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作者有话要说：</br>tips:

        暑假期间更四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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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乎的新简介，呲溜~没想到自己能扯这么多哈哈

        看看能不能吸（pian)引(dao)更多新读者捏

        “谢谢……”

        “不客气。”

        “……”

        被某道灼热的视线注视着，林媛实在是没那个脸继续干饭，算是勉勉强强吃了个饱，放下了筷子。

        “我今天看到白叔了。”

        “嗯啊……”林媛方才趁着顾承淮不注意，点了杯柠檬茶消食，此刻正双手捧着玻璃杯，用吸管喝得起劲。

        于是顾承淮眼见着林媛人明明就坐在自己对面，可心思却不在自己的身上。

        “阿姐，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别人警察可一路都追到学校来了。”

        “嗯……啊？！”

        林媛一个略带疑惑和几分愠怒的抬眼，撞到对面人调笑和戏弄的眼神。

        手里的柠檬茶顿时不香了。

        本持着‘大人不和小孩计较的原则’，林媛垂头看了一眼才刚刚被自己宠幸了三分之一的小可怜。

        简单地和顾承淮解释了一番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

        顾承淮默不作声地听着听着，视线逐渐下移，最后干脆直接盯住不放。

        这个饮料，有这么好喝吗？

        但这个动作到了林媛的眼睛里就变成了——

        “你也想喝？”

        顾承淮本来是要拒绝的，但一对上林媛的眼神，点了下头。

        自己毕竟也是个当姐姐的人，那既然弟弟都开口了，不管怎么样也不好意思拒绝。

        林媛抽出自己的吸管，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还剩下一半的柠檬茶，朝着顾承淮的方向，一推。

        “你喝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顾承淮其实是很想笑的，可视线碰到林媛手上的那根吸管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接着，他没有犹豫，接过杯子。

        林媛又悄悄看了一眼顾承淮，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他一定垂涎自己手上的柠檬茶很久了！！

        但顾承淮这么急吼吼地喝饮料，完全是为了掩盖自己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虽然，前几年，和林媛吃一样东西的事情偶有发生，且林媛本人最多因为觉得顾承淮抢了自己的美食而和他争执。

        所以，就在刚刚，如果林媛没有抽掉那个吸管的话，或许顾承淮就会直接……

        一下子喝完了半杯柠檬茶，顾承淮还是觉得嘴巴有些干，口渴。

        林媛总是把自己当小孩，顾承淮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对着自己每天‘小鬼’‘小鬼’的喊个不停，可他自己不那么认为，也不想让林媛再这么继续认为下去。

        可到刚才他才发现，原来他，他的某些一闪而过的想法也是那样的幼稚。

        啧，这怎么行。

        林媛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承淮，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一口气喝完了她的饮料。

        就就就没了？？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林媛的快乐——啪嗒，没了。

        林媛捏着吸管的手指不知不觉一点点用力，默念：顾承淮臭小鬼死定了！

        哪知……

        顾承淮：“还有吗？”

        ……

        林媛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杯柠檬茶，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当然——前提是忽略对面幽怨的眼神。

        顾承淮觉得必须要立刻马上岔开关于柠檬茶的任何话题。

        “阿姐，关于那个案子……”

        --

        夏夜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临攸市漫漫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夜半12:00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客厅只留一盏小灯的微光。男人蹑手蹑脚的进门动作标明他尽量放轻着脚步，避免吵醒已经熟睡的妻子和孩子们。

        男人点了一支烟，推开阳台的排门，开始抽烟。

        不远处，有一块施工地。深更半夜，毫无人气。

        “回来啦……”男人转身，不知何时自己的妻子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嗯。”男人掐灭手上的香烟，“孩子们呢？”

        “早就睡着了。”女人笑笑，脸上有隐隐地疲惫之色。“今天的老朋友聚会，还顺利吗？”

        “算是吧，挺顺利的。”

        “那件事呢……”女人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说出来。

        男人转身离开阳台走进了客厅，“哦，也挺顺利的吧。”

        “那你倒是说啊！”男人不温不火的态度让女人的语气有些激动。

        男人严肃的脸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拍拍女人的肩膀，“娘们就是娘们，还不是怕像你这样瞎担心。”

