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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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明送走捂着脖子的阎王爷后,叹了一口气,才回去歇着。
“冤家啊。”
翌日。
扶世王上九州河迎亲,全程铁青着脸,惹得百姓围观,纷纷热议扶世王实在不满意这门婚事,连迎亲当天都不见一个笑脸。
实际,只有季子明抬手擦擦额头的汗。
进了内室,把醒酒汤灌下去,连续灌了六碗,徐温宴才堪堪见醒。
他一醒,连问一句“什么时辰了”都来不及。
手下人就七手八脚把他扒干净,放进浴桶里,赶紧搓洗,洗完穿衣,滚红的婚服穿在身上,徐温宴才回过神来,问季子明:“爷今晚大婚了?”
季子明把镶玉腰带往他腰上一系,口中快速说道:“是,不止大婚了,王爷的婚车在前厅等了半个时辰了,再晚下去,就误了出门时辰了。”
徐温宴并不是断片第二天就不记得事情的人,他出神了一会儿,问道:“阎黎昨晚来过?”
“是。”
季子明哪里来得及跟他细说?手脚轻快地把婚鞋,婚冠,婚带子,都给徐温宴穿上。
也没空帮主子回忆昨晚两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了。
徐温宴记得自己昨晚咬了阎黎一口,不知道今天这人脖子上有没有印子。
前厅。
扶世王已经喝完三盏茶了,要不是他昨晚知道徐温宴干嘛去了,都怀疑徐家扣着人不放了。
徐邱鹤年四十余,面色白净,留着一把美须,笑呵呵地打圆场,朝着这位阎王爷说道:“犬子怠慢了,王爷恕罪。”
“无妨。”阎黎淡淡一句。
阎黎话少,人又是从沙场中杀回来的将军,浑身气势一压,满屋子的徐家人都不敢搭话,只盼着徐温宴赶紧出来,好送走这杀才。
“公子到。”
门口传唱的小厮喊了一声。
阎黎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人穿着跟他同款同色的婚服,头顶发冠也略同,只不过徐温宴的冠面垂下两条编好的红丝带,末尾坠着滚珠,随着来人的步伐一晃一动,让阎黎想起昨天这人醉得驼红的脸颊。
同样的衣服,穿在阎黎身上,那是英气挺拔、俊朗不凡。
可穿在徐温宴身上,却生生柔和了婚服的厚重,甚至步行间可见飘逸之色,实在惊奇。
“儿子今日出嫁,特来拜别父亲母亲,祝父亲母亲往后恩爱如常,福寿绵长。”徐温宴一撩衣角,跪在徐家夫妇前,拜了三拜。
徐夫人眼含泪水,把儿子扶起来,又看看刚才不敢直视的贵婿,说道:“我儿嫁后,与……王爷琴瑟和谐,互相扶持,白头到老。”
徐温宴低头,捏了捏他娘亲的手,让她放心:“是。”
阎黎不管内心如何,在外总是给足徐温宴面子的:“母亲放心,我定好好对温宴。”
徐夫人得他这句承诺,放心不少:“好,那就好。”
“盛京千里迢迢,我儿入府,若有不足之处,还请王爷多担待。”徐邱鹤拱手,说道。
阎黎看了徐温宴一眼,此人脸上已经没有醉态,真的恢复到了平时翩翩公子的状态,长得倒是不错,严格来说,长得太好了。
徐温宴看了一眼呆着看自己的阎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的父亲还等他回复。
“是,父亲放心。”阎黎赶紧看向徐邱鹤。
一众礼仪走完,已经日进中午,中午在逸鹿书院吃过,受了众士子拜会,才离了九州河,往盛京去。
盛京。
扶世王府后院。
王府里已经张灯结彩,只等着恭迎新人进门。
只是新人还在路上,这后院里的女人已经讨论翻天了。
“李姐姐,你说别人家的王妃都是女子,咱们后院女子与王妃也好相与,可咱们的王妃是男子,还是名满天下的徐公子,以后进了咱们院,可如何相处啊?”郭王姬皱着眉,朝着后院位分最高的李夫人说道。
李夫人笑了笑,说道:“平日里与其他王妃怎么相处,与咱们王妃便怎么相处。”
“可咱们王妃是男子啊!”
“是啊,男子与女子本就不同,我们平日里按道理要早晚安得请着,可咱们王妃是男子,日日见着并不好……”郭王姬朝着坐在身旁的侍妾孙氏说道。
孙氏很快接过她的话,说道:“请安还只是小事,就是这主持中匮乃是历来王妃理所应当cao持的事情,只是王妃是男子,若是中匮只是落入一名男子手中,只是不知又是一番什么景象?”
这倒是一大问题。
郭王姬和孙侍妾吃吃笑起来,说道:“只是不知王妃可还分分清胭脂与水粉的区别?”
