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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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兰庚抱着凤虞回侯府时,眼神沉得跟黑潭水,浑身上下散发着奇怪的黑色威压,让人不自觉地就离他远远的。
可这时,偏有人不长眼,林程上次摔断了腿,如今还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见两人如今这般亲密暧昧的模样,出声嘲弄道:“哟,这是去那胭脂水粉地儿走了一遭?呵,这向来是被别人玩屁股的玩意儿,怎么也对别人的屁股敢兴趣了?”
空气好像瞬间凝滞了。
林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刀光闪过,林程的裤腰带被闪电般的刀影割断了,露出光溜溜的下/身来。
众人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光,刀气仿佛已经逼到了眼前。
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傅兰庚的刀已然入鞘,甚至连凤虞都稳稳当当地靠在他怀里。
在堂堂侯府面前露出这般丑态,林程又惊又怒,还带着点命根不保的恐惧,眼皮一翻竟晕了过去。
而这时傅兰庚好像也发现站在大门口是林程,他身上依然散发着那股奇怪的黑色威压,但转过头时却是笑着,眼里带着悲怜的歉意,温声道:“瞧我这眼神,竟没认出这门神一样站侯府门口是大哥,我还以为是哪来的熊瞎子,那么一大坨杵在这儿……”
语气中的自恼和歉意,温柔到叫人听了反倒觉得不是他的错了。
可林程已经晕了,还不是只能任由傅兰庚颠倒是非,下人们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等到傅兰庚离去后才敢叫人去搀扶林程。
只是第二天一早,林程在侯府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腚的事传遍了燕都大街小巷,气得林程从床上滚了下来,怕是又要在床上躺些日子了。
这边,傅兰庚稳稳当当地把凤虞抱到了梧桐苑,他把凤虞放到了床上,正要抽手离开,凤虞却握住了他的手,脸蛋绯红,语气中却带着点点泣音,哽咽道:“哥哥……”
温热的泪水滴在傅兰庚的手背上,几乎……在发烫。
傅兰庚一顿,迟疑良久后,他慢慢地坐到了床沿,然后凝视着凤虞熟睡的脸。
真美啊。
连一向对外表不甚在意的傅兰庚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假货弟弟当真生了张极美的脸,身份和美貌可真是一件好东西,甚至……可以说一件价值极高的筹码。
但除此之外,这性子也是稀罕。
傅兰庚和凤虞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对凤虞还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他有欲望有野心,但心里好像也有解不开的结儿,敏感多思,脆弱又忧郁,对谁都有防备感,那种若影若离的疏离感不自觉便让他和旁人隔开了。
可是……他好像对自己十分信任的样子。
是雏鸟情节吗?
傅兰庚用指腹轻抚着凤虞的脸颊,他闭着着眼,长睫被泪水沾湿得一簇一簇的,像是易碎的瓷器,即便是睡着时眉心都紧蹙着,显得忧郁又敏感。
但他握着傅兰庚的手时,嘴角分明是含着笑的。
凤虞醒来时,天色还未放亮,窗外黑沉沉的,离天亮估摸着还有几个时辰。
宿醉的感觉真的难受,凤虞直起身时有些不适应地摇晃了几下,他捏了捏鼓胀的额头,觉得胸闷气短。
“醒了,醒了就把醒酒汤喝了吧。”
凤虞一抬眼发现傅兰庚正坐在不远处的炕上看书,映照在窗纸上的侧影精致又优雅。
榻边的小桌上放了碗醒酒汤,散发着热气。
一碗醒酒汤下肚,凤虞才觉得心口舒畅了些。
傅兰庚见他清醒了过来,合上书本,站在了他床前,自上而下的目光显得有些严肃,像是在兴师问罪:“你单独去和李星阑出去喝酒,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要是再晚一点,你……”
说到这里,傅兰庚止住了口,眉心微蹙。
但凤虞瞬间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有些气虚道:“对不起,他硬拉着我出门,我甩都甩不开,下次不会了。”
李星阑在燕都除了有着光头亲王的名声外,更多的便是他的风流往事了:这人向来荤素不忌,凌云阁的男男女女每每谈起他都要心驰神往一番,道他如何温柔体贴,又如何让人神魂飘荡,销魂得要死,还让人痴缠着不放哩。
“……”
傅兰庚坐到床沿,他上下打量着凤虞,不自觉地数着左手腕上的莲纹佛珠,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沉默良久后,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道:“其实……我倒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凤虞用诧异的眼神看向傅兰庚,听他继续道:“李星阑以前和林程交好,但看今日的态势,他怕是有改门换户的想法了,你若是能和他交好,未必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林程的把柄,这样便能彻底击垮林程,得到世子之位了。
我获得的消息是,林程在淮阴郡那边犯了很严重的事儿,但被他外祖父那边瞒的死死的,具体情况李星阑或许知道一二……”
凤虞听傅兰庚仔细分析了利弊:
大齐如今掌握军政大权的便是八大亲王控制的议政王大臣会,非亲王和世子不得入,六部不过是议政王大臣会的傀儡而已,只有进入这个会议才算得上是进入了权力的核心。
李星阑想进入议政王大臣会就必须得到会中过半人的认可,他以前和林程结交的目的就在此。
只是凤虞的出现让李星阑有了转投门户的想法。
这是一个契机,若凤虞能和李星阑交好,那可谓是两全齐美,他从李星阑那里获得林程的把柄,从而获得魏其侯世子之位;作为交换,得到魏其侯世子之位的凤虞可以在议政王大臣会上支持李星阑入会。
