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君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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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月失昼一晚上都没睡,只在脑子里想关于千共的事,还有七皇子。
他记得南宫齐非管七皇子叫过沈愿久,虽然只有一回。
但正是这样才怪,七皇子今年不过十四,不可能认识千共这样的老妖怪。
而千共,他似乎是剑圣从前的徒弟,若同时还认识七皇子并同他有点什么的话……岂不怪哉?
月失昼实在没法想象,他们两个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子。
但也不好问南宫齐非,万一问的不对,就会向他暴露自己不是他老乡的事实,而且千共一直在他身边盯着,看他模样应当不想他对他的身份加之以什么探究。
于是这天早上,无精打采的月失昼来到藏书阁,找到了《无梦咒》《清心诀》《带你修心101》《心之静也》等等一系列修身养性的书,打算带回去好好读读,晚上睡个好觉。
然而月失昼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昨日收了太多见面礼,现在玉佩放不下了。
无奈,只得抱着几本书往两极峰而去。
说来也怪,其他峰上都有自己独立的藏书阁,唯独这两极峰,炼丹室、药房、画室、厨房、温泉等等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藏书阁。
使得月失昼只能到相邻的将息峰上来借。而将息峰,昨日因着同宫弦一起上来,才免了走山路。其余人等上山,都是不可御剑而行的,也是怪规矩。
抱着书慢慢往山下走,突然一颗石头砸到脚边,月失昼眉头跳了跳,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麻烦找上门了。
“你便是剑圣的徒弟?”一共五人,为首那个满脑肥肠,一脸横肉,看着就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嚣张跋扈又傲慢。
少年人嗓音难听,标准的公鸭嗓,月失昼一手抱书,另一手捂了捂耳朵,然后悲伤的想起,自己头上还有两个大的,于是悲伤的放下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是,请问几位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就想和你比划比划。”那小胖子道。
『前辈,我打不过,这把剑有多快,能带我跑吗?』月失昼在心里问千共,同时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日收的见面礼里有几个是能派上用场的。
『没出息的东西!』千共骂道,『跑跑跑,跑什么跑,他们能把你打死了不成?』
『无益的皮肉之苦,自然没必要受。』月失昼理直气壮的表示自己想逃跑是明智的选择。
『听我的,我让你怎么打就怎么打。』千共在剑中命令道。
『前辈,这把剑和我签订契约,要是我死了,它也会被封印一段时日。』月失昼不放心,还是说。
『知道了!』千共被气得不轻。
“那,请赐教。”月失昼将书放到一边,伸手缓缓拔出月上仙。
但他太矮了,手也短,没法完全□□,那剑还剩了几寸剑锋憋屈的套在剑鞘内。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啊哈哈哈哈……”
“……”月失昼尴尬得要死,握着剑鞘的手松开,握剑柄的手一转,这才把剑□□。
『是我的错,忘了你还是个小矮子。』千共揶揄的笑。
『前辈!』月失昼炸毛了。
『好好好。』千共不再说了,注意着那小胖子的攻势,以月失昼如今的修为、眼力、战斗经验来说,是决计看不清的,于是他道,『闭上眼。』
『什么?!』月失昼看着那快速袭来的小胖子,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堵住他逃路的小弟,不由开始怀疑千共是不是想和他同归于尽。
『左右你也看不清,往左躲!』千共喝道。
于是月失昼闭上眼,向左边一闪,避开小胖子的剑势,但手却有些忍不住的抖了起来,毕竟看不见了,他更没个把握,万一躲得太过了,撞到树上或者滚下山道怎么办?万一不小心刺到自己怎么办?万一挥剑的时候这长剑撞上什么没挥出去怎么办?
