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见习级长

“风雅巫师这个季度的礼服看上去还不错，这几种裙摆款式是其他店铺里没有出现过的。”手中的《女巫周刊》向潘西的方向递了递，达芙妮对比着图片上裙摆的花样犹豫着，“只是不知道上面的亮片在舞会灯光下是不是也这么闪。”

        “相信我，达芙妮，这条裙子虽然看上去很优雅，但它袖口过多的窄边和绸带只会让你看上去像一头壮硕的母牛，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选择冒着和其他人穿同款礼服的风险。”潘西漫不经心地磨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朝车厢门的方向扫一眼。

        眯起眼仔细打量纸页上穿着长裙不停旋转的女郎，达芙妮点点头，飞快压平那一页杂志上折起的角。

        “可我们不是已经各自准备了一条礼服裙吗？”年幼的阿斯托利亚看了看堆在姐姐腿上的服装杂志山，发出真诚的疑问。

        分出一只手去摸摸她毛茸茸的金色小卷毛，达芙妮头也不抬地翻开又一本杂志：“亲爱的，你要意识到把握潮流风向是多么重要的事情——特别是一群法国佬即将搬着他们的‘时尚流行’与我们站在一起的时候。”

        “一场关乎尊严与荣耀的战争，多么壮烈。”布雷斯翘着脚做出总结，又伸手扒拉开西奥多面前的《预言家日报》，试图在车厢被女巫服饰研讨淹没前为自己找个一起聊天打发时间的同伴：“魁地奇世界杯现场怎么样？克鲁姆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厉害吗？”

        “也许吧，他抓到了金色飞贼。”含糊应付几句后，西奥多重新抖开手中的报纸，继续读着上面关于“职员失踪，囚犯越狱，魔法部大乱”的各种报道，散发着与整个车厢格格不入的严肃气质。

        卡座的另一个角落，艾比靠着窗框闭目养神，听着雨滴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和火车汽笛声交织在一起，懒洋洋发着呆。

        “这期珠宝特刊看上去真的很不错，也许一副新的耳环可以改变整个造型的风格呢。”达芙妮掏出一支羽毛笔在杂志上圈圈点点，杂志女郎在笔尖的戳弄下嘀嘀咕咕抱怨着。

        “这一系列饰品用的蓝宝石颜色和你的眼睛真像，艾比，你要不要也选一些？”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营地夜晚开始，格林格拉斯姐妹对她凭空多出了好几分亲近，称呼从永远带着客气的“诺特小姐”直接变成了“艾比”，连一贯只会跟在潘西帕金森身后的达芙妮也敢顶着潘西吃人的目光，邀请艾比和西奥多与她们同坐一个车厢。

        虽然艾比很清楚这无比热情的邀请大部分是冲着西奥多去的。

        “别打扰我们级长大人安静的时光了，她也许正在回味刚刚威风凛凛的巡查时刻呢。”

        “潘西帕金森，无端言语攻击级长，获得警告一次，火车到站前如果还有下次，今晚城堡一楼的地面清洁工作将全部交付给她。”面对帕金森一贯尖酸刻薄的语气，艾比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我得承认，滥用职权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行为，但它偶尔也能轻松带给我一些额外的快乐，不是吗？”

        尽量温柔地拒绝了达芙妮的好意，她弯腰从脚边的书包里翻出杰玛留下的魔药笔记，倚着靠垫慢吞吞翻起来。

        预料之中的憋屈轻哼拉扯着尴尬的沉默降临在这间车厢，在潘西无从发泄的怒火中凝固，然后被车厢门猛然拉开的声音通通打碎。

        “猜猜我在韦斯莱那里看到了什么？”正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嗓音生涩沙哑，可这显然不能阻挡德拉科声音里透露出的雀跃，“一件四处漏风、比抹布还破旧的礼服！我严重怀疑那是他祖父传下来的破烂古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对着这样的破烂货还能吃得下桌上那么多东西的。”

        “看来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已经完成了每学期开学招惹格兰芬多的任务了，”布雷斯嗤笑着摇摇头，“你就不能休息一次吗？”

        “这样穷酸又愚蠢的人一生的全部价值或许就是为我们制造笑料了，韦斯莱真该为此感到荣幸。”德拉科随手扒开空座位上散落的行李和杂志坐下来，翘着脚接过潘西递来的柠檬汽水，滔滔不绝地讲起韦斯莱一家丑态百出的可笑场景。

        故意将满嘴的讽刺挖苦声越拔越高的同时，他有意无意瞥向车窗边的卡座，又在感受到艾比含着怒气的目光后立刻用力扭过半个身子，用看上去“冷酷无情”的侧脸对着她，赌气似的瘪起嘴。察觉到艾比目光移开后，他的注意力又会偷偷转回原先的方向，继续阴阳怪气。

