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邻居的秘密:父亲是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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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园小区门口,严真知背着包冲冲忙忙地走着,突然有两个男人拦住她问。
骆哲问:“请问,20号楼往哪走?”
严真知一愣!转身指着身后。
“左拐第一栋就是。”
廖宋钱连忙说了一声:“谢谢啊!”
严真知一笑:“不用!”
骆哲和廖宋钱加快了脚步往20号楼走去。
严真知看着他们匆忙的背影,职业的本能。
“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锦绣园a-1812室的门口,廖宋钱按着门铃,骆哲在观察着周围。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廖宋钱回:“这是贾彦松的家吗?”
女人的声音:“您是哪位?”
廖宋钱回:“我们是警察!”
屋中一片安静,廖宋钱又按了几下门铃。
门开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骆哲和廖宋钱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骆哲说:“你就是贾彦松吧。”
对门的邻居打开了门,好奇的看向他们。
贾彦松连忙让身:“两位警官请!”
骆哲和廖宋钱前后进入了1812,贾彦松领着他们进入了客厅,“两位警官请坐!”
骆哲和廖宋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贾彦松问:“两位警官喝茶还是咖啡?”
廖宋钱说:“白水就行。”他转身看着,“你们家的格局有些不一样。”
贾宋钱倒了两杯水,说:“两个大开间打通改成了个三室一厅。”
廖宋钱点了点头。
骆哲被阳台上的绿植给吸引了,走了过去好奇的看着。
“绿植不好养吧,但你家养得不错!”
贾彦松解释:“我爱人在家工作,都是她在养。”
廖宋钱说:“刚才还听见她的声音。”
贾彦松解释:“她有社交恐惧症。”
骆哲笑了笑说:“所以在家工作,挺好的!”
他看见了一些破碎的花盆,还有花盆上的一些血迹。
贾彦松走了过来,“昨天刚打破的,还来不及收拾!警官,过来喝杯水吧。”
廖宋钱问:“雪镇粮食局老住宅区是不是有一套你姥姥姥爷家的房子?”
贾彦松有些恍惚,“对!我都忘了,姥姥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骆哲点开了自己手机里的一段视频,拿给贾彦松看。
贾彦松有些疑惑,拿过仔细地看着,脸色大变。
廖宋钱拿出那份dna比对报告,贾彦松这次手有些发抖,看着上面的100,他脸色大变。
贾彦松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父母是在玉峰雪山的那场雪崩事故中死亡的,那具干尸怎么可能是他!”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文静的女人走了出来。
“彦松!”
贾彦松的身体一软,女人连忙跑过来扶着他。
“那我妈呢?我妈呢?”
贾彦松双目血红的扑倒骆哲身上问。
严真知这次是特意来春晖养老院找曹秀怡的,远远地她就看见了走廊尽头那个安静的背影,红色的羊毛围巾披在曹秀怡的身上,特别的醒目。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不过天气还是阴阴的。
严真知走到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你在看什么?”
曹秀怡嘴角一笑,她伸手指着一处,严真知顺着看过去,只是一枝被雪包裹的树枝。
“摇摇欲坠的树叶!”
严真知一愣!转头看着曹秀怡,耳边响起她的主治医生程医生的话。
“曹秀怡,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以前是做文字校对工作的,孤身一人!她的时间是混乱的。”
曹秀怡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严真知。
曹秀怡问:“你会滑雪吗?”她转身开始寻找着,“我的滑冰鞋呢?爸爸偷偷给我买的滑冰鞋。红色的!”口气特别自豪。
护士小张走了过来。
“曹阿姨,你在找什么?”
曹秀怡说:“我的滑冰鞋啊!红色的那双,我最喜欢的那双!”
小张拉过曹秀怡,“好好好,我带你去找,红色的滑冰鞋!”
曹秀怡乖乖地跟着小张而去,严真知看着她们的背影对着录音笔说道:
“红色,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她不像是个没有故事的人!”
从养老院回来,严真知想起家里的冰箱空空的,她去了小区门口拐角处的大超市。她逛着超市,犹豫着牛奶是买全脂的还是脱脂的,余光中看见了卖绿植的区域有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她放下了手中的两盒牛奶,朝着那个淡蓝色身影走去。
严真知指着一盆。
“这个好看!”
女人一笑:“它叫金枝玉叶,学名马齿苋树也叫马齿苋,多肉植物!”
严真知问:“好养活吗?”
女人说:“你可以买懒人养花的盆。”
严真知好奇:“还有这种花盆?”
女人又是一笑:“对!是双层的,底下那层保持水不干就行,能保持一个月。”
严真知问:“你是不是住我楼上,1812!”
女人点了点头。
严真知自我介绍:“我叫严真知,严肃认真知道,严—真—知!自由媒体人,以前是做记者的。”
女人说:“我叫龚语琴,插画师!”
严真知笑着说:“难怪气质这么好!”
