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那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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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迢回到h大的那天,正是由甄的生日。他提前给由甄定了一份蛋糕,送到巷子地址。
他与简泽云在那次对话后似乎若无其事,又平添一份暧昧,颇有暧昧的情侣开始真正确定关系,所以由迢没把这层合同的间隙戳明,两人相望即是彼此,又何必在意一纸合同。
他在简泽云的嘱托下彻底检查完易感期,才准许去学校报道,紧接着排练庆典的节目。
在到达排练室的那一刹,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天以前。张宇仍目不转睛的排练着台上的节目,他容光焕发,并无失恋或是让人网络攻击的模样。一旁的张政身穿燕尾礼服,满脸不情愿的盯着前方。
由迢没给张宇打招呼,直接向张政的方向赶去。
“我回来了。”
张政听见声音,立即迈步去迎:“由学长,你终于!”
没等张政说完话,就见不远处扔来一个包,正正好好砸到由迢的身上。
“小杂种,离我们家政政远点。”
由迢渐渐疑惑起来,他看着远处的妇人身影开始变得清晰,脑海中巨大的不可思议笼罩过来,似乎天底下的人手指上都有根绳子,不巧的连在一起。
张政倘若是那个妇人的孙子,也就是说张政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儿子?
真狗血。
他叫张政没好气的推开妇人,凶道:“祖母,你怎么可以随便说由学长,你不是告诉我,做人要礼貌吗?”
妇人抱住张政,眼泪从脸颊流出,她骂道:“政政,那人的父亲是个卖‖身子的下‖贱东西,一股子狐媚劲,活生生把你父亲气死了。”
妇人砸向由迢就引开大波人的关注,全都放下手中的排练去看热闹,更别说在听到妇人口中的言语后,场子要比节目验完更炸。
张宇拍了拍手,道:“大家别看热闹,里面有专门的休息室,主席和张政还有张政奶奶去休息室解决问题。我们接着排练。”
张宇把钥匙扔给由迢,唇角扬着笑,并再无言语。
由迢领了张宇的好意,他深深明白张宇不过是把自我利益放在最前面的人,不顾及个人恩怨,选择解决麻烦会是他的第一选择,况且由迢和张宇谈不上仇家,唯一能说的就是两个人都和秦束云有过关系。放在当下,秦束云已然与两方都断了关系,余留的是前辈对后辈的指点,后辈的野心和前辈的随性,截然不同的追求把两人的路分成岔路,谁都清楚该怎么走。
张宇没人爱,而由迢有。
休息室里,妇人替张政整理衣领,她的面相要比上次瞧见更加憔悴,未开口就能听见不停的唉声叹气似的。
由迢解释道:“我并不知道张政是你的孙子。”
妇人仰头,质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要学习你父亲,勾引我的孙子吧。”
她的音色里带着颤抖,那双眼眸似乎愈发空洞。
她是几十年出名的才女画家,样貌温柔,品性淑良,凭着一幅画作成功在h大的画圈中显露名声,嫁的如意郎君。她生的儿子也是逢人见到都会赞不绝口的好孩子,唯一遗憾的就是爱上一个渣男,因此竟然搭上了命。
由迢一眼不看,把手放在钢琴上:“我父亲勾引的不是你儿子,他……,我不想给他辩解,但是他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腺体受伤连着整个身子,也算是报应?”
由迢按了下琴键,一个把他人孩子养活大,心软嘴硬的人,承担着外人母亲的憎恨始终没有暴怒,试图用廉价烟火续命却给养子买钢琴。这样人的报应无非就是被迫当了兔子,遭受耽生活给予的磨难打击。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他死,还要再称之为报应。
他说出口都觉得可笑。
妇人握住张政的手,呵呵笑着:“勾引其他丈夫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那勾引婊‖子的男的呢?”由迢脸色低沉,转身看着妇人:“你要劝他从良,要他活生生饿死?还是说,连油盐都没有的人要普度天下,不要茶米要自尊。”
妇人诧异的看着由迢,对张政说:“听见没,他和他那个爹一样,都不要尊严,为了点钱就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张政不可思议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他的心脏忐忑的跳着,宁愿是在做梦,也不愿听叫祖母和由迢的对话,似乎把千万种思绪都扯进了脑子里发生了交缠,活生生的理不清。
他动了动喉咙,想开口去问由迢,却已然得知答案。他的家庭因为由迢父亲而破坏,那他对由迢的爱慕算什么?
贱吗?
