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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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老太精神稍好时,忽然又病发了,这次,老太早有预兆,于是立马让人写信送到凤穆帆的府上。
但为何是送信给凤穆帆而不是送信给别人?
那是因为,当年镇国公还在世时,助过凤穆帆一家免于危难,凤老爹感恩不已,又知道镇国公无儿无女,便打算让年纪还小的凤穆帆当镇国公的干儿子。
镇国公当时就说:“凤穆帆年纪小,但一看就是个聪明之人,且又是凤家的儿子,日后必有大成。”
可说完这话,镇国公就迟疑了。
凤老爹问他为何迟疑,镇国公也如实说了。
那是因为,凤家遭受的危难是因为朝野纷争,镇国公救凤家,也是在暗地里帮上一把,假如真把凤穆帆收来做干儿子,那就等于跟朝中大臣说,这凤家是他罩的,如此一来,不仅凤家会有更大的麻烦,就连他镇国公也会遭受牵连。
凤老爹闻言,深感认同,只说了句缘分未到,便置那事不了了之。
尽管名义上不是镇国公的干儿子,但凤穆帆早被镇国公夫妇二人当成了儿子看待,也因如此,凤穆帆在小时候就常与镇国公有所来往,来往多了就有感情,徐佩夫人更视他己出,待他是无微不至,关怀有加。
每到凤穆帆要嚷着回家时,徐佩夫人还不让他走,好生劝说,再留一阵,再留一阵。
见了那状况,镇国公便会说:“快让凤穆帆走吧,免得为两家惹来麻烦。隔墙有耳啊。”
送别时,徐佩夫人还会问小穆帆道:“穆帆你何时再来吃糖果?”
小穆帆则回:“待我爹爹打我时,我就来吃糖。”
徐佩夫人哭笑不得,又说:“不好不好,莫让你爹爹再打你,你爹若是打你,你就说镇国公夫人不准。”
“好,我就这样跟他说,多谢镇国公夫人赐我免打金牌。”
徐佩夫人一听,当即被逗乐,咯咯笑时,又不舍得小穆帆离开了。
话说回来,凤穆帆已带着念奴下了马车,随后又打发了马夫,让他到远处守候,还吩咐说,若有人问起,千万别说是凤家的马夫,随便找个借口打发。
马夫得令,答了句是,遂拉着马车远远走去。
念奴看他如此谨慎,于是一言不发,只顾着跟在他后面。
进了府邸,发现多人在前院等候,每个人的脸上,全是阴郁神情,有的甚至满眼泪水,却不敢放声痛哭,着实忍不住悲痛者,便自觉走到偏僻处抽泣抹泪。
念奴看在眼里,便知道府邸中的主人大限不远,动容时,更忍不出叹了口气。
叹气虽轻,声音却传到凤穆帆耳里,更是引起了他的不悦。
“不准叹气!”凤穆帆声音不大,语气却甚为严肃。
念奴不答,点了下头。
之后,凤穆帆把该府邸的管家唤来过来,问道:“夫人情况如何?”
管家低着头,强忍眼泪回道:“夫人不行了,你快去看,她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念奴清楚看见,凤穆帆的眼眶已经湿了些。
凤穆帆吸了口气,并未叹出,缓过来后,才对念奴说:“你跟我进去。”
念奴点头。
进入了徐老太的房间,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徐老太卧在床上,身边有大夫正为她施针续命。
徐老太听见了脚步声,在床上艰难地说:“是小穆帆不是?”
凤穆帆忍着悲痛,一边走近床榻,一边轻声回答:“徐佩夫人,凤某有罪?”
徐老太挤出了微笑,学着无病之人的语气问:“小穆帆何罪之有?”
话才说完,不住咳嗽。
大夫忙劝:“夫人体气不足,切勿多言。”
凤穆帆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徐老太的手,也说:“徐佩夫人,无需多说,我已来看你了。”
徐佩夫人用另一只手摆了摆说:“我要走了,现在不说,恐怕再无机会。”
之后又对大夫说:“把我身上的银针拔了。”
“万万不可啊。”大夫惊恐非常。
“满身是针,叫我有何颜面与凤家人说话?”说完又是咳嗽。
大夫不敢动手拔针,又看了看凤穆帆。
凤穆帆忍痛,抽搐着嘴角点了一下头,这一动作,大夫看在眼里,也知道徐老太时间不多,也就随了老人家的意思,开始将银针收回。
一收就是十二支,旁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徐老太半眯着眼,侧过头说:“小穆帆,近来可好?”
“好,好,好”凤穆帆忍着不哭。
“是有意中人没有?”
