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的心上人比你好看千百倍

苏言安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又沉又闷，上次太子这样发怒时，他被罚跪在雨里整整一夜，没有人来救他。

        苏言安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又是一盏茶杯飞到脚边，他被吓到，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神情蓦然变得茫然无措。顾长亭脸色微变，下意识将人护在身后，表情冷冽，不卑不亢：“殿下，臣和言安许久未见，续了会儿旧，您不要责怪言安。”

        秦琛嗤笑，脸色阴沉，看着顾长亭护着苏言安的样子格外的刺眼，不耐烦道：“你们叙旧关孤何事，孤要苏言安过来，你又凭什么阻止。”

        “苏言安，过来，孤不想说第二遍！”

        苏言安拉了拉顾长亭的衣袖，轻轻摇头安慰：“长亭，无事，殿下不会害我。”

        顾长亭心头骤然紧缩，他那么了解苏言安，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在安慰他，但苏言安执意过去，顾长亭握紧了拳头，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离开。

        十六皇子也是紧张，七哥的性子他还是清楚的，生怕七哥一个不满将人发落。

        苏言安缓步走到太子身边，微微行礼，然后听到对方冰冷又恼怒的声音：“沏茶！”

        苏言安照做，全程优雅熟练，表情认真，挑不出一丝错误。可太子却觉得总觉得哪里不满，心头更是存着一腔无名火没处撒，他看着苏言安白皙精致的侧脸越发暴躁。

        看着眼前一幕，顾长亭俊雅清贵的面容不见任何情绪，唯有一双凤眸深沉的骇人，他朝殿上一拜，道：“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讲。”

        “臣想向殿下——求取苏言安。”

        刹那间，整个宫殿鸦雀无声，连高湛都睁大了眼惊吓般看向顾长亭，心想：“这是疯了？竟然连太子的人都敢要？”

        “天哪，这苏言安不就长得好看了点，至于吗？”

        苏言安指尖轻颤，也是诧异的抬头。

        太子的脸此刻黑沉入墨，凌烈的气压席卷了整座宫殿，他哼笑一声，嗓音冷的仿佛淬了寒冰：“顾长亭，孤念在你母亲是长公主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苏言安是孤的侍读，孤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也是孤说了算。”

        “殿下，恕臣直言，言安旷世之才，国之栋梁，屈居于此实乃国之憾事。”

        顾长亭语气强硬，铿锵有力一身正气，直言：“言安才情名满上京，若非入了东宫做您侍读，此刻早已平步青云，一身傲骨得以施展，为国建功。”

        顾长亭的话直直的锤在苏言安心上，他眼眶酸涩，微微垂首，长睫掩住眸中思绪。

        “你是说，是孤断了他的前程？”

        “留在孤身边委屈他了？”

        太子锐利的眼眸直直的射向他，眼神冰冷，他瞥了眼苏言安，见他低着头顿时怒冲中来。

        一双手慢慢地扣住苏言安的后脑，逼他仰头，锐利的眼睛盯着他，冷声道：“你也认为孤妨碍了你？”

        苏言安不语，一双清澈透亮的漂亮眸子看向太子，眸中无波无澜。

        苏言安这副模样在太子便是默认，太子脸色骤然森寒。

        “是，孤就是要你带着孤身边……好好折磨你！”太子捏着他的后颈，那样纤细修长，他一把就能掌控，甚至掐死对方。

        苏言安感到痛，他忍着不适蹙着眉，别过脸。

        然而太子却越发恶劣，他猛地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控着苏言安的脑袋逼他看自己，此刻面对着面，秦琛可以清晰的看到苏言安一向沉稳的面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笑意更浓：

        “孤就是要折断你的傲骨，就是要将你踩在脚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东宫半步！”

        “想和别人走？只是不想当伴读，那你想当什么？”

        太子眼神深邃，略略思考一会儿，恍然。

        苏言安身体一僵，发觉有只手摸上了他的腰，他脸色瞬间发白。

        太子微微用力，轻易的将那截细腰握在手里，收紧，他语气暧昧，行为轻浮：“做孤的通房如何？”

        “不想站在孤的身边，那就雌伏在孤胯下吧。”

        苏言安一张小脸骤然失了血色，他咬紧了下唇，目露惊慌，哀求的看着他。

        太子语气发冷，眼神晦暗一寸寸扫过他的身躯，停在腰间的大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游离，敏锐地察觉怀里的人随着他的动作颤抖着身体。

        真有意思——

        太子低声发笑，似乎是很愉悦，但是突出的话确实阴狠至极：“好好呆在孤身边，若孤高兴了你便安全，若孤比高兴——”

        “就把你扔进军营当军ji，孤会安排无数个男人gan你，让你死在男人身下！”

