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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彩斑斓的人生


焦择第二天清晨才回宿舍,周文良还在熟睡,焦择将打包的早餐放在周文良桌子上,将一身酒味的衣服扒下来,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周文良醒后也没问焦择去了哪儿,只是等焦择醒后,对他说:“喝酒回来洗澡再睡,不然宿舍一股酒味。”

        刘志华打着哈切插嘴:“就是,你看见我从酒吧回来后,弄得宿舍都是酒味了吗?”

        焦择小心注意周文良的表情,怕他误会:“抱歉,我昨晚就跟朋友聚聚。”

        刘志华道:“择哥昨晚去凛冬浪也不叫我。还是去二楼,啧啧啧,听说有个巨漂亮的姑娘,就在择哥他们包间儿!”

        焦择脸有些僵硬,走到周文良身侧:“是有女孩,但是我只是喝酒,什么都没干。”

        刘志华斜着眼睛,颇有些贼眉鼠眼地说:“什么都没干?那你一整晚干什么去了?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刘志华调侃上头,没注意焦择的脸黑得像锅底,

        还想继续说点啥:“听说跟那个萱……”

        焦择宛如看死人一样看着刘志华:“刘志华,酒吧你别去了,你需要在学校用知识洗洗脑子。我会跟那些酒吧打好招呼。”

        刘志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够吧?择哥你是黄花大闺女吗?说两句少块肉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燃起希望:“焦氏业务,没有涉及到块吧?”

        焦择仿佛在看一具尸体:“那又怎么样。”

        刘志华惨叫一声,连忙求饶:“择哥,我错了!你向来洁身自好!不瞎搞乱搞!b城谁不知道!”

        焦择懒得理他,碰碰默默吃包子的文良,小心翼翼地问:“好吃吗?”

        周文良细嚼慢咽,将豆浆喝完,才开口点评:“还行。”

        焦择:“下次还给你买。”

        周文良瞟他一眼,焦择一脸正气,周文良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悠悠开口:“去洗澡。”

        焦择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忙去拿衣服钻进沐浴室里。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看得刘志华一脸问号。这两个舍友相处模式怎么这么怪,择哥为什么这么听文良的话?他是有□□在对方手上啊?还是欠了文良几百个亿?刘志华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刘志华凑近文良:“文良啊,我觉得吧,搞小团体不好,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行吗,你看焦择只给你买早餐,我干看着,这样区别对待室友,对吗?能够吗?”

        周文良眼神变得玄妙起来:“你看不出来吗?”

        刘志华一脸懵逼:“看不出什么?”

        周文良:“你不是说在酒吧重点不是喝酒吗?你在酒吧都干什么?”

        刘志华:“玩游戏啊,真心话大冒险!飞行棋!”

        周文良的声音颇为飘渺:“原来如此。”

        刘志华:“什么?”

        周文良手撑着下巴:“怪不得焦择昨晚包间有美女你这么羡慕。”

        刘志华拍大腿:“是吧!而且我跟你说,焦择他们这群人,可以说在b城横着走,听说平时,玩得非常开!”

        周文良感兴趣地问:“说来听听。”

        刘志华压低声音:“你可问对人了!知道吗?焦择和吴章那几个家里都很了不得,从初中开始就纵横各大酒吧,别人玩的他们玩,别人不玩的他们敢玩!”

        周文良点点头,脑海里闪过自己当服务员时,看到的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刘志华继续爆料:“听说炽热和凛冬那么两三个非常漂亮的,就只接待他们,你懂的!”

        周文良:“焦择说他没谈过恋爱。”

        “嗨!”刘志华手掌拍在大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但他声音还是压得比沐浴室的水声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又不把那些人当女朋友,只是玩玩,所以说没谈过恋爱也行咯!他们天天各大娱乐场所一呆好几天,还能……对吧?”

        周文良:“那你呢?”

        刘志华声音戛然而止,像一只被握住脖子的鸡,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爸不让,他消息很灵通的,他要是知道我乱搞,他会弄死我的!”他有些愤愤不平,又有无限的羡慕:“像焦择这种,他就没有这种顾忌……”

        周文良:“看来焦择以前生活挺多姿多彩。”

        “可以想见!”刘志华竖起大拇指:“绝对的五彩斑斓!”

        洗澡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刘志华跳回自己的座位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玩游戏。

        焦择走进来时,虽然没有人说一句话,但他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周文良拿出手机敲贺言,问他有没有单子能接。

        贺言回复很快:“上次问你你怎么不接?”

        周文良:“现在有时间。”

        贺言发过来一条信息,上面有甲方的要求:“这条报酬不错,你自己接吧,我已经接一单了。”

        周文良:“可以,谢谢。”

        贺言:“没事。”

        焦择看见了小声嘟囔:“又接这个,我可以帮你接。”

        周文良:“你不能。”

        焦择:“我能。”

        周文良懒得理他,焦择莫名有点委屈。

        周文良画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画个什么玩意儿,干脆不画了:“昨天玩得开心吗?”

