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鳞泷师父

大概是两个人一起减少了孤独感，你感觉七天一晃而过。灶门是个很热情，也很有责任的人，因为你的受伤，很对事情总是他来帮你完成。捡柴火，取水，拾果子，甚至抢在你前面灭杀鬼。他总是用家中长男的理由让你不要太无措。

        夜晚的时候也总是先让你休息，自己在树下守着柴火。柴火干裂的火星嘶哑着燃烧着，火苗不断地向上窜去，每次到这时候，明明最容易受声音折磨地无法安睡的你却总能睡的舒服。

        你们杀鬼的时候，他总是会问一句话，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鬼变成人。

        你没有多问，你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焦急，然而在这些只吃了两三个人的鬼中间，几乎没有可以对话的。

        在你的面前，他很少低沉，只有等你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的时候，他会呆呆望着烧着的柴火，把他面庞照亮的柴火，驱散不了他心中的低沉。

        “灶门，会成功的”

        你抬起了头，望着被茂密树干遮挡的天空，今天是第六天了，明天就完成试炼了。

        “诶？山折，还还没睡吗？”他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有些结巴地讲到，“我没事的，我是长男嘛”

        不打自招，你没说出来。

        “灶门，我听见了”

        他不说话了，疲倦顺着睫毛投下的阴影流露出来

        “今晚我守夜吧，你休息就好了”

        “怎么…怎么可以，不能让女孩子守夜的！我是长男我…”

        “长男也会累的呀，为什么不能有人来照顾你呢？”

        “我…弟弟妹妹都还小…我…”

        “那现在可以了，有我保护你呀，我也没有比你小很多”你顺着光线侧头看向男孩，他的刘海此时安静的落在脸上，睫毛一颤一颤地眨着，像一只欲飞的蝴蝶，他不敢看你，眼睛转了许久终于落在你身上。你朝他扬起了一抹微笑

        灶门几乎没有见你笑过，你总是习惯性的面无表情，尤其是在杀鬼的时候刀法十分凌厉，他总觉得那时候周围的风都变的躁烈。而此时在明黄的火焰下，你的笑干净又纯粹，眼睛仿佛包含一层水雾一般，像极了高山上留下来的冰泉。干净的直击心灵

        炭治郎总是用长男来激励自己，帮助别人，所有的东西都自我扛着，扛着久了，他也忘记了自己也是需要休息的，今天输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听到这句话，炭治郎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地异常的激烈，像是跳出胸膛一般，激烈地耳旁全是怦怦的响声。他只能乞求你没有听到这异常激烈的心跳声，脸上的温度逐步上升，他匆匆地避开你的眼睛

        “山折肩膀上…”

        “早就好了，不用担心”你拿起一节木枝，翻了翻剩余的枝条，火焰的温度顺着指尖传达到内心，你顿了顿说到“灶门，晚安”

        “嗯，晚安！”

        晚安，祝你日后武运昌隆。

        你偶尔扫过他睡着的脸庞，满心地祝福着他，日后很少几率能碰见了他了吧。

        试炼终于结束，你和他一步一步地走下山，不出所料，再次返回来的人数很少，少到就只有你们五个人了。

        选好石头后的你，有点仿徨。灶门要回他师父家，而你也要回到自己独自一人的状态了。你有些无措，或者说你感受到了孤独，又要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

        灶门整理完自己随身带着物品，他摸了摸停留在自己肩上的鎹鸦，回头便望见女孩茫然的双眼。

        你从来没有告诉他你的故事，但敏锐的炭治郎总能发现你深藏于内心深处的难过与孤寂，他大概猜到了你的经历，你一定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吧，就像他一样。

        风走过，飘起女孩扎高的马尾，散落的刘海随风而动，炭治郎觉得自己的心也错落了几下，他望着女孩黑色的瞳孔，他说

        “山折，要不要跟我一起，回鳞泷师父那里”

        要不要跟我一起

        灶门与师父的身影渐渐重叠起来

        向你伸出了手

        你伸出手，握住，点了点头，说

        “好”

        此后两人结伴，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拉着你向山下奔去，阳光泄露下来，穿过片片了紫藤花，风轻快的流动着，使发梢染上了淡淡的紫藤花香，风卷过两个人的说话声，飘向远方。

        一阵鸟鸣响起，鎹鸦缓缓落在窗沿上，主公解下了绑在腿上的信纸

        “存活下来的有六个人啊，很优秀啊”他摸了摸鎹鸦的脑袋，“我的剑士又增加了”想了半会，缓缓开口说道“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剑士呢”

        你跟着灶门走走停停终于赶回了他们在山中的小屋，灶门在路上跟你讲述他问那个问题的原因。

        他有些焦急，尽管你们杀了很多只鬼，但是没有一个能回答他的问题，把变成鬼的人变回来，这条路光是听着就不好走，而且他的妹妹还在昏迷，昏迷了整整两年。

        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你甚至不知道该对他妹妹抱有怎么样的态度。你沉默了好久，说到

        “灶门，一切都会好的，不要太着急。”你犹豫了好久，说到“我也会帮忙的”虽然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

        “诶，这样太麻烦了，我自己就…”

        “就灶门一个人的话，会很累的吧”你看着小屋出现在视野之内，越来越近，然后从屋内走出来了一个女孩。

        是，是灶门的妹妹吗？

        你还没问出口，炭治郎直接冲了出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啊，祢豆子，你…醒来了吗？”

        “哇—你怎么就突然沉睡呢，一直都卧床不起，我还以为，以为……”

        女孩也用力抱住了哥哥，然后你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把他们一起抱在怀里。

        “你终于活着回来了”

        啊，他就是鳞泷师父吗？跟师父同框的人，你的手指颤了颤。

        “你是…缘衣吗，比起当年长大了不少”带着面具的男人抬起头看向了你，张了张口，却最终闭上了，蹲了下来，摸了摸你的头，说道

        “辛苦了，你师父看到一定会以你为豪的”然后小心地张开了双手抱住了你

        眼眶泛红，你死死咬住了下唇，抓住了他的衣服，埋下了头，把眼泪憋了回去，话哽在喉咙之间停好几秒，喉咙堵的生疼，你沙哑开口说道

        “师…师父，走了……”

        话还没说完，眼泪直接滴落

        你感觉被人抱着紧了紧，有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你的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

        恍惚之间，你听到炭治郎说

        “祢豆子，这样，这样不礼貌！快放下”

        “唔唔唔唔！”

        你愣了好久，抬起头，模糊之间你看到了跟灶门一样温柔的双眼，她摸了摸你，努力地在安慰你。

        你想到了你对灶门说的话

        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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