然而千共却那么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骂道:『你个怂货!炼虚修士撞树上会死?滚下山道你不会飞吗?!你是手反着长的才会刺到自己?身为剑修,剑当势如破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辟天地万物,什么叫没挥出去怎么办?!只要你手没断,剑就要挥出去,手断了用脚用嘴也要把剑给我挥出去!』
『你对我用摄心术!』月失昼忍不住睁眼,却见那剑已斩到眼前,连忙抬剑抵挡,然而这小胖子那看着轻飘飘一剑竟重逾千钧,另一手只得也按在剑上。
『什么摄心术,四年了,我看不出你是个怂货?!——不许睁眼!』
月失昼只得闭眼反驳:『我这叫惜命!你知不知道大大小小的伤积攒在一起之后,迟早要命!』
『闭嘴!抽剑!』
『我嘴本来就没张!会死的!』
『死了算我的!』
『什么叫算你的,你赔得起我的命吗?!』
『再废话我先杀了你!』
月失昼于是迅速抽剑往后退去。
『抬剑,指天,跃,转,□□,刺!』
随着千共的一串命令下来,月失昼行云流水的轻巧跃起,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速度快出虚影,随后月上仙带着三道银剑虚影,将小胖子囚困在内。
“唉?”小胖子愣了一下,随即昏倒在地。
月失昼的灵力当然做不到这个,还是多亏千共寄身在月上仙内,才能让他把这小胖子困住。
“老大?”
“还我老大!”
那四个小弟都懵了。
『身体借我一用。』
『啊?』
月失昼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视角一变,眼前天旋地转,看到的全是那小胖子,而再看他“自己”。
只见“月失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三两下就把那四个小弟打翻在地,随后一脚踩在其中一个身上,抱臂笑眯眯道:“还比划吗?”
“老,老,老……”
“老什么老,你才老!”“月失昼”脚上用力,那人整个人一颤。
『前辈,您这是要杀人?』月失昼忍受着旋转的视角问。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蠢货脑子坏了?』千共嗤笑。
『你也知道,那为什么还不放开?』
『要你管!』
“你你你……你……”被千共踩着的那个结结巴巴的,也不知是想骂人还是怎的。
“老大!”伤得最轻的那个最先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千共就是一跪。
“嗯,算你识相。”千共十分满意的点头。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另外两个也一骨碌撑着爬起来。
“既然叫我一声老大,以后是不是得听我的了?”千共大发慈悲把脚收回来,月失昼以为他终于结束了,哪知下一秒他竟直接坐到了那人身上!
『前辈!』月失昼只觉得自己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放心,死不了。』千共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即那三个新得的便宜小弟一笑,“明天晚上,去大剬峰陪我演一出戏。”
之后千共让三个新小弟把他的御用软垫处理一下,还表示他不在的时候,小胖子还是他们的老大。
月失昼抱着自己完好无损的一摞书回去,纳闷道:『前辈,你跟那个,御用软垫莫非有仇?』
所有人里就他最惨,但是月失昼实在想不出那和他差不多大的家伙是怎么把千共给得罪的。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千共冷冷道,『明晚身体再借我用用。』
『那您能把剑放好吗?转啊转的,我眼都花了。』
『知道了。』
『那小胖子莫非是真心想和我切磋?』月失昼看他似乎没那么冲了才问。
『嗯,可惜太笨。』
月失昼回到两极峰的时候,宫弦正躺在一张藤椅上,一边团着雪团子一边看着一本悬浮在半空的书。
“大早上的去哪了?”宫弦抬眼问,团团子的手却没停。
“去将息峰借几本书。”
“关于阵法的?”宫弦挑眉,“你对那玩意儿还有研究。”
“不,是些清心的法诀,我近日总做怪梦。”月失昼道。
“将息峰能有什么好的法诀。”宫弦冷哼,“两极峰是没有藏书阁吗?”
“不就是没有吗?”月失昼惊呆了,“我转了一圈都没找到。”
“因为你瞎。”宫弦对他招招手,月失昼乖顺的走过去,却见他师父从藤椅上下来,那交缠有致的藤条便又恢复了普通的原状缠在树上。宫弦指着藤条间隙间树上刻着的“藏书阁”三个字,“你那天就坐在这,没看到?!”