        焦择明白了,他捧着手机低头操作了一番,把吴章和齐铭宇的朋友圈给周文良看,他指着许多照片里,不露面,只露出一半身体的人:“这是我,你看,这些照片别人旁边都有人,我是一个人,一个人。”

        话音刚落,吴章那条朋友圈出现新的动态,周文良帮焦择刷新一下:

        丁勇达:“这旁边是择哥吧,怎么一个人?萱萱不在?”

        吴章:“不在,萱萱不在,给他更漂亮的都不要!”

        丁勇达:“这就是凛冬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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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尤尚:“这就是凛冬的不对了!”

        李国权:“这就是凛冬的不对了!”

        赵锐才:“这就是凛冬的不对了!”

        ……列队十几条

        焦择:“……”

        周文良开始收拾画板,把背包拉链拉好就要出门。焦择拉住他:“你去哪儿?”

        周文良:“画室。”

        焦择:“贺言不是接的别的单么?你们又不是同一个单。”

        周文良:“画画的问题是相通的。”

        焦择:“那多打扰人家创作,我帮你联系其它画师吧。”

        周文良:“那多打扰你找萱萱。”

        焦择嘴角抽搐:“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周文良:“算了,现在不太想看到你。”

        焦择拌过他的肩膀,认真地看他的眼睛。两人对视了几秒,周文良叹气:“焦择,我想自己呆会儿,可以吗?”

        焦择握着他肩膀的手用力,又松开。

        宿舍门在焦择面前关上,他低着头,站了许久。

        刘志华坐在位置上,默默把自己张大的嘴巴合上。他看到了什么?事情、事情是……他想的那样吗?这tm……这tm……随即他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

        刘志华蹑手蹑脚爬上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大受震撼,他什么都不知道。

        凛冬深夜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舞池里年轻的身体随着音乐摇摆,包间内欢声笑语,往来的服务员带着甜甜的笑,一切都在有序进行,经理觉得很满意,又是平平安安的一天!毕竟这类场所乃意外高发区,这样“红火而平淡”的日常,就是经理最高的追求。

        突然一个女服务员急急忙忙跑过来,经理深吸一口气,神经高度戒备:“什么事?”

        “焦、焦少过来了,他找你!”

        经理瞪着服务员:“什么事?有什么冒犯到他没有?或者谁得罪他?萱萱?萱萱在吗?”

        服务员苦着脸:“你别提了,有人自作主张去叫萱萱,结果焦少更生气了,反正他现在就是要找你,具体什么事没说,总之……来者不善!”

        经理摆摆手:“知道了!”他理了理衣袖,小跑往焦少所在的包间走去。走廊上稀稀落落有几个人来来往往,有两个漂亮姑娘指了指焦少在的房间,脸上满是苦瓜一样的神色,经理这下更忐忑了,强自镇定地说:“没事没事!走走走!”

        包间里灯光透亮,焦大少焦择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不停地点进某个聊天页面,退出来点进去,越点脸色越黑。

        经理笑着说:“焦少,有事吗?”

        焦择头也没抬地说:“服务员怎么传话的?让陆材来见我。”

        经理赔笑道:“焦少有什么事,跟我说都一样,能办的我给您办了,不能办的,我立即给您带话给陆老板!”

        焦择将眼睛抬起来,宛如一头狮子将眼神移到某株植物上,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傲:“要我把话重复一遍吗?”

        赵经理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我这就去!”赵经理一溜烟儿跑到走廊上打电话给老板。陆老板听见这慌里慌张的解说,连忙从床上爬下来,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把车开到凛冬。

        接下来,众人簇拥着焦少,他说1所有人不敢说2,说左转绝没有一个人敢右转,忙到第二天凌晨,终于把这位大爷送走了。

        陆材已年过半百,他肥胖的身体喘的厉害,擦了把额头的汗,问:“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凛冬不过是他旗下产业之一,他在这片儿也算数得上的人物,但越是这样,越怕惹到不能惹的人,像焦择这样的,就千万不能得罪。

        赵经理也是颇为迷惑,只能尽量自圆其说,他拿出手机,点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吴章的截图,指着上面的列队句子:“好像是因为那天萱萱没有去陪焦少,可能,恼羞成怒?但、但是这是齐少要求的呀!也不能怪我们吧?”

        陆华材脸变得很难看,狠狠踹了赵经理一脚:“不怪你怪谁?怪我?”

        赵经理的手机忽然响起,赵经理连忙起身接听,挂断电话后,他的表情有点精彩:“陆老板,焦少也去了临风!”

        临风是另一个高档酒吧。

        “啥?”陆华材望向焦少离开的方向,手指摸摸肥肉堆叠的下巴,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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