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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者 第十二章 遭遇扒手


朱培荣回乡探亲,经历了一场婚姻地震,闹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摆脱了父母包办,怀着复杂的心情告别了亲人,去内江省鹿城市,鹿城机械厂报到。

林东镇乘班车到达赤峰。

赤峰站购票登上草原列,在第八车厢找到了一个座位。

列车走了几个钟头,到达四合永,四合永下车的人较多,靠窗的旅客下车了,他就靠窗去坐。

吵吵嚷嚷推推搡搡上来一帮农民。

还有几个上车的不是农民打扮,贼眉鼠眼,凶巴巴的,挎包里民显得放着硬邦邦的东西。

朱培荣旁边座位上,坐了个刚刚上来的农民汉子,对面座位也坐了刚上车的农民汉子。他看到农民汉子个个淳朴,渐渐也放松下来。

从家乡到赤峰汽车上,一路颠簸,实在是累得不得了,下了汽车急忙赶到火车站买票,只是在站前一家饭馆匆匆地扒拉了一碗面条,在候车室买了一袋咸菜,两个面包,检票进站没有休息一下。

随着车轮的嚓嚓声,夜幕降临朱培荣打起了瞌睡,睡得很死。

“喂!”

一声呼唤

“小哥你被扒手偷了。”

有人把他推醒,那焦急的面孔有点儿夸张。

朱培荣顿时清醒过来,把手伸进上衣口袋一摸,果然空空如也,一百元钱被扒了去,只剩裤子口袋里几元零钱,数一数五元二,不由的喊:“谁偷了我的钱,胆子也太大了,没有王法了。”

坐在他身边的农民汉子,瞧瞧他,低声说。

“小偷得了手,几个同伙一挤鼓眼就到别的车厢走去了。那几个人一上车就瞄上了你,你睡得太死,就我没有瞌睡闭上眼装睡,我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把手伸进你的衣兜里。我刚要喊,一个凶巴巴的家伙,亮出尖刀,用眼神警告我不要声张。他们刚走出车厢,我就推醒了你,他们那一伙人,哪里是偷,分明就是抢啊!”

朱培荣被偷,气恼之下埋怨:“哎呀,我的大叔,那,那你怎么不制止呢?就眼看着我的钱被掏了去!”

那汉子有点赧颜,却又理直气壮。“我哪敢喊,他们好几个人呢,扒手都带了家伙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用眼神威胁我少管闲事,我怎么制止啊!”

邻座的一个人凑过来眉飞色舞地说。

“正是的了,我看见了也吱声不得,上回我坐趟车也遇到过一次,扒手用刀片割口袋,被一名妇女看见了,喊了声有扒手,扒手没有得手。在一个车站停车时,那扒手的同伙,用手照那女的嘴巴上一抹。他还学着用手一抹,把那女的嘴巴划老长一条口子,那血把衣服前身都染红了!”

朱培荣瞪起眼睛,气愤地道:“你还说,看见了都不制止,不晓得你的觉悟到哪里去了,见义勇为嘛,几个扒手莫非还斗得过一车人啊!”

那人斜了朱培荣一眼,目光里尽是鄙夷。

“你斗得过扒手啊!他们拉帮结伙,有下手的,有打掩护的,要是管了闲事,真要被他们捅了,那有多冤啊!医疗费找谁报销?对扒手,列车上的乘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又不是偷我的钱,关我屁事!谁被偷谁倒霉,我被偷那是我愚蠢!”

这话分明是讥讽,朱培荣不高兴了。“扒手那么猖狂,就是像你这样没有素质的人纵容起来的,如果见了扒手,就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看他又多大本事。”

朱培荣的责备,有人反唇相讥。

“你穿着干部服,说话好轻巧,叫我们赤手空拳的老百姓跟团伙斗,真说得出口,那还要公安局派出所干什么!现在车上的乘警都没心思维护治安了。有的团伙和列车上的人勾搭着,车上作案,他们看见了都装着没有看见。有人报案,他们也不过就是向上边打打电话,顶多划拉一页报告了事。你怪群众没觉悟,没有素质,真要被扒手打伤了,遭了罪没有人管,受了伤,没有人掏医疗费,那不是成了冤大头了吗!”

那位农民又说话了,“小哥,你不常坐这趟车吧?也没有听说草原列的事吧,这趟列车拥挤不说,脏乱差让人难受得不得了,往西去在赤峰上车就拥挤,车厢过道打地铺坐满了人,坐在中间的想上厕所,都没有插脚的地方。车厢里乱乱哄哄的,扒手就偷着乐。有一次我到大同办事,就看见几个东北虎,夜间明目张胆地下手,被偷得人怕捅刀子,都装睡,要是你看到还不得气炸了肺。小哥,莫空谈什么觉悟,还是要顾鼻子底下的危险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哦!列车过了四合永,到了扒窃高发地段,我坐这趟车,夜间从来不敢打瞌睡。”

朱培荣腾地站起来,瞧了瞧几位汉子,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那里。“大嫂,请你里边坐,我去找列车长理论,这趟车的路风太让人恶心了。”

中年妇女感激的眼神,赶忙说:”谢谢了大兄弟,快去报案,不要让那几个狗东西下车跑了。”

坐在朱培荣旁边的农民汉子,看着朱培荣的背影,摇摇头对同伴说:“愣小子,是个雏鸡,会唱高调。到列车长那里管屁用,没准列车长和扒手是连裤裆。”

朱培荣在六车厢车长办公室,好不容易见到列车长。

列车长,是个女的,四十多岁,方方正正的脸,一身铁路服,带着大盖帽,蛮有威严。

朱培荣不由自主地敬了个礼,那虔诚的样子,就好像学生见老师。“报告车长同志,这车上有贼,我被掏了兜。贼还没有来得及下车,请车长同志抓贼。”

小青年着急,神情有点儿滑稽,列车长瞧着他笑了。

“小同志莫急,你说清楚怎么被扒的。”

说着,磨磨蹭蹭地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铁路行车记录本,在上衣兜里摘下钢笔,拧下笔帽,准备做记录。

“哪里人?叫什么?”

