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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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护何时见过这样的高长恭,平日里清冷高贵的样子,总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如今,躺在床上害羞地用罗衾捂住大半张脸,在烈焰般的火红围帐下,显得愈发诱人。
如此这般,倒弄的阎护自己身子略感不适,像是起了一股无名的邪火,急需什么东西给他压下去。
身子又往下沉了沉,将衾被往下拉,低头欣赏着高长恭漂亮不似人间方物的脸,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阎护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可以吗?”
对方让他别走,若不是这个意思,他也要先入为主当成是这个意思。
高长恭的脸灼烧得滚烫,害羞地想要将头缩起来,可阎护哪里会让他如愿,低声又问了一遍,声音哑的不像话。
也不知阎护何时这么有礼数了,以前可是把死缠烂打发挥到极致,高长恭这般想着,脸上跟火烧似的,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更加滚烫的唇落了下来,让高长恭浑身都开始颤抖,心脏砰跳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一股难耐的燥热感油然而生。
“混蛋……”迷迷糊糊间,高长恭感到唇边一紧,阎护那个混蛋玩意居然敢咬他?
对方一听,眼底沁出笑意,稍稍松口,尾音悠扬:“长本事了,敢骂我……”
接着,高长恭是真的身体力行感受到了阎护的报复。当呼吸都要依靠对方过渡给他,当喘气都成了奢侈,他紧紧抓住身下的罗衾,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意乱情迷间,他想着,嘴唇肯定要肿了。
不过还没完,当阎护腾出一只手拉扯身上的衣物时,高长恭开始奋力抵抗,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乖一点……”阎护喘着粗气,说话都带着浓重的尾音,方才高长恭已经点头,那便是默许了一切,这时候要喊停,那可由不得他。
半拉半扯间,阎护再次覆上他的唇,各种花样技巧,高长恭哪里经过这种事,被对方弄的溃不成军,眼看就要出事,结果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让高长恭重新燃起了希望:“外面有人……”
“不管他。”阎护直接甩出这么一句,差点让高长恭傻眼,恨不得一棒子敲醒这人。
好在对方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只听门外传来鹿鹿的叫喊声:“爹爹,爹爹——”
是鹿鹿,这个认知让高长恭瞬间清醒,脚上一个用力把身上作乱的人踹了下去。
阎护正顾着自己舒坦,不曾想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就这样圆润地下了床。即便门外的人是鹿鹿,可男人在这种事上被打扰,总归是有点恼火,靠在榻边看着高长恭整理衣物。
“快点穿好,等会鹿鹿进来了。”见他动也不动,高长恭皱眉推了他一把。
刚说完,鹿鹿就进来了。入眼就是他父亲和爹爹一人坐床一人撂地的一幕,小孩子好奇心重,多嘴问了句:“父亲爹爹,你们在干什么?”
阎护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自然地接过话,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鹿鹿听地频频点头,反正父亲说的都是对的。
“鹿鹿,你爹爹现在需要休息,父亲陪你去玩好不好。”阎护要是再不把鹿鹿支开,他家小王爷怕是更要无地自容了。心中暗自啧啧两声,都一个已过弱冠之年的男人了,还是纯得要命。
不过,他很喜欢。
临走前不忘压低嗓门嘀咕一声:“王爷,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高长恭被他撩拨地耳朵通红,捂上被子装睡,早知道他就不招惹这人了。
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宇文邕潜伏在兰陵王府的事终究还是不了了之,这是高长恭精心思忖后的决定。
一来,邙山一战后,北齐虽大获全胜,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底还是伤了元气,需要一些日子休整,若此刻再打起来,说不定会两败俱伤,倒让周边的其他小国坐收渔利。
再者说,那宇文邕毕竟没祸害他王府中人,至少让鹿鹿还挺满意的。既如此,那便随他去吧,那日宇文邕劫持他并趁机逃走,也算是抵了先前的一切。
且不说以后会不会见,即使可能会再见,那也是实打实的敌人了。
荣伯听后叹了口气:“王爷心怀善念,既然不欲禀告圣上,那老奴也就不瞎操心了。”
主子都不追究的事,他也没啥好说的,只盼着日后不会因为此事落得个无妄之灾。
北齐跟北周不和已久,即便是北齐这边做的事再令高长恭心寒,可若是跟北周那边的人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身为北齐的将军,虽说没了兵权,不过是个闲散之人,但家国大义早就牢牢刻在心底,是非立场这个最基本的道理,他自是不敢忘。对北周的人,他不熟悉,也没有任何感觉。
这一回情况特殊,暂且翻篇罢了。只是府里是时候要彻查一番了。
北周的皇帝都可以堂而皇之地混进他的亲王府邸,可见府中其他的侍从,也难保不会有闲杂人等。
此事是秘密进行的,高长恭只跟荣伯和几个亲近的人说了,可还是如此巧合地传到了阎护耳朵里。
彼时阎护正在翻着书卷,听到宇文青的禀报,姿势都没变,头也不抬:“既如此,便让那人撤了吧,记得多给些银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在谈论等会午膳吃什么一样。
“那还需不需要安排其他人?”宇文青狐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阎护心情不错,继续配合着文字研究书中的人物画:“以后都不用了。”
他都要把人给拿下了,还需要什么耳目,纯属多余,正好趁机遣散以绝后患。
“是。”
宇文青正要下去,却被阎护叫住:“阿青,这几天也让你告个假,随便去哪里都行,暂且不用跟着我了。”
又来?听到这话的宇文青更加不解。
之前已经告过一段日子的假,如今把安插在兰陵王府的耳目给遣散出去,主子应该正是用人之际,怎的还要让他告假?
