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夸官爵苏萍谐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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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萍留下后,每逢大臣奏事或太后接见外国使节,事后太后总要问问苏萍的见解。由于苏萍谙熟历史,所以对历次事件的后续演变及利害关系都能给出正确的分析和中肯的提示,其正确的程度,就跟历史教科书一样。太后非常信服,认作肱骨,更离不开她了。
前者太后曾有“让吏部议一议,给她定个职衔品级”之语,不几日,吏部遵旨议覆:“苏萍拟授三品尚书郎中。”奏疏呈上,皇上御批“著依议,钦此”。遣太监转发至颐和园,并捧来官服、印信。苏萍望阙跪拜谢恩,换上三品服色。
下午李莲英退下来恰遇苏萍,上下打量她的三品官服,笑着点了点头:“苏姑娘荣升,怎么谢我呀!”
苏萍说:“李公公尽知的,我也别无它物,我的俸银孝敬公公如何?”
李莲英笑答:“有这句话就够了,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公公还能真要你的不成?”
苏萍想了想,说:“公公玉成之德总该谢的。我送公公一句话,这句话值多值少公公日后自会知道。”
李莲英夸张地做了一个听的动作。苏萍说:“宫里人叫做永和轮的小火轮船是日本进贡的,有时太后喜欢坐在它的船舱里游昆明湖。据我所知,日本的机器靠不住,这个船早晚得出事儿。您可以出主意,请太后仍然乘龙舟,用这个永和轮系着一丈长的绳子在前面拉着龙舟,这样就安全了,也不影响游兴。但是您可别说是我的主意。”其实是苏萍穿越前看过一则史料,知道永和轮有过一次锅炉爆炸才敢有此提议。
李莲英似懂非懂,伺机奏明太后,只说是出于自己的担心。太后念其孝心,也就依了。
下午奏事太监报称:“启禀太后,李鸿章觐见。”苏萍心中窃喜:会不会带着日新来?果不其然,张日新跟在李鸿章身后,见到苏萍,俩人交换了一下眼光未敢出声。苏萍见张日新脑后多了一条辫子,觉得又滑稽又好笑。李鸿章上殿奏事,因涉及出兵朝鲜事属机密,太后对一班人众说:“你们都下去吧!”
苏萍喜出望外,向张日新微一点手,张日新会意跟随。小慧也跟着出来,苏萍朝她摆摆手,她明白了遂未跟来。张、苏二人抄近路一直来到后山苏萍的住处。
此时德龄姐妹和她们的贴身宫女都在乐寿堂,所以院里空无一人。关上门苏萍先摘下张日新的帽子,就近看了看他的辫子,张日新忙用手捂住,说:“假的,粘上的,只许看不许动。的意思是不弄个假辫子不好融入清朝社会。”
苏萍点头说:“难为他想得周到。”又问:“李鸿章给你个什么官儿?”
“佐领,从四品。”张日新指着自己的蓝顶子。
苏萍立刻来了神儿:“我可是正三品尚书郎中,相当于六级干部副国级,比你大三级。”说罢把椅子搬到屋中央,端坐好,笑指张日新:“小小佐领,见了上峰因何不拜呀?”
她见张日新看着她傻笑,说:“人家都是你上级了,还敢嬉皮笑脸的!”索性走过去,按着头、按着肩,把张日新按跪下了,她再转回去端坐在椅子上,喝道:“说呀!”
“说什么?”
“你说下官参见尚书郎中大人。”
“下官参见尚书郎中大人。”张日新照样学说:“哎,我记得卖假药的江湖医生也叫郎中啊!”
“嘟!大胆!有辱上宪,杖四十,左右,拖下去,打!”
哪里有什么“左右”啊,她只好亲自站起来,攥着小拳头猛擂了一通,张日新笑着把她搂在怀里,说:“大人息怒,悠着点儿,别累着。”没想到刚才还八面威风,一趴到张日新肩上一股无名的委屈溃了堤,竟哭了一鼻子。临完了又擂了两拳。待她情绪稍定,张日新说:“大人,大人,过完了官儿瘾说正事儿吧?”
苏萍喘了一会儿,定了定神,顺势拥抱住张日新,刚好凑近他耳边,悄声说:“刚才是咱们的告别演出。说正经的,今天机会难得,咱们该离开这儿,该回去了。等到李鸿章带着你回天津,你就再也没机会进园子了,那咱们可就回不去了。这些天,生活在古人中间我感到莫名的孤独。听我的,回去吧!”
“你知道今年是西历哪一年吗?”
