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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尊贵


赵婕妤是贺兰妃入宫前最得宠的妃嫔,凭着那样的俊逸风姿和纯然性情从未有失宠的时候,后来生下了六公主桑湫更是直接越级封为婕妤。

        宫外都知道了有位赵婕妤深得圣心,就算是如今陛下偏宠贺兰妃,赵婕妤也没有失去陛下的宠爱,陛下照样三五不时的来看他,这样的人叶东词自然是要多多结交的,好在赵因絮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赵因絮一身青色罗衫倚在庭院中的美人榻上哼着歌。

        桑湫开蒙后赵因絮没有了之前的忙碌整日悠闲度日,可陛下总不会忘了来这里,这也是叶东词最不能理解的,难不成是因为赵因絮格外温柔体贴?但要论柔顺林才人可比赵因絮要强。

        “叶才人好啊。“赵因絮用手挡着太阳笑道。

        叶东词立刻笑容满面的给赵因絮行礼问好,然后拿一些宫外的趣闻来说。他因为是弄清影叶家的子弟,从小勤学苦练也得到了进入舞坊的机会,在舞坊中来来往往听了不少,说出来娓娓动听所以赵因絮也喜欢他来说话。

        哄高兴了想哄的人叶东词神色放松了不少,笑容越发舒展,他知道自己男儿身是不可能在舞坊有大作为的,所以求着师傅给自己一个入宫献舞的机会,就是想博个锦绣前程。

        他孤身入宫想要找一个依靠,高位妃嫔他一个小小才人也攀不上,几位昭仪昭容对他的示好根本不放在眼里,唯有赵婕妤有亲近的机会。

        等到叶东词离开一直跟着赵因絮的京墨端上了新茶,“叶才人总来找主子说话,怕是有所求。”

        赵因絮不以为然,“他故事讲的好我难免多听些,至于其他的我只听陛下的。”

        京墨是桑琬特意派到赵因絮身边的,其他人多少都有自己的成算,但赵因絮全然不管那些眼中心中只念桑琬一人,所以桑琬便叫人看顾着他。

        听他这样说京墨放心不少,赵婕妤虽然天真但正好不会擅自做主,任凭叶才人有什么想法都没用。

        朝中的文武臣子都呈现人才济济的情况,桑琬已经不用像以前一样累死累活,她现在颇有垂拱而治的悠闲,虽说她不敢真的放手到那个地步。

        孟南洄一早就派人来说选了新的衣饰请她去,正赶上没有早朝桑琬打算去未央宫用早膳,洗漱之后顾忌妆要和衣饰相配便只简单敷了粉。

        桑娢不想打扰母亲和父亲的相处早早出去了,等桑琬进门后没看见孩子开口询问,孟南洄笑道,“谪凡去谦贵妃那里了,说是要陪他下棋。”

        桑琬没忍住笑出声,“阿粲的棋是要个好脾气的才能陪。”

        “也就是您觉得谪凡脾气好了。”孟南洄对于这个倔强的长子实在没办法。

        桑琬安慰他,“谪凡爱看些经书也没什么,你这样千方百计的拦着,他反倒觉得非要去看了。“

        “他对着三清像供香念经早晚不断,是拿这当每日的必修功课来做的,我不拦着他怕不是能出家。”

        “那就让谪凡出宫去玩玩吧。“桑琬萌生了这个念头,”孩子总被困在宫里太闷了,要是见到了外面的花团锦簇哪还想得起念经。“

        “陛下圣明。”

        孟南洄显然很满意这个提议,笑容真诚的恭维着桑琬,然后叫长平他们把新做的衣裳首饰拿上来。

        一共三套衣裳,紫色的和青色的是一整身的,是桑琬一贯喜欢的襦裙样式透着精致的奢华,最后的那套是松花色上衣配缃色的裙子,上身选了大袖圆领的做法,裙子外面罩着纱垂下的裙带上有兰花纹,裙角处别出心裁的绣着几个红荔枝,倒像是未成婚的小娘子才有的打扮。

        桑琬摸着那处荔枝道,“朕都这个岁数了穿出去还不惹人笑话。”

        孟南洄拿起一边的首饰在她头上比量,“陛下正是盛年芳华,定会把那些小姑娘比的无地自容。”

        他夸人的话十年如一日的真诚,目光灼灼的盯着镜子里的桑琬没有意思讨好的样子,桑琬本就是个极自信的人,听这话反而赞许的点头。

        比来比去孟南洄手里大多都是银饰,精巧是精巧却有些不合桑琬的想法,她伸手在盘子里挑拣,“这个蝴蝶压鬓和那两个长流苏簪还算配套,剩下的虽也工艺不错,但都是银饰太素了。”

        孟南洄把刚才桑琬挑中的簪子戴到她的发间,“最近京中盛行金簪镶宝,娘子们更是以宝珠大为美,一眼望去全是珠光闪烁,陛下如此与众不同更显脱俗,这几个只是日常给陛下添妆奁的,我已经吩咐尚宫局多用镂空累丝制作发饰,正好今年新贡上的南珠成色不错拿来点缀一二,那些个珠宝累累哪比得上陛下这巧夺天工。“

        这几支银簪的确清雅,桑琬越看越满意道,“怪不得最近后宫进献首饰都是镶宝为主,繁复的几乎要挡住整个发式,还是南洄你知道朕不喜欢与旁人一样。”

        孟南洄整理着发簪,“尚宫局正在画新的首饰图,金玉材质应有尽有,等到制成之后陛下带上,保证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天家富贵。”

