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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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海关出来,陈渭原路返回,以最快速度找到了来时的那匹马。
山海关里出来了一些追兵,但是没有多久,喧嚣就被陈渭远远抛在了身后。
陈渭骑着马,一口气跑回了单元楼。
守在单元楼门口正打瞌睡的胖大海,远远听见了马蹄声,他猛一下醒过来,激动得仰起脸,扯着嗓门叫:“他们回来了!”
邻居们全都跑出来了!
不多时,陈渭的马到了近前,他翻身下来。
胖大海迎上前,四下一看:“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战友呢?”
陈渭顿了顿:“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撞见了吴三桂……”
邻居们一片哗然!
余多利最不开眼,他挤上前来嚷嚷道:“不会是被抓了吧?!喂,陈渭,你那个战友看着挺厉害,怎么办起事来这么不靠谱!”
陈渭没发火,他淡淡看了余多利一眼。
“大家放心,就算只剩我一个人,也会保护好你们的。”
他说完,也不看邻居们,转身上了楼。
进来家门,陈渭顺手将盘古服往客厅一扔,它早就在半路上能量耗竭,缩回了原形。
黑色的盘古服哗啦一下展开,飘在了半空中,它周围浮动着数不清的淡蓝色光点,那是它在利用陈渭家的所有电源隔空充电。
陈渭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终于让他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擦干净脸,从卫生间出来,眼睛死死盯着客厅里的盘古服。
谢枕山说了,盘古服充满电,至少要五个小时。
陈渭不打算傻子一样守在家里等消息,虽然谢枕山不让他留在山海关,但这不等于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想了想,走到谢枕山带来的那个黑色行李箱跟前。
陈渭把行李箱拖到沙发前,打开翻了翻。如谢枕山所言,里面确实带了一些武器,除了一个古怪的白玉盒子,还有十几发子弹,催泪/弹,电/击/枪,其中居然还有一枚小型手/雷。
陈渭其实明白谢枕山的意思,他是希望把武器储备到关键时刻,因为这里不止他俩,还有老弱病残十几个人。
一旦要在这里常住,这些武器至少得撑一个月。
但是今晚,他决定先用掉一个。
陈渭弯下腰,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东西。
那是一个警用的震爆弹。
陈渭上楼后,邻居们面面相觑。
“到底出什么事了?”韩春胆战心惊地问,“渭哥怎么说都不说一声?”
余多利没好气道:“还用说吗?那位总参的被抓了呗!不然他能一个人跑回来?”
夏小棠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人家被抓了?渭哥可没这么说!”
余多利轻蔑地看看她:“姑娘,你是不是傻?还非得人家红口白牙地跟你确认?再不济,也一定出了事!不然陈渭能是那张吊丧脸吗?”
他这一番话,邻居们全都议论起来。
胖大海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除了会咒人家还会什么?”
余多利顿时吱哇乱叫起来:“这怎么是咒呢?我这是实话实说!现实就是那个当兵的被抓了!吴三桂是什么人?心狠手辣!反咬专家!那姓谢的说不定已经死在吴三桂的手里了!指望陈渭一个人保护咱们?他是超人还是钢铁侠?我看,大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番话,余多利哼了一声,抬脚转身回了家。
进屋之后,余多利又轻手轻脚把里面的木头门打开了一条缝,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咱们怎么办?”是韩春带着哭腔的声音,“那位解放军不会真的出了事吧!”
“就算出了事还有陈渭。”胖大海闷声闷气道,“我不相信他会丢下我们不管!”
“但是往后,我们的日子恐怕很难过了。”是蔺岳那冷冰冰的声音。
夏小棠没了刚才的狠劲儿,她也开始啜泣:“往后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按照咱们商量出来的战时章程办!”一提战时章程,胖大海的声音顿时硬气了,“陈渭和他战友能帮忙,那当然最好,他们帮不了忙,我们就自己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余多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从鼻子里哼出声。
他索性关上了木门,回到卧室,一屁股坐下来。
新棉小区的这套两居室,其实是余多利用来收租金的。他的上一任租客刚刚被他赶走。那是个还在实习的大学生,余多利以厨房瓷砖破了两块为由,强行扣下了人家的押金(实际上是因为年头太久,瓷砖自然脱落),气得那个小伙子站在单元楼外破口大骂,连对门的胖大海都听不下去,进来劝他“不要做得太过分”。
就为了这,他和胖大海也吵了一架。
余多利这么做,是因为他找到了出价更高的,昨天他过来,就是为了给新租客收拾屋子——没想到,自己却被带到了明朝。
他在这里,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就连冰箱里的两袋速冻饺子都是那个应届生遗忘在这儿的。
陈渭说他因为物资储备不足,心情过于紧张,这话一点都没错。尤其今晚,被陈渭闹了这么一出“铩羽而归”,余多利的情绪更是降到了负三层。
“什么战时章程?呸!就是想把我丢到一边!”他在心里恨恨地想,这楼里大部分都是老居民,就算夏小棠他们也是住了两三年的。这伙人抱成团地排斥他,把他当外来户……说得好听!什么战时共产主义?什么先照顾老弱妇孺?明明就是想饿死他!
如果陈渭在,可能还要碍于警察的身份,大面上主持一下公道。等哪天陈渭也不在了,那伙人还不得欺负死自己?!
