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巴黎双子星（54）

巴黎散步道藏在黑暗里松了口气，就看见原本还漫不经心的阿尔忒弥斯转过脸来，咬着牙，脸色白的过分：“臭小子……”

        “你家双子星和你的力量悬殊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就好比一个快要干涸的湖泊，你以为他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水量，没想到他要的是整条流域的供给。

        那根箭是一种连通的媒介，让她的力量通过这种方式转化给巴黎圣母院，她还以为那个神赐柔柔弱弱的，也就直觉上给人感觉危险了一点，没想到是真的不好打发。

        完了，亏大发了。阿尔忒弥斯顶了顶腮帮子，一脸不爽地龇了龇牙——这辈子都不会再和狐狸做交易了，绝对！

        巴黎圣母院摇摇晃晃爬起来之后我才终于缓过劲来深深吸了口气，扭头看见羽生结弦已经在等分席上坐着了，一脸紧张地盯着前面那块屏幕看，少年和身后的花不知是哪个更漂亮一些，交相映衬着，组成视觉上的美感体验。

        《巴黎圣母院》16571，排名第一。

        总成绩26103，排名第一。

        他看清楚之后终于松了口气，向后仰倒下去，然后眯着眼睛笑起来，原本排名第一的是25151的高桥大辅，他超过了将近十分成为新的第一。

        第一次赢过了曾经认为是很难超越的日本男单三巨头之一。

        但是观众席的气氛着实有点微妙。

        圣母院那边给我的惊吓不小，但是好在没有什么大事，我拉了拉口罩，忍住嘴角的笑意，开始很有心情地看着旁边几个表情僵硬的粉丝，老神在在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喜欢这种奇妙的表情变化啊。

        还好这次比赛设在了仙台，不然依照前后辈礼仪什么的……我顿住了一下，有点不敢想下去。

        看得出来他这次很高兴，颁奖的时候也是一直在笑，只是偶尔看向高桥大辅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举着花绕场的时候也都很开心。

        旁边刚刚颁完奖的女单重新回了现场，我远远看见了浅田真央的身影就下意识一怔，鼓掌的速度慢了两拍后就反应过来，深深吸了口气——啊……没事没事，冷静一点。

        许是指尖有些打颤的原因，我站起来跟纱绫姐姐说有点事出去一下，捏着手腕从观众之间走过，开始后知后觉有点害怕——等会儿，我射箭不能手抖啊。

        长过道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欢呼声被隔绝在身后的那扇门，我深吸两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开始抬头寻找洗手间的方向。

        “你不应该的”圣母院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为什么害怕？”

        我站住脚，回过身去，看见他和我一样难看的惨白脸色，抿紧了唇：“消耗很大吗这次？”

        “差点回不来”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歪歪脑袋，“真是多亏好心人”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脑子里一直晃过他上场前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由得害怕：“能撑得住吗？”

        老实说，我已经不想看到第二个朋友这样消失在我面前了。

        “没事的，别管我了”他吸了口气，勉强站直了身体，“你为什么出来？”

        我下意识开口的时候磕巴了一下，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见浅田真央反应会这么大”巴黎圣母院歪了下头，神色困惑，“明明你应该知道羽生大人的选择”

        我闭了闭眼，一呼一吸之间都觉得心脏闷得生疼。

        “我可以知道吗？”

        长久寂静里，我终于看向他的眼睛，咬着唇笑了一下。

        其实这是件很早之前的事情。

        和现在对她的感情不同，我第一次见到浅田真央的时候其实是很惊艳的，毕竟她的3a跳跃做的真的飘逸又轻盈，那时候我还不曾见过金妍儿的燕巡，浅田真央的燕式巡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在我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羽生结弦站在我旁边盯着看了会儿，忽然滑上去学着浅田的样子做了个极其漂亮的3a，落冰的那一刻他高兴地握了一下拳，我抱着放着反曲弓的大包也不敢相信地瞪大眼——这个跳跃他练了好久都没有这么稳定过。

        那边的浅田真央也惊喜地看着他，侧头和别人说了两句话，脸上的惊讶完全掩盖不住。

        他结束训练下冰的时候把冰鞋套上刀套，整个人像是小企鹅走路一样摇摇晃晃的，脸上的高兴压都压不下来：“你看见了吧？刚刚那个跳跃——果然浅田前辈的3a真的很漂亮啊……感觉又学到了新的东西呢”

        我放慢步子跟着他走，好奇的往回看了看还在冰上的几个人，指了指浅田真央的方向：“她叫什么名字？”

        “真央，浅田真央”羽生结弦也回头望了一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敬仰的人呢”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句话将成为我无法摆脱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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