        被搅得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母，艾比用力合上笔记丢回书包。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暴躁的情绪，揉着太阳穴确认平复失败，于是她打算给这烦人的臭小孩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叩叩叩。

        隔间门忽然被敲了敲，节奏异常欢快，几秒过后，一颗黑色脑袋像蘑菇一样从玻璃窗另一边冒了出来。

        “亲爱的诺特级长，我们要开始为一年级做入学指导了。”无视那些实在称不上友好的目光，秋笑嘻嘻地推开门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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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级！斯莱特林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崔斯坦巴森怀特扯着嗓子朝四处张望的一年级新生大喊，麻杆粗细的胳膊在空中轮了两圈，立刻便有一群小萝卜头规规矩矩排队站在他面前，眼里充满信任和崇拜。

        “我开始体会到级长的乐趣了。”他偷偷凑到艾比旁边小声说到，脸上写着大大的满足，仿佛刚刚不停抱怨夜巡时间太长的是另一个人。

        艾比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阵暴躁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皮鞋摩擦发出的尖利噪音让人牙根发酸。

        “两位级长大人，能不能请你们挪动一下尊贵的屁股？”德拉科手插口袋朝他们阴恻恻舔着后牙槽，看上去似乎打算跳起来咬谁一口，“学院推选你们做级长是希望有人能够帮忙处理学生事物，而不是让你们利用职务便利堵在过道上互相舔对方的耳朵。”

        冷哼一声，他径直撞开已经退让一半的巴森怀特朝前走，步伐颇有斯内普教授的风范。

        一向以退让妥协为原则的混血巫师巴森怀特只是尴尬地揉了揉肩膀，很快又眉开眼笑起来：“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案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和好了。看来我注定要输掉那三个西可。”

        刻意忽略掉马尔福对自己的敌意有相当一部分来自自己“不够纯粹”的血统，他摇头晃脑讲述起自己参与的“马尔福和诺特什么时候和好”的赌局。

        “在你拿我的私事打赌的时候就该预料到这一天。”有些好笑地将男生名单拍到他身上，艾比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带头朝地窖走，“今年地窖里麻瓜出身的巫师比以往多了好几个，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安排到一起住宿……还有，记得让他们住的宿舍离那些脾气古怪的纯血们远一点。”

        “随时准备为您效劳，级长女士。”歪歪扭扭敬了个礼，巴森怀特捞过一个迷糊着就要跟拉文克劳们上塔楼的小斯莱特林，蹦蹦跳跳跟着往地窖的方向走。

        “巴森怀特，诺特！”

        一个身穿赫奇帕奇院服的高个子男孩逆着人流吃力地朝他们走来，怀里抱着几个纸袋。狭窄的过道上挤满叽叽喳喳的好奇新生，拥堵异常，终于到达斯莱特林列队时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将小心保护的两个纸袋递过去：“这是校长先生送给级长们的开学礼物。”

        魔药课本大小的牛皮纸袋鼓鼓囊囊，侧面是邓布利多校长流畅的手写字迹，巴森怀特大声念出来：“级长是权力，也是一种甜蜜的责任，希望你们认真对待的同时也能够享受其中的乐趣……后面这个图案是什么奇怪动物？好丑。”

        那是石兽，三楼走廊校长办公室入口前的石兽。

        艾比抬头朝教师席位望去，没有错过邓布利多教授意味深长的眼神。

        轻轻扯开袋口的蜡封，里面是一块块包装精美的椰子冰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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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巧合，或者某种特意的安排（她更倾向于后者），艾比的夜巡时间被排在了开学第一天晚上。

        以熟悉路线为借口，艾比提前二十分钟从地窖走了出来，越过几级移动楼梯后悄悄熄灭魔杖尖的光芒，放轻脚步走到三楼走廊丑陋的石兽旁。

        “椰子冰糕。”

        石兽立刻跳到一旁，将身后墙壁上缓缓出现的门露出来。

        轻轻呼出一口气，艾比熟门熟路踏上旋转扶梯。

        换了件深蓝色的星辰巫师袍的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前读着报纸，一只铜壶立在桌上，旁边放着两个小杯子，挂满校长画像的墙被黑布紧紧贴着。

        “晚上好，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听到门栓响动后放下手中的报纸，熟捻地请艾比坐在他面前的软椅上，另一只手去提铜壶的把手，"为了你的睡眠质量考虑，我们今晚还是喝热牛奶更好，我在里面加了玫瑰蜂蜜。"

