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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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醒来的时候阮晴发现自己例假来了。还好书包里有应急用的几片，能暂时解决一下问题。
张宵睡到快九点才起床，起来后发现阮晴坐在沙发上看书。阮晴见张宵醒了便把书收了起来。
“附近哪里有便利店吗？”她问道。
“西门那边就有一家，你要买什么？我刚好要去买早饭和饮料，顺便帮你带一下吧。”
“卫生巾。”
“卫生纸客厅里有。”
“卫生巾。”
“毛巾浴室里有。”
阮晴摇摇头，拉长了调：“卫生巾——”
…
……
“要三包日用、一包夜用、还有一包护垫。”
阮晴说完把现金塞到了张宵手里。
“你没事吧？”阮晴抬头看了一眼张宵，表情似乎有点奇怪。
“没事，没事。”
张宵把钱塞进兜里，手抖了一下掉了出来。
…真的没事吗？
阮晴有些怀疑。
张宵进便利店的时候熟练地从柜台拿了几瓶饮料，又扫视了一圈，找到了卫生巾专区。
“三包日用…一包夜用…还有什么………算了全买了。”
“呦，张宵，好久没见了，最近都没见你呢。”收银员小王说道。
“要不要来包烟？”
张宵想到之前自己抽烟时阮晴努力克制的嫌弃的目光，皱了一下眉。
“先不用了，之前的还没抽完。买这些就好了。”
说完张宵把购物篮放了上去。
收银员扫了一眼随口说道：“有女朋友了？”
“什么？”
“这个咯——千万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用的啊。”
“用什么，我怎么会用这个，我又不———有女朋友怎么了？”
“那就不奇怪了呀，瞧瞧你紧张的。”小王笑着说道。
“哎，是不是那天那个脸小小的，穿校服的女孩子，我看你骑着摩托带她出去的。”
张宵知道他说的是阮晴，但是也懒得解释，挥了挥手便离开了。张宵用手机结完账，把阮晴给的现金放袋子里一起还给了她。
“你是不是买多了？”
“反正都要用的，下次就不用买了。”
“你说的下次是明年吗？”
阮晴看着满满一袋的卫生巾说道。
张宵周末约了柯西打游戏，正准备出门。
“我出门了，午饭晚饭你自己点外卖吧，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
“你不写作业吗？”
阮晴问道。
“我在学校就写完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你要是想早点休息记得锁门，我带钥匙了。”
阮晴翻了一页练习册，又小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张宵到柯西家的时候快十一点了。和张宵不一样，柯西住在离市中心稍远的别墅区，家里有点小钱。柯爸是自己做生意的，柯妈是某私企的高管。
柯爸柯妈平时工作忙不常在家，柯西有一对双胞胎妹妹，一个叫柯真，一个叫柯善，成绩都不错，在市里的私立双语小学上学，周末去上兴趣班了，家里只有柯西一个人。
张宵连好了手柄，柯西从冰箱里倒了几杯橙汁过来。
“宵哥，住你家那妹子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你认识个什么劲？“
“哎呀交个朋友吗。”柯西嘿嘿笑了起来。
“等哪天我有不喜欢的人了再介绍给你嚯嚯。”
“算了，不开玩笑了。她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我妈一朋友的女儿，她妈有事不在，让我帮忙照顾一下。没什么了。”
“隔壁学校的？”
“嗯。”
柯西还想问点什么，但是问了几句张宵半天都没搭理，两人就开始打游戏了。
到了下午两点两人才暂停了片刻。
“对了宵哥，作业借我抄下呗。”
“没带。”
“啊？没有你的作业我还怎么快乐得起来——”
“你把卷子拿过来。”
柯西有点迷惑，但还是把自己的数学作业拿了过来。
张宵看了一眼，随口报道：“acddb……”
“诶诶等一下等一下，慢点慢点我拿支笔！”
张宵皱了一下眉头，等柯西拿了笔之后又报了一遍。
“填空题，二分之一，单调递增，a的三次方……”
柯西照着张宵报的答案一道一道写了下来，顺便还故意改错了几道题，没一会儿就“写”完了作业。
两人躺沙发上休息。
“哎宵哥，柳梦凝又发自拍了。”
柳梦凝是隔壁文科快班的班长，学校里有名的人物。高一分班前和张宵是同一个班的，还是副班长。柳梦凝长得不算传统审美上的大美女，但从小练舞蹈出落得颇有气质，十分耐看，听说以后是要走艺考的路子的。
张宵瞥了一眼，一张自拍三百多个赞。
“怎么样，好看吧？”
“人家又不是发给你看的，真自信。”
“那又怎样，我欣赏欣赏还不行吗？”说着柯西便点了个赞。
说起来，还是柳梦凝主动加的柯西好友。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下午，柯西从球场打球回来打开手机准备摸一会儿鱼等地铁，刚打开社交软件就看到了一个小红点。
“木林夕请求加您为好友。”
柯西定睛一看，马上精神了，迅速通过了好友请求。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热情。
“听说你和张宵很熟？”
柯西一下子就知道人家是冲着张宵来的，瞬间蔫巴了。
柳梦凝喜欢张宵的事儿柯西不算是最后知道的。柳梦凝人缘好，无论男生女生关系都不错，还有一群小姐妹，多少都知道点她的事儿。
不过张宵喜欢谁倒是没人知道，就连柯西都不清楚。
“那姑娘都明恋了你一年多了，你也不给点表示，吊着人家也不是个事嘛。”柯西说道，顺手又倒了一点橙汁。
“我不都说了。”张宵挠了挠头，颇为烦躁。
“你就跟人家说句‘谢谢’啊？”
“不然呢？还得送面锦旗不成？”
“张宵，你的心像石头。”
“……”
回想高一元旦晚会。
柳梦凝在台上又唱又跳，台下一半男生都站起来了，剩下的一半男生跳起来了。
张宵被柯西摇了半天终于醒了。
“宵哥快看！柳大校花给你使眼神呢！”柯西兴奋了。
张宵揉了揉眼睛一看发现柳梦凝果然盯着自己看。
他知道柳梦凝是个很优秀的同学、很负责的班委，也知道很多男生都喜欢她，但是他实在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很少会在一个人身上放太多注意力。
除了偶尔——
“怎么在这儿睡呢。”张宵站在沙发前看着昏睡的阮晴嘀咕道。
他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看到书桌前昏暗的光估计阮晴还没睡，没想到她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张宵把台灯关了，又把熟睡的阮晴放到了卧室的床上。他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床头的日历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复习计划，右上角一个硕大的“离中考还有103天”。他恍惚间回想了一下自己初三时候的生活，似乎并没有这么紧张，也或许是他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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