李夫人是侧夫人,没有王妃之前,便是侧室主持中匮。
她是王府后院里位分最高的女人,自然也知道郭王姬和孙侍妾这次来的目的。
无非是想趁着新主入住王府之前,来挑拨一番。
好让她跟新进府的王妃斗个螳螂捕蝉,这两位好黄雀在后讨好王爷。
“好了,时间不早了,姐妹们回吧。”李夫人面上表情淡淡的,转动着手上水色十足的翡翠镯子,说道。
郭王姬和孙侍妾收敛笑容,起身,微微一福礼:“是。”
令行禁止,李夫人一声送客,郭孙两位并不敢造次,乖乖起身离开。
可见李夫人后宅的根基深厚,颇有威严。
云客来客栈。
云客来是九州河回盛京路上的必经之处。
此时,天色已晚,徐温宴坐了一天的马车,腰酸背痛的,不过还好他坐了一天马车,昏睡了一天,才彻底醒了酒。
听见外头传来停下修整的声音,他走出马车里伸了个懒腰,自己的小厮云随已经搬好马踏给他下马车了。
“公子,王爷下令今晚就歇在这客栈了。”云随说道。
徐温宴边走边说道:“爷今天在车上睡得不错,今晚泡浴。”
“得咧。”云随马上吩咐下去办。
徐温宴此行,并不像一个出嫁到盛京的人,反而像个出门春游的贵公子,只不过到盛京走一遭罢了。
阎黎在二楼看着楼下那个仪态万千的人悠哉走进厢房,吩咐小厮送酒送菜进去,不一会儿,吃饱喝足了,小厮又抬了浴桶进去。
这人,还真是会享受。
阎黎听着属下报上来的军务,一边处理一边留意一楼厢房的动静。
直到夜里,厢房才有几声痛呼,以及季子明的几声:“公子,忍着点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阎黎这才心理平衡,摸摸自己的喉结,上面一圈牙印已经结痂了。
徐府侍从不少,这一次带的人,几乎都是伺候徐温宴伺候惯了的人,虽然在乡野山村之地,却也足见徐府下人训练有序,伺候主子有条不紊,就算是整理床铺玉器等细活,也很少发出大声响来。
这就是家教森严的门第训练出来的仆从。
阎黎看了看自己府里出来的这几位,严格来说,是军中随从这几位,别说干活,平时说话都是比谁的嗓门大。
看来,还是要练。
一行人赶路也累了,晚上早早歇下。
第二天一早,阎黎起来在院子里练功,看到院子里早就有一位穿着爽利短打的人,已经在练剑了。
招式之间完成得很好,倒是有些干脆利落。
只是缺乏力气。
有些花拳绣腿的意思。
阎黎看不上,另外劈开一片地方,拿了长枪就开始练起来。
一方院子,不大不小,两个主人,各占一边,早起伺候的奴才也安静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一时间院子中只有练武的声音,突然,徐温宴手中的剑脱手而去,徐温宴抱住肩膀,闷痛了一声。
“王爷,小心!”常青喊了一声。
阎黎练枪练得出神,正好飞来一把剑,给他当暗器甩开,随后认出来那是一把名剑,又勾着剑穗甩回来,一招半式间,千堆雪就被甩在拿着剑鞘的云起手上。
云起看着已经入鞘的千堆雪,一跪:“多谢王爷。”
阎黎抬头,让他起来。
云起不是他的小厮,是徐温宴的。
那边,云随跑去扶过徐温宴,紧张问道:“公子,可是伤未好全?”
“是,痛。”徐温宴说痛的时候,瞪了不远处收手的阎黎一眼。
阎黎自然知道是自己的那一砸,把他砸出淤青来了。
“常青,去拿上好的跌打酒来。”阎黎吩咐道。
“是。”
阎黎走过去,看见云随解了徐温宴半边衣裳,那对阎黎来较纤细的肩膀上,淤青从锁骨蔓延至肩膀,已经是半边肩膀都青紫了。
阎黎轻呼吸了一口气,他是真没想到徐温宴能娇弱到这种地步。
“你怎么青得如此?”
同为男子,徐温宴也不怕这人看了身体去,不过还是在胸前拢了拢衣服,遮住胸前的风光。
“你问我?我倒是要问问前晚爬我屋顶的那个小贼去。”徐温宴气囔囔道。
阎黎闻言,轻轻笑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不怪小贼下手重,只是公子嘴上也不饶情。”
徐温宴看了看这人的喉结,上面一排牙印,已经是结痂了。
“哼。”
常青拿了跌打酒来,阎黎接过,说道:“我给你上药。”
徐温宴看了他一眼,质疑这人的好心。
“你这伤,不用力揉开淤血,是好不了的。”阎黎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想他手下留情,轻一点。
阎黎好不容易抓住这机会,可以狠狠欺负他一回,怎么可能轻点?
徐温宴闻言,马上跳起来:“你起开,云随,你来。”
云随上前,阎黎拿跌打酒的手一缩,明显不想给。
徐温宴高声道:“季叔,拿药油来。”
阎黎道:“你那药油没有我军中跌打酒好,想好的快必须用我的。”说完,朝着自己带的随从说道:“常青,常云,按住王妃。”
“是。”
“我看谁敢。”徐温宴瞪目,云随云起都不够军中出身的人身手好,三两下就被按住了,连同他自己,也随着常青一句“王妃,得罪了”,给按住了。
片刻后,云客来客栈的后院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啊,阎黎,我要杀了你。”
以及,阎王爷的几声憋不住的笑声。
皇宫。
崇明殿。
“你说他们相处得甚好?”坐于九五之尊位上的年轻皇帝,一拍案桌,不解问道。
跪在他跟前的影卫低头回答:“是,属下在客栈里还看到王爷给王妃上药。”
雍和帝坐正身子,脸色灰暗莫深,眼里尽是算计和谋划,手里捏着玉扳指,呵笑了一声:“果然,徐家人除了不可以嫁给朕之外,嫁给任何人都可以!”
影卫把头低得更低。
“很好,那便看看,是徐家的骨子硬还是王府能容人。”雍和帝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笔迹一干,就吩咐影卫:“这个,你送去扶世王府,给李夫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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