他一边说一边按着月失昼的脖子凑近那几个字:“好好看清楚!有眼疾就去岐黄峰找师泉烨治治!”
月失昼:“……”
“我是真的没看到。”良久月失昼才慢慢道,“而且这藏书阁怎么进去?在树里面吗?”
“清心诀。”宫弦捏起一根小树藤对着说了一句,顿时树干上浮现出浅金色的字,密密麻麻的各种都有,宫弦拿着那小树藤,在《遗尽释》上扫了一下,那小树藤便往远处林中飞去,不一会儿缠着一本书出来了。
然而它似乎不是原路返回,在离宫弦几步远的位置处狂舞着藤条,非常着急的模样。
“真够呆的。”宫弦扶额,随后打了个响指,那小藤蔓缠着书献宝似的递给宫弦。
“给他。”宫弦再度扶额。
于是小藤蔓又舞到月失昼身边。
月失昼接过那本书,十分有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小藤蔓于是舞得更加开心了,还十分可爱的缠上月失昼的手,月失昼正打算摸一下,它却缠着他指尖,咬破了。
月失昼:“……”
“认主呢,两极峰一半都是孤本,不外借。”宫弦道。
“哦。”
得了《遗尽释》,月失昼总算睡了个好觉,没再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谁的陈年旧事。
第二日一早起来,他就自管自的在两极峰里又逛了几圈,还跑到那片藤林里去了。
如此忙活了一天,晚上月失昼再次被千共鸠占鹊巢,不得以在月上仙内看着“自己”发神经。
“先演一遍,等下你们要围在一起打我,如果有人来了……”千共插腰颐指气使。
“老大,我们哪儿敢打你啊!”小弟害怕了。
“嗯?”千共眉头一挑,冷冷的看着他们,于是几个小弟闭了嘴。
“那,不是真打吧?”
“你说呢?”千共揶揄一笑。
月失昼:“……”别说,现在看到自己脸上露出这种耍狠的表情,还是很不习惯。
“是是是。”
于是一刻钟后。
“哼,跑?我看你跑到哪去!你个杂种,给我打!”瘦得跟个猴精似的手下喊道。
而月失昼此刻缩在墙角,脸上、衣上,还有那雪白蓬松又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此刻都肮脏不堪,带着血迹。
他那双雪亮的眼睛瞪着面前几个人,死死抱着月上仙,宛如陷入绝境的狼崽,狠绝的模样叫人心疼又害怕。
“老,老大……”那几个手下顿时就怂了,一个不争气的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废物!”千共光速起身,一脚就踹在那手下身上,对另外几个骂道,“亥时之前若是演不好,你们就都给我去死!”
『前辈!』月失昼被他这跋扈又可恶的行为惊呆了。
『吵什么吵,轮不到你说话!别坏我好事。』千共在剑上拍了一下。
于是月失昼闭了嘴。
想当年,他和千共认识一年的时间,他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指使他去找南宫齐非的时候,他还只是给月失昼传音而已。现在,他却是已经直接把月失昼的躯壳当他自己的了。
亥时,千共带着满身狼狈,御剑从画屏峰山脚一路逃到大剬峰山脚竹林,并在竹林中的一处荒废竹舍,被几个追兵追上。
“哼,跑?我看你跑到哪去!你个杂种,给我打!”瘦得跟个猴精似的手下再次喊道。
“若我……若我有一日,有一日得意,我定叫你们不得好死!”千共声音还有些微喘,他抱着剑的手捏得死紧,那双清亮的双眸此刻带着水色,闪着寒芒。
“还愣着做什么,不过一个小杂种,给我打!”猴精喝道。
“啊……”
最后当然是没打成的,千共伺机再次跑了,这么追追赶赶半打半逃了一个晚上,大家都累得够呛。
千共对着那几个手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他们全打了一顿,然后才气呼呼的把身体交还给月失昼。
『前辈……』
『别问,老子差点没气死!』千共冷哼。
『不,我是想说,方才有人在竹林看了全部。』月失昼摸了摸鼻尖。
『什么?!』千共表情难看,『谁?长什么样?』
『一个黑衣少年,我看他有几分面熟,应当不是坏人,便没说。』
『蠢货!』千共已经能自如掌控月上仙了,于是他脱离月失昼的手,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下次,下次再看见那人就告诉我。』
『为什么?』
『灭口!』
回到两极峰的时候,月上中天,宫弦躺在藤椅上,边上是藤蔓编成的小案,摆着小酒小菜。月失昼回来他也只是淡淡瞥一眼,但随即就愣住了,噗嗤一笑:“你这是去染了个毛?”
