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长老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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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和传言安图道去世有关,今天来买幽兰香的人特别多,已经让这个偌大的商铺应付不暇,下午临时安排所有伙计在岗。
运输、售卖、收款记账、应接订货、柜台咨询的人都成倍的安排,姻缘簿也停了,全力满足从各地专成赶来买幽兰香的人。按这架势,如果不限购的话,很快就要断货了。
依兰在休息室看着店外没有尽头的队伍,喝着茶水,眉目不自觉凌厉起来。
消失了半天的邵西冒了出来,在休息室外对着她挥手。依兰放下杯子,走到柜台处,“何事”?
“你还好吧,今天意外的人多,估计这几天人都不会少”
“嗯,我可以离开一下吗”,依兰语气淡漠。
邵西看着她接近死鱼眼的样子,敲了敲桌子,“这就想溜了?”
“我真有件事要离开一下”。她要确认一件事,其实本无必要经过邵西同意,只是刚好知会下他而已。
“要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她走向柜台出入口,“这边你需要看一下,再这么卖下去幽兰香就不够了”。
“没货便不卖了。我这从不会限制谁来买幽兰香”
“好吧,我去去就回”依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挤出人群。
脱离了排队的人群,她转身确认身后没有人跟上后,边走边环顾四周。
沿着街道墙角,绕道了两个街区,往反方向走进尘尘客栈后门。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径直往顶楼的房间而去。
“咚咚咚”她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她再次敲了敲。
门吱呀一声打开,依兰却愣在了门口,朝着里面眨了眨眼。
“怎么了,敲了门不进来?”
依兰犹豫着,进也不是,走也不是。邵芭为什么在这?
邵芭回身,朝前一步,一手支在门口,“安然不在,你找他?”
“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了,我和他是朋友,他不在赛邵岛的时候,我帮他打点下这个破客栈有什么问题吗”。她特意强调了“破”这个字,还配合烘托气氛,晃了晃吱呀响的木门。
依兰走进房间,中间的木桌上原本摆放的茶具,此刻放着幽兰香,幽幽的熏烧着。
依兰没顾得上细看,问“安载现在在哪”?
邵芭穿着浅紫色的裙衫,脚步轻移,走向她,“你问我?”
依兰不自觉后退一步,因为邵芭比她还要高半个头,是个高挑的女子,加上性格火辣,狠起来比依兰还要任性,依兰作为同类人自然从对视那刻就看出来了。
当然,依兰不是怕她,只是不想擦出什么火花,闹出什么动静。毕竟她现在是偷偷抽空过来。
“你怕我作甚,难不成我会吃了你!”这丫头扯着嗓子喊,“你来赛邵岛找安然,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刚好,既然你在。我问你几个事”,依兰盯着她直想翻白眼,她自顾自坐下,将幽兰香移到桌子角落的位置,“安图道的传言是真的吗”?
“是,我也曾跟着安图道修炼过,此番若不是爷爷命令不准离岛,我也过去了”
“也?安载也去日辰国了吗?”
“哼”邵芭斜睨她一眼,合上幽兰香的盖子,灭了香,又打开窗户,“你问他做甚,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早就没有瓜葛,他在哪又如何”。
依兰按了按太阳穴,这家伙说话阴阳怪气,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奈何人家就是不说主题,吊着胃口自得其乐。“那我走?”
“你想问安图道,还是安然”,邵芭突然唤住她。
虽是冷清清的一句话,依兰不免露出一丝笑容。“这次,日辰国为何出兵?我这几日被半禁闭,什么都还不知”。
“这种事,要问日辰国的人。恕难奉告”
“上一次交战,日辰国也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虽战败,但成果不错,至今国师殿都没缓过来”。
“看来你关心的是,安图道和两国交战的事,并不关心安然”。邵芭也坐下,在桌子的另一头,和依兰正对面隔得老远。
“嗯。”
“安图道去世是真,至于内情我也还不知。你如此淡定,真是让我有些吃惊”。
依兰看着邵芭靓丽的妆容下,天生自带的高傲气质,挑了挑眉,“难道,你担心,安载会死吗”。
“你曾经想象过,月辰王会死,艾伯会死吗?”
依兰屏住呼吸,一时间忘了要如何呼吸,凝视着这位发丝高高扎起的女子。“你也认识艾伯?”
邵芭眼里闪过一抹失落,继而扬起笑容。“既然打起来了,恐怕免不了伤亡。但是,总有些伤亡会引起更大的伤亡”。
依兰看见她精致的指甲深深扣在桌面上,让指甲片根部泛起了白。“既然我们都被关在了这个岛上,恐怕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结果”。
“如果,我有办法可以出岛,你要一起吗”邵芭突然前倾,眼里放光。
“如何做?”
