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秋日天空·1

作者有话要说：</br>时隔n月总算又更新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吗？不可以打人不可以骂人哦~

        嘛，虽然看上去前期还算小清甜的样子，但大家忘了我说这文是虐的吗？（其实我自己也忘了（不

        没错，ab两部分不过就是个续篇，从现在开始正式进入年度大戏——

        秋天篇开始啦！什么，你问我前面是什么？当然是春天篇啦，夏不是主角就不要让他出来了吧233

        从这里开始不再分大小写的双人视角，而采用上帝视角讲故事，大家高不高兴啊（什么鬼

        好了再废话感觉要被白眼淹没了，更新先——

        十月左右的秋空，看上去高得几乎没有天际。清澈的蓝色不含杂质，连云彩都舍不得破坏这强迫症的季节。

        但偏偏就是有那么几个人，喜欢打破马格诺利亚市郊普通大学的这份宁静。

        “陪我参加个活动会死啊。”

        “我这学期的课程很忙！还有都说了没事不要到学校来——”

        “纳兹和格雷他们今晚也会去。没记错的话你接下来要去男生宿舍门口与他们碰头。”

        “你是跟踪狂吗？！为什么我什么事你都知道！”

        “你明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要我现在报给你听我手里的项目吗？”

        “不·用！我对你的公司没有丝毫兴趣只希望你好好工作不要耽误你的大事。”

        “没啥大事，小破公司而已。他们不耽搁我和你约会的时间就行了。”

        “并没有人答应你的约会，一次也没有好吗？你记性那么差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私人医生。”

        “那就试一次。我一点都不介意的。”

        “我很介意！别忘了，因为你的关系我已经少了一份兼职。”

        “谁叫那个卖蛋糕的拿你的胸当话题，被揍活该。怎么，你对口头x骚扰无所谓？”

        “并不。只是可以通过法律解决的事我不想看到暴力冲突，野蛮人。”

        “ok，我承认我是野蛮人。你随便说。”

        “那我再说一遍：我拒绝参加你的活动。”

        最近半年来，校园中不乏见到这样的两个人。

        金色微卷长发少女，随着头发越来越长，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原本还给人一种元气少女感觉，到这时候就已经强势了起来，让人怀疑是不是大学这个地方容易让少女甜美形象的保质期缩短——当然，会造成如此变化的罪魁祸首，人人都知道，是她身后那位先生。

        同样是金发但光泽要差一些，一看就从不护理风里来雨里去的草坪头发型，即使经过半年也不过就长成了小麦田的程度——但这生长高度对于接近190甚至被怀疑接近2米身高的这个男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和往常一样，男人依旧做着校外的混混跑来泡妞缠着女大学生不放的流氓行为。当然这事如今大家早已习以为常，没人会去制止了。

        想在这个男人刚出现的那阵子，曾有过教职员工呼叫保安过来试图赶走他，结果保安过来后大叫“boss好！”才知道这位先生竟然是某知名安保公司的持有人——这位教职员工之后被学校调走究竟是去支教非洲大草原还是中东诸国就没人知道了——嗯当然这只是个段子，大家别想太多。

        说回来这对男女，现在女孩已经站定了身子指着高她许多的男人的鼻尖发话。

        但男人看来被长期拒绝惯了，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接受了对方大写的拒绝。

        ——你要这么想就错了。这个男人脑子里就没有接受拒绝这个选项，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五个月里每周都能上演这样的戏码。

        “我记得夏天的时候你因为暑假打工拒绝了我，当时的理由是……”

        “该死，你这时候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好！”

        “‘下次总行了吧’——堂堂露西大小姐念了那么多书不至于还连遵守约定的礼仪都不懂吧？”

        “够了！你每次都是这样，上个月不是才去过嘛！”

        “上个月是月例会，我又没叫你，是你自己跟着纳兹他们来的。”

        “那是因为艾露莎好不容易回国了……不过最后我不是被你逼着跳舞了嘛！”

        “是被雷神众逼的ok？对天发誓我一句话都没说。而且你还踩了我两脚。”

        “我要表达抗议自然只能这么做。你该感谢我没踩烂你的脚。”

        “我想你不会。”

        “我可没那么好心。”

        “我知道，但那是在格雷他们面前啊。”

        女孩——露西因这句话而停下了反驳的节奏。她的眸间显然已没有刚才那么不满，反而多了一些惹人怜爱的东西。

        这正是拉克萨斯最喜欢她的地方。虽然他并不是有意提及这个话题——他当然也不后悔就是了。

        为什么对话会在这里停下呢，简单概括下前情提要就是：拉克萨斯发现了露西与青梅竹马的格雷和朱比亚形成了微妙的三角关系，而露西为了不破坏两位好友的关系，与拉克萨斯假扮类似情侣的暧昧关系。

