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记忆初次恢复

灶门跟你讲过鳞泷师父做的饭很好吃，讲的时候两只眼里快放出光来，也是，在丛林里饱一顿饥一顿的，也该思念了。你抬头地看看黑下来的天，和屋子里点起的小小光亮，把门慢慢地推上了。

        橘黄色的屋内，灶门与鳞泷师父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还有刀切在菜板上的声音让你感觉到十分的温暖，尽管炭治郎时不时因为手忙脚乱地洗菜被鳞泷师父说教。

        你卸下了腰侧的日轮刀，和披在身上的羽织，帮着他们准备要碗筷和要下的食物，祢豆子也在旁边帮着你。四个人在不大的屋子忙忙碌碌的样子，着实让人感到充实，慢慢地你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声在你耳旁响起。

        这种生活很美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饭后的你跟祢豆子玩起了游戏，鳞泷师父和炭治郎在讲着话。

        “在这世上只有一只鬼的体内流着可以将人类变成鬼的血”

        鳞泷师父慢慢地讲着，灯罩里面点燃的灯火轻轻地摇动着，发出燃烧的声音。你拿起笔正准备画着什么，祢豆子也做好了猜的准备。

        “他是一千多年前最开始化为鬼的人物，也是你家族的仇人啊炭治郎”

        “唔唔！”

        “不对，再猜”

        你又重新画了一个

        “而且我认为，他知道能将你妹妹变回人类的方法”

        “唔唔唔！”

        “不对，再来，我画的有那么分辨不清吗？”你有些郁闷地望着自己的手，祢豆子安慰地将头在你手上蹭了蹭，拿过你抓着笔的手放在画纸上。

        “好，再来”

        你点了点头，执笔准备画

        “此鬼名为鬼舞辻无惨”

        “哐当”

        听到这句话的你，手中的笔一下子掉落下来，直接打翻了装墨的砚，飞溅的墨散落的到处都是，弄脏了你和祢豆子的衣服。你呆愣地望着那一大片黑漆漆的墨水，脑海里像有人敲了铜钟一般，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好像被人从脑海深处硬生生地踹了出来，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你捂着头倒在了祢豆子的边上，半边脸粘上了墨迹，头发陡然洒落。你蜷缩起身子，想减少疼痛，却突然看见了什么东西。

        像是进入他人的梦境一般，你看见了一大片阳光，阳光下有一个少女依偎在少年身边。阳光并不刺眼，但你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你站在一个陌生的庭院里，朦胧到极致，带着光晕的景色让你彷徨，你愣了好久刚想走上前去开口询问，你突然看清楚了少女的模样。

        她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你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穿过了你看向身后的鸟笼，她张了张嘴，说了什么。

        你从来没有觉得天气可以这样的暖和，阳光舒舒服服地撒下来，照在院子里，你走到了院子里，张出双手慢慢地环了起来，抱住了满怀的阳光。

        你跑回屋子，望着坐在窗边的少年。他有些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厚重的书摊开在膝上，修长白皙的手一页页的翻着书页。身上披着厚厚的衣服，暖炉放在桌子的不远处，暖炉里烧着热汪汪的木炭。

        你悄悄地走过去，往暖炉里添了点木炭，你开口问到

        “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少年懒懒地看了一眼窗外被照的热乎乎的院子，和院子走过的奴仆，看了你一眼，心情颇好的准许这一提议。

        你记得这是你来到这里第一次见他出到屋外，微卷的头发懒散地扎了起来，散落地刘海停于脸庞，显得他十分消瘦。他的脸色很少有过红润的时候，惨白的肤色像极了瓷娃娃，梅红色的瞳孔更称出少年漂亮到极致的外貌。

        他坐在缘侧，看着庭院的风景，手慢慢地放在阳光之下，感受着自然的温度，暖炉放在你们旁边，热热的温度包围着他。

        你坐在较低于他的位置，轻轻将头枕在他的膝上，双手放在弯曲的腿上。

        少年偏爱这个姿势，心情好的时候他总是会要求你这样靠着他，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他也偏爱这样的坐姿。

        他伸出有些偏冷的右手，挑起了你散落的未扎起的头发，慢慢地在阳光下把玩。

        他今天心情意外的很好，你看着院子里被锁起来的鸟儿想到。

        家里的奴仆轻悄悄地放下热茶与点心，离开了，不去打扰着颇唯美的时刻。

        你开了开口，轻轻地喊出了少年的名字。

        她说了什么，你看着场景中的她开了开口，但是你听力优异的你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甚至没有一点点风，这里就像是时光凝固了一般。你抬手想摸摸她的脸，但你尚未碰到，眼前的场景就分崩离析的断裂开来，你坠入了黑暗之中。

        “山折，山折，醒醒，山折醒醒”

        “唔唔唔！”

        “山折—师父，山折她怎么了”

        耳旁的声音不断变大，你挣扎地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看着前方。你枕在祢豆子的腿上，全身蜷缩起来，左半边身体全被墨蘸湿，黏糊糊的感觉从脸上传来，你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手的黑。

        灶门与鳞泷师父为在你身边，鳞泷师父伸出手摸了摸你的额头后，蹲在旁边思考着什么，灶门一脸担忧地望着你。

        “山折，你还好吗？”

        他一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拿着毛巾，不知道该先给你那个，想扶你起来却又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你呆愣了好久，才慢慢地坐起来，祢豆子轻轻地扶着你，你回过头摸了摸她先让她不要担心和自责，然后才接过灶门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你坐在原处想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跟他们讲到，你刚刚看见的场景。暖黄的烛火越烧越小，被灯罩拢起来的灯光逐渐变的暗淡，照的你们四个人的身影小小的，周围暗淡的灯光让你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你慢慢地说着，说完，你呆呆地盯着榻榻米上的褶皱，耳旁只有着大家清浅的呼吸声。

        “唔唔！”

        祢豆子摸了摸你的头，微微用力的手使刘海乱了几分。一抬头，你就看见了祢豆子清澈的双眼。

        “唔唔唔唔唔！”

        她努力地在表达对你的安慰，大大的漂亮的眼睛弯了弯，你听到了她睫毛扇动的声音。

        一下，两下，像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那种有着血液快速流动着的生机

        原来没有任何心跳声也可以表达出所有的暖意

        “祢豆子，不…不可以这样，这样太不礼貌啦”

        “唔唔！唔！唔！”

        祢豆子望着灶门用力地讲到

        你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柔软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尖，开口道

        “听到了，听的很清楚，祢豆子，我没事的”

        “诶？”灶门突然呆愣住

        “哼”祢豆子故意转过头不看着她哥哥，顺便推他了几下远离了你

        “唔唔唔！”

        “诶？！我没有！祢豆子不要乱说啦”

        “唔唔！唔！……”

        你们笑着闹成一团，墨水顺着你的头发一滴一滴地落下，被墨晕染开的衣服与阴影混在一起，分不出明暗。鳞泷师父再次摸了摸你的额头，确定了正常温度后，让你先去洗漱了一番，自己坐在了桌子旁，拿起了纸笔写了点什么后让鎹鸦送走了。

        天色慢慢变得漆黑，夏日的山上有蝉鸣声响，一声又一声的啼叫宣告着所有的动作归于平静，燃尽的蜡烛散发着脂的味道，你安安静静地躺在榻榻米上，看着黑暗中祢豆子侧脸的弧线。你突然想起来，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看清少年的模样

        祢豆子躺在了你的外侧，伸手握住了你的手，虽然感受不到温度，却叫你觉得比场景中的阳光都要温暖，顺着你血液流动到了心脏处。

        你小声地道了句晚安，陷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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