当真是……挑不出错的计划啊。
傅兰庚见凤虞不说话,口吻冷淡地补充道:“父亲目前确实偏心你,但这世子之位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到的,可你若当真是不愿,哥哥也不会逼你。”
只是会让你彻底离开这座棋局而已,选择权在你。
傅兰庚在心里补冷漠地充道。
凤虞的野心隐秘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眼神渐渐从犹豫徘徊变得如死水般无情,但他还是有些迟疑道:“可哥哥也说过,他素来是荤素不忌的,万一他要我……”
下面的话凤虞羞耻地说不出口,眼神也有些闪烁,往日清泠干净的眼里也流露出慌张无措的神情来,像是森林里迷路的麋鹿一样。
傅兰庚不懂他的担忧,语气里甚至透着些许漫不经心:“这有什么,巫山行雨,水乳交融之事不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就算放在两个男人身上也是如此,残桃爱未终,不过是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而已,也不值得人人谈之色变了。”
其实……这是傅兰庚自己的谬论。
傅兰庚从小被母亲鞭策着长大,早就在多年的磨砺鞭打中丧失了正常人该有的感情,换句话说就是:他没有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只是一个按母亲的希望培养出的优等生,一举一动都是复刻着他父亲的模板。
于是,傅兰庚在肉/体欢好这事上,持有的态度就有些诡异。
他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人看,更别说是别人了。
但这样的说辞给凤虞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凤虞在花街时也接受过那方面的教育,但他对这事儿素来是恐惧加厌恶的,花街的客人们下手没个轻重,就连聆雀这样的遇到个刁钻的客人,也会被那些侮辱人的玩法弄得惨不忍睹。
有时候他听到楼上的叫声,还怀疑上面是有人开了个肉铺。
月黑风高夜,杀猪割肉时。
所以,在凤虞的认知里,这床笫之事定是痛苦不堪的,再加上花街那些对他垂涎欲滴的客人们,他对这事一直很恐惧。
但,凤虞被傅兰庚笃定的表情说服了,尽管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可是……这是傅兰庚耶。
大齐最年轻的太师,连问渠堂的讲师都崇拜的对象。
那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的,对吧?
傅兰庚还添柴加火道:“这欢好之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哼,不然你以为陈留王和中山王是什么关系?不过一时的肉/体欢愉也当不了什么,左右还是你自己立得住。”
好像听到了一些贵族间的桃色传闻……
不过见傅兰庚这么笃定的神情,凤虞便是信了七成了,正色道:“我听哥哥的话,会和李星阑交好的。”
他一定要拿到世子之位。
凤虞心中坚定道。
傅兰庚满意地摸了摸他柔软的鬓发,继续叮嘱道:“不要他一示好你就露出那种意思了,记得钓着他,让他吃点苦头,再给他尝点甜头,万事把自己放在最有利的一端,不要落了下乘。”
傅兰庚甚至还手把手教凤虞怎么钓着对方。
“还有,在书院好好念书,今年年末有考核,给父亲一个惊喜……这些事情,哥哥只能给你指点一二,万事还是靠你自己,你要想继续往上爬,就不能停下来。”
傅兰庚说的每句话,凤虞都认真地记在心里,一个帝师能给他的指点,值得他用心对待。
“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你再睡会儿吧。”
该叮嘱的都完毕后,傅兰庚给凤虞掖了掖被子,让他再休息一会儿,但却并未离开,只坐在床沿守着他。
“哥哥不再去休息一会吗?”
凤虞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尖尖的下颌,那双眼睛当真是“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1,整个人有一种纤细易碎的美。
傅兰庚只朝屋外望了一眼,道:“快上更了,我便不休息了,你睡吧,我再陪你一会儿。”
凤虞迟疑了一会儿,整个人往里面挪了挪,低声道:“那哥哥上来和我一起睡吧,左右你说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而且,你是我哥哥……”
凤虞很会活学活用。
傅兰庚隐约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但看着凤虞暗含期待的眼神,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褪下了外衫,躺在了凤虞身边。
两人并排躺着,傅兰庚甚至能嗅到枕边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紫藤香,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
凤虞睡着了。
但傅兰庚却望着床柱上的纱幔良久没有闭眼,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像是在感知自己的心脏,向来内敛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困惑和迷茫的神色来。
好奇怪……
算了,不想了,反正凤虞很听话,这就够了。
他不愿探索那种奇怪的情绪是什么,把凤虞往自己身侧揽了揽,然后也闭上了眼。
只是他不知道,他今日之举日后会给他带来怎样难以言述的后果。
两个不通情爱的人,把这水乳交融、缠绵悱恻的欢好之事看作是野兽发情的表现,最后会造成什么样惨烈的后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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