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现

慕容锦听此有些疑惑；“什么棋子生了不该生心思，这和苏语凝昏迷有什么关系吗？”

        慕容琛没有回答慕容锦的话只是眼神中肃杀明明确确的告诉慕容锦怕是还是和东临后宫脱不开干系。

        “哦，对了，再过几日晋王回来了，听说这一次秦将军暂时会代替他守西境，他会在京都呆一段时日了。”

        慕容琛笑着看着自己哥哥道；“三哥，你说赵瑞这个人怎样。”慕容锦被自家弟弟的笑容吓到搓了搓手臂，有些笑嘻嘻的说；“赵瑞啊！人还不错。我的人最近查出的消息就是，语凝的父亲曾经给赵瑞当过老师，原本想向皇太后陛下请求赐婚的，结果呢，赐婚还没请呢苏家就被抄了。然后这个赵瑞就自己请命去了西境。赵瑞也是近两年才回来。”

        慕容琛听此到是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难怪她如此算计语凝，甚至不惜违背皇太后陛下的意思，原来根结在这啊！”慕容锦没听清慕容琛说什么，只是拿起桌子上水果吃了一口继续说；“你托我找苏太尉以及夫人的遗骨之事有进展了。”慕容琛坐正看着自己的兄长道；“遗骨在哪？”

        “苏太尉生前有一个挚友，因为不忍遗骨被……，就趁夜色把二位的遗体悄悄收敛好，葬在了城外未名湖附近，因为苏太尉情况特殊，所以墓碑上没有名字，不过具体位置我已经搞清楚了。”说完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叠的板正的纸条；“这是他做的记号，因为弟妹情况特殊根本无法知晓这些事情，所以我查的时候也费了一些心思。”慕容琛一手接过纸条一边说道；“多谢三哥，我替你语凝谢谢你。”

        “没事，是我得感谢她，自从她出现我在你脸上终于看出了点别的表情了。”

        “哦对了，今日我出来之时我听到皇帝被皇太后陛下训斥了，貌似是因为昨晚之事。”慕容琛小心翼翼的收好字条；“皇帝就像个小孩子，不会掩饰情绪，挨骂是正常的。”

        苏语凝是中午苏醒的，醒来时一直看着头上帷幔想起慕容琛的那句，“你不知道，你喝的药一直少一味吗？”苏语凝想不通为什么路佳要如此对自己。苏语凝起身时一阵眩晕，勉强让自己起身给自己一杯水。

        坐在桌前的苏语凝实在不懂。自己被收在绣羽庄之后一直小心翼翼从不多嘴，她知道路佳不喜欢绣花样每次是自己画好之后交给她的……。

        头疼欲裂的苏语凝趴在桌子无声的哭泣。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件披风，桌子上也多了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

        慕容琛看着颓废的苏语凝轻柔的说；“先吃点东西，昨夜不是受惊就是高热的，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苏语凝擦掉眼泪声音嘶哑摇着头；“我没胃口，我想不通，同甘共苦的情谊都比不过权势地位吗？”

        慕容琛轻声安慰；“她现在通过张绣掌已经进储秀宫了。”

        苏语凝脸色有些苍白，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琛嘶哑的说；“她进储秀宫了？”慕容琛没有回答苏语凝问题，反而是用手试了一下碗的温度，柔声说；“粥要凉了，在没胃口也要吃，大夫说你的风寒拖的太久，若在不调养身体留下病根，日后身体会更虚弱。”

        苏语凝看了看桌子上粥，又看了看慕容琛低声说；“王爷，我若真的抗旨会怎么样？”慕容琛温柔一笑；“皇太后陛下亲自拟旨，你觉得你若抗旨会怎么样。”

        “把粥吃了，好好调理身体。”说完用手握住了手尖冰凉的苏语凝柔声说；“我是为你而来，就算没有圣旨我也会如此。”

        “所以不要想着逃避我。”

        三天后，绣羽庄的一个接手路佳手头上活计的绣娘敲响了馆驿的房门。小莹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苏语凝道；“语凝，路佳闯祸了。”

        苏语凝脸色苍白听此也有些慌张；“你别急，慢慢说路佳怎么了。”小莹慌里慌张打开包裹；“语凝，你看这是给丽妃娘娘绣花样。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苏语凝接过水蓝色衣服样子看到了菊花的那一刻眼睛蓦然吃惊，情绪有些激动；“你说这是路佳绣的。”

        小莹也是慌里慌张；“对，她说这是丽妃自己意思。可是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菊花可是皇太后陛下的大忌，那丽妃就算是在得宠也不敢去挑衅皇太后陛下的禁忌啊！”

