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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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澧兰心中一震,但面色平淡,抬起头直视着云舟,洋装欣喜道:“昨日城门外有幸见过一次贤王,没想到贤王记得!”
江楚:“昨日?”
江澧兰解释:“是的父亲,昨日贤王在城门外救下一位老人,恰巧碰见。”
云舟没有说话,他一直冷着张脸安静地看着江澧兰。
江楚笑道:“京都有贤王可真是百姓之福!”
福?那百姓直呼:大可不必!
云舟:“过誉。”
随后,江承带着江晗和江萸来到膳厅。江澧兰第一次见江萸,她畏畏缩缩地躲在江承的身后好像极怕贤王,全程埋着头。
蔡之湄解释道:“我那个二儿子不在家,出门去诗会了。”
云舟:“二公子风雅。”
“贤王今日怎么来了?”江晗没头没脑地问,话外的意思像是在说:咱俩家熟吗?不熟吧。
江澧兰有些佩服这姑娘,好说歹说坐她面前的这位可是京都的白面修罗,你爹都敬重三分,这嘴一张一合得罪完了。
江承瞪了她一眼,江晗吓得低下头。
云舟依旧面无表情,也没有反应,只是解释:“义父让来送过两日的宴会请帖。”
哪里是送请帖,怕不是前个月斩杀朝廷命官,摄政王让你去官员家里刷刷好脸,省的天天弹劾你吧?江澧兰想着。
蔡之湄也被江晗气到,连忙打圆场,“贤王高抬了,听说前两日贤王外出办公和老爷是前后脚回京都,这桌饭菜就当给两位的接风宴了!”
江楚假笑道:“我哪里做了什么,不及贤王前两日抓得敌国细作才真的为北康为百姓谋得一个平安。”
云舟好像有些不能适应这样的夸赞,脸上多了几分闪躲:“过誉。”
江澧兰发现云舟没有认出她才安心吃饭,看着几人推杯换盏,都替江叔叔和大夫人累,一边畏惧一边还要哄着,这桌饭他们能吃下几口。
这么一想摄政王是在故意折磨贤王恶心各大官员吧?
这场面子上的接风宴终于要到了尾声,可就在几人将要送贤王出门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端着茶水的丫鬟过于惧怕贤王,走路时把头埋的极低也不看路,所以进厅堂时自己把自己绊倒。
眼看热滚滚的茶水朝着江澧兰扑面而来,下一瞬一个身姿挺拔的人挡在她的面前迎上这一户壶热茶,江澧兰不可置信地看着在他身前的贤王。
他的衣服上还冒着滚滚的热气,这个角度若是他没挡着,那就回直接淋在江澧兰的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江楚气得发怒,“怎么毛毛躁躁的!”
这是江楚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把家里的小辈吓得都不敢说话,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这般生气。
江楚急切地走向江澧兰直接略过被真烫着的贤王,而是走到江澧兰面前细细查看,有些后怕地问:“没事吧?”
江澧兰尴尬地指指贤王,江楚才反应过来,带着歉意说:“快去请大夫!”
蔡之湄也反应过来命人带着贤王去换衣服。
江澧兰因为愧疚守在门外,直至大夫检查完后说没有事情,才缓解心中的不安。
云舟换了一件水墨色的衣袍走出,江澧兰看见他就想起五年前的那晚和刚刚他站在自己身前的模样。
他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
江澧兰为表感恩,低身作礼,郑重地说:“今日多谢贤王!”
云舟背着手,“我救了你,所以想听一句实话。”
江澧兰紧张的双手拧在一起。
云舟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审视的态度,严肃开口:“为何怕我?”
什么?
江澧兰迷茫了,这怕您不是正常人都怕您?刚刚走出去的大夫您问了吗?他给您看病出来的时候一头冷汗您怎么不问?她反思自己也还好吧,至少没有像江萸那般哆嗦和大夫那般冒冷汗吧!
什么鬼问题?
难不成说,您虽然长的不错但是面色太冷了不像好相处的?还是说您天天在大街上杀人?行为举止跟地府的阎王似的?
失语后,江澧兰无奈道:“听实话?”
江澧兰看云舟居然一脸求知?
她只好官方地说:“贤王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有一种不怒”
“闭嘴吧。”
云舟甩下一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江澧兰一脸茫然。
她开始怀疑当初这个男人放过她是脑子不好。
终于送走了贤王这尊大佛后,江澧兰被江楚叫到书房。
江楚:“今日贤王来,他可有怀疑?”