的确,月失昼这样子可太狼狈了,那身白毛都变了色。
“我,我走山道时不小心摔了下去。”千共不帮忙,月失昼只好自己想一个拙劣的借口。
“哦。”宫弦点头表示知道了,然而那声“哦”当真是哦得意味深长。
月失昼今天实在太累了,这身体被千共用了一晚上时间到处乱跑吃尘,于是在温泉里泡着泡着就睡了过去。迷糊间月上仙似乎闪了一下,他隐约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身上带着银光黑火,似乎有双血红色的眸子,叫人看了就害怕。
他好凉啊,被他触碰到的时候月失昼瑟缩了一下,然而这冷却解不了他此刻意识的昏沉。
晚上月失昼睡得并不安稳,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低低的哭,声音宛如幼儿,哭的时候带着断断续续的名字:“千共……哥哥……千共哥哥……愿久……”
那哭声许久没停,月失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只是在黑暗的深渊里听到苦声,他似乎静静的站在原地,无声的陪伴着那个痛哭的人。
第二天月失昼起来的时候觉得头疼,等他洗漱完到银镜前束发时才狠狠愣住了,他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活似两个大核桃。
月失昼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昨晚又没哭,他只是听到别人哭!为什么眼睛红的是他?
然而千共注定是不会给他解答了。
月失昼来到天道宗后经过几日修整,也要去和同龄的弟子们一起修行了。
现在大门派里的修士和散修不一样,不仅要提升修为,还要学习各种其他技能,比如炼丹、画符、阵法、炼器、驯兽、医术、幻术、剑术、箭法、培育灵植等等。
一个修士从开始修炼时,就要学习这些,当然凡人孩童学的什么仁义礼智信和史籍也一个都不能少,尤其修士生命漫长,对于史籍的要求就更高了。
而学这些的同时进行修炼,差不多修到合体就闭关,闭关一直闭到大乘或者渡劫出来,然后就要靠感悟慢慢修炼再飞升了。
修士的一生几乎都要经历这么几个阶段,比如宫弦,离飞升仅一步之遥,再比如月失昼,落后几岁小孩许多。
没错,在修真界的大世家大宗门里,什么元婴化神都是小孩子的修为,少年人怎么也得有个炼虚修为。
然而天道宗和月失昼同辈分的师兄们,都已经闭关了,也就将息峰上还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将息峰峰主叶趋玑的弟子,好像叫云什么。
而之前宫弦说的掌门那两个没闭关没出师的入室弟子,他们是已经出关了的。这两人中有一个,应当会成为下一个掌门。
按照宫弦的说法,往后他和他云师兄要同进共退,兄友弟恭,有福同享,有难快跑。
月失昼拿着月上仙慢慢往山道上走,心中对将息峰不能飞的这规矩再次吐槽了一遍。
“是月师弟吗?”突然一声清亮的少年嗓音唤道。
月失昼抬头,便见一黑衣少年腰别短笛,靠在一棵树上招招手对他笑。他生了张温润的脸,似翩翩佳公子,乍一眼看去好说话、温柔,而且好看。嘴唇有些薄且带着淡淡的玉色,一头长发用黑色绣金云发带松松的绑在脑后,看着干练,却也挡不住这温柔似的笑。
然而月失昼却笑不出来,他看着这位师兄,以一个似笑非笑的僵硬表情缓缓低头,看的是被他拿在手上的千共。
『前辈。』月失昼看着那靠在树上笑得核善的师兄,良久才斟酌着对千共道,『那就是昨晚……』
『原来是云帘。』千共却好似认识他似的,『也难怪。』
『难怪什么?』
『蠢货!』千共方才还带着些笑的语气一转,『他是将息峰峰主入室弟子,大剬峰和将息峰相邻,你在大剬峰山脚演戏,自然免不得碰到他。』
『哦。』可是演戏的明明是你啊……
