第二十四章——你都是我的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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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把玫瑰养在鱼缸旁边的桌上,每天阿迢喂鱼的时候,都能看见向我表达心意的那朵花,哦,还有我借阿迢之送予阿迢的。”
简泽云摸着由迢鼻翼,笑着的阐述道。那只手也不知何时钻进由迢的肩膀里,借着方向去轻轻的触碰腺体。
他见由迢没忍住的低闷一声,眉眼带笑。
“泽云,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由迢仰头看着简泽云。
他不曾想开口去较真,然而感情担在心上总不能没有个尽头,了却爱恨情仇,没人愿意把感情再放的平平稳稳了。他想要的爱就算跌宕起伏,备受争议,也要博个共度一生的承诺,人太贪婪了,那层没有捅破的白纸可以拦住千万的谨慎顾虑,却在情深暧昧下变得正好脆弱。
由迢改变主意了,他要那张纸捅的稀巴烂。
“阿迢,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只是我更爱你了。”简泽云抱起由迢,向公寓内走去。
他早猜到由迢要挣扎,会害羞的红到耳边,所以他垂下头 ,吻了吻怀里的人。
“乖。”
简泽云尝到甜头不为止,他还要由迢给他做晚餐,大有抓住不同意就不撒手的架势。
由迢应下,取出冰箱里的蔬菜与肉,在厨房中预计忙活起来。他刚要拿起刀就让简泽云拦下,抓住了腰部,在抬头去看那个人的眼眸,竟是笑意。
简泽云与由迢相处的大多数时间都不会戴眼镜,全凭自身的感知去看清由迢,他知道自己的阿迢正在身边,就要比身边虚幻更有安全感。
“泽云,我要切菜的。”
简泽云贴在由迢的肩上,舔‖了一下由迢的腺体,他像是蹭了蹭由迢身子,一双手抓着不肯松开。那园里的枇杷树让他修剪的早已不是亭亭如盖的模样,内心盼的也绝非书中曾有的相思之情。
夜里春光乍泄,心上人就在身侧。
他把唇贴在由迢的唇上,察觉到由迢已然闭上了眼,他一横身把人贴在墙上,似乎全部力气都施展在两片薄唇上,那吻来的匆匆忙忙又蓄谋已久,霸占了舌尖与牙齿,叫人喘‖不过气来。
任凭如此,也有着初学者的笨拙。
简泽云再去看由迢的脸,那清冷的面庞早已晕上了红,似以春光残照出的落日,极浓的氤氲气息扩展开来了。
几分钟后。
两者分开后的喘‖息未定,心脏敲奏低转高昂的双人奏。
简泽云意犹未尽的用手指抹了下唇,道:“切菜前来个热身吻,不可以吗?”
他挡在由迢的面前,脚步微顿,用手抓住由迢的一只手按在墙上。
由迢轻声说道:“……泽云,可以的。”
简泽云不肯放开由迢,盯着看了许久。他眉眼总捎带着几分风流与笑意,招惹由迢的内心不自禁心动,那是初次和日积的碰撞,是两重悸动。
相爱之人,便是爱人。
“好啦,我不打扰你了。”简泽云把手撒开,看着由迢的臂膀上留了道红色印记,又用手揉了揉。
由迢没有阻止简泽云,道:“我没那么娇气。”
“娇气不娇气,你都是我的心肝儿。”
由迢看着离开的简泽云,貌似得知了答案。当猜忌与疑惑推倒在一刻的挑明时,任何的兴奋与惊讶都敌不过真切实际的吻。他身体颤抖着,雀跃着,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男人,此刻的心思都给了一个人。
莫怪世俗无趣不懂风情,远远一望不甚风情无风动,却在心尖尖上触了触。
他的爱没有挑逗和挑拨,是那么的真切。
“这就是爱吗?”
由迢暗自对自己说,用勺子搅拌着锅里的汤,思绪全然飘到前几刻的时候。他淡淡一笑,姿态了无以往从容。
等到吃饭的时候——
菜糊了,汤也糊了。
简泽云把窗户打开,借着风要吹掉由迢的愧疚与自责,他并无想法对于做饭的失误,毕竟自己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由迢懊悔道:“刚刚做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泽云,一不小心就搞砸了。”
简泽云没忍住拍了下桌子,控制不住的说道:“小祖宗,你说什么!!!”