        原本出去给苏语凝买糕点的慕容琛在房门外听此，直接推门而入语气冰冷的对着小莹；“语凝王妃之尊，什么时候你们绣羽庄的事情要让南岳王妃插手了。”

        “落雨，给本王备马，本王要去御前问清楚，东临绣坊事情，来打扰我南岳王妃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这官家馆驿可以随便出入了。”苏语凝听此急忙嘶哑的喊道；“等一下，王爷她只是一着急忘记了而已。”

        小莹也是听此也是急忙跪下；“王爷饶命，奴婢一时忘记了。”苏语凝脸色苍白看着慕容琛；“王爷，她只是一时忘记了。”

        可是眼神中看着小莹，闪过了一丝失望。她没想到路佳算计她至此。苏语凝脸色苍白的对着小莹；“小莹，这个错误我不是不帮，是我帮不了。”

        “若是杭白菊的话我或许尚可一试，可是这个样子只能毁了。”

        慕容琛看着苏语凝勉强的笑容，脸色比之前还差语气更是不善；“落雨把人带下去。”

        说完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惊讶的看着苏语凝的小莹；“看来禁军的板子没打疼啊！居然让一个宫女如此闯进来。”

        小莹被落雨带走之时还一边喊着；“语凝，你帮帮路佳吧！”苏语凝站在窗口看着小莹抱着那件绣品一步一回头走着，仿佛希望苏语凝能够帮忙。苏语凝看着走远的小莹自言自语的低声说；“她现在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慕容琛把窗子关上有些意外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苏语凝面色复杂轻声说；“小莹有好多破绽的，我见过路佳的刺绣，她不喜欢画样子，可是今天小莹口中路佳的绣品，应该是把绣坊里哪位姑娘的刺绣拆掉重新绣的才对。”说完抬起头来看着一直未说话的慕容琛道继续说；“王爷也说了馆驿加强了防备。所以她怎么进来的可想而知。”慕容琛直接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轻声说；“既然知道路佳心怀鬼胎，为什么不直接戳穿呢？”

        苏语凝挣扎无果，只能看着慕容琛胸前的衣服，苦涩的说开口；“我至今也无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路佳为什么要对我下此狠手。”话音刚落苏语凝只觉眼前一黑，唇瓣之上温热让苏语凝回神。随着苏语凝的挣扎，慕容琛动作反倒像是受到鼓舞一样，压制住了苏语凝的所有反抗动作。夕阳西下，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一对亲吻的二人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琛才放开苏语凝，苏语凝此刻如同受惊的兔子，浑身颤抖，因为紧张眼睛四处乱看。心里明白有些事情她逃脱不掉。慕容琛见此俯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语凝声音略带磁性；“吓到你了？”说完抬手替苏语凝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苏语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什么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慕容琛看着有些慌乱苏语凝，丝毫不意外温柔的一笑；“没关系，我们慢慢来。”说完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苏语凝的衣服。

        “你说什么？苏语凝说让你把绣品毁掉。”路佳有些吃惊看着小莹自言自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当了王妃脾气也变了？”

        路佳看着镜中自己绝色容貌自言自语；“论身份她是罪臣之女，我家世清白。”

        “论容貌我比她漂亮，为什么他只喜欢她为什么？”

        越想越气的直接将苏语凝绣给她生辰礼给毁掉。有些咬牙切齿；“我一定会进晋王府，一定会。”说完走到书桌前提笔写着什么。写完信的路佳拿着塑封好的信，借着要回去拿些东西的理由悄然出宫。

        第二日，乔装改扮的路佳看着被严防死守的官家馆驿暗自冷笑；“苏语凝现在只怕晋王回来也一切都来不及了吧！你与他共处一室多日，况且又有皇太后陛下圣旨在，无论，你怎么反抗都没有用的。”

        乔装改扮的路佳把信封交给了门口守卫娇声说；“侍卫大哥，劳烦你把这封信交给王妃娘娘。”站在二楼的慕容琛手中端着药看到了路佳。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嘀咕；“她怎么在这？”

        “落雨，把药给王妃送去。”

        说完径直下楼刚好碰见上楼送信的侍卫。接过侍卫手中的信，“有劳，给本王就好。”

        慕容琛接过信没有直接打开，但是，他总感觉这信不是给苏语凝，倒像是给自己的。回到房间，就看到喝过药苏语凝站在窗前看着风景。听到有人进门声音才回过头，准备行礼时被慕容琛拦住，“我说过，你不用如此，那些东西都是给外人看的。而且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看着慕容琛手里信封苏语凝小心翼翼的开口；“是给我的信？”

