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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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画的竟是……
尽管只是一瞥,可还是把那页上面的几张小画看了个清楚。没想到阎护看似就不正经一人,私下里更不正经。
瞧着高长恭的脸愈发不自然,阎护笑得很开心,一点看不出被抓包的难堪:“王爷这么害羞做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男人多少都会看的。”
亏他还说的出口。
高长恭清了清嗓子,转过身背对着他,好像这样就能遮掩住通红的脸:“别用你的龌龊心思一棒子打死所有男人。”
至少他自己就不会。
这事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一年之中有半数以上都是在军营过的,压根没有空闲工夫去理会这些房中秘事。
北齐皇族在这方面□□不堪,没吃过猪肉,总归也见过猪跑。撇开上一世不提,单就重生后,太子高纬可不就给他表演了一场活春宫,还是跟个太监。
虽说没亲眼看到,那小太监喘的,高长恭每每想起,便浑身不适。一个暂且不算是男人的人,怎么能发出那种声音,简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阎护缓缓靠近,看着神游到天际的高长恭,刻意压低嗓门:“床笫贪欢本就是人之常情,怎的就成了龌龊。”
与此同时,他眼神恰到好处地在高长恭身上打转,对方脸上的红晕早就尽收眼底,看的他眸中一紧,随及笑道:“难不成王爷从未有过这等事?”
“怎么,阎公子管事,也要管到别人家床上去么。”高长恭转过身跟他面对面站着,脸没先前那么红,眸中多了分挑逗,像是要把主动权夺回来。
阎护看破不说破,这小王爷本就长得雌雄莫辨,挑眉含笑的样子简直让人欲罢不能,看的他心中一紧,故作惋惜道:“别人家?难道对于王爷来说,阎某人还算别人啊。”
高长恭只笑了笑,没应他。
“也不知那时是谁拉着我不放,不让我走,”阎护一点点把对方的糗事装作无意地说出来,“可谁知,人家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阎公子,”高长恭突然出声,眸子往他身上一瞟,“你若是把这般话语说给女子听,坐享齐人之福定会指日可待。”
这话听在阎护耳中,却别有深意。
不得不说,高长恭还是有自己顾虑的。像阎护这样的人,一般人摸不清看不透,就连他,至今也未能查出这人的底细。
撇开这些不说,阎护比他年长,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在男子中绝对是中上之容。再说他那张嘴,说出的话让男子听了都要动容,更别提女子了。
这样的人,家里总归要有一妻半妾吧。
阎护唇边的笑意渐深,像是读懂了对方的顾虑一般:“阎某不是说了,王爷若是答应,在下是可以做兰陵王妃的。”
言外之意,他没有别人。
再次从阎护口中说出“兰陵王妃”的称呼,高长恭神色有些微妙。不过,他自是听出了阎护的意思,这人跟他一样,身边亦无他人。
可是,这般年纪和相貌的人,居然会没有妻妾,怎么说也不合理。
难不成是别的方面有问题?
高长恭的眼神开始变得古怪,时而皱眉时而眯眼,看的阎护心里发痒,当下不管不顾直接靠了过去:“王爷,别的我不敢说,那小画你也看了,要不咱们一个个试?阎某人可不想平白无故被怀疑了去。”
怀疑什么虽未明说,但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一个男人到了年纪尚未娶妻,除了那方面还能有什么可怀疑的。
“阎公子,可别给本王无故扣上帽子,”高长恭的脸也就红了一瞬,后又恢复如常,上下打量着他,最后定格在对方脸上,“我可什么都没说。”
阎护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赖了,却还是着了高长恭的道。怪他一时贪欢嘴快,对方又死不认账,这个哑巴亏吃的可真够亏啊。
“好好好,是阎某会错了意,可不管怎样,那日……王爷也是想的吧。”阎护见招拆招步步紧逼,唇边的笑愈发危险又迷人。
那日高长恭躺在榻上,拉着他说“别走”的样子,在他脑中盘旋了好久。若非鹿鹿半路跳出来,俩人可能真的要做出什么事来。
这便也成了阎护掌握主动权的一个把柄。
高长恭绷着脸半天没说话,想起那日的光景,简直就是有失他皇亲贵胄的礼节和风度。一时鬼迷了心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虽说阎护太过于危险,但此人于他,终究是不一般了。危险也好安全也罢,他总归是想尝一尝试一试的。
事到如今,他早就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阎护这个变数,他乐意去应对。
他想的太过出神,阎护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了些,眼看着手就要搭上那日思夜想的细腰,结果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
“谁?”阎护的脑中嗡嗡作响,语气很不善,怎么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要来事。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高衡的声音似乎是顿了一下。
得,阎护总不好对着人家王爷的贴身侍卫喊“滚”,不然他家阿青可就惨了。
待高长恭走后,门外的宇文青打了个喷嚏真是奇怪,谁在念叨他?
