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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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还是老的辣,温予发现自己还是玩不过温老爷子,隔山隔水的,她总不能直接跑回榆安找奶奶吧?
就温老爷子这演技,能不能干过他还不一定,而且温予离家那会儿确实把奶奶气得够呛,估计还没着家门就得先被门口的那条狗咬一口。
结果她还没被温家的那条黄金猎犬咬,就先被养在基地的小王咬了一口。
“周、跳!”温予呜呜地喊。
这小狗没拴好,又和那只鸡斗了起来,奥特曼大战雷德王,每天都会上演一次,今天却误伤了路过的温予。
她还在思考这小狗怎么突然发疯,呜呜地喊人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祁司正,温予瞬间就懂了这小王为什么咬她。
虽然很没逻辑,但真的每次碰见祁司正准没好事。
“咬到了?”男人穿着白衬衫,原本是光风霁月地站在那儿,高瘦的身影罩住她。瞥见她小腿上的伤口后忙地蹲下,“我看看。”
这会儿伤口有点出血,祁司正没想太多,直接把人抱起来到院子的水龙头下用水冲洗。
“呜呜呜疼。”温予小腿往回抽,却被男人牢牢摁住。
“忍一忍。”祁司正声音冷得淬了冰,扬声把老钟叔叫来,问有没有肥皂水和碘伏。
看样子咬得还挺严重的。
看他眉头紧缩,脸上的寒意明显加浓,要不是他指腹的温度柔软,温予都要被他的眼神冻住。
温予缩着脖子不敢乱动,长长的黑睫挂着泪珠,小声问:“我会得破伤风吗?”
这个问题属实把人问傻了。抓在她腿上的手明显有点僵硬,祁司正看她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温予的目光还挺真诚的。
祁司正叹气:“不会得破伤风,但有可能得狂犬病。”
“……哦。”
也许是他冲水的动作温柔,温予哭了会儿就觉得没那么疼了。看了眼伤口,只是破皮有点出血,咬得不深。
冲洗完后,祁司正把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低头蹲在她面前拿了碘伏过来消毒,发现她这皮肤是真的白,红褐色的药水沾到上面颜色一深一浅,衬得那伤口触目惊心。
胸口有点闷。
温予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祁司正,你的手真好看。”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和人一样长得很清隽秀气,却不娘。青筋脉络清晰,微微凸起。
握紧她小腿时,力量感明显。
听到这话,祁司正差点把棉签擦歪了,“…谢谢。”
这会儿还有心情夸人。
温予脸颊有点热,但看他的手看得入迷,也没注意祁司正的耳朵已经红了。
“祁司正,你有没有考虑过要做手模啊。”温予认真地建议,“我觉得你要是去做手模的话应该会很赚钱,要是出道的话,得给手上一千万保险。”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当他的经纪人。
温予天马行空地想着,但对方明显不买账。祁司正合上碘伏的盖子,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问她小狗打过疫苗吗。
温予点头,“打过的,奥特曼去接种疫苗那天顺便也带小王去了。”
“小王?”不是小黄阿黄和隔壁老王。
这名字奇怪,祁司正还没熟悉团里的这两个小伙伴。
温予解释说:“对啊,那条小狗就是小王。”
周跳把他那只鸡叫奥特曼,那条小土狗给他搭档于是叫雷德王,但温予觉得这名字传出去周跳迟早要被爱好光的小学生打死,所以改叫小王和小奥。
祁司正不太理解,问那只鸡:“那为什么它不叫小曼。”
温予眨了眨眼:“因为我也很怕被秦曼打死。”
祁司正:“……”
你倒是也知道这名字不正经。
-
因为放心不下,最后祁司正还是带她去医院打针。温予苦巴巴地跟在他屁股后面,看祁司正帮她挂号又排队,前后折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从医院出来。
男人背影修长,这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他似乎从小到大穿的都是白衬衫,温予都怀疑他家是不是有一衣柜的白衬衣,一年四季都如此。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穿白衬衫确实很有味道,没有人能在年少时把白衬衫穿得这么清雅干净,而成年后又多了分禁欲感。
在他身上的颜色不是灰就是白,线条锐利得像雪峰山上最清冷的那撮冰。眉眼如画,谪仙似的人,一脸的斯文败类样。
“晚上洗澡的时候注意伤口别碰水,该忌口的忌口,刚才医生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常泞天气热,不洗澡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现在这样也只能让她注意伤口不碰水。
祁司正见女人还有点心不在焉的,于是板着脸叫了她一声:“温予。”
“在!”
