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她是风华绝代的沈长鱼

“阿姐！”沈烟迈着腿蹬蹬蹬的跑来，一把扑进了沈长鱼的怀里。沈烟仰着头看着沈长鱼笑，“阿姐你终于来看我了！”

沈长鱼摸了摸她的脑袋，周身的气场都暖了下来，“是阿姐的不对。你和莲簌在做什么呢？”

莲簌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亭子里，看见沈长鱼显然也很激动，抢答道：“小姐，我们还在准备给我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儿做衣服。”

沈长鱼和沈献对视一眼，府中要添新生儿了，难得的喜事让在场的人都高兴的很。沈长鱼来到了亭子中，招呼道：“拿件披风过来。”亲自给莲簌披上，“湖面上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莲簌红了脸，心中眼中满是欢喜，“嗯。”

沈烟嘟着嘴，酸溜溜的，“哼，烟儿也要着凉了，要阿姐抱抱。”说完还张开了手臂等沈长鱼抱。

沈献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脑袋，“烟儿别闹，坐好。”他都没抱到长姐！

沈长鱼柔柔的一笑，弯腰抱起了沈烟，“烟儿要多吃点，真轻。”

沈烟嘿嘿一笑，朝着沈献做鬼脸，嘚瑟的很。沈献才不跟小屁孩计较。

四人坐在这亭子里远远瞧着便温馨和谐的很，面上挂着笑容。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那件事。直到沈烟出事……整个沈家乱成了一锅粥。外头的传闻愈演愈烈，已经有人要提议破门而入了。

夕阳西下，本该美好的一幕，沈烟却突然倒下了，毫无征兆，任何人都没有准备。沈长鱼小心翼翼的抱着沈烟，沈烟此时面色苍白，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鲜血。

沈长鱼颤抖着碰了碰她的脸，可触碰到她时，沈烟的脸竟然变得透明。可看他们的反应似乎只有自己才看得到。烟儿，怎么会？明明阵法起作用了……

沈献从沈长鱼怀里抱走了沈烟朝着屋里跑去，“长姐，照顾莲簌！”

沈长鱼僵硬的转头看到了同样被吓住的莲簌，莲簌微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沈长鱼随即面色一沉，“将莲簌扶回屋，好生照顾，请个大夫。”心中越来越慌连声招呼都未打便跑去了沈烟的屋子。

二房的人都在这屋子里，人人掩面哭泣，压抑极了。沈长鱼推门而入，步子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二房夫人注意到了沈长鱼，擦了擦眼泪勉强勉强挤出一句话，“阿姝来了啊。”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掉。

沈长鱼有些发愣，走到床边看见了面色灰白的沈烟，声音颤抖，“烟，烟儿，怎么会突然如此严重了？明明之前还不是这般。”

二老爷面上难掩痛苦，“烟儿命如此，怨不得别人……”

沈长鱼颤抖的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可没有那个勇气触碰她。

沈长鱼缩回手，死死的咬着嘴唇。

二夫人靠着二老爷才能撑住身形，“我们沈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家的孩子！”

沈献捏紧拳头用力的砸向了柱子，可他如今一点办法也没有。

书房内的气氛比之在沈烟房内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献来回踱步，面上满是痛恨，“爹，娘！孩儿做不到将长姐推出去！”

二夫人擦了擦眼泪，“阿姝这孩子从来都是只想着别人，自己受了那般莫大的委屈也不吭声。如今她的这个决定……是我们欠了她的！”

二老爷自然也是不舍的，却还是拍了拍沈献的肩膀，“阿姝如此努力的保沈家，献儿你莫要辜负了你长姐的一番苦心。阿姝今后的路看不到尽头，我们陪不了她，帮不了她，便少给她添麻烦。”

沈献捏紧拳头，“可是如若长姐真的死了，我良心如何安？整个沈家都将她推出去了，长姐该有多难受？”

二老爷叹息，眼中有着化不开的忧愁，“献儿，阿姝已经很苦了，你便成全了她，让她心中好受些。若烟儿和我们沈家任何一人出事阿姝都会怪自己，困着自己。”

二夫人擦了擦眼泪也接着道，“阿姝的命与我们不同。不死不灭说不定在这劫难也能保住阿姝。日后过个百年自然没人在记着风华绝代的沈长鱼。阿姝也可再次活在阳光下，没了我们做牵绊，阿姝也能自在些。”

沈献想反驳，最终没能说出口，“从今往后沈家的这个秘密将会延续下去，沈家祖训，‘对老祖沈长鱼不敬者赶出沈家，沈家后辈无论在何处都要听老祖沈长鱼的话，满足老祖沈长鱼任何要求’。”

二老爷和夫人没有反驳，他们也只能为阿姝做这些了。

整整一日都呆在沈烟的屋子里，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时沈长鱼突然间有些恍，“爹，娘……阿姝好想你们。阿姝如今该怎么办？”突然吹来了一阵风，沈长鱼的发梢被吹起像是轻抚了她的脑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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