        艾比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后，拿出口袋里的报纸和羊皮纸，决定开门见山：“我正想要找机会与您单独见一面，教授。”

        “看来我们将要讨论的是同一件事。”他举起手中一模一样的报纸，《英雄还是叛徒？佩迪鲁与尘封的真相》在第三版首不停跳动着，“彼得佩迪鲁越狱了，就像你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一样。我迫切想知道的是，有没有可能——你曾无意中向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透露过关于你母亲的秘密？”

        “没有。”艾比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除去我妈妈是个普威特这件事之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密符本也从没有在‘斑斑’面前出现过。”

        邓布利多点点头，看上去有些释然：“在目前的事态发展里，总算有一件还没有脱离掌控。”

        艾比翻了翻已经卷边的报纸，找到福吉的专访版面：“魔法部认为包括黑魔标记在内的一切都是佩迪鲁一手造成的，但，当众释放黑魔标记，他不是这样张扬的人——他只会像老鼠一样藏起来。”

        “福吉隐瞒了他逃离阿兹卡班的真正时间——佩迪鲁的越狱发生在营地动|乱之后的第二天。”邓布利多表情严肃起来，“放出黑魔标记的是另一个人，为了掩盖这个可能引发恐慌的事实，魔法部不在乎为此编造更多谎言。”

        “佩迪鲁想要去找自己的同伴，在了解到黑魔标记出现后，他知道外面仍然有与自己一样支持伏地魔的食死徒。而这个人没有和那群折磨麻瓜的黑袍人同行，他们当时醉得摇摇晃晃，不可能成功幻影移行到达白鼬山营地的另一端。”

        “上面是可能参与折磨麻瓜的巫师名单，蓝色墨水标注了我可以确认身份的人，神秘食死徒的搜寻目标可以排除他们。”艾比将手中被攥得皱巴巴的羊皮纸放到桌上，尽可能铺平后递给邓布利多，又掏出一支装满银白色絮状物体的小玻璃瓶，“我目睹了整个过程，从他们对罗伯茨先生说第一句话开始，我关于那晚的全部记忆都在这里了。”

        皱巴巴的羊皮纸上整齐罗列着二十几个名字，一半以上被蓝色细线圈着，下面脚注详细标明他们各自对麻瓜们使用了什么咒语。

        白胡子校长先生一言不发接过那张羊皮纸，一遍又一遍仔细看着。

        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木柴发出哔哔啵啵的细碎爆裂声，像极了燃烧着的帐篷。

        “这份名单和记录会是相当有力的证词，加上你的记忆，它足够将至少十二个人直接关进阿兹卡班。”沉默良久，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但它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而不是威森加摩审判庭上，那么我想，这只会是我们之间的信息交换了。”

        “我很想帮帮那些麻瓜，但又怕自己发出声音让他们注意到，营地晚上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认为我自私或懦弱，教授，可我还没有做好对抗他们所有人的准备。”

        母亲的秘密、纯血身份的掩护，甚至西奥多……这些原因称得上有理有据，却不是将她束缚在诺特家族的真正原因。

        艾比盖尔·诺特的软弱无能超出自己的预料。

        艾比不愿承认，可事实是：她还没有准备好。脱离家族后如何生存、如何对抗来自纯血主义者绵延不绝的敌对……她统统没有准备好，就像任何一个从未担忧过生计的十五岁孩子那样，渴望独立又无所依凭。与完全听从内心的哈利不同，各种因素与可能的风险像链条一样束缚着她。

        “也许我生来就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注定做不了格兰芬多。”

        “我并不是要批判你，也绝不会因此轻视你，孩子。事实上，我认为你的做法很理智。”白胡子老教授轻轻叹了一口气，往她半空的杯子里重新倒满热牛奶：“你身处于瞬息万变的漩涡中，小心谨慎是生存本能，这并不表示你的勇气比谁少。”

        “即使我目睹了一切却依然选择缄默？”

        “你只是需要时间长大。”

        乳白色的蒸汽丝丝缕缕飘出杯口，艾比垂下头盯着它，慢吞吞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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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校长办公室用了比预计更多的时间，以至于艾比匆匆赶到汇合点时，斯内普教授和另一个级长早已开始了夜巡任务，空旷的庭院走廊只剩下费尔奇和他红色眼睛的猫。

        “城堡一楼到五楼由你负责。”他佝偻着起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四肢以一种极不协调的滑稽姿势飞速摆动，“如果遇到夜游的学生，扣过学院分后直接带来我的办公室。”