不行,得想点办法!
余多利想着,右手下意识地摸到了脖颈那条金链。
他的心一动,伸手把金链摘了下来。
这金链子是真货,纯金的,余多利相信,金子这东西就算到了明末也一样是抢手货。
金灿灿的链子握在手里,余多利的心不由砰砰乱跳!
昨天胖大海说了,既然现在是战时共产主义,大家就不能自私,要把有用的东西都贡献出来。
余多利记得,胖大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他身上瞟来瞟去……
现在想来,多半是盯上他这条金链子了!
余多利只觉浑身冰凉,手心却燥热如火,仿佛那个不讲理的邪恶的胖子现在就要冲进屋来,夺走他这条宝贵的金链子!
他霍地站起身来!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把金链子藏起来!
想到这儿,余多利把心一横,他走到门口,悄悄拉开木门。
外头很安静,邻居们都回家了。
余多利推开铁门,轻手轻脚走了出来,他在单元楼里转了一圈,发现胖大海的那把铲子,依然放在楼道里。
昨天,就是靠着这把铲子,谢枕山埋葬了那个明朝婴孩。余多利甚至记得他们前往的方向:东北边有一片矮小的树林,据说林间的土质相对松软好挖。
他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回了自己的家。
进来屋里,余多利靠在木门上,深深喘了口气,他又用力捏了一下兜里的金链。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低声告诫自己,大家都还没睡呢。
再等几个小时,等整栋单元楼都进入梦乡……
到那时,再行动!
余多利一直忍耐到凌晨两点半。
他裹紧二楼黄勇送的毛衣,蹬上高爷爷送的翻毛皮靴,外面又套上胖大海给的那件大棉袄,从家里出来,绕着单元楼走了一圈,果不其然,除了陈渭家里还有灯光,其余的房间全都是黑的。
大家都睡了。
他这才安下心,用一个塑料袋装好了金链。
余多利走到楼梯口,用最轻的动作抄起铁铲,将它抱在怀里。
从单元楼出来,极度的寒冷令余多利有点退缩。但是他想了想,又狠狠一咬牙!
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如果不趁早把金链藏起来,早晚这宝贵的东西会被那群人拿去充了公!
这么一想,余多利顿时急躁起来,心里就像点了一盆沸反盈天的三昧真火,身上也不是那么冷了。
沿着之前确定过的方向,踏着深深的雪,余多利一直向前,大约走了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他用手机上的电筒又照了照,确实是这里,因为他看见了谢枕山挖的那个小小的坟墓。
上面还插着一个小木板,那是今天下午雪停的时候,韩春她们在胖大海和蔺岳的陪同下,送过来插在坟上的。
木板上依稀可以看见高爷爷写的几个毛笔字:明朝小孩之墓。
余多利简直想嗤之以鼻!
明朝小孩之墓?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收了收神,用自己的脚丈量着,走到坟墓左边十步远的地方。
这就是他找到的埋金之地。
余多利将手机放到旁边雪地上,抓起铲子正要开挖,就在这时,听见了咻咻的喘息声。
余多利下意识抬起头来,他这才发现,就在不远处的黑暗里,无数莹绿色的光点,就像某种不可捉摸的命运之绳,正静静向他围拢过来。
那是狼的眼睛。
凌晨四点,陈渭锁上门,从三楼下来。
他敲了半天门,才把胖大海从床上叫了起来。
“我的老天鹅,就算老朱家明天就要关门歇业了,你也用不着早上四点来通知我吧!”
“少废话!”陈渭瞪了他一眼,“胖大海,我现在要出去。”
胖大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要去哪儿?”
“去山海关。”陈渭沉声道,“陨石和枕山都在那儿,我不能留在家里。”
胖大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懵懂地望着他:“那我们这些人呢?”
“我尽量带着枕山平安回来。万一有什么事,”陈渭沉吟了片刻,才又道,“大海,这栋单元楼就交给你了。”
胖大海这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了!
“喂,你不能这样啊!”他嚷嚷道,“这算什么?你单人匹马跑去当好汉,把我们这十来个人扔家里……”
“你们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对吧?战时章程也得到了充分的讨论。我在或者不在,都不妨碍战时章程的实施。”
胖大海被他噎住,半晌,才小心翼翼看着他:“委座,您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陈渭没好气道:“能不能别乌鸦嘴?说真的,其他人我都没有不放心,我觉得凭你和蔺岳的能力,真有事也处理得过来。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位。”
他转过身,看了看对面102紧闭的铁门。
“大海,余多利虽然嘴损,心不算坏,你们不要把他当外人,不然,就是把这么好的一个生力军往外推。”
胖大海点了点头:“这我早就考虑过了,其实我一直想和那家伙敞开了交交心,昨天开大会的时候,我反复用眼色暗示他,想把他留下来单独谈话,结果您猜怎么着?人家硬是装没看见。”
陈渭叹了口气:“算了,这事往后再说。我现在就出发,等天亮了,大家问起来,你再替我转达吧。”
胖大海答应着,又目送陈渭上了马。
等陈渭走了,胖大海正要进屋,目光无意间往楼道一扫,他忽然怔住了。
他那把铲子呢?
怎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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