“1894呀,甲午战争就是今年。战事一起,李鸿章忙着跑前线,你还有机会进园子吗?”苏萍说。
“所以我改主意了,我打算参加这场战争。”张日新说。
苏萍一愣,低头沉思许久,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所学的知识比1894年的日本人要先进一个多世纪,你想通过你的参与改变战争结局。其实这是不可能的,想通过穿越来改变历史,属于逻辑学的悖论,不会有结果的。”
“这我都懂,但我不能容忍自己充当甲午年的过客。我宁愿做一番徒劳的努力来换取自己的安心。”
苏萍低头咬了半天嘴唇,说:“行了,准奏。”
“我跟李鸿章提到过你,他很需要你的帮助……”
“穿越的事你都跟他说了?”她直视他的眼睛。
张日新说:“我必须跟他交底,否则他不可能信任我的建议。我还把朝鲜东学党叛乱的事告诉他,当时还毫无动静,第二天这件事就发生了,使得他对我深信不疑。穿越的事我只需让他一人知道并要求他保密。我相信,军人,是能严守秘密的。”
“但是他绝不敢向太后要我,太后也不可能准许。这样吧,我把有用的资料写出来,咱们拟出一个计划。”苏萍边说边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来,又从柜子里取出双肩包,神秘兮兮地从里面抽出一支圆珠笔来,在张日新眼前晃了晃,说:“幸亏还有这个,毛笔我真用不惯。”她让张日新自己搬把椅子坐在桌旁。
她边想边写,把历次外交事件以及敌我交火的日期、地点、日军人数、双方伤亡、战况分析等,一一罗列出来。
苏萍说:“其实,甲午战败主要败在制度上,但是要想推动朝廷政治制度的变革,等于是与虎谋皮。所以我看咱们只能舍本逐末,在战争机器的末端做一些改革。”
张日新说:“对,也就限于武器装备、部队编制和兵员训练这些方面。武器装备方面主要基于这样两点考虑:第一,我推出的武器应该比1894年更先进;第二,必须是现有的条件能生产的。我向李鸿章推荐的是火箭炮和袖珍潜艇。”
苏萍问:“你说的火箭炮是不是前苏联二战中使用的”喀秋莎”?历史记载它当时真正是不可一世的独门兵器呢!”
“对,就是喀秋莎,你一定知道。在21世纪的人看来,喀秋莎已经是博物馆里的古董,后来火箭炮屡经改进已经比早期的喀秋莎有了长足的进步。无奈当前李鸿章的几个生产基地条件有限,至多也就能复制早期的喀秋莎,不过这没关系,放在1894年就是超先进的武器了,大约领先了半个世纪。我为什么不选取更先进的武器譬如导弹呢?就是因为客观条件差距太大。清朝对电的应用还仅限于电灯、电报,电子学的概念还没形成。不要说什么集成电路,就是最原始的电子元件真空管1894年也还在爱迪生的实验室里,也就是说当前的物质条件距离导弹的制导技术还差得老远老远呢,所以现在根本造不出来。而我选取的那两种武器,李鸿章的几个工业基地都能造出来。”
苏萍说:“我印象里最早的实战型潜水艇好像是出现在一战当中,对吗?”
“没错,如果我现在把它造出来,至少要比1894年领先三十年,而李鸿章的江南制造总局当前的设备能力完全可以造出来。即使这样,也只能用人力作动力。你知道,潜艇下潜以后不可能使用热机,只能使用电机,这就需要蓄电池。而当前中国唯一现成的电池就是电报用的最原始的所谓湿电池,这种电池根本不可能作为动力电源。虽然我在这里可以把蓄电池开发出来,但是需要时间,现在距离黄海海战只剩下五个月时间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所以现阶段潜艇只能使用人力。”
苏萍说:“我相信你技术上会成功的,因为你是理工男。还有一点要注意的,就是日本军方在我国设立了若干谍报机构,例如“玄洋社”、“乐善堂”、“”都具备相当的规模,都得到日本政府尤其是军方的支持。尤为严重的是,这些谍报组织还吸收了不少亲日的中国人成为该组织的成员,为他们效力、卖命。比如设在北京米市大街的井田商社,设在珠市口的三源商社,到了六年后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全都撕破伪装成了日本驻军的军部。但是你今天对那些官老爷们说这些看似老实的日本商人就是间谍,他们都懒得搭理你,除非你有真凭实据。还有港口,尤其是军港城市,你猜他们把谍报机关设在哪里?设在妓院和鸦片烟馆!防不胜防啊!这些你都提示李鸿章,让他有所警惕。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他们尽量抄近路返回乐寿堂,路上苏萍说:“咱们穿越这件事仅限于让李鸿章一人知道,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了。当前的清朝社会认知水平非常低下,绝大多数的人还很愚昧,他们迷信的程度是咱们难以想象的。如果让他们知道咱们来自21世纪,他们绝对不能理解,就一定会把咱们看作是鬼怪、妖孽。愚昧的人群处置妖孽的手段是非常残忍非常恐怖的,历史上有很多这方面的记载,一旦弄到这个地步只怕咱们连全尸都留不下。”张日新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打个冷战。
临近乐寿堂的时候,苏萍让张日新紧走几步拉开距离。等她走进乐寿堂院门的时候,隐身在巨石“青芝岫”后面看到张日新在殿前等候。功夫不大一名太监搀着李鸿章出来,张日新从太监手里接过来。苏萍走近几步,张日新也回头看见了,点点头。就这样,苏萍眼泪汪汪地目送张日新搀着李鸿章出了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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