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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月兰节和衣品鲜


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苏阶咧着嘴嘿嘿直笑,又翻了个身,手臂搭在床沿,半个身子都挂在外面。

    这是身子睡着了,灵魂还在蹦哒。

    楚诠认命地再把她抱回去,盖好被子,然后继续回去打坐念清心咒。

    待情绪平息,床上也传来鼾声,于是楚诠又皱着眉给苏阶挪位置。

    烟火已经停了一阵,丹青扶着许一流回房后,拎着酒壶和花生米在厅堂守岁。

    夜空中繁星点点,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一时间,竟衬得天幕是那样寂寥,远不如这烟火尘世,抚动人心。

    同一时间,家家户户的钟声响起,在孩童“过年啦过年啦”的欢呼声中,焰火再次冲上云霄,一簇接一簇的姹紫嫣红。

    楚诠推开窗,任由夜风扑打过来,五颜六色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如霜的表情到底是被渲染出了几丝温情。

    吵死了。

    他想。

    可是,他手按在心脏的位置。

    那个东西分明跳动着说:

    我喜欢。

    ……

    翌日,一身酒气的苏阶醒来,头也疼身子也酸,饶是如此还能兴冲冲地叫起许一流丹青他们,再加上楚诠,正好凑一桌打牌。

    邻居家的大黑狗闻着味儿赶来,叼走地上几块没啃干净的肉骨头,可怜的杜云琴直挺挺杵在墙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大黑狗昂首阔步地离开,她吁了口气,把礼品盒放进厅堂。

    楚诠本不会打牌,但他计算能力好,学着玩了两局就通了,一上午赢了不少钱。

    苏阶牌技烂,输了牌不是怪自己位置不好就是怪运气差,一会儿要跟这个换位置,一会儿要跑去房里拿个金镯子金项链戴着,还不让杜云琴站在旁边挡她光线。

    边洗牌边向众人传授打牌时的风水讲究,结果还是输的最多的那个,被许一流嘲笑人菜瘾大。

    一屋子人除了杜云琴都没亲戚,于是大年初一大年初二都过得忘乎所以,到了大年初三这天,齐齐回房沐浴焚香更衣,迎来月兰节。

    月兰节是当地传统节日,白天人们要准备好时令果蔬祭祀上天神明,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晚上还有花灯会、游花车,年轻少男少女们则会来到花前月下,共同祈祷美满婚姻。

    “哎呀,不就是情人节嘛!整这么多头巴脑的。”许一流摇着玉骨扇,听苏阶解释起用兰节习俗,言语颏为不屑,“要我说,直接一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挑个喜欢的领回家,多方便省事!”。

    苏阶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欲望抹黑这么美好的节日!”

    “那你不早说,非等我们衣服都换好了才说这些,要我们干巴巴坐等天黑啊……”许一流捂着恼门儿,气不过又开始抖腿。

    “虽说现在花灯会和游花车都没有开始,但是不妨碍我们逛街。”苏阶竖起一根手指,“很多商家都会在月兰节这天准出活动,比平时优惠很多倍呢!”

    “走!”许一流从座位上弹起,整整衣冠,催促没什么兴趣的楚诠,“快点的!”

    出了羡仙院右拐,再直走,众人就看到新开的女装店门前人头攒动。许一流看着牌匾上“衣品鲜”三个字就来气,拽着丹青和楚诠要往别的方向走,苏阶却兀自提着步进去了。

    衣品鲜开业之后一连几天寂寂无闻,今儿个突然生意火爆,原因是他们推出了“月兰情侣装”——以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色系为主题,隆重推出了七套风格迥异的情侣服装。

    苏阶趁着人多在店里绕了圈,视线逐一浏览过那些套在木偶身上的新衣,目光越来越冷。

    “都是你曾经的设计款。”楚诠走到她身边,“不过打乱顺序和颜色,重新调配一番。”

    听门外伙计高喊着“至尊之美,还您优雅”,苏阶冷笑:“看不出,这叶晗凌的胃口还挺大。”

    “气不气?要不咱直接砸场子?”随后跟来目睹这一切的许一流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砸她场子我还嫌脏了我的手。”食指挑起木偶身上的裙裾,苏阶要笑不笑,“好戏还没开场呢。”

    众人又跟着苏阶去其他地方,路过一家同样生意火爆的首饰店,许一流相中一对耳饰,正要买,被苏阶冷冷拦下:“不准买。”

    “怎么了?”许一流嘟囔。“又不是要给你的。”

    “给谁都不准买。”

    苏阶往日再霸道,也没像今天这般不讲理,许一流脾气也上来了,“凭什么不能买?”