        自从孟南洄成了皇后,桑琬就很少再用后宫妃嫔进献的衣饰,一来是要给皇后体面再就是南洄选的确实合心。

        这么多年了孟南洄也摸出来桑琬的想法,对她而言妃子要年轻俊美讨人欢心,没了这些随时都会被她舍弃,皇后却不一样,皇后可以年华不再也可以鬓白色衰,这些都不影响她对皇后的爱重,因为皇后是一国之父她的丈夫,与她并驾齐驱垂范天下。

        正是这个认知孟南洄才有今天这样的大胆,甚至敢跟皇上婉言自己要玩没时间接驾,只要自己坐镇未央就不用担心所谓什么未老恩先断,他们是妻夫本就不同。

        这是孟南洄所有安心的来源。

        桑溪搬去前朝后因为还不到上朝的年纪,有大把的是时间回未央宫请安,除了不能留宿外孟南洄没觉得女儿离得太远。

        中午下了学她正好来陪父亲用膳,还是稚气的年纪不好弄些繁复发式,但她又是个喜欢打扮的,和她那翻着花样穿戴的母亲一样,所以头上戴了条璀璨的水晶额饰金环束发,身边呼啦啦的跟了六七个小宫女侍奉,这时捧茶送果围着布菜倒是十足的公主风范。

        “大姐姐进出身边就常跟着两个人,你这也不嫌人多生乱。”桑娢看宫女们忙来忙去出言道,不是他多心到底都是公主前朝多把她们放在一起比较,他怕妹妹这样会遭到朝臣的弹劾。

        桑溪坦然的很,“大姐姐怎样是大姐姐的事,我也没有超出公主的侍奉人数,哥哥太小心了。”

        “我知道哥哥的顾虑。”桑溪吃的差不多顺势撂了筷子,“多带了几个宫女伺候而已,她们要是想议论先回家把下人都遣散再说吧,我堂堂大宁公主难不成要看臣子的脸色过日子。”

        她说的狂傲孟南洄隐约觉得有些头疼,这孩子越大越有骄纵的性子了。桑娢听这话放心不少,妹妹有成算就好的,她有应对的手段那就不用担心了。

        “说得好。”桑琬的声音落下,等她进门三个人刚要行礼便被她免了。

        她真是太喜欢桑溪刚才的话了,前朝总夸皇长女如何谨慎如何简朴,她听着是明白桑渝的好,但作为公主她有些规矩过头了,桑琬担心她压不住臣子。

        虚怀纳谏是好事但也不能什么都听旁人的,桑溪这样的心性真叫她欢喜。

        “溪儿说得对,我大宁的公主金尊玉贵多些人伺候着才是。“

        面对桑琬的赞许之言孟南洄没说什么,女儿的教养他主要是听桑琬的,只是觉得以后桑溪和她母亲一样会是个随着自己性子来的。

        桑溪午后还有其他课要上没多久便告辞了,桑娢惦记着没看完的经书回侧殿去了,只留下帝后二人相对而坐。

        水晶帘依旧挂在那,春日的阳光打进来还是当年那样如梦似幻的光彩,孟南洄倒一杯温酒给桑琬,斜倚在榻上闲说话。

        “帝京里西域人越来越多,前些日子我看街上穿胡服的人不在少数。“桑琬不是很开心的说着。

        孟南洄明白桑琬其实不想胡风太盛,“我在深宫并不知道外面已经这样了,但教坊司演胡舞的次数的确比以前要多。”

        “西域那边这两年来行商的人多了好几倍,甚至有些直接在大宁定居,过段时间这股热潮自然就过去了。“

        桑琬不置可否只又斟了杯酒。

        “陛下想要灭了这股风气的话,在宴会上让贺兰妃穿着大宁服饰一定事半功倍。“孟南洄低头轻笑道,”上行下效可不是说说而已。“

        桑琬勾起唇角亲自给桑琬斟酒,然后捧起酒杯奉给孟南洄,“听说民间有办春日宴的新潮,就烦请南洄费心办一场宴如何?”

        “自当为陛下效劳。”

        殿中蔷薇香自香炉中丝丝缕缕盘旋而上,桑琬翻身依在孟南洄身上,“过段时间朕带你下江南。”

        孟南洄打趣她,“陛下每年都这么说。”

        桑娢是皇子中最年长的还是中宫之子,论身份可谓是皇子中最尊贵的,是以无论哪位皇子办宴都要把帖子第一个送到未央宫。

        内侍刚呈上帖子桑娢还没打开就笃定的问道,“敬端又办诗会了?”

        桑娢对于桑泓频繁的举办诗会实在不能理解,而且还不止是在宫里折腾,三回里总有两回是请了宫外勋贵子弟的,每次去那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给桑娢烦的够呛。

        桑泓文采好好脾气也大,但看着他诗句词赋皆浑然天成,这些早被美化成了不羁潇洒不为世俗所染,总之是捧得他更无法无天,桑娢作为长兄不好总拒绝弟弟邀请,所以总要去赴会然后头疼而归。

        “我们主子吩咐小人给皇子带话,这次各家郎君齐聚请皇子务必赏光,千万不要误了时间。”桑泓的贴身内侍见桑娢没有接帖赶忙说道。

        桑娢听着皱起了眉头,他本来就不耐烦桑泓,这句话更是踩在了他的不爱听上,怎么?他是该去捧着他桑泓的吗?

        “拿那件妆花织金白蟒袍来。“那是桑娢去岁生辰的时候桑琬赏下的,按太女正夫东宫妃的礼服改过来的,尊贵只在皇后之下。

        孟南洄听长平说桑娢穿着这件衣裳出门,语气很是平常,“一件衣裳而已,穿就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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