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涌

苏语凝苏醒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苏语凝想着今日所听到的话，声音有些嘶哑的问；“王爷，你说她当时照顾我的时候有几分真假？”

        端着杯温水慕容琛眼神中划过一丝欣慰。把苏语凝扶起身，语气温和；“有真情是因为可以在偌大的皇宫中可以得到一丝温情。只是真情不能帮她完成的野心，所以她选择了权利。”

        苏语凝接过杯子小小喝了一口，看着杯子里倒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王爷，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面，王爷却有我的画像之事吗？”

        准备接过苏语凝手里的杯子慕容琛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笑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苏语凝脸色苍白低声说；“梦中之事当不得真的。”说完小心翼翼挪向墙角。身体还有些稍微的颤抖。

        慕容琛气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小丫头每次与自己独处之时，除了瑟瑟发抖，就是礼数周全。深呼吸几口气后；“你说梦境之事当不得真。那么。”

        说完突然接近浑身颤抖缩在角落里的苏语凝道；“你呢？刚来馆驿那晚，高热惊厥之时，口口声声唤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怎么不说当不得真。”手上握着苏语凝的手臂，也因为语气上质问而加重了力气。看着浑身颤抖的苏语凝，慕容琛也是无奈，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做了什么？让你和我独处之时不是瑟瑟发抖，就是礼数周全。语凝，今日去见路佳之时，在路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确定我和路佳一定会有关系。可是我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她。所以你找我要解释，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苏语凝抬头脸色有些慌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一时之间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慌乱，一个坚定无比。

        回到储秀宫的路佳，想着今日与慕容琛对话。坐在桌边自言自语道；“在礼部吗？既然在礼部我就换条路，”

        “苏语凝，凭什么你一个罪臣之女都能当王妃，我就不行吗？”桌子上的布因为路佳的动作而变得褶皱。面容扭曲的路佳此刻如同换了一个人。夜晚在储秀宫的一个角门。一个穿着宦官服饰的人低声对着路佳道；“佳佳，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是从南岳在这里的酒坊高价买的。”

        说完还打开酒瓶闻了闻；“除了酒香的味道也没什么啊！”路佳见此一把夺过，柔声的对拿酒的人道；“辛苦你了，我知道这茗烟弥足珍贵，可是我也是没办法不得已。”

        “早就听说，这茗烟是南岳名酒我这不是想尝尝味道吗？”给路佳送酒的男人道；“嗐，这茗烟酒劲很大，一般人喝完第二天头要疼好几天。你喝的时候注意备点醒酒汤。”

        路佳拿着手里茗烟如同宝贝一般的安置好后对前来送酒的男子柔声说；“你放心我知道了，好了赶快走吧！不然的话小心被发现。”拿到酒的路佳笑容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暗自说道；“茗烟的作用可大了呢……”

        馆驿之中苏语凝心虚的看着慕容琛神色。慕容琛眼神看着有些略显心虚的苏语凝道；“在你梦里，我深情款款看着那个野心勃勃女人的画像。”

        苏语凝轻微的点了点头。可是慕容琛此时此刻笑不出来。低头沉思了很久，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语凝，所以，这就是你这几日抗拒我的理由？”苏语凝沉默不语默认了慕容琛的话。慕容琛看了看杯子里的温水，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苏语凝，有些自嘲开口；“因为一个不知所云的梦境就能抗拒一个人。”没等说完再次接近苏语凝，语气带着一丝恨意道；“苏语凝，你可真是好样的。”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苏语凝见此也明白自己彻底激怒他了。一言不发的收拾了一下床铺。其实她心里也感激他，要不是慕容琛，自己可能早就成了路佳的手下亡魂了。看了看门口自言自语道；“你又何曾不是因为梦境求赐婚圣旨的呢！”

        苏语凝收拾完房间，打开房门之时就看慕容琛在门口双眼通红的问道；“你想去哪啊！”

        苏语凝见此低声回答；“我自然回绣羽庄。”

        慕容琛迅雷不及的速度把人抱在怀里轻声；“抱歉，我不是故意那么凶你的，语凝，别离开我，每次梦里见到你坠崖，我却无能为力救你的时候心口剧烈疼痛，都会让我清醒过来。”

        慕容琛抱着苏语凝声音温和的说；“我们谁也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做同一个梦，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梦中的事不会发生。况且，我自己都是靠梦境求的赐婚圣旨，我又怎么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苏语凝想要推开却被慕容琛禁锢住无法动弹。苏语凝有些小心翼翼的说；“殿下先放开我！”慕容琛温和说道；“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就放开。”