        慕容琛看着小心翼翼的苏语凝，“我倒觉得这信是给我。一早上就送来只怕不简单。”

        苏语凝察觉了慕容琛深情的眼神有些慌乱；“既然是给王爷的，王爷自己打开就是。”慕容琛打开信封嗤笑；“看来还真是给我的。”

        说完看了一眼一直逃避自己的苏语凝，俯身在苏语凝耳边轻声道；“那就有劳王妃陪我一起去了。”苏语凝刚要挣扎却被慕容琛用左手揽住腰。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红晕，眼睛里也带着一丝羞愤看着慕容琛；“王爷，你放下我。”

        慕容琛看着苏语凝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笑意；“反正你得陪我一起去。”苏语凝看着慕容琛眼神中坚定，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已是中午，苏语凝看着对面富家公子打扮的慕容琛有些疑问；“她不是去了储秀宫了吗？怎么会随意出宫呢？”看了看周围环境，“她要是在这里出现，见外国使臣万一被抓到把柄，她想当皇妃美梦也没了呀！”

        对面一直端着茶杯品茗的慕容琛放下茶杯，懒散拿着一把扇子摇来摇去；“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况且，她也不想进皇帝后宫。她喜欢的是晋王殿下。”

        苏语凝有点茫然；“喜欢晋王殿下和约见王爷有什么联系吗？”合起扇子的慕容琛笑道；“有啊！她的野心勃勃，她的目的是晋王正妃之位。找我无非是帮忙推动一下。”

        苏语凝手上拿着热水喝了一小口。心里却一直在思考想当王妃还是正妃，就是自己家里未曾没落，也是难上加难，可是如今她找外人来帮忙，莫非是为了半月后迎接晋王回朝晚宴，以及即将到来的选秀。

        苏语凝抬头看着慕容琛小声；“她想利用选秀前那个晚宴？”慕容琛摇着手里扇子，眉头一挑不置可否，拿起热茶喝了一口；“她的家族帮不上她什么，只能如此，她一心向上走。”

        苏语凝有些失神；“可是就算是利用晚宴，最多只能是侧妃或者无名无份的侍妾罢了。这么做值得吗？”

        突然感觉自己额头一痛。苏语凝就看见慕容琛已经收回扇子继续百无聊赖说；“她既然想进去，就会无所不用其极方法。”

        苏语凝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人流低声说；“有的时候真希望和普通人一样，每日柴米油盐，而不是面对勾心斗角。”慕容琛看着一直看着热闹人群的苏语凝语气也带着一丝无奈；“身在皇室没有选择，在皇室中谁也不能说自己手上没有人命。”

        苏语凝回神看着慕容琛道；“王爷若有一日你遇到心上人，我想离开你会放我走吗？”慕容琛正色眼神中带着怒气；“不会，也不可能。”

        苏语凝脸色苍白的语气上也带着一丝恳求；“那如果王爷遇到了心上人的时候，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慕容琛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口茶勉强压住了自己被苏语凝惹出的怒气，柔声说；“语凝，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苏语凝有些看不懂慕容琛的眼中的神色。

        没过一会苏语凝看到了穿着一身白粉色的路佳，苏语凝看着对自己有些生气的慕容琛小声道；“王爷，约你的人来了。”

        慕容琛看着心虚的苏语凝突然笑出声，俯身在苏语凝耳边语气带着一丝温和轻声说道；“语凝，我原本是想一切慢慢来，现在看来只能提前了。”

        说完起身去了另一个隔间。

        就算有这个隔间苏语凝也可以清楚听到路佳和慕容琛的对话。而苏语凝则因为慕容琛的刚才对话有些慌乱……。苏语凝坐在隔间里听着路佳的话；“四王子，我来请你来是想请你帮忙。”

        慕容琛摇着手里的扇子有些不明所以；“你约本王就是找本王帮忙？本王是迎亲使团的人，帮你的话，南岳和东临的两国友好联姻就会破坏的。”

        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温水。路佳则笑道；“也就苏语凝这个傻瓜不知道你是专门为她来的。我却知道。”

        “随着请婚书一起来的，是她的画像。我估计娶公主只是你们幌子！”

        在隔间的苏语凝如同雷击一样想着，自己从未见过慕容琛，他怎么会有自己画像呢？而另一边隔间里的慕容琛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另一个隔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绝色女子。慕容琛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还知道什么？”路佳眉飞色舞的继续说；“我也是看到画像之后猜测语凝是四王爷一直寻找的梦中人。”

