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德拉科作死的一百种方式

chapter10

        这节是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课，温室内一直保持着带点湿润的温暖，面前是一堆堆黑色的魔鬼网，它们紧紧缠绕在一起，努力地往阴暗的地方躲去。讲台上的斯普劳特是一位有点肥胖的和蔼女人，她正在给小巫师们讲解魔鬼网的知识和弱点。

        林晓看着魔鬼网，它们多得数不清的触手搞得她眼冒金星的，最近大脑一直被弗利维教授霸占，杂乱的魔咒知识互相拥挤，让林晓再也听不进去草药课上在讲什么了。

        “晓，你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最近过得怎么样？”哈利偷偷摸到林晓的身边，他有点担心地看着林晓僵硬地记着笔记，只觉得她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哈利，你看起来过得并不太轻松，和我一样。”林晓拍了拍脑袋，这动作惹得对面德拉科投来一个嘲笑。她看着眼前的哈利脸上还有一点点泥巴污渍，“最近魁地奇训练得很紧凑吧，尤其是在下雨天，小心点哈利，我还不想没再睹你赛场的英姿，你就躺在了校医室里。”

        “噢，不用担心，晓，别的方面不说，魁地奇我还是可以的，就像我父亲那样——”哈利皱了皱眉头，他发现最近斯内普老蝙蝠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把魔法石的事情告诉林晓，但又觉得把林晓无辜牵扯进来不太好，他话到嘴边便改口了，“有个不好的消息，下场魁地奇比赛斯内普要当裁判，天知道他会不会找些无理取闹的理由给格兰芬多队扣分”

        林晓从口袋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一个巧克力蛙，塞给哈利：“就算是这样，格兰芬多队也不能少了你吧，你们可是一个队伍。放宽心哈利，你要相信你自己，现在吃点巧克力蛙吧，说实话我现在有点饿”

        哈利从善如流拆开巧克力蛙：“又是邓布利多，我第一次就抽中他了”还没说完，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气，瞪着卡片背后，上面显眼的写着——尼克·勒梅。他激动地抬头对林晓说：“谢谢你，晓！”

        “不客气。”林晓俏皮地对哈利眨了眨眼睛。

        林晓没有再去关注哈利他们去干什么了，她当天下午就被弗利维出的题目难倒了——让雪梨跳踢踏舞。她发誓，她那天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雪梨。

        第二天下午，魁地奇球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全校的人都来观赏这格兰芬多的关键时刻。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高举着黄黑色的加油旗帜，林晓施了一个魔咒，让它看起来在阳光下散发着琉璃的色彩。

        观众期待的情绪在邓布利多意外茬临赛场的那一刻到达顶峰，林晓看见赫敏和罗恩都神情严肃地攥着魔杖，仿佛这不是一场魁地奇，而是巫师决斗似的。她绕过人群和他们打招呼：“嘿，赫敏，罗恩。你们怎么还带着魔杖？担心哈利？”

        “那是当然，裁判可是斯内普！”罗恩紧紧盯着斯内普的一举一动，活像一个正在捕猎的小雄狮。

        “我和罗恩打算，如果斯内普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举动，我们就向他发射一个腿立僵停死。”赫敏也义愤填膺。

        “哇哦。”林晓感叹了一句，赫敏果然是被带坏了。

        塞德里克一马当先夺得了10分，林晓看着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的男孩，心脏都要被这激烈的风吹得飘起来了，她再也矜持不住，和其他女孩一样为他疯狂加油呐喊。就在他们认真观看比赛的时候，罗恩的后脑勺被冷不丁地捅了一下，他叫喊出声：“哎哟——”

        “哦，对不起，韦斯莱，我没看见你在这儿。看看，还有哑炮后裔，也对，今天是饭桶学院的对决赛——”

        德拉科和他身后的跟班都咧嘴大笑。

        “不知道这次波特能在飞天扫帚上待多久？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控制不住了吧？你们愿意打赌吗，你觉得如何，韦斯莱？”

        德拉科高傲地仰起他尖瘦的下巴，拖长的语调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格格巫一样：“真不知道格兰芬多队是怎么挑选队员的，尽挑一些可怜人——波特，父母双亡；韦斯莱兄弟，家里估计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吧？或许你也应该入队的，纳威·隆巴顿，我还记得你上次在飞行课上的光辉时刻呢。”

