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初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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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认得这辆马车?”阮琼问道。
燕染茫然的抬起头:“为何这样说?”
“小的也是猜测,刚刚觉得像有人盯着我们看。”阮琼拱手解释,“小的在客栈,来来往往的人见多了,察觉客人的目光与需求,已成了本分。”
燕染默然不语。
马车擦身经过的一瞬间,燕染也觉察出马车里传来的,□□裸的窥探欲,如有实质的目光打在她脸上,像在探究又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直到很远才消失。
燕染晃了一会神,干脆放弃思考别人莫名其妙的打量,对阮琼道:“我去前面看看,你在此等我一会便好。”
据梨梨所言,那日她们从河凌王府回京,在燕山这一带遇到山匪,打斗时牛车不慎滚落山坡,山匪头目砍断了车子才导致她跌落山涧。
那样激烈的打斗按理应该留下痕迹,可是在她看来却是一丝痕迹也无。
还是说这里乱石横出本就迷人眼,便是有什么痕迹也实难发现?
她正搜查的仔细,突然听到一块巨石后面传出碰撞的声音。
出于一种本能,她继续脚下的动作不变,只是更轻一些。
等她要把乍然听见的动静听的更仔细,可声音又消失了。
当下燕染不再翻找,镇定自若的往牛车的方向后退,等到了平坦的地方,迈开脚步往前跑去。
“妈的!又被骗了,这次绝不能让她跑了!”
若燕染还记得,多少会对这个满脸髯发的土匪头目有印象,这人曾一刀砍断她的牛车,在阿钦手中过招未见颓势,很是难缠。
“这次确定是她一个人来的?可是她来干嘛!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着不像,若她真的发现什么,来的应该就不是她一个人。”
“无论如何,不要放过她!这次,我们干脆直接杀了她!”
燕染跑的跌跌撞撞,身后的人脚程不知比她快了多少,好在上了大路牛车离的并不远,阮琼见事不对并没有仓皇逃窜,驾驭着牛车喊道:“小姐,快来!”
燕染刚摸到牛车,身后的人欺身而至,来人本想示以威胁,在车身上狠狠一踹,哪料到惹恼了牛脾气,一撅将来人撂了个仰翻,但牛也开始失去控制的向前窜了出去。
那一刻,燕染从未有的求生意志,使她奋不顾身一跃,攀上了牛车,纵然觉得胳膊摩擦出火辣辣的痛感,暂时逃出升天的喜悦让她情不自禁绽放笑脸。
阮琼被一笑慌了神,手中的缰绳差点丢出手去:“小小姐,坐稳了!”
牛车奔跑的力气很大,身后的人也在穷追不舍,他们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之前又吃一次掉以轻心的亏,这次是奔着搏命的劲去的。
上次任务失败已经折损不少,若此次再被人跑了,还被人看到这么多,难保不会被其他人灭口,而向他们买命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选,便是眼前的女子,必须死!
冲着这样的念头,即使是一头身体健硕正值壮年的牛,也抵不过一群人以命相博的决心。
在一群赤目的凶狠之人的大力下,老牛发出一声撕裂的吼声。
那群人望着燕染的目光夹杂着仇恨,森森的绿意。
“你当真是耗费了我所有的耐心!”
头目喘着粗气,他此时握刀的力气也无。刀柄砸在燕染肩上时,她只觉得自己肩胛骨都要碎。
“当真是我见犹怜。”头目打量了之后砸嘴评论道,“可惜命薄,怪就怪你的命,实在让人心动。”
手下人接到头目眼神示意,寒光毕现的短刃已抵上燕染喉头,命不由己的滋味并不好受,冰冷的寒刃如同湿冷的毒蛇,让人头皮发麻。
“等一下。”燕染睫毛扑簌簌的颤动,呼吸里纤细的生命随时要没了似的。
“怎么,想求饶?”山匪头目问道。
“自然是想。”燕染道,“可我更想知道,你为何想要杀我?我可与你曾结怨?”
“与我自然没有,但与你结怨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燕染:“如此说来,是有人想要杀我?”
头目不曾想横竖看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临死还能套出他口中的话,当即暴怒:“你果真才智过人,就算无人买你命,这么多兄弟因你而死,今天也饶你不过。”
“我死可以,但我还有一个请求。”不待山匪回应燕染继续说道:“昨日住客栈在店里落下了一两黄金,我不愿伤及其他人性命,可否用一两黄金换身边的车夫一命?”