作为一个合格的贴身侍卫,主子最基本的喜怒哀乐不能捉摸不透。跟在阎护身边多年,宇文青多少也摸清了他的品性。
只是近来,阎护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有时坐在榻上看书都能眼含笑意,仿佛书中写了坊间趣闻一般。
这样的阎护,宇文青从未见过。
“对了,”阎护这才舍得把眼从书中挪开,看向他,“之前给你的那书如何,可是都看完了?”
这口吻,就跟例行检查功课的老父亲一般无二。
这下宇文青真要傻眼了,先不说那晦涩难懂的词句他哪里能读通,单是想到那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他就怀疑阎护这么问绝不简单,颇有种老父亲关心孩子终生大事的赶脚。
“回王爷,属下还未看完。”
“那正好你告假这段日子接着看,”阎护顺势又拿起旁边的一卷书塞给他,“这个也不错,你都一起看了吧。”
于是,宇文青皱巴着他那张冰山脸,捧着主子赏给他的《楚辞》灰溜溜地退下了。
一夜之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庭院的树叶都散的七零八落。
兰陵的天一日一个样,眼看入夏也有一段日子,昨日高长恭还叫人把厚衣物收起来,今儿一早起来就打了个哆嗦。
伺候的人开门进来,风从外面顺势而入,钻进身体,当真是与寒冬无异。
高长恭起来照例去了书房练字,荣伯接下他脱下的披风挂在一旁,左思右想后问道:“王爷,今儿天冷,这披风不挡寒,您那身狐狸毛的裘衣正适合穿,狐狸毛可比这一层布御寒多了,只是老奴很久没见王爷穿了。”
那狐狸裘衣的来源可是有说法的。
当初跟随圣上郊外狩猎时射到了一只银狐,本来已经献给皇上了,后来在一次出征打仗凯旋而归后,皇上按功行赏,其中赏给高长恭的就是这身用银狐皮做成的裘衣。
这银狐虽是他射中献给圣上的,但皇帝转而制成裘衣再给他,那意义可就大不同了。皇帝赏赐的东□□此一样,更加彰显了高长恭在朝中的地位。
旁的不说,单就论那银狐的皮毛,穿在身上衬的他愈发清冷高贵,高长恭很是喜欢,那狐狸裘衣就被他从邺城带到了兰陵。
荣伯不说还好,这么一提,高长恭才想起前些日子在街上碰到花竹的事,那日二人交谈的话他还不至于忘记。
从被山贼掳走到如今这时候,期间府中需要处理的事务太多,此事自然而然就抛之脑后了。
晚些时候,高长恭去阎护房中用膳时提了这么一嘴,阎护纯心逗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披风不是你给人家的么,怎的反过来问我?”
“我瞧那花竹虽沦落风尘,但品性还算过得去,若他真的不打算还,大可不必在街头主动与我提及此事,与其费尽心思扯谎,不如装看不到避而远之来得直接。”
“哟,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救了他不说,还替人百般找补,”阎护语气酸酸的,“咱们的兰陵王,爱戴百姓的名头,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似乎还没过瘾,放下筷子又说:“再说了,皇帝赏赐的东西你也敢这么随随便便给了别人,万一要是被那花竹利用,给你安个藐视皇帝的罪名,到时候我可不想去牢房里看你。”
经对方这么一说,高长恭也觉得在理,当初他没想那么多,如今看来,那狐狸裘衣还非要拿回来不可了。
倘若真如阎护所言,被有心人盯上,指不定整个王府都会有无妄之灾。再说,邺城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东宫那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原本还觉得阎护在阴阳怪气无理取闹,如此一来,那人倒是顾虑的多。
“反正都在你那儿了,你总不会害我的吧。”高长恭随口这么一说。
他低头夹菜的瞬间,错过了对方眼底流露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后,阎护说道:“当然不会。”
晚膳过后,高长恭没着急走,又在阎护屋中小坐了一会。
看到书案上堆砌的一沓书卷,他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两眼,感觉挺新奇:“你居然有闲情雅致看这种书?”
他虽没怎么看过,但年幼时涉猎的书籍还算广,类似《诗经》这种的,好多都是表达男女之间的情意,是闺阁中女儿家的首选,当然并不是说男子不能去读。只是像阎护这样的,怎么都不像在儿女情长方面下太多工夫的人。
随手拿过一本翻了翻,扫了几眼后要放回去,谁知书卷垒得有点高,下面一本没压好直接掉到了地上。
高长恭弯腰去捡,刚拾起来打算放回原处,一个不小心又瞥到打开书页上的小画,一幅接一幅,看到眼里,动作反应都慢了半拍。
“啪”一声,书卷再次掉到地上,这次的声音还格外响。
“怎么了?”阎护一直注意着高长恭这边的动静,待他把地上的书捡起时,再看到对方脸上一块红一片紫的,嘴角一勾,瞬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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