        纳威脸涨得通红，他转过身来面对德拉科，正准备结结巴巴开口反驳，就被林晓同样是拖长了语调的声音打断了：“看来马尔福少爷对魁地奇很有见解呢，至少比五年级的魁地奇队长要厉害呢？我记得你一直对自己小时候的魁地奇经历很沾沾自喜吧，怎么，你没入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说到这，林晓夸张地捂住嘴巴，“噢！这可真是斯莱特林的损失——”

        “住嘴！你这个哑炮后裔，不要随随便便和我搭话，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是谁最后一个召唤起扫帚的？又是谁在说要给扫帚按一个坐垫？这简直就是进入霍格沃茨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了——”

        很快，德拉科就笑不出来了——哈利一个俯冲，擦着斯内普的脸抓住了金色飞贼。看台上彻底沸腾了，就连赫奇帕奇队友都忍不住为哈利精彩的表现而喝彩鼓掌，这将是一个全新的记录——比赛仅仅持续了五分钟，金色飞贼就被成功抓住了。

        哈利颤抖着走下飞天扫帚，就连邓布利多也微笑着为哈利庆祝。

        “哈利！哈利他抓住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队赢了！”赫敏尖声激动地呐喊着，她蓬蓬的棕色头发也因为女孩不安的动作而晃来晃去，她甚至还拥抱了前排的佩蒂尔，丝毫没有注意到德拉科和罗恩在她的座位下已经滚成一团，也没有注意到纳威和高尔他们扭打在一起，林晓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煽风点火。

        马上迎来了复活节。

        四月的脚步纷至沓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或许是印证了多情变换无常的四月，阳光照在身上，时而温和、时而刺痛每一位学生的眼睛。过了烟花三月，春光乍泄，远处山川一改往日的苍茫寂静，树木新添了一层深绿的彩釉，黑湖也泛起了欢快的涟漪，微风柔和地轻抚树梢，和鸟儿忽高忽低唱着一阕新词。

        尽管是这样子杨柳依依的景色，也勾不起学生们的任何兴趣。老师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这次复活节假期远远不如圣诞节的时候充满乐趣。赫敏制定好了复习计划，在她的迫害下，哈利和罗恩不得不仿佛在图书馆生根发芽了一样，整天泡在一堆又一堆古老又枯燥的知识海洋里。

        “我真的受不了了。”在一天下午，罗恩终于爆发了，他积怨已久地把羽毛笔狠狠拍在桌子上，眼巴巴地望着窗外飞来飞去的小鸟。天蓝云洁，澄澈的蓝色如同勿忘我的海洋，仔细一闻好像也能捕捉到淡淡的香气，绿柳吐烟，芳草鲜美。

        哈利自顾自地埋在《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里，赫敏的羽毛笔飞速地运作着，旁边的林晓也正焦头烂额地对付魔药学。

        在这场名为学习的战争里，林晓早已经千疮百孔——虽然她非常努力了，但丝毫没改变基因里一点学习因子都没有这种惨痛的结果。

        内心越来越烦躁，她正咬牙切齿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和煦的声音：“遇到难题了吗？”

        林晓一行人抬眼。只见塞德里克站在旁边，静静地微笑着——他仿佛有一种魔力，可以轻而易举触碰，优雅曼妙地触碰到内心的某个角落，像随风摇曳的落英缤纷，流光溢彩，馨香满怀，将这平淡的复活节假期渲染上一点五彩斑斓的颜色。

        “噢，塞德里克，你来的正好，我真的不是很懂魔药学——魔法清洁剂到底是怎么配置的？”林晓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熟络地招呼塞德里克坐下。

        塞德里克在和哈利他们打过招呼后，便坐在林晓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讲解了起来：“需要稀释后的斑地芒分泌物、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龙血的十二种用途”

        赫敏竖起耳朵在一旁听着，罗恩和哈利则是注意到了一旁有点鬼鬼祟祟的海格，他们咬定了海格的背后肯定藏着点什么：类似一个椭圆形的东西。他们随即抓起一旁的赫敏，不管不顾赫敏严厉的抗议，往海格的小屋走去。

        不远处的德拉科努力伸长了脖子，在哈利他们警惕之前便又恢复了往常傲慢的表情，他那双金鱼般的灰色眼睛里闪着些晦暗不明的神色。

        自从在海格那里看到小龙的诞生后，德拉科便没有整日在霍格沃茨领着他那一大帮浩浩荡荡的人巡逻了，他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哈利他们身上，终于，在哈利等人惶惶不安的几个星期后，德拉科如愿以偿截获了查理寄给罗恩的信封——上面计划了在今天午夜，他们将在天文塔那里运送火龙。