        费尔奇灯泡一样外凸的眼球在闪电的衬托下格外诡异，艾比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回过头看到身后空荡荡的地板，下意识要出口的道歉打着转回到喉咙里。

        “要特别记得！”费尔奇突然回头甩给她一个凶狠的瞪视，“如果让我知道你为那两个韦斯莱提供任何形式上的方便，你会在太阳升起前就与自己的级长徽章吻别的。”

        “当然，先生。”艾比随口回答，胳膊悄悄伸到身后摸索着，被一只手轻轻抓住。

        罗丽丝夫人的尾巴终于晃动着挤进半掩的木门后，她面前的空气里冒出一颗头发乱蓬蓬的脑袋。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开学第一天就夜游的学生？”退到走廊角落后艾比终于松了一口气，朝夜游的波特同学欢快地吹了声口哨，“我还以为抓住你这样的夜游惯犯会是无比艰难的挑战，看来我注定要成为霍格沃兹成立以来战绩最辉煌的级长。”

        “或者最差的——我们都知道你绝不会忍心让我和费尔奇最爱的铁链相处一分钟。”哈利伸手用力抚了一把在隐形衣下拱乱的头发，但效果并不显著，只好顶着一丛乱毛冲她笑，“晚上好，亲爱的级长小姐。”

        帮忙扶好他快要滑下鼻梁的眼镜，艾比习惯性地踮起脚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猜你看了我给乔治和弗雷德的夜巡表。不愧是格兰芬多，即使知道今晚的巡逻教师是斯内普教授也敢跑出来。”

        “赫敏说，女孩子都是很怕黑的，今晚风暴又这么大——你第一次夜巡该有人陪着，我会陪着你的。”哈利说完后很认真地点头表示肯定，满脸信服。

        也许是格兰芬多公认常识，所有句子前加上“赫敏说”后都会变得有道理起来，即使万事通小姐本人根本没说过这句话，也不妨碍他理直气壮拿来使用。

        哈利笨拙地不断补充着听上去十分可信的论据试图说服她，眼里却含着一丝小小的得意，像第一次说谎却自以为手段高明的小孩子。

        艾比其实是不怕黑的，很早以前就不怕了。

        但面前这个笨蛋男孩实在可爱得有些过分，她毫不犹豫打消拆穿他的想法，摸索着找到他罩在隐形衣下的校袍袖子，轻轻攥在手里：“哦，赫敏说得很对，是这样的，我确实有点害怕。”

        一只看不到的手扯开被抓住的袖口，然后隔着那块神奇的布料抓住她的手。

        “我们拉着手走吧，你可以很容易就确定我的位置。”哈利迅速将自己藏回隐形衣下，手却抓得更用力了，“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我把我的勇气分一半给你。”

        或许我要用你的一半勇气来做些别的了。

        别过脸抑制住笑意，她努力把指头挤进他的指缝里，感觉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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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兹看上去一片祥和（让我们先忽略伏地魔和学院偏见），但内部其实有着森严有序的等级制度，每一级都有着实实在在的权力，基本上是难以反抗的。

        级长拥有惩罚违纪学生，关禁闭的权利，还可以没收违禁品。第五部里哈利遭到同学的排斥，罗恩出面制止后大家立刻收敛起来，他也罚过高尔抄写。

        关于扣分这件事，我其实不太能确定。《密室》情节里珀西以级长身份扣过分，而《凤凰社》里，德拉科又说这是乌姆里奇赋予调查行动组的特权（或者他的意思是可以扣级长的分）。

        不管怎样，让我们恭喜艾比迎来更加横行霸道的级长生活。

        关于罗恩的礼服

        原著中，韦斯莱夫人为给哈利准备一件像样的礼服而不得不克扣了罗恩的资金预算，他只能得到一件二手奶奶裙（每次想到这里就替罗恩心酸，最是要面子的敏感年纪，却要穿那样的衣服在大庭广众下跳舞，而母亲为了让好朋友穿的好一点，把破烂货留给自己。这对哈利来说很温暖，却实实在在伤了罗恩的心。）

        西里斯重获自由后成为哈利的法定监护人，准备礼服的任务自然要交给他，那么韦斯莱夫人就有了更多的钱给罗恩准备礼服，虽然不是太好，但总要比原著中“看来像是一件酱紫色的天鹅绒长裙，领口镶着仿佛发了霉的荷叶边，袖口上也有相配的花边”要好一些。

        崔斯坦·巴森怀特

        源自哈利波特电影及相关视频游戏（原著中并没有这个人出现），此处私设为斯莱特林五年级级长，艾比的搭档。由于原著及电影里关于级长和学生会主席的描述过少，接下来可能会大量采用以上出处的人名填补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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