    楚诠按着他耳语几句,许一流立马扔掉手里东西,满脸嫌弃地出了店。

    “照阿泉的意思,今儿生意火爆的几家店都是抄袭来的?!”许一流绕在苏阶身边问。

    “如果不是我让那几家店推迟上新,这等热闹场景,该是属于他们的。”苏阶叹了口气,看向楚诠,“阿泉,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楚诠道:“如果是我,会赶在他们上新前推出更有创意更吸引顾客的产品。”

    言下之意,抄袭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饵就放在那儿,只有贪吃的鱼才会过来咬。

    苏阶想想也对,把注意力转移到过节,小手一挥,说今儿开销全算她账上。

    随着夕阳渐沉,街道上简直成了人的海洋,车马难行,可谓是人流如潮。他们一行人不知不觉就被人群冲淡了,许一流扎在买花灯的队伍里,跳起来朝其他人喊我们河边见!丹青买了一堆纸笔墨砚,抱在怀里生怕被挤坏了,在人群里寸步难行。

    只有空无一物的楚诠,寸步不离跟着苏阶。

    人群热闹,孩子也欢腾,苏阶好好在路上走着,不期然迎面撞上一大汉。大汉正在追自家孩子,撞到人也无暇顾及,匆匆说了声对不起就又去拽小崽子。

    苏阶撞到了鼻梁,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忽觉腰侧被一双大手揽住:“撞疼了?”

    她看入楚诠关切的视线。

    老实说,这么亲密的距离让她有些不适,但她刚想推开就反被楚诠拥得更紧,整个身子几乎都贴上他的。

    “你得牵着我,不然到时候我找不着路,会走丢的。”

    “诶?!”苏阶愣了愣。

    待他们周围人流淡了些,楚诠松开她,朝她伸出手。

    愣着干嘛?还不牵?

    楚诠眼神催促。

    人流再度密起来,又要将二人挤到一起,苏阶忙握住楚诠的手,带着他往前走,脑子里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

    哪儿不对呢?不知道……

    她看不到身后的楚诠弯起嘴角,暖融融的笑意引得好几个女子驻足回眸。

    “好漂亮的姑娘!”

    “刚刚那一笑我人都似醉了!”

    “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美人微笑转星眸,月华羞,捧金瓯’!”

    笑语声飘到耳朵里,苏阶听得并不真切,回身踮脚张望:“哪儿呢?哪儿呢?她们说的美人在哪儿?捧什么酒瓯?”

    楚诠笑道:“你听见美女的模样比男人还心切。”

    这一瞬,鱼与雁,两浮沉。还找什么美人呐,苏阶捏起楚诠下巴,拍着胸脯道:“美人,我会为你打一个天下!”

    仿佛她是个多情允诺的英雄浪客,而他是个为祸人间的红颜祸水。

    楚诠沉下脸来。

    苏阶立马心软找补:“别生气呀美人,再笑笑,再笑一个嘛~”

    楚诠走了。

    但手还牵在苏阶那里,她像个小娃娃似的被拽着跑,便跑边说“我错啦”、“我下次不开你玩笑啦”、“你再笑笑嘛”……

    华灯初上,人群都往河边涌,苏阶楚诠反而一下被挤到了河边,看见周围人都在放花灯,苏阶手上一个都没有,急得跺脚:“许一流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

    河面上花灯形态各异,大部分是荷花状的,有些是兔子小狗模样,还有些是直接是个圆球。不过但凡花灯,中间都放的蜡烛,蜡烛燃的火操纵起来轻而易举,楚诠手指微动,那些漂出去的花灯突然都火光大作,转瞬被烧成了灰烬。

    “怎么回事儿?”

    “什么情况?”

    最先放花灯的那一批人见自己花灯被烧没了,纷纷掉头再去买新的,拥挤的河边顿时空了片刻。

    很快第二批拿着花灯的人涌来,许一流冲在队伍最前面,连抱带拎地拿了五个花灯,塞了两个到苏阶和楚诠手里,然后在河边占了个位置,焦急地等待什么。

    “刚刚是不是你?”苏阶点燃花灯,端在手里问楚诠。

    豆大的火光映在她眼中,熠熠生辉,明亮得仿佛能照进人心底,深褐色瞳仁好似盛了暮暮朝朝。

    心尖微颤,楚诠瞧着欢喜,却克制着平稳声音:“我想让你先放花灯。”

    “虽然不厚道……不过我喜欢!”

    苏阶笑嘻嘻把花灯放到水面上,闭眼许愿。

    楚诠是不许愿的,他不信神鬼不信命,觉得愿望是懦弱者的乞讨,但无奈被苏阶催促着,他也有样学样地许了一个。苏阶在旁边,想问又怕破了他的愿望,抿紧了嘴不说话。

    丹青回了趟院子放他新买的文房四宝,再跑到河边时已是满头大汗,他接过许一流手上的灯,行云流水地点燃、放灯、许愿。

    放花灯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最后大部分人都赶到街道上看花车了,略显空荡的岸边,许一流手里的两个花灯还没动静。他等得有些焦躁,差一点就想自作主张先放了,好在杜云琴气喘吁吁地跑来。

    相传,一起携手放花灯的人也会携手走完这一生。

    苏阶说出这个传言时,楚诠和许一流都在心里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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