        慕容琛眼神冰冷；“这就是你明知道她生病也要带着她去看使团入城原因！”路佳两手一摊无奈的回复；“我也是没办法啊！谁让晋王殿下喜欢她呢？”

        “我也喜欢晋王，我和苏语凝差在哪！”

        眼神通红，语气上也多了一丝嫉妒。“是，若她还是高高在上太尉之女，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她的家世在那里摆着，可是她的家族都已经获罪了，她有什么资格被晋王喜欢。”

        苏语凝听着路佳的话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头又开始头疼欲裂，捂住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声。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路佳。慕容琛的笑意不达眼底；“若说语凝没资格，你不是更没资格。”

        “你的家族没落，不也是没资格吗？”

        路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平静；“难不成王爷是想让别的男子觊觎自己王妃不成。而且皇太后陛下也是知道苏家是被右相污蔑而死。之所以，一直不提，是还没到时候。”在隔间的苏语凝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想起身去问清楚，可是头部就好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慕容琛则笑道；“这与你找本王帮忙有关系吗？”

        路佳则笑着回复；“自然是有的，我听闻在南岳有一种酒，名唤茗烟。就算酒量再好的人喝一口也会因为酒劲上头昏睡。”

        慕容琛哈哈笑道；“此酒在我们来之时就已经交给了礼部，我这还真没有。而且茗烟不仅仅是后劲大，想必路姑娘是想利用茗烟第二种用途达成进入晋王府的目的吧？”

        “聪明，半月后接风宴上皇太后陛下会同意两国联姻。”说完有些不怀好意的道；“只可惜啊！四王子殿下心上人不能以公主之礼出嫁咯！”

        慕容琛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里幸灾乐祸，反唇相讥；“你知道为什么不是以和亲公主之礼吗？”

        “八年前陈国和姜国和亲，原本一切都很好，可是和亲公主嫁去没多久就被祭旗了。”

        “陈国为此和姜国打了一仗，之后姜国被灭，陈国国主为报此仇，姜国被俘的将士被斩杀，皇室之人的下场更惨烈。”路佳听此脸色大变声音尖锐；“殿下这是何意？”

        慕容琛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两国和亲是为了政治，而我选择语凝是私事。于南岳我手握兵权哪个若是想要动她必须先想想我，于私在南岳至今没有哪个人还能动摇我的选择。”

        “再者，你也做了两手准备不是吗？”

        “如果本王发现不了语凝，她也会因为你故意少写的一味药病死。前日宫女闯馆驿那个菊花是你让人绣的吧？你的目的也不是很单纯啊！”

        路佳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矜贵的男子脸色阴沉；“没错，是我找人绣的，原本想借着她私自绣皇太后陛下的禁忌为由给她找找麻烦，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识破让小莹把东西带回来。昨夜小莹被杖杀也是王爷的手笔吧！”

        慕容琛笑笑不语默认了。

        在另一个隔间的苏语凝脸色苍白强忍咳嗽，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头痛欲裂，她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相互鼓励的师姐会如此对待自己。她入绣羽庄五年。冷嘲热讽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自己仿佛第一次真正的去认识路佳。苏语凝眼角挂着一丝清泪昏迷过去。慕容琛看着路佳；“晋王对你来讲吸引力就如此大？”

        路佳端起茶杯，借着吹凉茶水的机会，摇了摇头；“皇太后陛下这两年身体不好了，皇帝成亲多年可是子嗣还未成年就夭折。现在唯一有机会登上皇位的只有晋王殿下了。”

        说完绝色的容貌上露出一丝耀眼的笑容。慕容琛心中暗自冷笑；“原来是想效仿窦皇后啊！”

        慕容琛叹口气；“你说的对，本王不想让别的男人惦记本王的王妃，但是你的忙，本王着实帮不上。不过本王知道路姑娘聪慧，定然可以找到别的办法。”

        路佳听此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看来四王子是铁了心让晋王惦记自己的王妃不成。”

        慕容琛微微一笑；“路姑娘误会了，也多虑了。”

        “语凝是如今天下皆知的南岳王妃。晋王为了两国友好也断不会越雷池。所以路姑娘大可放心。”

        路佳见此预备转身离开，却又回头冷声；“那就最好。”

        慕容琛站在二楼，看着离去的路佳自言自语冷笑道；“爬的太高，小心摔的粉身碎骨。”

        转身回到隔间时，就看到脸色苍白趴在桌子上苏语凝，神色略带心疼的拿出披风将人裹好，拦腰抱起。

        马车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苏语凝，想着再过半月晋王回归东临朝堂之上怕是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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