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崩坏开始

“owl，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是霍格沃兹魔法学院五年级学生需要参加的一种分科考试。由于考试的严肃性和重要性，学生通常会在五年级一开始就准备考试，以确保他们能在学期结束时拿到更多证书，取得更好成绩……”

        “亲爱的，我很感谢你抽出时间帮我们复习owl的行为，但是，我们能不能直接从学科内容开始？”

        秋忍不住打断了塞德里克详细讲述考试由来的长篇大论，声音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慌张：“对不起，我不想表现得这么焦虑，但昨晚凌晨两点我夜巡回来时发现宿舍每个床帐里都亮着小夜灯——她们都在复习！而我却连一年级的课本都没开始看。梅林啊，我简直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不用那么紧张，考试的难度又不会允许所有重点都在久远的漂浮咒上，”艾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有些无聊地拨弄着羽毛笔上的绒毛，“说真的，开学就通宵看书可实在有些反应过度了，即使是对拉文克劳来说。”

        看着她悠闲地打了个哈欠，秋实在羡慕极了：“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回上个学期开学，我一定会和你一起看五年级课本的。”

        “如果实在感到窒息的话你可以跟我回斯莱特林休息室，杰玛搬出去后我就一直一个人住了。”

        “然后每天出门就看到帕金森和伯斯德的臭脸吗？谢谢你的邀请，但我想还是算了吧，”代入那样的恐怖场景想象了一下，秋用力皱起鼻子，“我还想要留一些胃口去吃早饭。”

        眼看话题即将从owl考试复习飘到某个奇怪的方向，塞德里克不得不轻轻敲击桌面来重新获得她们的注意力：“我无意破坏你们愉快的谈话，姑娘们，但是距离考试还有不到九个月的时间，你们除了学习五年级的课程外还要熟练掌握之前所有学科内容。时间紧迫，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轻松闲适的气氛一扫而空，秋立刻拾起羽毛笔掏出笔记本，坐得无比端正。

        “魔咒课程第一章，漂浮咒的理论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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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达索命！”＊

        一道耀眼的绿光迎面劈向讲台上的蜘蛛，它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躺着。

        教室里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们同步哆嗦了一下，原本对这位退休傲罗身份长相有些反感的斯莱特林们几乎是瞬间停止了议论和怪表情，全都正襟危坐，连呼吸的声音都轻了不少。

        “这就是三大不可饶恕咒的最后一种，威力最大的杀戮咒——阿瓦达索命咒。”穆迪欣赏着学生们脸上惊恐的表情，满是疤痕的脸上甚至透露着愉悦，然后将目光扫向教室的一角，“当然，你们中可能有一部分人从其他地方了解、甚至学习过它，毕竟，这可是很多食死徒当年最擅长的咒语。”

        艾比低头认真把咒语的手势和名称介绍抄下来，假装没有感受到四面八方朝她投来的视线——按理说这种反应在斯莱特林是很少见的（大部分纯血出身的巫师家族都与那个人存在一定联系，谁也不是完全清白无辜的），只是这个年级能叫得上名字的食死徒后代过少，她的姓氏就显得尤为突出。

        不过，作为食死徒前著名骨干成员之一的诺特家的孩子，她对于这样偷偷的打量早已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坐在一旁的秋挺直腰努力想将艾比完全挡住，同时不满地回给看过来的讨厌家伙们每人一个气势汹汹的白眼。

        “别瞪他们了，没有用。”艾比立起课本作掩护，低声对她说，“你长得实在太没有攻击性了，做这种表情看上去只会奶凶奶凶的，像在扮可爱一样，我看了都想亲你一口。”

        真真切切看到贝尔比在她“凶狠”的注视下瞬间涨红了脸后，秋很泄气地踢了一下桌脚，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相比于可以从恨意中获得力量的钻心咒，阿瓦达索命咒对使用者魔法力量的要求更高，”穆迪移开目光，转身继续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这也是索命咒使用率比不上钻心咒和夺魂咒的原因之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中的很多人享受折磨和虐待的过程。”

        突然放轻的语气和嘴角处微微上扬的伤疤让他看起来好像很陶醉。

        “这就是你们将要面对的！”随手将那只死去多时的蜘蛛拂到地上，穆迪突然大吼一声，令大家刚刚开始放松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

        “你们的父母、教授们总想将你们保护在魔法泡泡里，认为那些阴暗的、危险的事物不该这样毫不掩饰的展示给单纯的孩子——这是极其愚蠢的、自欺欺人的行为！无论是不可饶恕咒还是使用它们的黑巫师，都不会因为你们的年纪而手下留情！你们应该做好准备，时刻保持警惕，永远不能松懈！”