由迢没有惊讶到,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做饭失败的事情,显然没有反应:“泽云,我刚才只想着泽云,做其他事都没做好。”
简泽云大概明白追人是什么滋味了,只等对方一句话便感受到从未有的欣怡。
他本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爱到疯狂的人,喜欢一个人,总要把那人攥在手掌里,放在心口上。他爱由迢,便把由迢当做杂墟废瓦中的草药、祭坛供奉的仙人、夜里独照的明月。一千种法子把由迢当做万般的好,求来的唯独一句他爱他的好,那才是真的好了。
简泽云对着由迢说:“阿迢,你的话比菜更能填饱我的肚子,听着得劲儿。”
由迢一愣,随即笑笑:“泽云莫要在安慰我了。”
简泽云垂着眼,真切实意的说:“没安慰你,只是太爱你了。”
爱说的太多会显得廉价,但爱上一个人便不在乎廉价,恨不得叫那人把他的生生世世都买下来,永远两人相伴,白头偕老。
由迢似乎听见很动听的情话,那是花言巧语,叫人找不到逻辑。他割舍点摆清前因后果的打算,放空思维,猛然扑进简泽云的怀里。
“泽云,让我抱抱你。”
简泽云愣了愣,他拍着由迢的后背,那种感觉真切实际,又虚幻的如同与梦的每次相遇。
好叭,他忍不住了。
——
自打由迢与简泽云把那层合约的关系彻底捅破后,生活里增添了太多没羞没涩,两个人同是高级alpha,体力和持久都在上成,平日里相处起来要比柴火都容易点着,一个勾引,一个认勾引,应了那句老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由迢在发生张政祖母那件事过后就没有去往排练室,为此还收到了张宇和张政的不同消息。
张政向自己道歉,对祖母的不讲道理和自身当时没有拦下的表示愧疚。他在那日过后从祖母口中无意得知自己并非祖母的亲生孙子,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更是没有生出孩子就一命呜呼了。
张宇也因为两人双双不来排练而来回劳,他每日给由迢发的消息要比公众号推送还要多,其中好言相劝的功夫堪比数一数二,早已不在是初来社团躲在由迢背后的小孩子了。
由迢想着结婚归结婚,学还是要上。那么逃课可以解决,所学的知识点早已熟记在心,无需多说,只是庆典还得参加,有点麻烦。
为此,由迢把两个人都约了出来。
他原来把地点订在h大附近,省钱又方便,谁知简泽云直接把地点改到公寓不远处的一家餐馆,口口声声称“简泽云的男人不准省钱。”
由迢没压抑住笑,泽云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天气愈发寒冷,昨儿落了初雪,挂在树上像是残留的细微的白色蛛丝,大片的又像是一块儿一块儿碎在何处的白糖,在整个
h大玩起来了消失的捉迷藏。
童话谁不爱,可惜这是现实。
由迢怕冷,穿了厚实的黑色毛呢大衣,里面搭上件蓝白高领的衬衫,脖颈设计处绣了一朵金纹勾边的花,在同是黑色的裤子和马丁靴映衬下微小又夺目,让人有意无意总要看几眼那朵花,顺便也看见了微微动的喉结。
很有心机的搭配——简泽云教的。
张宇是最早到的,他坐在订好的位置,低着头玩着手机,见过来的人是由迢,吐出一口气说道:“还以为主席不当撒手掌柜,直接撒手h大,竟然会主动约我和张政,在意一个小小的庆典活动。”
由迢淡声回复了句:“我从未没有不在意过h大。”
张宇挑眉,笑意似乎勾在唇角又消失不见了,随即是不解和调侃,一只手搅着咖啡,微微歪头,那份笑意缓缓得再次现身了。
“呦,主席在意h大?应该更在意自己的生活吧。不然至今一句有关秦束云的话都不提,我都不知道主席是绝情冷血,还是怎么。”
他话讲的不进不快,期间还不忘记喝了一口咖啡,毫无紧张的想法。
由迢没有否认,道:“你不是最在意自己生活的人吗?”
“那你还问什么?”
“我只是觉得主席不是正常人。”
“……我找你和张政是为了庆典。”
“我并非如此。”
张宇从包中拿出几张照片,拍的无非就是秦束云的近况,能够看见秦束云的生活堕落邋遢,无非都是酒醉后昏睡的照片。
他把照片递给由迢,柔和一笑:“秦学长是终于完了,他承受不住外界的讨论,缩在家中整日饮酒。主席,你不开心吗?”
由迢眼眸毫无波动:“没感觉,只觉得他不是以前的秦束云了。”
张宇高挑眼眸,头靠在肩上笑意不曾减少分毫:“主席应该比我更明白,一位从小风顺的天之骄子怎么受的了忽如起来的割舍和变故,在激怒和不甘下,没人能把理智放在第一位,所以秦束云变了,他不是大校学生会主席了。”
随即他眯耸着眼眸,依然看着由迢:“我才是以后的两大主席。”
张宇比谁清楚,他能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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