江澧兰摇头,“应该是没有认出来。”
江楚松了口气,“那就好,家中住的习惯吗?”
江澧兰:“对我都很好的,若不是叔叔,我可能在就死在那个雨夜了。”
江楚一脸沧桑,“是我没有用,等我知道温兄家里遭难时,已经很晚了,只救下了你。”
当年江楚在夜中救下晕倒在路边的温沅芷后连夜送往城外的庄子上休养,以至于没有及时找到温玉琅夫妇的尸体成了他这些年的心病。
“叔叔一直相信我爹不会叛国,还愿意给我一个身份进京都,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江楚心情沉重,“温兄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当今皇上性格越发暴躁多疑,做事风格果断杀伐气太重,又加上摄政王在旁辅佐干政,北康已平安百年,难道”
江澧兰提醒:“叔叔,无故杀忠臣者还颠倒黑白的人就藏匿在高位,若不铲除,北康又能走多远。”
“我明白,可是你还是个孩子,我不愿你陷于仇恨,这些应该是我来做的。”
江澧兰反驳:“不,只能我做,您还有一家人在身后我没有了所以我不惧。”
江澧兰就是要搅得这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让真相与丑恶全部大白天下。
傍晚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江澧兰站在院子里,面无表情呆呆地望着,整个人笼罩在阴霾中
程府。
雨淅淅沥沥地砸在屋顶,满地的残花落叶无人问津,一阵一阵的冷风吹入堂中,正在书房整理书籍的程攀心中有一丝不良预感。
忽地,窗户被大风吹开,吱呀吱呀地响声更是让他慌了神。他咽了一口唾沫,疾步上前,关好窗户,又对门外喊道:“来人!”
“老爷。”管家一听,连忙推门询问。
程攀来回踱步,手指着大门方向,颤抖地说道:“去!找人守在门口,吩咐下去,今夜任何人来访,都不许开!快去!”
他越说越激动,管家赶忙回道:“好的老爷。”然后出门,支起一柄墨色油纸伞,往前门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程攀心中的不安没有减去半分,他捂着心口,窗户再一次被风吹开,这一次他没有上前,只是愣愣地看着溅起的雨水,窗外歪歪斜斜的树枝。
对面屋顶江澧兰身着一袭黑衣蒙面,眼神中的杀气与凌厉和白日温和爱笑有耐心的模样完全不同,此刻的她像是黑夜中的野鹰,带着攻击性。
她轻巧地拉开弓,三箭“呼”地没入雨中带着寒气与杀气直接穿透程攀的右臂和两条腿后,射在他身后木架上。
“啊——”
江澧兰嘴角勾笑,显得诡异又魅惑。她一跃而下,轻巧如燕地进入书房,站在程攀的面前。
程攀疼得嘴唇发白浑身战栗说不出话,只能捂着右臂朝后蹭着地闪躲。
江澧兰歪歪头,“程老板?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谁!”程攀早已满头大汗。
江澧兰眼底的恨与狠一览无余,她猖狂地一字一句介绍自己:“你们口中叛国的温,家,鬼!”
程攀手指着她,口齿不清地说:“温家早就死完了!不可能!不可能!”
江澧兰不想多费口舌,一脚踩住他的脸,右手拔出短刃插进他的伤口来回拧着。
“啊——”程攀惨叫声响彻天际。
可是不会有人来救他,全府都被江澧兰下了药,此时都在香甜的睡梦中,即使是刚刚的管家也被打晕扔在外面。
江澧兰:“我查到,当年出了问题的账簿就是你给温玉琅的!说!是谁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江澧兰笑道:“好啊,那就是你主谋?”
程攀连忙否认:“不是,不,不是我!”
江澧兰早就知道他不会开口,“那你告诉我账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也发个善心留你半条狗命?”
程攀喘着粗气,“账簿,账簿里面有信,是,是信。”
“什么信!”
“和,和外商勾结,勾结的”程攀已经说不出话。
江澧兰查了五年才查出一个程家的苗头,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只能用小鱼钓大鱼。
她走出门,站在雨中,手上的血渍不断被雨水冲刷,好像这样就可以消除她杀戮的事实。她对自己的疯狂感到胆怯却又心安理得,缓缓转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她眼中闪烁着烈火,吞噬一切的烈火
翌日。
程攀惨死于书房的消息传遍京都。
江澧兰则乖乖跪坐于祠堂中,继续背着家规。
“守国法,讲礼法,不可滥杀,不可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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