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Lif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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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升了个度,聊的话题也有意无意深了几分。就像权志龙提的“以后多见面吧”那样,就像苏菀回的“想见面直接约,看心情点头”那样,他们时不时会约着吃吃饭逛逛展,偶尔还聚一起喝点酒,从艺术哲学的喜好聊到生活中的点滴小事,什么都聊但都默契地避开各自不愿提及的伤心事。
就算偶尔会不经意说到,也会寥寥几句带过,未经对方允许不会过分深究。
有话说话,没话就静静待着,等想说话了再开口。无聊话也说,没回应也说。不尴尬不扭捏不怪异,再自然不过,万分的乐趣和自在。
当然苏菀没有“暂时自行放假中”的权志龙这么有空。自工作室正式开工以后,上一年的发展势头好,工作室在圈内的地位和知名度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新的一年她手上的工作也多了起来,忙起来顾不上别的,权志龙也很理解不在她忙工作时打扰她,只偶尔发消息来关心她叮嘱她注意吃饭和个人健康。
虽然这类消息几乎都会被她暂时忽略,得不到及时的回复,过个三两天才会收到很明显的敷衍。没有立场不满,又舍不得闹,闹了也会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堵回来,怎么样都是他不顺心,她该干啥干啥没有半点烦恼。
毕竟先动情的人最被动,爱得满的那方最是无奈。权志龙拿她没办法,只好认栽。
心意嘛,送到了就好,双方明了就好。
就这样,在不见面的日子里权志龙受着精神上极大的“折磨”,靠着她偶尔给予的慰藉安分地过着日子。
一见面,满心欢喜从他的嘴角跳到眼角再跃上眉梢,藏不住的开心,“折磨”中受的苦一下全忘光了。
哪怕对方没有主动说过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哪怕她看着桌上的可口甜点的笑容都比看他时的笑容灿烂,他都觉得值。
权志龙没发现自己就跟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只要跟心心念念的人见上面就足够了,能说上几句话是最好的。
他还没发现自己早就钟情于她了,还以为只是因为好奇她的特别才这么容易被她牵动情绪。
一来一往中两个人更熟了,却没有一脚迈进恋爱前的暧昧中。彼此也都心照不宣,并不急着越线。关系更好了,话也说得开。权志龙直接问她两家品牌要不要试试合作,苏菀给的回复也很简洁。
【我再想想,夏天来临前给你答复。】
他看到这条消息时很是不解。一个合作要考虑到夏天?不解归不解,权志龙还是在偷偷记着日子。
嚯,这还得等四个多月呢。
-
不过先等来的不是答复,而是一桩让权志龙难受的新闻。
巨星的光芒果然耀眼,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会有麻烦找上门。
与yg续约之后,权志龙便全心投入到了生活中。难得停下脚步的生活小白开始学着用除工作以外的事来充实生活,闲时笨拙地清扫整理屋子、试着做做饭,想出门便约人出来走走看看。
歌也在写,未来走向也在思考,只是不心急了。学到了苏式生活法则的精髓---慢和享受。
收到太阳的消息时,他正好涂鸦完与nike联名的新款,他一腿支在地上一腿搭在沙发上极舒服地躺着歇息,一看静音中的手机,寥寥几眼眉间就积起躁郁,眼底狠戾浮现。
【今年准备回归?假消息吧。】
【公司又拉你出来稳人心,我真服了他们。】
附了一篇标题为“yg方表示:旗下歌手gd正在制作新曲,年内回归待定中?”的新闻。
又是不跟他商量便私自发表的言论,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早数不清。
权志龙皱眉,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
【假的。】
【爱谁谁,跟我没关系。】
权志龙退出聊天界面,立即拨给了经纪人,手指曲起一下下敲着腰间的金属皮带扣。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
“志龙”
权志龙气笑了,这群人总是在肆意摆布他。他冷笑着打断:“恭喜呀,听闻贵司旗下艺人gd在准备回归?很好的消息呢,只是他本人怎么不知道?你们没告诉他吗?”
“难道忘记了?歌都备好了,怎么能不通知本人呢?没道理呀,你说是不是?”嘲讽意味明显。
“还是你们藏了有第二个gd?不愧是大公司,能耐果然大呢”
“志龙,你听我解释”
权志龙不容他开口,又打断道:“这手段也是高啊,下一次是不是就要说gd回归综艺录制中?再下次是不是就要开巡演了?你们就这么缺钱?不拉我出来说事就会破产是吧?”
