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冰释
新笔趣阁小说推荐阅读:
我在废土世界扫垃圾
我不是戏神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赵刚秦兰
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林七夜
伪装学渣
玄鉴仙族
铁血残明
三嫁咸鱼
魔鬼的体温贝瑶裴川
圆月渐渐升起,聂言问他:“你明天和我们一起走吗?”
许多剧组的演员订的是同一班机,王书和聂言订了同一趟班次。
许行越:“嗯,我和王导一趟。”
“哦,知道了。”
二中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是生机活力的,聂言站在二中门口发了会呆,许行越亦然,而后慢慢往回走。
他们沿着路边走,道路和不少小巷口接壤,经过某条小巷口时,一辆自行车忽然杀了出来,一个穿二中校服的学生骑着自行车,他疯狂按刹车,惊恐地发现刹车失灵了,看到面前出现的聂言和许行越,大喊着让他们快走,吓到连自行车铃都忘了按。
但已经太晚了,聂言走在里侧,许行越在外侧,聂言甚至能察觉到自行车带起来的风。
电光火石间,聂言的手腕感受到一股大力,把她扯离了无法停下的自行车。
自行车停下了,学生瞪大了眼,呆滞了良久,回过神,向许行越连连致谢又致歉。
时间过短,许行越一手把聂言扯到身后,一手扣住了自行车的把手,好在这车的速度不快,许行越稳住了。
前面就是大马路,一辆大货车正呼啸而过,对面是钢筋水泥的店铺,要是砸了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学生走后,聂言看了看许行越的稳住自行车的右手——学生在刹车失灵时没再踩脚踏板,车子渐渐缓了速度,聂言不清楚速度慢了多少,一辆几十斤的自行车几乎直接砸到手上,光这么看着,怪吓人的。
聂言自责地想,如果她站在外侧,许行越就能用两只手稳住那辆车了。
聂言伸手想拦出租车,她说:“去医院看看吧。”
“嗯,”许行越风轻云淡道:“你先回吧,我去医院。”
“不行,”聂言坚持道:“我和你一起去,可以给你帮衬。”
许行越笑道:“小事,我都没感觉到痛。”
聂言固执地说:“你手要是出问题了,我也有责任。”
许行越叹了一口气,他退步:“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先回酒店帮我喂许小越,现在是她的饭点,她最近很黏我,不吃赵明他们喂的猫粮,她喜欢你。”
“哦,”聂言说:“好,房卡呢?”
“没带,”许行越说:“待会你让前台给我打电话证明你的身份。”
许行越又说:“先别和赵明他们说。”
许行越有自己的考量,聂言自然不会对赵明他们报告这事。
“好。”聂言立马赶了回去,让许行越上了那辆计程车。
许行越一上车就变了脸色,右手手腕传来剧痛感,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让司机开到一家粤湾知名的私立医院。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他好几眼,或许是猜到他的身份,亦或许没见过这么帅气又自带气场的乘客——明星要练形体和气质,站在普通人中间着实打眼。
许行越下了车,从口袋理拿出口罩,用相对不灵活的左手费力地戴上了口罩。
“哎,”司机说:“小伙子。”
看来没认出他是谁。
司机说:“你东西掉了。”
一张印着酒店logo的房卡静静躺在后排座位上。
是许行越用左手从口袋里拿口罩时不小心掉出来的。
他伸出左手,把房卡放回口袋:“谢了。”
聂言避开许行越的经纪人和助理,顺利进了他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许行越的房间。
第一次往往带着一种隆重的意味,第一次谈恋爱叫初恋,第一次学会做饭还要发一个朋友圈
夸一夸自己。
但聂言显然没法享受这个“第一次”,房间空荡寂静,标注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的剧本放在桌上,许小越趴在剧本旁边,聂言给她喂了猫粮和水。
想到许行越刚打完球,粘腻的衣服让人难受,她拿了一件上衣,拔了房卡,手触碰到门开关。
叩门声突然响起,赵明说:“你在里面吗?”
聂言吓了一跳,忆起许行越“先别让赵明发现”的叮嘱,赵明要是发现她在许行越房间,无论如何都不好解释,她屏息不言,屋里一片黑暗,进了敞着门的卫生间,藏到门后,想着过一会他就走了。
房门是虚掩的,出乎意料的,赵明走进房间,他说:“你在不在?我有事找你。”
聂言给许行越发信息。
聂言:[赵明进你房间了,我在卫生间里。]
许行越回了一条语言,他不爱发语音,聂言疑惑了一秒,赵明的越演越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不敢放,把它转成文字。
许行越:[你被他发现了?]