        什么叫类似情侣的暧昧关系？就是当有人问“嘿你们搞上了吗？”（毕古斯罗友情出演）露西回答“并没有请不要误会！”而拉克萨斯则是“你可以先这么想反正明年这时候肯定就是了。”这样的答案。考虑到前者是傲娇妹子后者是霸道流氓，综合一下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吧。

        拉克萨斯看她抿紧了嘴，有些后悔刚才随口调侃：“我说你啊……只把这个表情给我看可不好。”

        “……什么啊？”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他的意思，但露西还是拒绝去深入思考那些，只是嘟哝着侧过头去不再直视他。

        “总是这张脸，我可是会上瘾的。”伸手摞开她侧脸颊的鬓发，拉克萨斯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地说着。

        但对于露西而言，这就是个恶劣的玩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倒是能忍受这人的肢体接触。这多亏了拉克萨斯这几个月来的“调()教”。不过，与其说是拉克萨斯频繁出手造成的习以为常，不如说是露西内心并不讨厌他的动作——明明是一个强硬自大的家伙，但每次知道自己失言时，他都会用粗大的手指在露西的脸颊轻抚几下。尽管他没有道歉，甚至只会开玩笑调戏她，但那个动作中的温柔，对于长期远离年长之人的露西而言，有种依靠。

        露西想，这也许是她潜意识在寻求父爱吧。

        很奇怪吧，在一个追求自己的人身上寻求父爱——正确来说，是需要依靠。她不是没有朋友，朱比亚、格雷、纳兹、艾露莎、温蒂、卡娜……她不敢说自己是社交女王，但留在她身边与她一起的人总是有的。但那些人，是长不大的孩子——如果没有她去吐槽，去阻止，去规划，那些人常常会做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也许只是小事，也许……会毁了什么大事吧。她总是被依靠的那个，最可靠的人。

        她没有艾露莎那样全能，没有纳兹的那种冲劲和奇怪的强运，更没有朱比亚和格雷的特长才能，或是像卡娜那样善于交际。就连她引以为豪的书籍阅读量，也不如博览群书的书呆子学霸蕾比。她拥有的才能，只有常识与理性。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被依靠，她从没有去试着、或是去寻找依靠的人。在母亲葬礼那天，被父亲甩开的手就是她最后一次求之而不得的梦了。

        但是，有一个男人，却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逃脱怎么反抗怎么无视，都站在她身后，只为了在某一刻扶住她而已——即使她的心不被打动，渴望温暖的冰冷的手指，也会去趋光——靠向那个闪电一般炙热的男人。

        所以，她无法抗拒他的肢体接触。

        这些心思，她不愿表露，但在一次次的尝试中，他也掌握了技巧——只要在她露出那种表情的时候。

        拉克萨斯知道，她的那种眼神，是在寻找依靠。——未必是需要最亲近的人，最爱的人，只是希望能有个人在此时能无关任何事的包容她。这种依靠，他也曾向别人寻求过，怎会不懂呢？

        如果现在从路人视角看这两人的话，的的确确像是一对吵架的恋人和好的那一瞬间。

        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周围人难以理解，只能看见表面的关系。

        “所以，你去吗。”

        明明应该是问句，声调却是肯定。

        啊啊，果然很像父亲。

        给她选择的答案，而不是让她选择。这是她一直以来试图逃离的，最讨厌的生活方式。

        但是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渴望父亲回头的小女孩时代，对这种强硬的态度无法抵抗。

        “……好。”

        露西又一次对这个男人妥协。

        回应她的，是他那宠溺的笑容。这是每一次露西妥协时都能看见的表情。

        就算不去细想也能知道，这个人是真心的。

        他那双比秋日天空更加清澈的双眼中，只映着她一人。

        “好孩子。”他笑着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她顺从了他的请求，都会得来这样一句褒奖。原本还会吐槽“谁是孩子”的露西现在也只当它是类似于“干得漂亮”的句式。虽说她也隐约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有一种奇怪的长晚辈差距，但直截了当地在语言中表现，她是拒绝的。

        白了他一眼，露西继续迈开去往宿舍楼的步子，拉克萨斯也就继续识相地跟在身后。

        真是一对奇怪的恋人by路人。

        今晚的商会活动上回到故乡半年的拉克萨斯首次携伴登场，陪伴当然就是露西了。

        早在下午就知道这事的纳兹和格雷他们自然也陪同到场，格雷与朱比亚、纳兹与温蒂，倒还算好都有了伴儿。

        然而看到这次活动的名目时露西和纳兹他们的脸色就都不怎么好看了——《玛格诺利亚收获祭启动仪式暨恋人大赛报名会场》——“我和温蒂是兄妹啊啊！”纳兹哀嚎，“回去不被老爹打死才怪！！哈比救我！！！”

