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忍辱负重苏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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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安不想再解释,他和这个疯狗太子说不清,为什么对方总觉得自己会勾引男人?自己是男的啊!
“殿下言重了,臣对情爱无意。”苏言安神情端正,一字一顿的解释。
太子冷哼一声,眼眸微眯,带着睥睨众生地冷傲眼神道:“谅你也不敢,你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呆在东宫辅佐孤,若是孤高兴了,等孤登临帝位说不定会赏你一官半职。”
“孤若不高兴,你全家都得因你遭殃!”
“听明白了吗?”
苏言安垂下脑袋,隐在宽大衣袖里的手微微收紧,似是无奈,恭顺道:“是,殿下,臣……明白。”
太子满意地看着苏言安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越发畅快。他就喜欢苏言安这幅顺从的模样,什么读书人的风骨,不过是一群纸上谈兵的庸人罢了。
才情名满盛京又如何?新科状元又如何?孤就是要把你拉下来,做这俗世庸人——
太子撑着下巴上下扫视苏言安,吩咐道:“去,给孤研墨。”
“是,殿下。”
苏言安正要离开,太子又叫住他,慢悠悠道:“明日和孤一起去国子监,给李太傅上交一笔文书,你替孤写一份。”
说着,太子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不怀好意道:“十页纸,一个字都不能少。”
“在孤书房写,写完才可回去。”
苏言安面色一滞,指尖下意识捏紧,良久才缓缓开口:“遵旨。”
晚膳后,太子在一旁作画,苏言安研墨,他一个侍读是没有资格和太子一起用膳的,但太子又不放人,他只能空着肚子等待太子做完画放了他。
东宫里燃起了烛火,此刻灯火通明,苏言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专心的研墨,太子也是难得没有折腾人,作画时表情认真严肃。
起笔落笔从容不迫,过了不久,太子停下画笔,舒展下手腕,对着一旁乖顺研墨的苏言安吩咐道:“过来,看看孤的画。”
苏言安放下手中器物,走到太子身边,眼眸低垂看去,瞬间被太子细腻的画作惊艳。
这是一幅游春图,苏言安很眼熟,画上地点便是盛京,一笔一画竟将盛京的繁华浓缩进这幅画作,笔走龙蛇,落笔生花,最绝的还是太子的画工,没有十年功底断不可做着惊世画作。
苏言安认真的看着,再一次刷新了对太子的认知,画作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品德,画中有一民妇携带孩童,母亲慈爱的眼神动作体现的很传神,若不是画家本身心思细腻,画作中不会出现这一幕。
太子虽然暴躁无常,但也有柔软的一面。
“如何,孤画的不错吧。”太子神情得意。
“殿下很厉害,这般画工当世怕无几人比得上,臣望尘莫及。”苏言安由衷感叹。
突然被夸太子竟有些不自在,低咳一声,嘴角忍不住勾起喜悦:“自然,这幅画不过孤的练手之作,但孤最擅长的还是人物画,无人能及。”
“有空孤便画一幅,给你看看孤真正的水平。”
苏言安收回视线,轻声应下,太子看了眼窗外,月亮早已高挂,亥时刚过。
“孤要休息了,苏言安别忘了孤给你的任务。”
“明日卯时孤要看到一字不落的十页纸。”
苏言安:……
太子哼笑着去了书房的偏殿就寝,偏殿和书房只隔了一扇屏风,夜里很静,对方宽衣解带的声音传进苏言安耳里,让他不禁皱起了眉。
苏言安铺开纸张,认命般叹了口气,温润精致地眉眼带了些许的惆怅,还有不到四个时辰,十页纸约莫万字。看来这一晚是不能睡了。
笔尖轻轻的沾了墨,他摸了摸饿得扁扁的肚子无奈的提笔就写。过了一会儿,书房里烛火瞬间暗了一半,光亮骤然消失,他惊讶的看向起身的太子,对方吹灭了蜡烛,只留下一盏燃烧的灯火。
“太亮,孤睡不着。”
太子打了个哈欠又回到榻上,胳膊撑着脑袋隔着屏风看向那道身影,语气充满了威胁:“休要发出一点声音,若要吵醒了孤,你后果自负。”
书房里太暗了,苏言安将那一盏烛台搬到桌上,应了太子一声便继续写。
晚膳没吃,又是在写大量用脑的文章,苏言安脸色发白,胃部隐隐作痛,他揉了揉胃部,最终还是忍下来。
殿外星子布满了天空,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夜很深了。
天色发亮时,苏言安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眼睛又酸又涩,气色很是虚弱。太子还在睡,他动静很轻走到窗边,清凉的风传进来,吹散了身上的一丝疲惫。
苏言安望向窗外,干净的庭院种着花草,不远处的池塘里有几株荷花,宫人正在清扫地面,每个人都在做着份内的事。
但苏言安眼里看到的只有一堵高墙,封闭的庭院是被高墙围起来的,大家都被局限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底下。
无数人想入宫,也有无数人想出去。
苏言安看得出神,浑然不知太子已醒,正神色不明的看着窗边发呆的自己。
“苏言安,伺候孤穿衣。”
一声低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言安骤然一惊,忙整理好思绪过去。
他点了几盏烛火,瞬间照亮了书房,苏言安上前,拿起一旁的衣物站在太子身边。