“我是长老唯一的孙女,我可以把你绑了,然后扔到海里。”
依兰看着她略微嗜血又调皮的笑容,有些动容的跟着笑了,“然后呢,我游过去”?
“哈哈哈”,邵芭跟着大笑了,起身走向依兰,坐于她旁边,“以前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不过这是我的地盘,我可以帮你出岛,你要想好,如何报答我”。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好像没有,她们之间似乎共同交集就只有都认识安载这一点了吧,或者再加一个都认识艾伯。
“出了岛,去了战场,你可是要替月桂国打日辰国?”
依兰没有回答,看着她。
“安载现下去日辰国给安图道送最后一程,你要去和他打起来吗。不打的话,宇辰王也要打,你的立场如何自处?”
依兰被她盯的头皮发麻,默了默,吞下口水,仍旧未语。
“我告诉你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也许你就不想出岛了”
“什…什么”,依兰其实并不想听她再说什么,她知道她和这位邵芭的信息不对等,不是一个频道的状态,也不会有什么平等的对话,如果她们连共同的出发点都没有的话。
“前段时间,宇辰王去日辰国见了安图道,转眼间安图道便去世了。安图道如果想杀宇辰王,在日辰国易如反掌,而这件事没有发生,结果是相反的。也就是说你的男人宇辰王不会有事,你有何可担心的?”
“这与他无关。”
“那你出岛想做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知道吗,我的预感很准,很准”。依兰肃穆起来,让人脚底发寒,冷着面色。“总比,在这个岛上,什么也不知道好”。
“呵。你不要去添乱就好!”邵芭突然疯了一般,大吼一声。
依兰抿着唇,起身,动作之间,邵芭已然扣住她的一只手婉,掰了开去,将依兰扣在木桌上。
“我说要绑了你是真,要扔你去海里也是真,看我心情,是活扔还是杀了你再扔”?
依兰的侧脸被压在粗糙的木桌上,肩胛骨被掰的生疼,眼角不自觉溢出液体,那不是泪,而是用于湿润眼膜的应激反应。
“绑我作何,让你更开心还是更舒心?”
“既开心、又舒心”
依兰深呼吸着,咬牙问“除了我和安载的关系,还有什么事让你不舒服了吗”。
“哼!可多了!你闭嘴,再说话我就撕裂你的嘴”。
“你这幽兰香加了什么毒药,对我没用。你想如何绑我?”依兰在和她较劲之时,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邵芭将她的手臂往后掰过,成功让她哀嚎起来。
“啊——”
邵芭扬起嘴角,“既然不中毒,那你就自愿乖乖被我绑着”。
“邵大公主,你莫不是傻了。我既不是赛邵岛人,也不是赛邵族人,因何听命于你”。依兰继续嘴硬,倒是乐于和她周旋。
邵芭给了她脖子一掌,直接点她穴位将她击晕。
“总算安静点了。进来吧,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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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再次醒来,只觉得本就脆弱的脖子酸疼不已,那种钝痛也是锥心刺骨的。
她坐起身,捏了捏脖子后面颈椎凹陷处,深吸几口气。
这看起来是个靠海的由岩石搭建而成的古典建筑。依兰第一个反应是:邵芭这丫头该不会把她带回她家了吧!?
罢了。她知道邵芭不会拿她如何,似乎所有人都不想她干涉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为何呢?且不说她有无能力影响局面。
依兰犹疑着下了豪华洁白的大床——这间屋子不仅框架是白色石头,一应家具和雕刻的木纹都是白色的,加上白色的窗纱和帷幔,再配上窗外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当真是个宫殿。
邵芭带她来自己家作何?