“数过吗?这是第几次在我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擅自发表与我相关的言论了?胆子可真大,真当权志龙是死的?我不存在?”他极力压抑怒气,语气却越来越冷,言辞也愈发犀利。
等他说完,慢慢平复下心情后,经纪人才试着开口:“志龙,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这也没办法啊。自你续约成功的消息传出去后,公司就总被大家催问你们的新动向,我们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下去吧,这样搞得人心惶惶很不利于公司发展。于是企划部就放了个消息想先镇一镇舆论,也好给一直支持你们的粉丝一个交代。你看现在网上的风向不就好多了吗?对yg的戾气也没这么重了。”
是,对公司的戾气不重了。怒火都被引到了几个成员身上,那些言论他不敢刷,只一眼心就能被捅个千疮百孔。爱他的人在伤害着他爱的人,字字珠玑,心疼的是他,难过的是他,流血的也是他。
似乎从出道至今便一直如此了。
合着他还是被公司操控的谋利工具而已,没人真正理解过他的心情。
也是,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呢。同情与共鸣都是在想象中完成的。
权志龙沉默着听着,一语不发,眉间怒意更甚。
“再者你们都续约了,回归不过是早晚的事,现在说还是之后说不都一样吗?现在放消息出去还更有利于公司本就没确定具体日期,期间你们也还可以一边休息一边安心准备,本来就没逼你非要今年内回归,不过就是个哄人的消息而已,这不是什么坏事,干嘛这么生气。”
听完,权志龙的心完全沉入谷底,密不透光完全被黑暗和冷意包围。一个公司到底有多高傲有多自负,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玩弄民众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地耍人玩,全然不把该有的诚意放在眼里。
现在的yg早不如从前了。现在的yg只想着它的利益。
良久,他也不想再浪费口水了,讥笑了声。
“行啊,那我就祝贵司钱途似锦。“
“生意永远兴隆。”
“永远能这么自在地赚钱,问心无愧。”
-
接到权志龙打来的电话时,苏菀正窝在一家清吧喝饮料。
对,饮料,白开水兑几粒泡腾片,喝得有味。
凉白开太没味儿,加点刺激的料就刚好。
跟酒搭上关系的,光线总是昏暗的,感觉总是暧昧不清的。
就如她现在注意着的男人,深色皮夹克与被刻意夺去光点营造的黑色背景融为一体,人在台上把着麦深情地唱一首老歌,身后是泛着金属光泽的乐器和动情弹奏着的乐队伙伴。他唱歌喜欢在情到深处时闭上眼享受着唱,再睁开随缥缈幽深的光一起扫视底下听歌的人,深情地望着一处再挪到一处悲情地唱。
眼里的柔情缠成一条无形的细线,与底下的看客勾勾缠缠,惹人不自觉便陷了进去。不管有意无意这会儿都成了有情意,情绪、氛围、仪态都刚刚好,再来点小酒,滋味更美。
玩音乐的人最会拿捏人的心。不像商人那般不懂浪漫,又不如其他艺术家那样极端,在理想与现实之中取了个平衡。
一切都刚刚好,不盈不缺。
尤其是一个成熟的音乐人,只要一首歌的时间便能让人为他要死要活。
{我期盼着黑夜,能伴着我走到生命尽头,
黑夜环绕着我,在这日升日落的海岸}
芬兰乐队nightwish二十几年前的一支重金属老歌《sleepingsun》被现在的年轻乐队改编成轻缓的曲子,主唱的声音低缓深沉竟不比宏大磅礴的原唱的气势弱,改高音唱法为低音域浅唱的副歌没了原曲的厚重,却让饱满隐忍的情绪压得人更心痒难耐,长久也难平静。
情深无以言表,只好一笔略过。
夜愿唱恒星垂死,生灵凋零,他唱自己信仰迷失,唯愿与夜长眠。
苏菀听着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体味良久,避开又一次扫视而来的目光。
这样的人太多了,不可能一一去拉一把。到时候人没救回,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人有些苦难,要自己去渡。也必须靠自己渡。
离开巴黎后,她便一直这么活着。没心,绝情,做好一个生命的旁观者该有的样子。
她会记沿途的风景,也画它们,但不允许自己被它们左右情绪。
只有真的没心没肺,才能得到她追寻的自由。
可现在,来了韩国以后,一切都在改变。从她在这里收养了一条宠物狗开始,事态便不由她掌控了。
苏菀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想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
流浪的孤鸟,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歇够了便要出发去往下一个地方,看新的人世百态。
她必须偏爱孤独,不能依赖人情。不然就再难振翅高飞。
苏菀又喝了口手中的饮料,台上的人还在唱他的悲凉和困顿。
但都与她无关了。
闲置在桌上的手机忽地亮了,她喝完最后一口揣着手往外走。
{我多么希望能随着日落一去不复返,
和你一同,感受着悲伤,长眠在一起}
她不要与悲伤长眠,和谁一起都不行。
音乐声渐渐变弱,压抑着的悲伤也与她远了。
悲伤太沉重,不应该被带着与新的人生见面。她一直秉持这样的想法,也一直都这么做。
出到街上,初春雨后的街巷生机满溢。来来往往的人走过,脸上都挂着希望,手里攥着生活,在平凡的日子里看起来生气盎然。
“喂。”
快自动挂断时,苏菀才接起。
“oppa,怎么了?”