        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也带上一些权势压人感觉；“皇太后陛下亲自下的旨你能逃哪去，而且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你想逃也逃不掉的。”苏语凝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二人就这样拥抱着。日落照射下的余晖，从远处看似是一对有情人倾诉着爱意……。

        夜晚降临，慕容琛看着喝过药昏睡的苏语凝心中带着一丝疑问，一个绣羽庄的绣娘却知道如此机密的国事。知道一朝太尉被冤死，甚至，能够先一步预知半月后联姻之事。”

        “这个路佳还真是不简单呢！”慕容琛看着苏语凝睡颜，合衣躺在一旁思绪万千。

        “殿下，王妃身体暂时无碍。”慕容琛冷笑的看着御医；“暂时无碍，她为何总是头疼欲裂，为何每晚入睡冷汗浸湿衣衫，宋御医你拿本王当傻子。”

        震怒的慕容琛，掌风硬生生的把离自己不远的茶盏震碎。宋聿见此也是颤抖跪地颤抖的说道；“王妃幼时遭难，宫中那些伤人秘术又很多。此番王妃本就生病多时，药又时断时续，元气受损。需要静心调养。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说呀！”宋聿颤抖道；“恐有生命之危。”慕容琛坐在椅子上如坠冰窟。眼神似冰刀一样，语气带着威胁；“这些话你对本王说一次就好，敢胆对王妃以及其他人说出一个字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说完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今天起，你就留在本王身边为王妃调理身体，务必调理好王妃身体。”

        “宋聿明白。”苏语凝似乎感受到一丝热气习惯性的靠了过去，慕容琛抱着苏语凝安然入睡。

        第二日早上苏语凝看着自己饭桌前一碗药膳。皱着眉低声说；“又是药膳啊！好苦的。”

        说完瘪瘪嘴，眼睛看着慕容琛和自己同样的药膳小心翼翼的问；“王爷，你这个也吃的惯啊！”

        慕容琛温和一笑，拿手摸了一下苏语凝头道；“我五岁时，母妃过世，那个时候我连碗药膳，都要三哥母妃帮忙。后来进入军营我哥哥，常常拿着药膳来看我。所以我吃的习惯。”

        苏语凝眼神亮晶晶的噗嗤一笑，看着慕容琛道；“我以为皇室中皇子们至少都会吃喝不愁的，原来也有吃不饱饭时候啊！”

        慕容琛看着苏语凝自从来到馆驿以来第一次真心的笑容，很亮眼。随手把药膳推给苏语凝柔声的说；“吃完药膳，还要喝药呢！”

        苏语凝哭丧着脸看着慕容琛试探性说；“我能不喝了吗？我现在感觉自己都快成要药罐子了。”

        说完还拉着慕容琛的衣袖摇了摇，撒娇的语气显而易见。慕容琛好笑的看着苏语凝小孩子一样眼神，动摇了一下，可是想起昨日宋聿的话狠了狠心；“不行，”而苏语凝眼见卖萌不行，在慕容琛好笑眼神中，气呼呼把药膳吃完，还孩子气的把碗给慕容琛看。

        慕容琛摸了摸苏语凝头道；“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此刻吃完药膳的苏语凝突然脸色一红，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眼神中带着一丝疑问小心翼翼的问；“去哪啊！”眼看着苏语凝又变回之前抗拒也没多说什么。喝下最后一口药膳粥语气温和的道；“语凝，其实刚才你撒娇的样子很可爱，我希望天天可以看到。”

        苏语凝看着床铺之上是素色衣服，立刻反应过来眼圈通红望向身后的男子；“王爷？这是？”慕容琛上前搂住苏语凝柔声说；“苏太尉情况特殊，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说完低头看了一眼眼圈通红苏语凝；“我们从后门走，使团一举一动，皆在礼部和禁军掌握之下，所以，我们时间有限，我已经把东西备好，我们必须早去早回。”苏语凝慌乱是点了点头带着一丝鼻音；“我这就换衣服。”

        这边慕容琛带着苏语凝悄然祭拜苏太尉，另一边路佳琢磨着茗烟该怎么用的时候侍女送来一碟糕点，打开糕点看着一章字条：

        计划继续。路佳神色平常的把纸条烧掉，诡异一笑。“晋王殿下，你府中的王妃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

        “苏语凝只是罪臣之女根本配不上你，而且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诡异渗人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传开。