        教室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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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得承认，他们给穆迪教授取绰号为‘疯眼汉’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下课铃一响，秋就拽着艾比离开教室，走在前往礼堂的路上回想起课堂上过于刺激的内容，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把每一个咒语都演示了一遍，就像在演示消失咒一样……表情自然，那可是不可饶恕咒！即使没有对人使用也有些过于激进了。”

        “但他的理念是正确的，黑魔法防御课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防御抵抗各种黑魔法，没有人可以在连咒语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抵抗它。”艾比取下书包，将包带换到另一边肩膀上，“况且现在外面的局势的确算不上安全，佩迪鲁越狱、白鼬山的黑魔标记和暴||乱、还有魔法部最近发生的各种意外……谁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我们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

        “包括学习不可饶恕咒的使用吗？如果我们之中有怀着恶意的人学会了这些咒语，再把魔杖对准同学……”想到这种可能，秋整张脸都皱起来，“那不是相当于在间接培养黑巫师吗？”

        “心怀恶念的人看到水果刀都能联想到怎样捅伤别人，就算没有这些咒语，他们也会想到其他方法的。”艾比显得很不以为意，“而且这些咒语在德姆斯特朗是作为可学习咒语使用的，他们的课程里直接涵盖黑魔法学习，相比之下，我们霍格沃兹的教育就显得太过小心翼翼了。”

        “即使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学校也没能阻止你偷偷溜进禁书区的行为，”秋环顾四周后谨慎地放低了声音，又实在忍不住想要吐槽她胆大妄为的违规举动，“如果邓布利多校长知道他任命的级长曾翻阅过禁书区一半以上的藏书，一定会立刻收回你衣襟上别着的徽章。”

        “可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善良正直又负责任的好级长。”

        艾比笑着，并不打算告诉她邓布利多教授几乎全部知情的事实。

        随着与礼堂距离的缩短，走廊里的人流越来越拥挤，最终一起停滞在庭院前的门厅。

        “他们为什么不进到礼堂里面？”秋踮起脚尖试图看清前面的情况，但被自身有限的身高限制了视野。

        不过，她的疑问很快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解答。

        “韦斯莱！喂，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嚣张跋扈的声音从人群中心清晰传出来，一份看不清楚报社和版次的报纸被他攥在手里，挥舞地哗哗作响。

        艾比和秋转头对视了一下，都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无奈和窒息。

        “你爸爸上报纸了，韦斯莱！”他大声地、阴阳怪气地念完一段报纸内容后，幸灾乐祸地抬头对罗恩大笑，“想想吧，韦斯莱，他们连你爸爸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吧？哦，还有一张照片呢！”

        “级长不可以参与学生之间的打架斗殴行为，”担心艾比会冲进人群把马尔福揍一顿，秋很不安地用力扯着衣袖提醒她，又用另一只手按住她惯常用来放魔杖的口袋，“更不能对学生使用任何咒语。”

        “我没打算揍他。”无奈地将秋的手扒下来，艾比拉着她转身走向礼堂。

        但显然，兴致高涨的小马尔福少爷并不打算轻易让这位观众离场。

        “艾比！你来得正好！”他笑着挤开面前的人群，像是早就约定好那样理所当然朝艾比走过来，将带有照片的报纸举到她鼻子前面，“你看，这是韦斯莱父母的照片，站在他们家房子门口。看看他们住的那间叫‘房子’的东西，他们居然管这种猪圈也叫房子！还有站在角落里的胖女人——应该是韦斯莱的妈妈，她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脸上。

        “你想干什么？”艾比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德拉科转过身，将矛头对准了罗恩旁边同样表情愤怒的哈利：“哦，对了，波特，你今年夏天和他们一起去看的世界杯，是吧？那么请你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呢？”

        艾比看着眼前还在不断挑衅的混蛋，忽然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极了。

        毫无疑问，这是第二场试图“破镜重圆”的努力。

        德拉科·马尔福第二次想要修复他们关系的尝试，从第一次的示好，转变为第二次的威胁。不去阻拦，也不用迎合他关于韦斯莱们的观点，只要她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很快就又能成为马尔福真诚的好朋友——他断定艾比不敢轻易当众和马尔福彻底撕破脸。

        而作为重归于好的代价，他想要让这么多人见证自己最终选择了尊贵的马尔福，而不是“穷鬼韦斯莱”或者“圣人波特”。

        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那么多的冲突矛盾、立场更迭与局势转换后，真的有人还像上个学年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依旧不分场合、形势的我行我素，就像被罩在魔法玻璃罩里那样肆无忌惮。

        多么不可思议。

        单纯？还是愚蠢？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面前发生的一切。

        “不打算在这里吃晚饭的话就回到地窖去，马尔福，这里不是你大吵大闹的地方。”

