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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避祸


  老皇帝身子不好,三病两灾的,看起来是命不久矣了,朝中大臣日日上奏请求皇帝立储。

  老皇帝没有答应,却也没拒绝,好像是在挣扎纠结该选谁来继承这个国家。这也引得朝堂上的斗争越发激烈,不少大臣纷纷站队,想争得一份从龙之功。

  榴月来到京城后,时常带着儿女、丈夫与哥哥一家走动,两人本就是嫡亲的同胞兄妹,她说的话季文州绝对是要认真考虑的。

  李泱作为老皇帝的心腹,日日随侍左右,他看得出来老皇帝虽然体弱,却不似油尽灯枯的样子,因此也略微透露了一些消息给大舅哥。

  夫妻两人几乎是明示了季文州不要轻举妄动,要多为家里考虑。

  季家巨富,但是季文州却是季家出的第一个京官,也就是说,他们在朝堂上的根基实在是很浅。

  即使大嫂胡月柔出自高门,也不能弥补这种底蕴上的差距,季文州需要做的是为后代打好基础,而不是妄想一步登天,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这样是很危险的,容易被人当枪使。

  季文州被妹妹妹夫“指点”过后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孤身一人在京中经营,很久没人朝他说过这样振聋发聩的真心话了。

  这也让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清醒了些许,当即表示会稳住自己,不会去掺和混水。

  入了秋,天气逐渐凉了下来,气温也适宜了,老皇帝的身体一日日地好了起来,等众人从你陷害我、我揭发你的乌烟瘴气中反应过来时,老皇帝已经准备收网了。

  他是老了,不是死了,容忍这些人上蹿下跳这么些日子,是时候将朝堂清理清理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还没死,这些人就想做别人的臣子了,既然这样,那他就送他们一程!

  在榴月看来,这老皇帝还真是有些疯的,他为了将帝王权柄牢牢地抓在手里,什么都可以不顾。

  他肃清了朝堂上对他不忠的臣子,为了补上空缺特开恩科,选拔人才。

  他将跳的最狠的几个儿子都贬为了庶人,圈禁府中,无诏不得出。

  他将插手储位的高位嫔妃赐死,甚至不许她们葬入妃陵,以此警示后宫不得干政,以儆效尤。

  老皇帝的所作所为让人胆寒,无他,着实是太无情了些,他日史书工笔,少不得留下薄情寡义、刻薄狠毒的名声。

  可是身后的名声哪里比得上生前的权柄重要?再说了,帝王无情并不是什么坏名声。

  季家在榴月夫妇的提醒下明哲保身,半点不肯踏进储位之争中,做了坚定的保皇党,终于躲过了这次的腥风血雨。

  朝堂如今正缺人手,季文州借此机会入了皇帝的眼,升了户部侍郎,暂领户部尚书的差事,负责恩科一事。

  这可是给他捡了个大漏,要知道这次恩科与之前的科举可是大为不同。

  从前朝堂上人才济济,官位逐渐饱和,那些过五关斩六将的进士们只有一少部分人能留在京城,其他的都会被放到外地做官。

  而留在京城的佼佼者也不会领到有实权的差事,因为僧多肉少。

  可这次恩科不同,皇帝本就是为了弥补朝堂上的空缺,让朝堂正常运转下去,所以这一次从恩科中杀出来的考生们,多半能直接得到一个可以留京的、有实权的官职。

  因为能参加储位之争的大臣都是有点地位在身上的,所以他们让出的萝卜坑可真是便宜了这些后来人。

  连季文州自己都有些嫉妒这些人的好命了,他熬了那么多年才熬出头,却抵不过人家命好。

  不过他也不差了,皇帝让他做主考官,那他就是所有考生的座师,若是这其中有那么几个有出息的……

  “哥哥可千万要小心,陛下疑心深重,将恩科一事交给哥哥未必没有试探的意思,若是哥哥被好处迷了眼……”

  胡月柔为了庆祝季文州升官,特意摆了一桌酒席和家人小小地聚一场,未免张狂,只请了榴月夫妇和她娘家亲人。

  榴月最是谨慎,在来之前就和李泱探讨过此事,一致决定要警醒一下季文州,一家子人总要有一两个清醒的。

  季文州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极是,我会注意的。”

  陛下的手段现在想起来都令他胆寒,对亲近的妃嫔和心爱儿子都能狠的下心,他一个下臣,若敢有什么小心思……

  那菜市场经久不散的血腥味就会有他的一份功劳。

  “夫君常跟在陛下身边,一些事他略有了解却不方便说,只能由我来提醒一二,哥哥可不能不当回事。”榴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月儿说这话就是在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不把你说的话当回事过?”季文州从前觉得自己的妹妹天真纯善,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儿。

  可是这几年来他看着她一步步地将季家的生意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早就改变了对她的认知了。

  妹妹长大了,变得很优秀,能够独当一面,还为他这个哥哥操不少心,若是爹娘知道了,怕是既为妹妹骄傲又埋怨他这个哥哥不争气吧?

  宴席结束,大家就纷纷告辞了,榴月夫妇留了下来,还有些话要说。

  “文渊今年也十八了,去年刚中了举人,哥哥可有问问他的意思,是否有参加这次恩科的打算?”

  自从季文渊启蒙以来,季文州就很关心他的学业。

  他们是亲兄弟,若是日后能够同在朝为官,那便是彼此最大的信任与助力。

  这些年虽然季文州因为公事繁忙的很少回去,但与家里的通信却很频繁,时常还会书信指导季文渊学业。

  这也是榴月向季文州询问此事的原因。

  “文渊年纪还小,上次侥幸得中举人,排名也很靠后,这次恩科卧虎藏龙,他考中的几率不大,我本不欲让他浪费时间,但这小子非说想来见见世面。拦也拦不住。”

  季文州有些无奈,他也是为了那小子好,早早地被打击了自信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文渊也长大了,既然他愿意就让他试试也无妨,说不定见到了这样许多优秀的学子还能激得他更上进呢。”榴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文渊那小子还是跳脱得很。

  这也就是本朝开明,不然季文渊身为主考官季文州的弟弟,应该是要回避这次考试的。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季文州的视线慢慢地飘到了一旁喝茶的李泱身上。

  李泱话少又粘人,很多时候榴月就把他当个挂件带着。

  “大哥有话直说就是。”李泱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季文州有事需要他帮忙又不好意思开口。

  “咳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些天我的人在街上碰见蔺信方了,他应该也是来参加恩科的。”

  榴月有些恍惚,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蔺信方是何许人也。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哥,学子参加恩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哪里就值得你专门提一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主考官要给人走后门呢。”

  “月儿,这话可不能胡说!”季文州听见这话身子下意识一抖,显然是被她这话说怕了。

  皇帝害人不浅啊!

  “大哥也知道祸从口出啊?”榴月白了自家大哥一眼。

  他上下嘴皮子一碰话就出来了,她回家还得面对李泱那个闷骚的醋坛子。

  别看他现在一脸淡定一句话不说,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折腾她的招数呢。

  哎,光是想想她的腰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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