温予回过神,对上他不悦的目光,“我记住了啊。”
祁司正点点头,“那你说。”
刚才光顾着想他为什么穿白衬衣这么好看了。
温予支支吾吾个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段洺说得没错,温娇娇就是个大小姐,没体会过人间疾苦也不懂得照顾自己,跑到常泞来确实挺受罪。
祁司正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不要喝咖啡、碳酸饮料和酒,也不要吃辣和发物,注意休息别剧烈运动。”
温予大惊失色:“不吃辣怎么行!”
“天气这么热就少吃辣了。”祁司正想起,然后补充一句,“哦,奶茶也不能喝。”
“……”
这简直就是让她死。
温予的心情跌入谷底,低头垂下眼皮往小腿看,干巴巴地出声想要哭出来:“短裙也不能穿了。”
她疹子才好了没几天,这下又要穿上长裤。
祁司正跟着瞥了眼,女人的小腿线条紧致流畅,如果不是多了到突兀的伤口,那皮肤瓷白无瑕。刚才捏在手里的那股细腻滑嫩感,似乎还残留在手心,痒得发麻,他没忍住喉结一紧。
祁司正不动声色地撇开视线,咳嗽一声,然后去把车开过来。
因为没要到《仿古杂技》,温予对祁司正还挺没底气的,这次见他还被狗咬了一口,所以上车后温予都没什么心情说话。
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交代这件事,对方就率先开口了。
“身份证号码记得发给我,《梁祝》后天开演,要订机票过去看了。”祁司正提醒她。
《梁祝》是榆安杂技艺术剧院打造的杂技舞剧,这段时间在上海巡演。上次祁司正发消息过来的时候就说下周,这一晃时间就要到了,他们去的话还得提前一天到上海。
温予咬了咬腮帮子的软肉,声音很闷的偏头问他:“我也去吗?”
现在已经快晚上七点,常泞夏季白昼长,日落时分霞光万道,金灿灿的光束柔和地在城市街道铺开。上下班高峰期,车辆拥堵,树木错落而立。
祁司正的车速减缓,和前面的车辆一样在等红灯。
男人开车的模样专注,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线条干净又清晰,被饱和度很高的纯黑色方向盘一衬,显得手白净得过分。
搭在上面的手漫不经心地敲了几下,嗯了一声然后问:“你不想去?钟叔说你们下午开会,要重新排《猫猫侠》。你作为艺术指导不出去见见世面,怎么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儿别人的长处在哪儿?”
祁司正说话的时候总有种勾人的调调,明明是高冷清隽的长相,看着很帅却不好接近,但嗓音却低缓平和。说什么话都听不腻,放低声音的时候看着他那张脸,感觉骂人都是在说情话。
以前温予这么跟秦曼说过,秦曼骂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祁司正说话确实很好听啊,要不然他怎么叫她一声温予,她就总是小鹿乱撞呢?
她一个顶级音控加手控,就吃祁司正这一套。长相是惊艳绝城的清冷样,明明五官又艳又冷,却偏偏被书卷味掩住,多了几分斯文的散漫样。
喉结是性感锋利的喉结,手也是修长冷淡的手,就连说话的调调都是她喜欢的,长得这么一清冷克制的男神仙,能听他伏低在耳边放浪地说几句情话,这辈子也值了啊。
时过境迁,温予居然还是这么没出息地觉得,要是能听听他说情话该多好。
但这会儿祁司正只是在教育她:“榆安的舞美算得上是国内顶尖的水平,你以前看过榆安艺术剧院的舞剧也知道。这部《梁祝》首演的时候口碑就很好,既然要看杂技剧,那第一部就要看最好的。”
就像他们做杂技,要最就做全国最好。
行吧,教育就教育。
只是她还没问到《仿古杂技》的资源呢。按理来说,祁司正应该不会再这么好心,还孤男寡女地约她去上海看剧。
温予有点心虚:“我能不去吗?”
说了一堆,敢情她都没怎么听进去,祁司正有点气结,但想起段洺说的那些——
温娇娇是要宠着来的,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大小姐做什么事都是要人哄的,何况温予又是最好哄的大小姐。你得对人家好一点,别说是《仿古杂技》了,就算是妈勒访天边神话的第一部手稿都能帮你搞来。
祁司正没骂她,只好脾气地问:“为什么不想去?”
刚才他和钟林也聊过,钟林说温予这边可能有压力,没接触过杂技,怕自己做不好。但有他在,他可以带温予一点点了解杂技,不会做不好的。
只是他全然没有想到,温予不想去的理由是这个。
“我还没要到《仿古杂技》的资源。”温予老老实实地交代,很乖,“而且,我很怕出事啊。”
红灯一过,祁司正把车开出去,“出什么事?”