聂言:[我给你找东西时没关门。]
以前拍戏时,许行越在酒店订的房间被私生闯入过,赵明便很注意这一点。
许行越发了一秒钟的语言:[没事。]
赵明接了一通电话,他说:“什么东西落我房间?很急吗?我现在去找,送到王导那里是吧。你走的时候没关门吗?哦,行,下次要注意啊,以防不怀好意的人。”
“不怀好意”的聂言:“……”
赵明的声音渐渐消失,聂言立刻溜之大吉。
聂言马不停蹄地把东西送到私立医院里,许行越刚检查完,结果还没出,他坐在过道的长椅上。
他戴着口罩,聂言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许行越和平时没多大区别,眼神冷静,眉眼舒展。
许行越流露了意外,他说:“这么快?”
聂言急切地问:“怎么样?出结果了吗?”
许行越:“还没。”
聂言陪许行越等,她的眸光落在许行越自然垂下的右手上:“你手痛吗?”
许行越:“这点小伤有什么?”
聂言的眉心颦起,许行越看着她,扯了嘴角,笑着说:“你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聂言盯着他的手腕看了好一会,别开了脸,说:“我去买两瓶水。”
许行越说“好”。
凛冽的冬风席卷而来,吹得人脸疼,睁不开眼。
许是风太大了,聂言的眼尾有点发红。
别的伤病她可能不清楚,手腕的伤痛她再了解不过。
她见过很多因为手伤退役的选手,也见过很多不愿意退役去做手术,有成功的,有失败的,即便成功后也要面临长久的恢复期,和恢复期结束后手感和反应能力大幅下降的境地。
许行越的手不是自然下垂,是抬不起来,她甚至看见了他右手时不时因为疼痛而细微轻颤。
但他笑着安慰她。
聂言的情感一直是平静的,甚至平静到了死寂的地步,心里被情绪填满了,大部分填充物是自责,还有一些很复杂的情绪——她一贯懒得分析情绪。
走在室外走廊上,迎着冷冽的风,大脑异常清醒,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其中一种名为“心疼”。
“你好。”有人叫她。
他问:“你是聂言吗?”
聂言没心情签名,不愿意合照,她说:“我不是。”
聂言拿着水回去,许行越不在座位上。
聂言打开手机,许行越说结果出了,不是大事,他去治疗,让她早点走。
许行越手上打了石膏,住院一天观察。
他让赵明和王书先回去,说他在粤湾玩几天再回。他俩要知道了,一个像老妈子一样唠叨,一个直接汇报给他妈,两边都让他头痛。
赵明不放心,拗不过许行越态度强硬,最后许行越留了两个心腹助理。王书无所谓,他弟经常从盛海跑回粤湾,这么大个人,不会出什么事。
聂言给他买了水果,敲门,进了病房,许行越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臂上缠了刺眼厚重的石膏,吊瓶的药水无声地往下落。
许行越睁开眼,他说:“坐。”
聂言坐下,洗手剥了几个橙子,递给他,问:“不用做手术吧?”
许行越接了一个,说:“不用,都缠石膏了,我就说没多大事。”
聂言问:“你明天回盛海吗?”
许行越:“过几天。”
许行越住的是vip病房,窗帘敞开,一眼就能望见黑沉的天空。
墙上的挂钟走到十点,聂言说:“这么晚了,你助理还不来照顾你吗?”
许行越:“没叫,不是大事,懒得折腾。”
聂言不认为是小事,许行越受伤有一部分责任在她。
许行越说:“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喊人来接你吧。”
聂言复制黏贴:“懒得折腾。”
许行越:“那……”
聂言重复:“这么晚了。”
“嗯。”许行越等待她的下文。
聂言:“而且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你。”
许行越:“……”
聂言说:“所以你应该用行动表达感谢。”
许行越:“比如?”
聂言憋了很久,冒出来一句话:“比如我从来没住过高级vip病房。”
许行越怔了一会,他说:“我觉得不行。”
聂言:“为什么?”
许行越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聂言:“难道你还吃亏了?”
许行越慢悠悠地说:“是啊。”
“毕竟有很多人觊觎我。”
又来了,又来了。
聂言有点无语,说:“我又不和你睡一张床,里面不是还有一间吗?万一你出点什么事,还有个人照应。”
许行越说:“好吧。”
聂言说:“你不方便动,我睡里面那间?费用转账给你。”
许行越无言以对地看着她:“我看起来这么缺钱?”连住一个病房都要掰手指aa吗?
聂言说:“好吧,那就不转了。”
许行越疲惫地阖上了眼,聂言没有出声吵他,坐在病床前端详了一会。
许行越嘴唇苍白,头发微乱,有一种病美人之感。
大概过了两分钟,许行越启唇,约莫是要睡着了,他以为自己在说话,实则是嘴唇在动,聂言听不见他说什么。
她倾身,许行越今天没喷香水,他不爱穿病号服,换上了聂言带的洗净的上衣,聂言再次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她没来得及思考,听见许行越说:“这次没有不情愿。”
没头没尾,聂言听懂了,他还记得之前她和他争吵时,她说的话。
聂言在黑暗中坐了很久,许行越绵长的呼吸充盈病房,她很轻、很轻的,忍不住地笑了一下。
https://fozhldaoxs.cc/book/40914234/6287821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fozhldaoxs.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fozhlda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