朱培荣怕小偷下了车心里急,忙说:“请车长同志开开恩先抓贼,抓到贼以后再记录。”

听了小青年的要求,车长十分的不高兴,抬起头赏给他一个鄙夷的脸。

“在这趟列车上,是你听我的安排,还是我听你的指挥!先说案情再抓贼。”口气那叫硬,不由你分说。“叫什么名字?”

朱培荣红着脸答道:“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兴隆乡太平庄二队,家父朱兴隆。”

车长绷着脸,“我是问你的名字,没有问你的家父,画蛇添足!”

朱培荣心说,刚才遇上贼,这会又碰上鬼了。“我的大名朱培荣,对不起,乳名保密。”

车长瞟了他一眼,“说吧,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让人家把兜给掏了?掏你的人看清了没有,窝瓜脸?瓜子脸?还是猴子脸?”

车长磨磨唧唧,朱培荣十分气恼,又不能发作,压着火说:“我特困坐在那里睡着了,小偷下手我没有感觉,得手后走啦。傍边的一位农民大叔把我推醒,说我被扒,我才发现兜里的一百元钱没影儿了,贼是什么猴像我哪能知道。坐在我旁边的人也太没有觉悟,看着贼掏兜装作没有看见。”

“小同志,你呀,警惕性太差了,夜间行车播音室总是提醒旅客不要睡大觉,要看管好自己的东西。被贼掏了兜,自己都不知道,怨不得别人。”

“播音室提醒不过是应付了事,这条路的风气太差劲,列车成了贼的天堂。请车长赶快快安排抓贼吧!”

这时又一名旅客慌慌张张走来报案。

“报告车长同志,我的衣兜被割了,丢了二百多,贼还在车上,赶快捉贼!”

第二个人赶来报案,车长听了皱起眉头,也不记录了。

“看清贼的脸没有?”

“没有,看到了背影,车长,坐在我身边的人看见了。我请他一起来报案做见证,他说关我屁事,认倒霉把!车长啊,您说,这也太麻木了吧,这不是毛主席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您不能高高挂起啊!”

朱培荣的话带刺,列车长早就没了情绪,又一个被偷报案,脸上着实挂火,红一阵白一阵,赶忙叫过列车员,命令。

“把乘警喊来,又滚到哪儿睡大觉去了,半天见不到影子。”

朱培荣赶忙加塞一句,“自打我上车八九个钟头了,还没有看到乘警是大个还是矮子。”

“就是,就是。”那位报案人附和。

“车长啊!我是刚拿到文凭的穷学生,准备去工厂穿劳动服。这一百元是老爸给我准备的口粮钱,贼掏了去我就得喝西北风,我急呀车长!行行好,快抓贼,把活命钱找回来。”朱培荣简直就是哀求了。

“急什么,不是喊乘警了嘛!”

乘警睡眼惺忪地走来问:“车长找我什么事?”

车长似乎对乘警玩忽职守也有气,黑着脸说:“这两位旅客的钱包被掏了,这是你的职责。贼还在车上,赶快去抓贼。”

事还真那么寸,硬卧车一名旅客赶过来喊。

“列车长,我的旅行袋丢了。”

这下列车长傻眼了,贼胆包天,连续得手,肯定还在伸手呢!对乘警下达命令。

“你赶快到各个车厢去巡视,到八号九号车,那里有人看到贼得脸,做好工作请旅客协助,我到播音室。”

不一会喇叭里传出来柔和掺合着急切的女声。

“各位旅客请注意!  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上有扒手!列车上有扒手!有三名旅客报案被偷,有三名旅客被偷。请各位旅客提高警惕!请各位旅客保持冷静!请各位旅客协助乘警捉贼。”

夜间音乐好似催眠曲,这几句话是打兴奋剂,睡觉的旅客惊醒,把眼睛瞪得老大,看谁都像贼,可又都不像。

车厢里人声嘈杂乱哄哄起来。忽听又有一名旅客喊。

“我的钱包怎么也不见了!”

人们的目光顿时扫射在这名旅客的身上,原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

朱培荣心说,这也算是报案的,本次列车至少四个人让贼偷了,有陪绑的我不亏。竟然自嘲地笑了,我怎么成了阿Q!

“贼下车了!”

忽然有人喊。

是这么一会事,喇叭里说列车上有贼,等于是通风报信,几个贼觉察到众目睽睽,小丰收也该收手了,按着事先约定,向八号车门口靠拢。他们是算好了时间的,等哥们全都齐了正好是一个停车站。趁着车厢里乱哄哄的,大摇大摆地下了车,恰好被坐在朱培荣身边的一位农民看见,认识两个窃贼的面孔,于是乎就勇敢地来了那么一嗓子。

“贼下车了!”  

等旅客明白过来,贼们已经消失在黑咕隆咚的夜空。

“赶快叫车长给车站派出所打电话捉贼!”有人喊。

焦急的朱培荣,顿觉大义凛然派不上用场了,兀自感叹:咳!一百元活命钱被偷了!转而又庆幸,幸亏是到鹿城的通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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