        祭拜完回城的苏语凝突然感觉浑身发冷，慕容琛把放在马车里的披风披在苏语凝身上。苏语凝眼睛哭的通红带着一些哭腔；“多谢王爷，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亲自祭拜了。”慕容琛把人搂进自己怀里道；“祭拜岳丈不是应该的嘛！而且我把人娶走，若不和亲族告知有违伦常。”苏语凝抬头看向慕容琛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手上因为紧张握住了衣角。四目相对时更是让苏语凝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王爷你在胡说什么。”眼睛飞速移开，但是慌乱却是不能掩饰。慕容琛看着苏语凝紧张邪魅一笑；“于公，你是皇太后陛下亲自赐婚，天下皆知。”

        “于私，我们之间共处一室多日，你那日高热惊厥，是我帮你用酒降温的。”说完靠近苏语凝红通通的耳边轻声道；“语凝，这于公于私你都逃不掉了。”

        苏语凝的手紧紧的握着披风，刚要转头说什么刚好碰到慕容琛唇瓣。慕容琛微微一笑搂住苏语凝腰，加深这个意外的吻。苏语凝反抗的动作被慕容琛压制住。

        夜晚尚书房林绥看着公文，瓷砖之下跪着一个与林绥年纪不相上下的太妃，声泪俱下；“皇太后陛下，求您，不要把赵妍嫁给南岳三王子好不好。”

        “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的岭儿随秦将军镇守西境，他连一位王妃都没还没立呢？”林绥被郑太妃哭声有些心软却又无奈；“郑姐姐，我又何曾不知妍儿是你的寄托，可是为了两国之间和平，必须做出牺牲。”

        “皇太后陛下，臣妾听说南岳四王子向你请婚了不如，不如就封那个宫女做公主也是可以的啊！”林绥有些怒了；“郑姐姐，你这是胡闹。”

        “那苏语凝是罪臣之女，如何封公主。郑姐姐就算苏语凝只是普通宫女此法也断断不行。”

        “一来南岳点名要了妍儿，如若用假公主到时候南岳二十万铁骑压境，届时，生灵涂炭这是你想看到的吗？”郑太妃听此颓废喃喃自语；“皇太后陛下，妍儿也是你瞧着出生，看着长大的。”

        “皇太后陛下，臣妾在这宫里困了一辈子，你我相争了半辈子。我如今只想让自己儿女娶自己想娶的人，嫁自己心爱的人就这么难吗？”此刻的郑太妃泪流满面看着眼前这个代行天子之职的林绥，声音嘶哑的道；“皇太后陛下，你没有做过母亲，那种骨肉分离的痛苦你不会懂的……。”

        “大胆，郑姐姐，朕已经让晋王带着安王一起回来，这次选秀也会让安王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提及此林绥也哽咽；“郑姐姐，如今前朝不稳，右相野心勃勃。西境多年不稳，我们如今只能牺牲妍儿。”

        “朕比谁都希望妍儿幸福，可是东临这么多年天灾已经让百姓受苦了。”

        “这个江山，是先帝留下的难不成，要把这大好河山败在我们手里吗？”林绥哽咽难言，跪在地下郑太妃更是泪流满面。场面一度安静，此刻在这空荡荡的皇宫中，不是太后也不是太妃。只是一对可怜的母亲。郑太妃心头苦涩的看了看这偌大的尚书房；“臣妾遵旨，臣妾会帮妍儿绣好东西，作为陪嫁的。”

        “也给我可怜的妍儿多备一些可以思念我这个母亲物件。臣妾告退。”

        林绥看着郑太妃离去背影想起先帝在临终前所说的话；“朕，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和你生个嫡子，朕走后这东临的江山就只能托付你了。”

        林绥累极了靠在椅子之上，想起那日慕容琛进宫之时对自己所言；“皇太后陛下，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画像中女子而来，想必皇太后陛下也是听说过的。”

        “既然如此，你们何苦还要和妍儿联姻，朕直接封了那女子做和亲公主就是。”慕容琛神色平常；“皇太后陛下，应该明白我的私事与我三哥无关。”

        林绥看着自己眼前清冷矜贵的南岳战神；“若朕坚持呢？”

        慕容琛微微一笑；“皇太后陛下，西境之围。”林绥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

        “皇太后陛下，本王只想告诉您，东临右相妻子文瑾若之死右相铭记于心。”

        “西境之患，困扰皇太后陛下多年，三年前晋王殿下和安王殿下中计之时，是本王下令驰援的。”