山匪头目的眼神被引着向旁边看去,阮琼畏畏缩缩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两黄金一条命倒也划算。
他看着看着,突然被燕染绣鞋的两大颗珍珠闪了眼睛。
这种南珠成色虽不是顶好,但还从未见有哪家小姐往鞋子上绣的,得一两颗都是放在首饰匣里宝贝的藏着。
两颗珍珠被凶狠扯掉,绣鞋上的锦鲤失了一目,呆呆的回望着山匪头目。
“他的性命我可以留,说,钱藏哪了?”
“在被褥下的钱袋里,是我不小心落下的。”
阮琼没想到自己能从山匪手中逃出生天,更想不到有人愿意用一两黄金救他的命,感激涕零道:“多谢小姐大恩大德,若有来世,恩情一定会报。”
“你别耍花招,我能放他也有让他无法泄密的法子。现在,该你上路了。”
燕染自知挣扎无望,从容的闭上了眼睛,山匪本以为她还要再说两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箭矢没入□□上声音。
这声音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山匪头目夺过短刃恨恨的盯着燕染,利索的扬起刀将要落下,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呼唤:“林大虎!”
燕染看着山匪头目顿住身形,一张错愕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长大嘴巴的样子竟像个无措的孩童。
世人惧他称他狗贼,手下的人惧他称他老大,林大虎这个名字从他小时候离开寨子,便再没人这样喊了,甚至他自己都忘了,原来他也曾有名字。
这个怔忪,燕染得了个空,她旁边的阮琼也算敏捷,被缚的双手垫至伸手,曲脚一蹬,竟将山匪头目蹬的向后退了两步。
“老大,退不退?后面来的这个人,我们惹不起!”
山匪头目看着周围的兄弟又多了两个殒命,剩下受伤的和没受伤的都在等他做决定。
他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山匪头目捏住两颗珍珠,在燕染眼前将它糅成灰粉,簌簌的往下落,他裂开嘴,眼中是最凶狠的目光:“你是第一个在我手下逃过两次的人,下次?”
“谁能护你?!”
下面的人语气更加着急,大声问:“退吗?!”
“退!只要愿意走的,护着一起离开!”
山匪逃窜,跟上去追赶的应是训练有素的官兵。
燕染悬着许久的一颗心落下来,胳膊和肩膀上受过的痛,再次清晰传来。
阮琼看着在一旁看着她冷汗直冒,就算自己解开了被缚着的双手,他也不敢碰,看着她痛成一团也不知该问什么,半天憋出一句:“你还好吗?”
“我还好。”燕染回道。
并不好。
她上次被冲下山涧,按理受伤应该更重,但她醒来除了感觉虚弱,其他并无不适,这样疼痛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
像身上被重重敲一记闷棍,再数次的棍棒又都打在同一处地方,只能维持同一种姿势不动,稍动一分都是蚀骨钻心的感觉。
另一边,带队骑马的两个人下了马,正慢慢的朝这边走来。为首的那人头带玉冠,面色素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贯的公子哥。他五官温润并不张扬,姿态神情却是属于上位者才有的尊贵。袖口与腰带的盘扣精巧别致,衣角平整的一丝折皱都没有。
看上去文文弱弱,这双手确是能拉的动满弓,百步穿杨。
刚刚让一人丧命,让林大虎忌惮的一箭,就是这个人射出的。
他身后的人慢他半步,一看就是校场的武夫模样,一张脸最受日光眷顾。
“公子,你的箭法愈发出神,可那是满钧弓,你怎么不怕伤了山匪身后的人?”
燕璎笑道:“自然是怕的,可被劫持的人聪明的很,我信,她能躲。”
早发觉他们的存在,紧要关头晃动着脚下的鞋子,示意他们不要急。
多亏了她吸引着山匪们的注意力,他才有机会致命一击。
柳寒九不懂燕煜何意,一颗心猫抓一样难受,可偏偏那人自矜的很,不说了。
“公子,小人愚钝,你每次话只说两句,实在是太难为在下了,撩起的火又不负责灭,实在是”
“嘘——”柳寒九跟着燕煜的动作停慢半拍,这一瞬间,不久后将成为年轻帝王,不知何原因又退位让贤的燕煜,他贴在面上以温和著称的面具突然出现裂缝,如风吹过的漪纹,在水中漾开。
就连匆忙加快的步子,都带着难得一见的慌乱。
这一幕让从不知温柔为何物的柳寒九也记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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