        撇去这位已经先行倒地装死靠着妹妹的安慰勉强吐最后一口气的仁兄，先来介绍下玛格诺利亚市最著名的地方特色节日“玛格诺利亚收获祭”。

        玛格诺利亚收获祭是自古以来此地为庆祝秋季丰收而狂欢的节日，也是玛格诺利亚市吸引外来游客的两大旅游黄金周之一。从玛格诺利亚以《妖精的尾巴为首的各商会组成的收获祭委员会宣布黄金周开始，到最后接近彻夜的全城周游幻想游()行为止，在一周的时间内，当地各家店铺与景点都进入旅游旺季模式。除了每晚旅行街道与卡尔地亚大教堂广场周边各色巡游演出团的表演外，每年不同主题的评比大赛也是带动本地市民热情的动力之一。想当然什么第一美女之类的早就玩过了，加上“五月女王”的中选人员越来越固定，收获祭也就不再流行这类评选，转而以其他大赛为主，比如舞王大赛、歌姬大赛、扮装大赛（与万圣节活动联合举办时）、家族大赛等等，当然也会重复，就像是今年的主题与五年前的相同：恋人。

        尽管收获祭的重视程度要远远高于五月祭，但收获祭的评选活动，却是更加平民娱乐化的。五月是由各商会或商家支持推荐候选人，然后再由地方杂志投票选出女王。而收获祭并不是这样的模式，而是在黄金周开始时自由报名，然后对报名人员进行分组，几天后参加各组次的比赛，组冠军在游()行日白天进行总决赛，选出的总冠军将在游()行中出现。由于需要各种表演，收获祭的大赛显然可看性更强，光是现在的报名会，就有不少媒体准备就绪了。

        所以当刚才相机刷刷刷一阵扫过后，纳兹的死亡就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这次是恋人大赛呢，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格雷大人~”朱比亚亲昵地挽着格雷的手臂，毫不在意周围的闪光灯。她回头看向身后的露西：“今年还有露西一起参加，太好了能一起呢！不过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给露西你们的哦！”

        露西听了，不住苦笑：“我并没有想参加这个啊……不如说我根本不知道今天是收获祭开始的活动……”她边说着，边不动神色地踩了身旁的某人一脚。某人也只有认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了。

        “咦——露西不参加吗？”朱比亚难得放开了格雷的手，转身看向露西，一脸寂寞，“难得露西你也有男友了，一起参加不好吗？”

        “可是……这样不就是朱比亚的对手了吗？”

        “朱比亚对格雷大人的爱是绝对不会输的！虽然很对不起露西你啦，让你参加一场必输的比赛，嘿嘿~不过，露西参加的话，朱比亚会很开心~毕竟最好的友人也能好好享受爱情了呢~”

        “呵呵……”干笑一声，露西见朱比亚身后的格雷眉头略皱，忙低声提醒朱比亚，“朱比亚，自称……”

        朱比亚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说错了：“呀，不小心又说了自己的名字……嘿嘿，要是格雷大人知道了，又要说我太小孩子气了呢。”

        不，他就在后面听着呢。露西叹气一声。

        朱比亚和格雷是亲梅竹马，勉强来说，露西也能算得，但在更早以前，这两人便已经是了。由于长期依赖格雷的关系，朱比亚直到去年还一直用名字自称，这是她从小的习惯，直到与格雷交往开始，在他的要求下，她开始渐渐改变，这半年来已几乎不再有这样的口癖了。

        朱比亚本就是认生的人，要她离开格雷与露西，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了，要强迫她长大，或是去独立，在露西和格雷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事。但另一方面，这样粘人而执着的性格又是一种救赎——那时格雷会接受她，也许也是这样吧。

        孤独的人总是需要个依靠，而朱比亚，是格雷的那个身后之人。——她呢？

        露西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高大的男人依然乖乖站在身后。

        要是哪一天，她也被他所打动的话……若是那样就好了。

        “呐呐，露西，你就答应了嘛~”朱比亚以为露西的沉默是在拒绝，发挥粘人特性继续撒娇。

        对这样的她最没辙了，露西只好伸手轻轻推开她：“好啦好啦。我人在这儿了，照片都让他们拍了，还能怎么样。”她听到头顶上传来谁的轻笑。

        没理那谁，露西侧头望向了格雷：“你可得好好协助朱比亚哦，别再懒懒散散的了。”

        还没等格雷回话，朱比亚就先一步解释：“格雷大人才不懒懒散散呢！只要有我在——”