宇文青一抹鼻尖进了门,看到阎护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翻着小画,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边欣赏边啜茶。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起上次阎护给他的那本《楚辞》,里面似乎就有讲两个男子的事……
本不想多疑,只是方才高衡敲门时,他也在门外,阎护不耐烦的语气愣是没遮掩半分,就连他进门时,那想刀人的眼神都隐约有些可怕。
反观高长恭,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不去看自家主子那颇为幽怨的眼神。
幽怨……
宇文青不知是不是最近诗词歌赋看多了,脑子中竟蹦出这么个词来。
往后几日高长恭便忙着给太后选寿礼一事。太后的生辰将近,尽管他人不在邺城,可自家祖母的事,他还是很上心的。
他对高家的人没有太多亲情,哪怕血浓于水,可每次不过都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内心并无太多波澜。可太后不一样,从小待他就极好,让他在动荡不安的皇家能够感受到一丝的情分。
别的事都可以应付,太后的事,高长恭都是亲力亲为,半分马虎不得。
而今他来封地也有大半年了,兰陵的美酒和牛蒡茶都是极品,可美酒老人家又喝不得。至于茶叶么,从兰陵到邺城也有些时日,这千里迢迢的,送到宫里可能就不新鲜了,牛蒡茶还是现摘的泡出来会更有味道。
至于衣裳云锦那些就更不值一提了,太后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送去了难免没有新意。可能太后会不在乎,但高长恭却分外上心。
那人毕竟是自己最亲最敬的祖母,不管怎么说,都要送点特别的物件才好。
高长恭有心思,旁人不易看出,阎护却很会察言观色。最近他发现,高长恭不再成天整日的呆在书房里,时不时去库房转转,还经常叫高衡和荣伯一起商议事情。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北齐的太后要过生辰了,高长恭可不就为了这个在忙活。
想到最近高长恭对他不闻不问的,原是为了这件事,阎护转念一想,给出自己的提议。
“我听闻太后的祖籍出自兰陵,定是十分怀念家乡的味道,何不送个当地的厨子过去,想必她老人家很是欢喜。”
阎护的这番话,倒真提醒了高长恭。太后自幼是在兰陵长大的,自从嫁给先帝后,几乎就没回来过。
如此一来,这个提议还是绝好的。
不过,高长恭又遇到问题了。想找个厨子很简单,想找个乐意去宫内给太后做吃食的厨子也不难,只是他总感觉缺点什么。
至于缺的是什么,一时半会还真琢磨不出来。
正巧一日陪鹿鹿逛街时,碰到有了三面之缘的花竹。花竹似乎没料到居然还能碰到他,面色渐喜,主动上前打着招呼:“许久未见玉公子,家中的事可都处理妥当?”
高长恭愣了下,随及明白对方指的是何事。
上次鹿鹿被俘已过去数月有余,幕后始作俑者也遭到报应,这事于他而言差不多都要翻篇了,再度被提起,他颔首回道:“已无大碍,多谢花公子惦念。”
混迹风月已久,花竹也是个人精,高长恭不愿提及他自不会再多问。一旁的鹿鹿拽着自家爹爹的衣摆,抬着肉嘟嘟的小脸:“爹爹,我想吃豆腐脑。”
前边不远的铺子就是个卖豆腐脑的,不过人家生意太好,还没到傍晚便卖了个精光,店家早早就打烊了。
“豆腐脑没有了,咱们吃点别的可好。”
附近的吃食不少,可鹿鹿今儿就是想吃豆腐脑,对别的都不甚感兴趣,撅着小嘴哼唧唧不说话。
这一切花竹都看在眼里,趁着父子俩谁都不说话时,他上前说道:“这位小公子想吃豆腐脑,若是有食材,我倒是会做一些,不知玉公子可否赏脸。”
鹿鹿一听,眼睛扑闪扑闪亮晶晶的,像耀眼的宝石那般看向花竹,随及又拉扯高长恭的衣袖,撒娇道:“爹爹,我想吃。”
小孩子贪玩贪吃,高长恭平日在这方面也没怎么约束他。花竹说会做豆腐脑,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疑惑也就一瞬,转而不着痕迹地恢复如常:“既如此,就麻烦花公子了。”
于是,高长恭左手牵着鹿鹿,右边站着花竹,刚进府就跟阎护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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