        林绥看着眼前清冷矜贵的男子，若是远处看就是一个富家子弟的模样。可是谁能想到此人是南岳的战神呢！慕容琛说完躬身行礼；“皇太后陛下，当年您亲口答应条件也该履行了。”

        “朕，这就下旨，也恭喜四王子。”

        看着外面的星空，林绥身体疲惫；“皇上，这江山守的好累啊！”含光殿的砖每一块都是冰冷的。林绥看着满天繁星，想起与自己丈夫的一切恍若隔世。

        夜晚馆驿中慕容琛和慕容锦商量最近的事情。“有人想破坏和亲。”

        慕容锦收起了平常的风流公子态度正色道。慕容琛听此也是认真；“前几日闯馆驿，宫女送来刺绣。”

        “剑锋看似指向禁军、礼部，实则指向了右相。”慕容锦在房间左手拿着茶杯来回踱步；“右相的夫人文瑾若是出了名将门虎女。”

        “当年皇太后陛下，处死文瑾若之时定的罪名是谋害先帝。文瑾若死之前保住右相。”

        “文瑾若死后的第二年，苏太尉弹劾右相结党营私，贪污腐败。”

        “这之后没多久，苏家反被污蔑结党营私，随后全家除了年幼的苏语凝被没入绣羽庄，其余全被发配。”

        慕容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茶杯的样式道；“苏家前脚被抄斩，后脚新帝登基。”

        “之后就是大婚，可是问题在于，新帝大婚还是林太后掌握大权，皇帝的圣旨可以说算是废纸。”慕容锦看着手中的茶杯试探性的猜测；“你说苏太尉是先帝留给皇帝辅政大臣？不会是被文瑾若毒死的那个吧！”

        慕容琛抬眼没有说话间接承认。慕容锦却道；“那皇太后陛下想干嘛？还干嘛废长立幼，直接自己登基就好干嘛费这么大劲？”

        慕容琛给水果剥皮的动作一顿，笑着看着自己哥哥没有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把刚才从自己手中脱离了大半水果捏碎，把一块小小块的放在自己兄长面前，然后抽出了手帕一边擦手一边所问非所答；“你知道吗？苏太尉的夫人嫁给苏太尉后身体不好，一直未能孕育子嗣，但是苏太尉一直未纳妾。”

        “直到苏夫人怀上语凝后苏太尉特别开心。在被抄家前期，亲自教导语凝知识礼节，他仿佛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他告诉语凝在这世上装傻充愣或许可以保住自己小命。”慕容琛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兄长一眼，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其实，她不是不想，只是后劲不足。”

        说完转身离开慕容锦的房间。慕容锦看着被捏碎的大块水果暗道；“啧啧啧，真不愧是执政太后，这手段可惜了……。”

        房间里的苏语凝看着手上的婴儿巴掌大的翠绿色的玉佩，显得有些茫然，回想着马车之上的话；“这是亲生母亲留给我的。她说等我长大了，若是哪天我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把这个送给她。”

        “所以今日我把它送给你。我知道，现在让你立刻接受我很难，但是我也说过我们慢慢来。”

        听到推门声苏语凝抬头看有些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容琛。想起马车里那个吻更是心慌意乱。看着慕容琛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那，那个，我没事了，要不然的话，那个今天你睡外间。”

        声音越说越小。慕容琛听此邪魅一笑把人困在墙体旁边，温和的在苏语凝耳边道；“小丫头你过河拆桥啊！”苏语凝的手握拳状挡在二人之间。慕容琛见此，也一时兴起，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苏语凝顿时吓到紧闭双眼道；“那个，王爷是个好人，不会趁人之危的。”

        或许是这段时日因为慕容琛刻意放纵，胆子大了不少苏语凝悄悄的睁开眼。二人四目相对，苏语凝的眼神里不再有当时的恐惧。看着慕容琛眼睛里深情，一时之间竟忘记自己接下来的话。屋子里的蜡烛被男子用内力熄灭，帷幔也随着男子动作悄然放下。躲在暗处的负责细作连续蹲了几天也没蹲到什么悄然回到丞相府。

        丞相府里曹森看着路佳传出来的消息：茗烟到手，随时可以行动。曹森冷笑；“这赵家的天，也该变一变了。”说完把字条烧掉。

        “皇太后陛下，你千不该万不该杀苏哲，他若还活着的话你们东临还能稳定。可惜啊！”听着回报监视慕容琛等人行踪细作汇报，曹森看了看被化为灰烬字条冷笑；“既然没有问题，那就用晋王殿下来做开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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