        “朱比亚，乖一点。”格雷手背轻轻敲了下朱比亚的后脑勺，在她开始小声花痴“格雷大人说‘乖一点’好温柔~”的时候，转而回了露西的话，“我尽力吧。”但他的视线，落在别处。

        露西很清楚，这半年来格雷对她都是这种冷淡的态度是因为什么。她也只是笑笑说了声“加油吧”把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露西，我想去看下老爷子，跟我来。”也不知是不是要化解这个场合，拉克萨斯没等露西发话就径自拉着她走向会场另一侧。那里站着一群待会儿要上台一个个发言的豪绅巨贾，《妖精的尾巴》会长马卡洛夫也在其中。

        由于长老们的目光全部随着会长的目光聚集过来，露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任由拉克萨斯的带领。她不是没见过诸位会长，想当年跟着父亲参加活动时，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留在记忆里。她这才注意到父亲没有出现在这些人中。

        拉克萨斯与自己的爷爷打了声招呼后，也没介绍露西，想来这些大佬也都认出她了。会长马卡洛夫矮小的身材走到露西面前端详了一番，却是十分严肃的表情。

        这是什么反应？露西正疑惑之际，听到了他沙哑而有活力的声音：“你是露西吧，你父亲的事真叫人遗憾。”

        原来是这件事。

        那是夏天即将结束，也就是露西的暑假将完结，所有打工都已结束开始准备暑期报告的时候发生的一件新闻：

        《哈特菲利亚》财团败于《殛克哈尔德》财团——《星空王》不敌《王子》，宣布撤回玛格诺利亚商圈的投资，今后将继续以阿加利法城为事业中心。

        也就是说《哈特菲利亚》财团从《妖精的尾巴》商会撤出了观察会员的身份。

        这意味着露西父亲的事业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规模，十年的努力与奋斗半年间化为须有。

        尽管很想说“自作自受”，但露西到底也没有说出口。

        自春天那次回家发现父亲打算把自己当作筹码之后，露西就打算不再与父亲有任何联系。新闻出现后她曾回过一次阿加利法的老宅，却在与父亲争吵中几乎断绝了父女关系，至今毫无联系。此时此刻听到父亲的事，反倒让她有点哭笑不得了。

        “那个人的事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露西浅笑着，最后这么说，“倒是给您添麻烦那么多年，真是不好意思。”

        “能这么说就表示你们并不是没有关系啊。”身为长者的会长立刻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也不再深入，只是转而露出和善的笑容来，“好了好了，今天是开心的日子，谈点开心的事吧。你就是拉克萨斯新的女朋友吧？”

        听到这句话，再开心的事也变得不开心了，露西白了一眼身侧得意的男人。

        “对，爷爷，不错吧。”就知道他要先回答yes。

        “不，还不是。”露西凉凉地送上一个no。

        马卡洛夫呵呵地笑了起来，只当她是在闹别扭：“挺好挺好，身材很好。”

        “对！”

        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这种话题上那么兴奋==露西知道白眼对拉克萨斯毫无作用，只能继续踩脚攻势了，而拉克萨斯也娴熟地接下了攻势并继续保持淡定的表情。

        这个互动让一群年长者纷纷乐了起来。

        露西知道自己被当作了谈资，一瞬爆红了脸，还好拉克萨斯这下识趣了，对会长说道：“那我们先去那边了。”便带着她回到另一边同伴们在的地方。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要带我见你爷爷？”

        回去的路上，露西不满地低声问他。

        意外的是，拉克萨斯竟然没先调侃，而是照实说了他的想法：“人人都知道你是《星空王》的女儿。就算不是我的女人，也得让大家知道，你可以不靠你父亲站在这里。”

        “……我并没有打算站在这个世界里。”露西一向对光鲜亮丽的浮华世界敬谢不敏。

        “但我希望你在这里。”拉克萨斯放开了她的肩膀，转而牵起了她的手，继续前行，“我想让你待在我的世界里。”

        是了，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当初强硬地闯入她的世界，现在又要强迫她留在这个世界。

        见露西没有反驳他，拉克萨斯奇怪地瞧了她一眼。

        他猜不透她的想法，甚至有时候，会害怕——怕她想的事他永远想不到。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的想法呢？拉克萨斯对于这份不自信感到可笑，却又找不到打消这种想法的方法。

        在走向早已等待他们许久的格雷他们时，他低声补上一句：“这些人，以后也会在这个世界里。”

        这是束缚露西的最好方法，他早就发现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格雷和朱比亚，是露西的优先考虑事项。

        所以此时，她的回答是——

        “我知道。”

        明明是想用那两人留住她想脱离社交世界的想法，但这句回答，却让拉克萨斯迷茫了。

        啊啊，女人的心，就像秋天的天空。

        一如会场外忽然下起的秋雨。

        ——预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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