        眼看情况逐渐失控起来，一向温和的秋也板起脸来，上前一步将自己挡在艾比和德拉科之间，端起拉文克劳级长的威严：“如果是因为四年级的课业任务太少以至于你清闲到这个地步，我可以考虑请斯内普教授重新安排你的课程表，帮你度过一个更充实的学年。因为挑衅同学、破坏学校秩序，斯莱特林扣十分。”

        完全没料到眼前这个脾气看上去相当柔弱拉文克劳会突然站出来，德拉科很不耐烦地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没人想跟你说话，张，我们纯血巫师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混血杂种来……”

        “啪！”

        一道无比响亮的脆响在空气中炸开，四周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就连上一秒还气得发抖的罗恩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艾比狠狠甩了德拉科一个耳光。

        被猛然出现的强力带着踉跄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德拉科转过身，眼神里的迷茫一点点转变为不可置信。苍白瘦削的脸上很快显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靠近脸颊的地方甚至肿了起来。

        一股暴烈的、想要撕碎所有平静假象的冲动忽然从艾比心底升腾起来。不要在乎那些了，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咆哮着，这种假惺惺的、没用的和平还要继续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你注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与他撕破脸，为什么不能是今天呢？

        德拉科完全没去理会肿起来的脸颊和凌乱的头发，只是一言不发看着她，眼里慢慢腾起一片雾气，嘴唇微微颤抖，眼眶也泛着红。像是要吐出最恶毒的诅咒，又像是要哭出来。

        倔强又脆弱，骄傲又令人心碎。

        漫长的童年时光里，这样的神情总是令艾比心软，驱使着她一次次动摇自己的原则去迁就他，保护她虽然脾气臭内心却柔软的臭小孩。

        此时此刻，再度望进这样的眼睛里，艾比心中却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这是应该我第二次这样揍你了，德拉科·马尔福，我衷心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艾比用魔杖轻轻拍了拍他完好的另一侧脸颊，在他怨毒的注视下缓缓笑了起来，“管好你的嘴，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曾经从某些白痴嘴里学过那些恶心的词汇，我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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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wl介绍摘自哈利波特维基

        ＊黑魔法防御课顺序：原著中先是韦斯莱双胞胎（六年级）在白鼬事件当天下午上了黑魔法防御课，又隔了两天轮到哈利那一届格兰芬多，此处私设五年级斯莱特林的课程在白鼬事件当天下午的后两节。

        马库斯·贝尔比——与秋同年入学的拉文克劳，鼻涕虫俱乐部成员（出现在第六部）

        ＊白鼬事件部分内容节选自原著

        ＊白鼬事件：（警告！德拉科粉丝退后！）

        与电影不同，原著中的白鼬事件发生在开学伊始（黑魔法防御课、火焰杯票选勇士之前），因此不存在德拉科因为哈利又出风头而心生不满。因此，这是一起纯粹的恶性校园霸凌事件，原因是小马尔福少爷吃饱没事干，因为看到报纸上印有魔法部职员的负面新闻，而这人正是自己老对头的父亲，于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而这些“乐子”包括但不限于挖苦对方父亲人微言轻，母亲肥胖丑陋，房子破败，并在哈利予以同等回击的时候试图用魔杖偷袭对方。

        这纯粹是让人恶心的校园霸凌行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hp粉丝为德拉科打抱不平，认为假穆迪的惩罚是“奇耻大辱”。没错，他的行为的确不符合校园规定，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以牙还牙呢？“哈利感到有白热的东西擦过他的脸颊”，以原著接下来德拉科和跟班们的尿性，那很有可能是门牙赛大棒、锁腿咒之类的恶作剧咒语，与这个变形咒的伤害大体相等，也没有占他多少便宜。

        而作为本次霸凌事件的中心受害者，罗恩从头到尾连骂人话都没有说一句，只是“气得浑身发抖”，而此时“门厅所有人都看着他”。带入我自己，这种情况下我估计冲上去给他一耳光都是轻的，更不用说那些和稀泥、和事佬的夹心饼干迷惑行为。

        为什么要同情他，甚至替他说话呢？因为甜汤的盛世美颜吗？德拉科·马尔福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估计就是让甜汤成为了演绎他的人，凭空蹭到了那么多不该属于他的颜值和人格魅力（是，他的确不是一个扁平的纯恶人，但那是在极端情况下才展露出来的内心挣扎，在和平时期、有势可仗的时候他可绝不是什么好人），原著中的德拉科·马尔福下巴尖细、面色苍白，在hp世界颜值排行中估计够到及格线都够呛（个人认为可以参考电影中西奥多·诺特的形象，可自行搜索网络图片），带入那张脸，你还会认为他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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