太子很高,比他高了将近一头,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虽然才18岁,比苏言安还要小一岁,但是身形已经有了成年人的体魄。站在哪儿像是一堵墙,厚重的阴影轻易的遮住了略显单薄的苏言安。
苏言安的手有些抖,因为对方抬高了,他需得踮起脚尖才能堪堪碰到。太子也不主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为难,心情颇好。
苏言安费力的将他的外衣穿好,鬓间带了点湿润,淡色的唇微抿着,浓密的睫羽轻颤,一副疲惫的模样。
太子低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言安,准确的说是看他的手。皱着眉忍不住磨了磨牙,莫名的牙根发痒。他有些怔愣,难以想象一个男人的手会那么好看。
苏言安长得好他知道,但太子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种长相,一个大男人长得白,漂亮的跟个女人似的,身上又没几两肉,弱的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
但着双手确实很扎眼,好看的紧。骨节匀称修长,又白又细,或许是他太白了,一点压力都能留下印子,太子虽不想承认,可他确实亲眼看着那葱白的指尖一点点变红。
苏言安替他整理好腰封,扬起脸回应道:“殿下,好了。”
“等等。”
太子突然出声叫住了他,皱着眉命令:“手伸出来。”
苏言安不明所以的照做,然后他就看到太子丧心病狂的伸出他的大手,用力的捏住了右手的食指尖。
剧烈的痛意袭来,苏言安一瞬间以为手要废掉了,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滑落。
苏言安痛哼的声音如同毒药一样麻痹了太子的身体,那种软软的娇娇的气音让他打了个寒颤,浑身如同过电,丝丝麻麻的痒意从脚底瞬间涌上后脑。
太子猛地甩开他的手,苏言安本就体虚,又饿了很久,这一甩将人碰到了书桌上,桌角磕在后腰,苏言安脸色惨白堪堪扶住桌边才稳住身形。
浑身冷汗直冒,辅助桌边的手指骨节突出发白,他有些狼狈的抬头,唇瓣没有一丝血色,低声问:“殿下这是做什么,臣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一切,您何必再难为臣。”
太子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他,可听到他质问的话又强逼自己收回了手,狠狠一甩袖,烦躁道:“你自己没站稳还要怪孤,这是你自找的!”
“不就推了你一下吗,你又不是女人,一个大男人娇贵什么?”
太子冷声反问他,苏言安竟然敢质问自己?!好大的胆子!
脸色森寒的太子浑身冷气直冒,眼神冷漠,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张扔在苏言安身上,怒道:“孤不满意,重新写!”
紧接着摔门离开,浑身煞气的模样吓坏了打扫的宫人,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吱声。
太子一离开,苏言安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他捂着泛疼的胃,难受的滑坐在地上蜷缩起来,静静的等待这阵疼痛过去。
约莫半个时辰,高公公进来看到苏言安蜷缩在地上,大惊失色:“苏公子,你怎么了?”
苏言安惨白着脸摇摇头,语气虚弱又低又轻,像是可怜的小猫一样眼眶潮湿,带了丝恳求:“高公公,有没有粥,我好饿……”
高公公连忙应道:“有有有,老奴去拿。”
说完立马出去,过了一会儿端着一碗粥回来,小心翼翼的递给苏言安。
普普通通的一碗白粥,还带着热气,苏言安吃的很仔细,高公公站在一旁满眼心疼,叹气道:“苏公子,殿下脾气不怎么好,但耳根软,您只要顺着他说点好话殿下就不会折磨人了。”
苏言安有气无力的自嘲,摇摇头道:“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殿下不会对我开恩,我只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就行,其他的我已经不奢望了。”
“今日多谢高公公教导。”
高公公无奈的叹气,哀叹自家主子心狠。
辰时,苏言安被宫人告知前往国子监潇湘院伺候太子。
国子监,是宫里的教导王公贵族的学府,教导学生直至弱冠。苏言安少时,曾因一篇文章名动盛京被国子监招录,此后便一直在里面读书,若不是这次被太子招入东宫成为伴读,他此刻还在国子监读书。
国子监有三个书院,一座是为皇子,功臣们提供教导的潇湘院,一座聚集是世家子弟的翰林院。而另一座便是专为女子建造的锦江院,里面多是一些公主世家大臣之女。
苏言安自然是在翰林院,他和太子的梁子也是在国子监结下的。
再次踏入熟悉的庭院,苏言安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他晃了会儿神,脑袋有点晕,一夜未眠再加上饿了很久,他耐性在此刻有些摇摇欲坠。
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带着讥讽,嘲意:
“这不是翰林院的苏言安吗?你怎么回来了,莫不是太子殿下把你赶出来了?”
“你看你这副模样,丧家犬似的,怕是没少吃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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