依兰看着自己身上白色的镂空花纹裙子,连镂空蕾丝都是手工制作的。
她这个自诩的山寨大小姐,此刻也只能惊叹于长老家族的奢华和气派。因为在国师派,辉煌受尊敬的国师派,不论是三地哪一个国师派,都不会和奢华享乐沾边。尽管他们那么享有荣誉和尊敬,也不缺资源,却“老土”得好像半个原始时代一样。
就拿邵西来说吧,他的屋子不能说简陋或者粗糙,相反,工艺精湛、造价不低。只是风格着实相差巨大,巨大到像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存在方式与生存方式。
似乎否定任何一方都会诋毁人家赖以存活的风格。
似乎只要将长老派和国师派的风格进行对比本身就是一件亵渎他们两方的事。他们各自源远流长的生存与追求方式,不受彼此审视和定义。不受任何方面诋毁。
依兰赤脚走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尽管有些冰凉,但赛邵岛是个温暖的海岛。她迎着海风走,可以感觉到发丝和海风一起拂过她的全身,每一处细胞。
无疑,赛邵岛人是幸福的。独占这一份温暖美丽的海景与海风,独占这孕育着海岛的雨水和阳光。这份幸福日辰国和月桂国奢望不来。
依兰伸出手,正要触摸这份幸福。
却,生生被人给拉扯住了。
“醒了!”邵芭一把将她的腰带扯起,让她回转身,回归现实。
哭笑不得的现实。
邵芭围着她转了几圈。“嗯,可以理解。安然喜欢你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身子,我一女的看着都心猿意马。”她忽然站定依兰面前,眨着大眼睛问,“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依兰安静地摇头。
她知道自己应该比邵芭大个几岁,自然不会轻易和她计较,包括她之前派人向她射毒箭试探,以及这次将她打晕绑来这里。小孩子行为不按套路出牌,她很清楚这一点,哪怕照镜子,她也能从邵芭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邵芭。你也很漂亮。”带着异域风情的立体美,还有活泼多变的性格,都充满魅力。
“得了。我不想和你废话,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怎样,风景很美吧,我对你很好吧。毕竟是安然的朋友对吧?”她说着挑了挑依兰的下巴,“只要你安安静静地在这呆着,没人会对你怎样。不过不能出这个房间,可以吗?”
依兰点头。
“为何这么配合?”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过我不在这的话,同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好像都希望我闭上嘴巴,什么也不做,像个木偶一样。至少这段时间,像个木偶一样。最好,还是个开心吃饭、开心睡觉的,能表演出开心满足样子的木偶。”
“哦?”邵芭看着她沉了笑容,眼里意味不明,“你也觉得很累吧,假装很乖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演戏的感觉很恶心吧”。
依兰双手往后捋起发丝,用一根脖子上的绳子绑住。那根绳子本是挂在她脖子上,吊着个钥匙的。应该是邵芭挂在她身上的。
“你不问这是什么钥匙吗?”
“什么钥匙?”依兰依言问,眼里带笑。
邵芭见她发自内心笑起来,大有倾国倾城,倾了这个岛的架势,腮帮子鼓起来,带着些嫣红,“我告诉你,依兰!你别在我这没轻没重,到处撩男人罢了,在这撩我没用!”
“我哪有!你倒是提醒我了,该多注意些,不过这裙子这东西都是你准备的,我醒来就这样。倒是我长的肌肤和肉身碍了你的眼?”
“啊!”邵芭尖叫了一声,抓起桌上一个陶瓷摆件扔出了窗子,“我真受不了你,安然脑子一定进水了!你在这,安心、安静地呆着,趁我对你还好的时候。”
“既然来了,我也没打算跑。你爱做什么做什么罢,不用在意我。”依兰出声安慰,大有她可以就此定居在这的架势。
“好。”邵芭抓住她的头发,手心用力,扯下挂钥匙的绳子,看着她发丝在次散乱,随风乱飞,道“这个钥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戴好了,会用上的。”
看着邵芭离开,依兰突然叫住她,“你为什么帮我?”
邵芭转身,脚上的精致刺绣粉鞋,上了柔软的棉柔鞋垫,走起路来翩翩飞舞,“既然你觉得我在帮你,就该记住:我能毫无理由的帮你,自然也能毫无理由的杀你。”
“你已经杀过了,还未解恨吗,虽然不知你缘何恨我。”依兰站的笔直,身姿自然挺立,修长却也薄弱,在宽大睡裙的衬托下。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吧。”邵芭眼里难掩暗淡,轻声说了句。“希望战事早些平息,安然早点把你接走。”
“安载拜托你的吗?”
有侍女进屋,拿着餐盘,邵芭看了她一眼,侍女立刻放下东西,低头沉默地离开了。
“你到底是宇辰王,还是安然的人,我并不在意。因为你看起来都不会开心,我的直觉也很准,你和我一样,都是不管怎样,看起来越好实则越痛苦的人。”
依兰无力一笑。苍白,却没有否认。
“你不敢靠近安然?”
“邵芭,你比我更有资格开心,你的眼里闪闪发光,喜欢的人也还在。何不再迈出一步”。
“那是你用肉眼看到的,我说了你和我一样不会幸福,只能装作幸福。让我帮你一回的人,不是安然,是紫矜。”
依兰微微张嘴,错愕愣着。
“怎么了,日辰国除了国师派,还有月老祠。连月老祠都被卷进,足见,这大概是我们需要被关在岛上的原因。紫矜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至于是什么,你要日后亲自问他了。”
“在这呆久了,国师他们会找我的。”
“哦?”邵芭的红唇轻轻扬起,“你可知,你口中的国师就在隔壁楼,他一时半会走不开。倒是到处找你的那小子叫邵西吗?我已经让人告诉他了,你很安全。”
依兰微微敛眉,摊手坐下“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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