        德拉科心情从未感觉到如此美妙，仿佛有一股四月的清风吹进了他的心里，他看着面前正苦恼地走过来的林晓，伸手拦住了她，并配上他标志性的得意坏笑：“不得不说，你们总是能计划出一些愚蠢的事情来，这很附和蠢狮子和蠢獾的风格，不是吗？”

        林晓阴沉着脸，刚刚再次变形失败的挫败感和急躁此刻伴随着面前铂金少年的坏笑，精准无比砸在她的心房上，一路蔓延到一突一突的太阳穴上，她冷着开口：“我想马尔福，有话快说，你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哦？”这是德拉科头一次在林晓脸上看见这么怪味的表情，这让他有了一种胜利的喜悦，似乎非常乐意见到她这副神情，德拉科扬了扬手里的书，“你猜这本书里有什么？不过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么破旧的书，在学校找不到第二个了。”

        林晓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沉着脸不说话。

        这让德拉科更加得意了，苍白的脸上耀武扬威的神色简直就要溢出来——他慢吞吞地从书本的夹缝里抽出一张信封，在林晓的面前晃了晃，抬高了下巴，讽刺地尖笑道：“或许你应该对这个很熟悉？”

        “马尔福的家教应该有教过，随意翻弄别人的东西并不是绅士所为。”林晓看得出来那是一封韦斯莱的家信，结合德拉科的笑容，她不难猜出这封信应该对罗恩来说很重要，她尽量保持镇静，尽管她现在很想抽出魔杖对德拉科来一个统统石化。

        “就在今天晚上——”德拉科拉长音调，享受地看着面前林晓吃瘪的表情，“如果被发现了，这次波特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任何借口了吧。”他满头发胶的铂金头发在夕阳下发出刺眼的光，直直射进林晓的眼睛里。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听着林晓冰冷的语气，他扬了扬下巴，做出一个绅士礼，傲慢地说：“我就在这里，小姐。”

        “很好。”林晓冷笑着，猛地从衣袍里掏出魔杖，对准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喊道，“腿立僵停死！”

        德拉科防备不及，他的双腿猛地合在一起，站立不稳重重地向后砸去——他吃痛地大叫出声，灰蒙蒙的眼睛里泛出生理盐水，红红的眼眶让他此刻恶狠狠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他怪叫着：“我要告诉我的爸爸！你竟然敢对我用咒语！你这个哑炮后裔！该死的，你快给我解开，要不然我就让你从霍格沃茨里滚出去！”

        “噢，我亲爱的马尔福少爷，没有人告诉你吃瘪的时候其实看起来很可爱吗？”林晓俯视着德拉科，露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傲慢的神情，阴阳怪气道：“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咒语，不是吗？它很需要一个合适的对象来锻炼一下，毕竟我第一次用不太熟悉，见谅了。”说完，捡起地上的书和信封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远远地抛下了德拉科大声的呼喊。

        林晓再次见到哈利他们的时候，是在校医室里，罗恩肿着一只手，躺在床上痛苦地控诉着德拉科卑鄙无耻的行为：“他肯定看过那封信了，我敢打赌！他一定会去告发的！”

        “没关系，我们还有隐形衣”哈利在一旁没有把握地说道。

        “事实上，他的确知道了。”林晓走过来，把书放在床头，“马尔福今晚一定回去告发你们的，说不定还会亲自来抓你们，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还是要小心。”

        “发生什么了？”哈利问道。

        “马尔福他用这件事来试图激怒我——实际上，我承认我确实被他惹怒到了，一看到他那张得瑟的脸我简直就是来气，所以我给他施了一个锁腿咒，这个时候估计他还在等高尔过去解救他呢。”林晓恶劣地笑着。

        “他要是再去找你麻烦，你就和我们说——”

        “没关系的，哈利。他没这个胆了，要是有，我可以勉为其难再赏给他一个统统石化。”林晓仿佛是想起了德拉科那张牛气哄哄的脸，有点晦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不论怎么说，你们今晚还是要小心，不过有隐形衣在，马尔福看不到你们，说不定还会自讨苦吃——被罚禁闭了呢？”说完，留下一个看好戏的笑容便离去了。

        “老实说，当初分院帽真给林晓分错院了，她或许应该来格兰芬多——”

        罗恩躺在床上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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