“是我,云师兄。”月失昼端着礼对他点头,让自己显得正经些,和千共昨晚那各种傻样区分一下。
“哈哈哈,无怪乎剑圣居然收徒了,新来的小兄弟果然不凡。”云帘眉眼一弯,笑意盈盈的拉着月失昼往山上行去。
“师兄谬赞了。”月失昼挣脱不得,于是就被这么拉着往山上行去。
走了半个时辰,月失昼已有些累了,然而云帘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上次这山道有这么长吗?』月失昼忍不住问千共。
『这自然,是因为有鬼了。』千共笑着答道。
于是月失昼又再次叹了口气,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跟着云帘一同上行。
“师弟累了,可要歇一歇?”云帘问。
“还可以。”月失昼矜持的答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师兄,为何将息峰禁止御剑?”
“师弟你应当知道,我师尊并非多事之人。”云帘笑道,“自然不会为了什么立规矩而禁止御剑,徒增人烦恼。将息峰弟子都精通阵法,峰上阵法颇多。而在一千多年前有一届,出了个极为杰出的阵法天才,在将息峰布下追风逐影阵。此阵稍有灵流迅疾便会被触发,修为非渡劫都会被其所伤,因此才禁止御剑的。”
“哦,不知那位天才是……”月失昼好奇。
“乃是现在的秋州叶家主,师弟你应当听说过。”
的确听说过,望国那边也挺盛行这位叶家主的话本子,但就是他名声不怎么好罢了,不是描述他如何奸诈,多智近妖,就是说他有多风流,雌伏和数人一夜春风度。
会有这样的传闻当然和他本人有些关系,事实上秋州叶家主叶如律的确是个老狐狸,并且面若好女,容貌艳丽勾人。
但按千共和南宫齐非的说法,这位叶家主厉害得很,虽然老奸巨猾却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唯独一点不好,就是阴阳不和,行断袖之事,硬生生将万青藤掰弯了。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月失昼记他清楚的原因有两点:其一,他是南宫齐非的舅舅;其二,他后来召唤出六百年前就消失的敦山,散了天地灵气,从此人妖魔都困在这暮日大陆上,再无长寿。
“自然,叶家主当真厉害。”月失昼对那位叶家主的心情此刻可谓极端复杂了,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啊,最后似乎死在了七皇子剑下。
七皇子当真那般厉害吗?月失昼忍不住想。
『自然没有。』千共这次语气有些生硬,『沈湛当时的年岁论修为和心计还没法和他比。叶家主之死,一是他散天地灵气,引发众怒,被无数人妖魔追杀,碰到沈湛时已是强弩之末。二是没了灵力,他本就没几年可活。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愿吃丹药续命。』
『为什么?』
『因为苏前辈去了。』
『这算殉情吗?』月失昼表情更加古怪,心情更加复杂了。
『嗯。』
『情之一字……』月失昼心里叹气。
『但第四点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千共道。
『是什么?』月失昼好奇。
『沈湛从我这里买了外挂大礼包,充值只要99,99包邮送货□□,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千共打起了小广告。
月失昼扶额:『前辈!』
他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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