龚语琴低头羞涩一笑。
突然一辆购物车滑了过来,撞到了龚语琴的右臂,她闷声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额头却冒出了汗。
严真知想看看是不是撞到哪了,朝龚语琴伸手,却被她避开了。
龚语琴挤出笑容:“没事儿!”
鉴证科停尸房,在刑侦剧里常看见的地方,如今自己真实的站立在这,贾彦松显得特别的冷静,仿佛他依旧只是坐在屏幕外的观众,只是在看一部刑侦剧。他看着那具干尸,他们说是他的父亲,可是他就像是在看某个博物馆中展览的干尸。
他走到了跟前,伸手去握了握那双曾经很宽大,现在干枯的手。
脸上一抹厌恶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到文质彬彬的模样。
停尸房门口走廊,骆哲和廖宋钱静静地等着。因为是午饭时间,走廊里特别安静,他们俩的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些。空气像是被冻住了,但是他们俩的耳朵却在仔细地听着停尸房中的动静。
廖宋钱打破了寂静,说:“1998年,他也就十二岁吧!”
“十二岁的男孩跟爸爸感觉关系应该不错。”骆哲悠悠地说。
“我儿子也差不多这么大,可能因为我工作太忙了,他挺粘他妈的。”廖宋钱整个身体松懈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骆哲依旧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寂静无声。
骆哲自言自语:“会不会太安静了!”
地铁上,贾彦松混在人群中,上来了一对母子俩,他立马起身,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她们。
男孩六岁左右,在妈妈的教导下,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叔叔!”
他看见了妈妈手中提着的是一双新买的滑冰鞋。
他全身一颤,眼前瞬间闪现了一些记忆。
1991年,冬。
松花江上,鲁映萍给五岁的儿子穿上了蓝色的滑冰鞋,自己穿的是一双红色的滑冰鞋,她牵着儿子的手。
鲁映萍说:“松松,来!妈妈拉着你的手,别害怕!来!我儿子,是最棒的!”
松松在妈妈的牵引下迈开了第一步,就这样被妈妈牵引着,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松花江上的人群中,一对母子在冰上飞舞着。
锦绣园a-1812室,龚语琴在厨房里做着饭,就剩下最后一道排骨汤,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连忙擦了擦手,迎了出来。
贾彦松正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换下脚上的皮鞋。
龚语琴本来是满脸欢喜的来迎接他的,却看见了他因为脚上的鞋带在解开的时候解成了个死结,脸色变得发青。
龚语琴连忙蹲下替他去解那个死结,可是怎么也解不开。
贾彦松一脚扫开她,龚语琴吓得本能地抱着自己的头。贾彦松在屋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剪刀,疯狂地剪着那死结。龚语琴颤粟地在一旁看着他。
贾彦松好像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走到龚语琴的身边。
龚语琴看着他手中的那把剪刀,吓得躲闪,脚下不稳撞到了餐桌上,餐桌倾斜,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楼下的a-1712室,严真知正躺在懒人沙发上刷着手机,突然听到楼上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心一惊!
“龚语琴!”
她连忙起身,穿着拖鞋就往外跑去。
严真知疯狂地按着门铃,引得对门的邻居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
门开了,又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你找谁?”贾彦松奇怪地看着她。
严真知说:“龚——龚——龚语琴!”紧张到结巴。
贾彦松很意外。
龚语琴从贾彦松的身后闪了出来,脸上淡淡的微笑。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打翻了桌子,家里还没收拾,就不请你进来坐了。”
严真知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身后的贾彦松,只能点了点头。
好奇的邻居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关上了门。
严真知看着龚语琴说:“你要有什么事儿,我就在楼下!”
贾彦松礼貌的说:“谢谢!
他拉过龚语琴,客气的把门关上。
严真知愣愣地站在门口,低头才发现自己光着一只脚。
深夜的刑侦组,骆哲看着廖宋钱把案子相关人的照片一一贴上,他拿了一卷红绳,在找他们的关系。
骆哲说:“1998年11月24日下午15:28分在玉峰雪山的滑雪野道发生了雪崩。”
廖宋钱说:“1998年11月23日晚22:36分,贾听岩、鲁映萍夫妇入住玉峰山庄杨淳笠的私人别墅,11月24日冰州体育日报上有照片。”
小卫说:“1998年11月24日晚上22点左右在另一个遇难者遗物中的佳能eosd2000相机里找到一张与贾听岩夫妇合影。”
小卫把那张合影投影出来。
中间的贾听岩穿着某运动品牌为他专门设计的红色战服,那是属于他个人的标记。
骆哲说:“就凭一件战袍,全身不露一丝面貌,怎么就确定是贾听岩呢?”
小卫说:“他身边的老婆鲁映萍啊!”
廖宋钱说:“你怀疑有人桃代李僵,移花接木?”
深夜,被雪覆盖的养老院后院的大冰湖,一个戴着红色羊绒围巾的身影,脚上一双红色的滑冰鞋,在冰面上像一只轻盈飞舞的天鹅。
匆忙赶过来的护士们正要大喊着,被程医生拦住了。
程医生说:“现在的她,过得都是最美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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