“我很怕别人以为我们借着出差乱搞男女关系啊。”温予看起来还挺苦恼的,眼睛却在滴溜溜地转,视线落到他轮廓清晰的侧颜。
男人下颌线锋利,转头时瞳仁漆黑,没什么情绪地看她,薄唇意外地勾起,“你现在知道怕了?”
温予:“……?”
以前胆子不还挺大,天天跑到他教室门口晃悠,也不怕被人说是他的童养媳。
但这话祁司正没说,只悠悠道:“没事。”
祁司正看着她的眼睛:“我们名正言顺。”
-
晚上,祁司正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温予没去,关了门就脱鞋光着脚扑到床上。
上次两人在资料室相遇,天色已经很晚,祁司正礼貌性地提出送她回家,后面才知道两人就住隔壁。只不过因为作息不同,彼此出门的时候都没遇到过。
把人送到家后祁司正也算完成了任务,不吃饭也没事。
温予倒在床上,举着手机噼里啪啦地给秦曼发消息,但工作日秦曼特别忙,压根就没空理她。恰好温予那倒霉弟弟打了个视频电话来,温予就把倾诉少女心事的矛头指了他。
“弟、弟!”
女人重重地开口,然后翻身趴在镜头前,神情严肃地问他,“姐姐今天好看吗?”
女人无疑是好看的,瓜子小脸,皮肤白眼睛大,唇瓣艳丽得像朵饱满莹润的玫瑰。
但有过姐姐的人都知道,再漂亮的姐姐也顶不住她那徒手能掀人天灵盖的威力,何况温予温璘两人从小就打架,向来都只觉得对方丑。
温家向来是穷养男富养女,给温予和温璘的生活费不对等,温璘也习惯了向温予低头要钱然后出卖自己灵魂的事情了。
所以这会儿,即便是觉得自家姐姐又凶又丑,温璘还是昧着良心夸张地说:“哇!这是刘亦菲吗!姐姐今天真是仙女下凡,上次见到姐姐这么漂亮还是在上次,几天没见,姐姐是不是刚从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回来?”
秦曼说如果温璘早一点学会怎么拍姐姐的马屁的话,他也不用小学的时候连买包辣条的钱都掏不出来了。
可惜那个时候温璘不开窍,只知道和温予打架吵架,偏偏又打不过温予。
活了几年,他总算是摸透了在温家的生存法则。
温予瞬间膨胀了起来:“是吧?我就说祁司正对我有意思。”
“等会儿。”温璘突然打断她,眉毛都在打架,“哥哥对你有意思?”
温予和祁司正关系不咋地,但温璘和他的关系倒是很好。
温璘算是童星出身,小时候和祁司正的妈妈华瑶拍过戏,镜头就那几秒,但也算是奠定了他的一生。十三岁的时候就签了自家的公司正式出道,艺考那会儿还常去祁家向华瑶阿姨求经问道,和祁司正混得也熟。
男孩都喜欢打球,祁家正好有球场,温璘压力大的时候时常去找他打球。但祁司正更偏爱下棋一点,围棋军棋什么都会一点,也是祁司正教他的男孩子打球练体,但更要下棋养心、读书养性。
他总是和同龄人不太一样,男孩子成群结队地去打篮球,在球场上挥洒汗水释放荷尔蒙,只有祁司正喜欢一个人待着,安安静静地下棋或者看书练字,唯一好动的也就是喜欢到养马场骑骑马。
或许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温璘看祁司正也觉得这男人真是和其他毛头小子不太一样,长得很有味道,气质也很绝。
所以要夸她漂亮可以,但拉着他的男神胡说八道,温璘就不干了,“…姐,你能对自我有稍微清醒一点的认知吗?”
温予立马坐起来,拧眉严肃地说:“温璘,你这个态度,我很难给你打钱。”
温璘表情挣扎。
“但我不能因为这区区一分钱,就出卖自己的良心。”他说,“你忘记你七岁那年偷喝酒吐了哥哥一床然后冤枉他尿床的事情了吗?”
“你以前还偷吃他的小熊饼干。”
“扒过他裤子说要摸摸大象。”
“把他养的小马驹喂得一个月瘦了十斤。”
说到最后,温璘都不好意思继续控诉了,“…姐,我觉得这么多年哥哥只是不搭理你没把你掐死,已经很仁慈了。”
温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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