这一问,让凤穆帆难以回答。
徐老太见他不答,却是笑了,又说:“既然是有,好生待她,只可惜我没有那福气见得你大喜之日了。”
“夫人您与天齐福”
“呵呵,”徐老太咳了几声,“小穆帆真会说话,与你小时候一样”
这时候,凤穆帆给了念奴一个眼色,念奴会意,走了过去。
过去之后,细细观察床上的老太,也不言语,过了一会儿,又退了回去。
老太察觉到多了一人,就问:“是女子吗?”
“对,是我带过来的大夫。”凤穆帆称念奴为大夫,却不说是自己的随从,那是为了让老太不要多心。
老太病重,却不糊涂,便说:“好好,难得女子会医术,很好,穆帆你好生待她。”
念奴忽然想说话,她打算澄清一下两人的关系,却被凤穆帆的眼神阻止了,于是就闭嘴不言,看向一边。
凤穆帆说道:“夫人您先歇息,我与大夫说两句,就两句。”
老太体力用尽,只是微微点头,不说话了。
凤穆帆站起身,又示意念奴与他出门外说话,念奴随其身后,跟了出去。
“念奴,以你之见,老太的病还能救治吗?”凤穆帆打算从念奴身上取得希望,哪怕这希望十分渺小。
“不可。”
念奴实话实说,却惹得凤穆帆为之恼怒。
凤穆帆忍着心中火气,又问:“为何不可?细细道来!”
念奴说:“我看老太神色,该是久病缠身,本是久病不愈,如今又病入膏肓,再加上方才你也看见了,那大夫为她施的是续命针,既是续命,不可久续,也就是说,他也无能为力了。”
“他不能救,你也不能救吗?”
“好比植物以水土为本,人以气血为本,老太的气血太过微弱,以至于身体太过虚弱,太虚弱的人,用补气血之药,适得其反,但以温和调理的药物救治,却又赶不及她的病情,归根究底,就是老太病拖延太久,日复一日,病情反复发作不得根治,落下的病根,又在最虚弱的时候爆发综合以上无力回天。”念奴不得不这样说,她是医生,只能说实情。
听完念奴一番言论,凤穆帆也知道,老太确实坚持不下去了,假如勉强去救,反而会让老太走得难受。
“念奴”
“在。”
“你到外面去,把门守着,若有人强闯,就说我凤穆帆发了话,任何人不得擅进。”凤穆帆说完,咬了咬牙,又回去了。
念奴把门合上,随后立在门前。
管家满眼泪水,上前问道:“姑娘,老太可还在?”
念奴瞄了他一眼,回:“在。”
“那”
“不可。凤穆帆有令,你们不能进去。”
大家听了这话,又围着一团掩面痛哭,哭声依然不大,却异常悲戚。
过了好久,凤穆帆出来了,大家看见他出来,也就知道,老太已然仙去,如此一来,家中上下不无仰头大哭。
念奴显然看出,凤穆帆方才也哭过,而且哭得厉害,但眼前的他,眼眶虽红,却没有泪水。那只能说明,凤穆帆在痛哭过后,缓了好久的情绪才开门走出来的,再看其衣袖也能发现,衣袖湿了一大片。
念奴走到他身边说道:“节哀。”
凤穆帆不回答,而是走到该府邸的管家身边,而又说了两句,再把他拉到一边去说事。
说的是什么,其实也不能猜出,此时此刻,只能是说如何处理老太的身后事了。
镇国公夫妇有恩于凤家,凤穆帆打算将老太风光大葬。
管家却说:“为了给老太治病,家中钱财早已消耗殆尽,而在老太病倒在床时,老太还把家中仅剩的钱财分发给了家里的奴仆,所以,府邸里再无多余财物以置办风光葬礼。”
凤穆帆说:“此事我已从老太口中得知。你且听我的去办,钱财人力,皆由我凤穆帆来承担。”
管家听了大为感动,当场蹲身要跪,却被凤穆帆拉了起来。
“你且办事便可,要购置什么,尽管开口,我待会就命人把钱财送过来。”
“多谢凤家少主!”
凤穆帆不打算离开,回头又找来念奴说:“你替我办一件事。”
“好。”念奴立马回答。
“回去之后,向管家索要黄金千两,两日之内,把银两送到这里来。我等下就给你手书一封,管家看了书信,自然知道是我的亲笔,他不会为难你的。”
念奴思虑一阵,又说:“你独身一人在此,万一有危险呢?”
凤穆帆答:“为人者孝义先行,莫再多言,你快去快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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