        苏言安浑身发抖，太子阴狠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一向淡定从容的他也不禁感到心悸，僵硬着身子沉默。

        然而座下，顾长亭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他眼眶发红，浑身血液几乎要冻住，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冰冷，带着怒气上前：“秦琛！你放了言安！”

        眼见顾长亭脸色不对，高湛和十六皇子按住了他，语气焦急：“你疯了，那是太子，就算你母亲是长公主，太子的亲姑姑，那也不能以下犯上！”

        “放开我！”

        顾长亭心疼的要窒息，他的言安被那样威胁，被人侮辱践踏，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无力懊恼充斥着他的神经，让他眼眶通红，平日的儒雅早就被他抛掷脑后，此刻只想救下言安。

        顾长亭最终还是被禁卫军带走，太子开了恩，只是让人把他赶出去，并未在皮肉上为难他，这样的结果让苏言安松了口气。

        殿内的人都离开了，彼时大殿只剩下两人，苏言安小心翼翼的抬头，神色紧张。紧接着下巴又被捏住，太子垂眸看着这张脸，心里说不出的悸动。

        “苏言安，孤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张好脸，只要你想，怕是没有人会抵抗的住吧。”

        “狐狸精！”

        太子微微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俊美的脸上带着嫌弃，语气嘲讽：“一股子骚味，难怪那些男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苏言安被他羞辱的涨红了脸，白玉般清艳的小脸像是抹了胭脂，一双漂亮地眼眸带着水汽，越发明艳惑人。他被说的有些恼，自己每天都会沐浴，衣衫都是干净的，连皂荚都是茶香味的，怎么可能有奇怪的气味！

        太子喉结上下滚动，目光落在那一小片颈间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清晰的锁骨若隐若现，眼神不由自主的黏在他身上，语气仍是恶劣：“别发s，恶不恶心。”

        “殿下，放我下来！”苏言安又气又害怕，情绪起伏身子微微颤抖。

        太子看着这幅他这幅害怕恐惧的模样饶有趣味的盯着他，看他挣扎不开脸上带着羞怒的粉意，眼眸湿漉漉偏偏还有强装镇定，心里作恶的念头越发激荡。

        太子扣住苏言安细白地手腕将人压在长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言安，仿佛在逗弄一只小老鼠般恶劣，薄唇轻启慢悠悠道：“你说，孤在这儿幸了你如何？”

        苏言安僵硬了身体，这种时刻他不能慌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殿下，臣是男子。”

        “孤不瞎，还能分不清你是男是女？”

        太子嗤笑，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苏言安的腰封，似乎下一秒就要扯开。

        苏言安挣扎不过，冷静分析道：“您要是喜欢男子，臣可以安排几人入宫为您所用，臣蒲柳之姿难免伤了您的眼。”

        “蒲柳之姿？”

        “苏言安你可真会看轻自己，若是你都被称为蒲柳之姿，那宫里的娘娘们算什么。”

        “烂菜叶吗？”

        太子冷笑，收回手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扔在一旁，似是很嫌恶一样。

        “你放心，孤并无龙阳之癖，你这样的孤还看不上。”

        “孤最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孤会为她守身如玉，只有她才有资格做孤的太子妃。”

        “苏言安，你和孤的心上人比差得远了，你当真以为孤会看上你？”

        苏言安从榻上起来，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应到：“想必殿下心上人倾国倾城，臣一介草民怎敢与明月争光辉。”

        “哼，马屁精。”太子嗤笑

        “算你识相，但是孤要警告你，孤有心上人，不要对着孤勾勾搭搭，若是你在勾引孤，当心你的脑袋！”

        苏言安：？？？

        苏言安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他忍了忍，温润的眼眸里一片平静，好生回复道：“殿下多虑了，臣也不是断袖，不喜欢男子。”

        又怕他不放心，苏言安又加了一句：“臣若真是断袖，也断不可能喜欢您，您大可放心。”

        太子本来心情极好，然而一听苏言安就算是断袖也不会喜欢自己的话后，瞬间又沉了脸，他压抑着烦躁问：“怎么，孤就真么差劲？”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顾长亭那样的弱鸡吗？”

        苏言安很是无语，耐着性子解释：“殿下多虑，长亭是臣的朋友，臣并无其他想法。”

        “况且，臣真的不是断袖！也从未对谁有意，殿下不必如此怀疑臣。”

        苏言安解释腻了，无奈地苦笑。

        “哼，最好这样，若是让孤发现你又和别人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孤会弄死你！”

        太子一双眼睛黑如寒夜，此刻阴测测地看着苏言安不正经的脸，长了一副勾人模样，他语气又沉又低，像是要把苏言安咬碎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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