由迢舒出一口气:“那不是一点钱,那是他的命。”
他没有心思再去和妇人理论,把开门的钥匙扔给张政。
张政接住钥匙,借着薄弱的灯光去见由迢的脸,眉眼间寡淡冷然如一滩未经风吹的湖泊,在转过侧脸时是道阴影刻去,恍惚中灯光留下的暗黄如夜里燃焦的旧纸,一瞬再情不禁的看了几眼。
“高岭之花开在不愁雨露的园中,甘松早已轧在黛色青山的云顶处。”张政由衷说道:“由学长,请务必——”
他话说一半,便不再开口,盯着由迢的身子似乎停顿,他害羞了。
一个粉丝又怎么能给偶像什么忠告。
由迢重新看向张政:“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父亲生你的时候,我父亲只是在做一个生意,他并不知那人是有家的。”
由迢想给由甄找个理由开脱,他想撒谎为那么一个人洗白,然而,他察觉到由甄是一块儿让情迷世俗染断丝线的白布。
“小杂种!别再和我孙子说话。”
妇人忽然发作一半,拿起桌上的钟表砸到由迢的身上。她把张政拦在身前,见由迢没有动静又猛然上前去抓由迢的头。
由迢未曾预料过妇人还能够动武,他抓住妇人的手,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免得伤害到妇人。
妇人浑身颤抖,一头撞在由迢胸前,趁机用手去抓由迢的脸。她要把丧子之痛报复在下一辈的身上,毫不客气。
张政见状,连忙拦下妇人。
由迢眉头皱的很深:“就那么讨厌我们吗?”
妇人倒在张政怀里,哭着说:“祖母只有你了,政政,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由迢与张政互相看了一眼,他推开门,摸着脸,有一丝疼。
他给由甄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复查的情况。
由甄刚从医院出来,他手机攥着那张由迢给的信用卡,恨不得让卡刮伤自己的手,又怕多一条伤痕会砸了本不就太好的名声。
那样就接不到单了。
由迢的钱始终是由迢的。
他得赚钱,毕竟人的一生总要和钱,感情过不去,感情已经零零碎碎的,钱就不要也零零碎碎的跑了。
“我准备坐车回家,打的真的好贵。”由甄盯着市场的石榴:“下次你再回来,我把卡给你,浪费钱呢。”
由迢走向街道,伸手拦车:“那张卡里的钱够你治疗和平时的生活?”
由甄挑了一下石榴,琢磨着哪个好:“别,我没猜错卡里的钱是你让那个alpha包‖了吧。我能给你省一分就省一分,免得以后你和他吵架,还起来麻烦。”
他把手机离嘴边老远儿,放在裤子处,才开口问老板能不能便宜点。
“由甄,我们都是彼此的烂摊子,就不要给我客气了。”由迢没想给由甄说什么好话,他坐在车上告诉司机要去哪里。
由甄没听见由迢的话,他还在与老板讲价。
约莫五分钟,由甄才开口和由迢说:“你比我有本事,能傍到真大腿。就算分手后也是个高级alpha,能够养活自己。噫,是不是还有分手费阿,真好。”
由迢疑惑,问:“我和泽云,关系很好。”
“知道了,反正我和你没关系,别再别人面上说我是你养父,我可不想和你攀上关系,让我随份子钱。”
由甄语气略微敷衍,他走在街道上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眉眼弯弯带着唇角勾了笑意,便再看向远方的路,两只手空空的,手指也惯性的蜷缩着。
他想起了由迢的亲生父亲,也曾宠他呢。
——
由迢回到公寓的路上,瞧见小区门口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卖花。
男子穿着干净,花篮中只余下几朵红色玫瑰,上面的吊牌没有标记价格,只画了一颗红色的心,在黑夜里看的模糊。
他走上前询问了价格,向男子买了两朵玫瑰。
等到走回家的时候,简泽云正在花园里裁剪着那颗枇杷树的乱枝。他拿着剪头,毫无防备的低着头,细心的设计着属于自己的艺术。
由迢偷偷溜到简泽云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简泽云把剪刀放在一侧,才转身抱住了由迢。
由迢逞个嘴快:“泽云,都不管是谁,直接抱吗?”
简泽云闭上双目,贴着由迢的头,笑:“你身上有我的沉水香味道,一靠近,我就知道了。”
“你有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
“玫瑰味?你遇见谁了?不会是背着我见其他alpha了吧,阿迢。”
“阿迢懂浪漫了啊,不过怎么是两只?”
“还有一只……想让你,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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