        女人扭过头。

        “放心吧。我都问过了，确实有警察开始上门调查了了。唔……有三四个吧，他们说问的内容也都差不多。无非是现在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线索……哦哦！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问到了吴位……”

        女人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似乎是在记忆里搜寻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录。

        “你忘了？就是以前我们那个头。不做事，光拿钱。”男人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中不由自主地浮上一层幸灾乐祸。

        “和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人就是他杀的……”

        “谁知道呢？看上去那小子是没那个胆，平日里尽装着一副样子，呸，外强中干。”男人不屑地碎了一口，继而话锋一转，“不过，倒是让我想起另一个人来……你还记得陈保不？”

        提到这个名字，不同于刚刚，女人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很快就从记忆的海洋中搜索出了这个人名。

        “他不是早就不干这行了了吗……？”

        “是啊……也是在十年前吧……”

        女人听到男人拖长的声音，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女人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那……你能想起来，其他人呢？”

        男人睨了女人一眼，“他当初还在工地的时候就没几个说得上话的。这会儿不提，八成是怕警察误会什么。”

        “那他和吴位……有啥关系……？”

        “当年，就是吴位第一个提出要解雇他的。”

        说完这句话，空气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回荡在客厅里。

        女人彻底噤声，再没有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良久，女人来到男人坐着的沙发边上，和男人并排坐在了一起。烟雾沿着女人的脸颊向上飘着，这是男人进屋的第三只烟。

        “你准备怎么办？”

        “听他们的意思，过几天警察也会找上我们。”

        女人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男人悬在半空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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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2:00

        林媛仰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接着，她朝右边翻了个身，不舒服。朝左边翻了个身，还是不巴适……

        循环往复，林媛实在是毫无睡意，干脆一屁股坐起来。

        她失眠了。

        林媛慢慢把头埋入膝间。

        她今天做了一个决定，不仅是对于顾承淮，更是对于她自己——

        对于案子的细节，她答应过白警官不能向其他任何人透露。因此，晚间关于那一桩杀人案的话题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

        林媛也知道，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下一个话题，一个相比之下她更加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不同于林媛的态度，顾承淮似乎对今天将要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

        以至于在他开口说话之后，语气并没有和往常有多大的差别。甚至，语调中更添了几分哄小孩子的味道。

        林媛越听越觉得别扭，她才是姐姐，是那个比顾承淮大好几岁的人，怎么这幅样子到好像顾承淮在训诫小孩子一样。

        更何况，对于顾承淮已经决定要报考警校这件事情，林媛自始至终都不知情。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欺骗、被蒙蔽的受害者！怎么到现在反而感觉是她犯了错？？

        林媛也端出了架子。

        “……所以说，当警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不是小孩子任性玩闹，也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想和你作对，让你生气。”

        到了今天，林媛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真的把他收留下来，又真心地把他看待成自己的亲人。

        因为在某几个方面，顾承淮和她，真的很像。

        她们曾经一样都是失去父母、失去依靠的人；

        一样的执拗，善于隐藏纵然惊涛骇浪也不让他人知晓；

        一样的愚蠢，在前路渺茫危险未知的岔路口，从没想过回头。

        也因此，林媛同样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她低头，茶杯里映出她的倒影，一张年轻美丽的面孔几乎未曾改变，仿佛回到了她十八岁那年。

        “你已经算是个成年人了，自己做的决定要学会自己负责。”

        顾承淮盯着林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半晌，缓缓吐出一个字，连带着他自己都为察觉地温柔和如释重负：

        “好。”

        其实他早猜到了，无论一开始林媛多么抗拒他所做的决定，到最后，林媛还是会放任自己去做选择。

        一如他们从未有过的吵得最激烈的那晚，他问了林媛最后一个问题：

        “你敢说，你放下了吗？”

        答案，心知肚明。

        林媛从来没有放下过，亦如他那般。

        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他们有同样的目标，就将会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再如何被掩藏至深的真相，除非无人去挖无人去掘，终有破开尘土重见天日的一天。

        “还有一件事……”林媛抬头，撞上顾承淮的眼神，“我知道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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