她一手揣进兜里夹包往停车场走。
“苏菀”他的声音很低,气息微弱,本就是奶音,如今听来像是一只病重的弱猫。
“苏菀”听不到她的回应,他又叫了她一声,“我不太好”
“这几天我糟透了”
“真的很糟很糟”
几乎是他一开口,她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心又动摇了。
-
苏菀停在权志龙家楼下时,第一反应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敢这么不管不顾地出现在一个相识不算久的异性朋友家底下,她的视线扫到副驾上的大包小包--满满当当的吃的喝的。
她在接到权志龙的电话后,立马钻出停车场直奔超市一个劲儿地买了很多她觉得他需要的东西。
然后凭记忆跟导航火速驱车来到了他所住的小区,都没留神注意到门口保安的古怪探究目光。
开过掩在绿树丛荫下从外观上看就奢华张扬到不可高攀的豪车群,她才慢慢有点清醒。
一个开改装二手车的竟然就这么直直开进了韩国著名的富人住宅区,等到了目标楼栋踩下刹车她才完全回神。
真的跟中邪了一样。
苏菀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相反她掂量得极清楚,因此并不会对玩得投机的朋友表露出过度的关心,名流和公众人物尤甚,日常交往中也懂得分寸,不会做出容易让人误会的行为,也会屏蔽掉他们释放出来的信号,时刻谨记自己与对方身份地位有别,不宜走得过近。
不然也不会在吴世勋几次约她都婉拒,绝不会轻易逾矩,同性的还好一些。
然而现在接二连三地在权志龙这里越线了。试着回想过往点滴:被他的保镖激得耍起性子来,不顾后果执意同乘一辆电梯;圣诞夜、火锅局和画展上她的一次次主动,再到现在自己接到他电话后一脑热便冲来了他家楼下,苏菀现在才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对他真是特别得主动,一约就点头,一示软便心疼,一心疼什么破格行为都做得出来。
这不正常,这对一贯冷静自持的她来说真的不正常。
苏菀在车里想了许久,想到巡视的保安都想来敲她的车窗了,她还是想不明白是出于什么。
因为他身上那诡异的矛盾感?不,不全是,是人都会自相矛盾。
因为他身上属于巨星的耀眼光芒、美名、英俊帅气的面容和数不尽的财富?这的确是加分项,但她没这么肤浅,而且她也不缺这些,她自己也有。
那是因为他的音乐才华和艺术天分?啧,确实有吸引到她,但作为一个在设计与艺术领域都混迹了很长时间,饱览过千万种美色,也见识过不少大作或另类作品的她来说,只能说是很新鲜,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艺术天赋,只不过有些人的被认可,有些人的则被视作是异物和空想而已。
有名气的人在得到认可上总是具备优势。
苏菀罗列了很多种原因,却没有一个牵扯到被她归类到俗气一栏中的情情爱爱,因而怎么想也没想通。
最后一咬牙,决定不管这么多了,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索性就让它这么发展吧。
继续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总会有答案和结果的。
想得再多不如一做。
她熄了火,拨通了前不久刚刚通话过的那串号码。
才响一声,他便接了。
“苏菀,怎么了?”权志龙的声音依旧低哑,比之前状态正常时的奶音更有男人味儿。
挠得她心痒痒。
苏菀手指摩挲着方向盘的突起,她佯装轻松自如道:“到了,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给你一分钟,考虑吧。”
没见着面,仅几句话,权志龙便被她扑面而来的气势震得一愣,继而笑了声:“不用考虑了,你上来吧,菀姐。”
“上来我这儿。”
“我等你。”
-
挂了电话好一阵,权志龙依旧没回过神。
突如其来的感冒惹得他午觉睡得极不踏实,迷迷糊糊睡到快傍晚才捂着生疼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窗外的天阴沉沉的,乌云和烦心事闹得他情绪极不明朗。人刚起,头发还乱着,神也没回,就打了电话给他一睁眼就想见的人。
在他脑海里跑了好几夜的人。心心念念想见面的人。
他们已经快一周没见了。一觉醒来,甚是想她,便拨出了电话。
其实想她不止一次,但只有这次再难克制。
根本没考虑这样的行为妥不妥当,也没想她会不会同意,就这么打过去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便压制不住所有坏情绪,一开口就又成了哭诉。
而明明他是年长的那方,却总忍不住想依赖她。
她身上真的有种说不清的力量,让他觉得只要她出现便会有光冲破云堆穿透进来。
她在的地方就会有无限的生机和希望。
静坐半响,权志龙重重揉了把头发,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跳了又跳,一头扎进软沙发里,嘴上吱哇乱叫的,脸上带耳尖都涨红一片不知是病得还是羞得。
等激动完,又猛地冲进卫生间整理起仪态来。
生病,昏沉沉的脑袋,有气无力的身子,都是小事。
等她来了之后,就会是大事了。
权志龙一边哼着歌一边刮胡子,心情颇好。
还摆了几个他自认为帅的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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