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撒酒疯不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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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郭一豪拦着，程也就收回了手，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眼神中的戾色已经收得干净，随便踹了那男生一脚，便背起书包和郭一豪一同离开了。
这次教训过后，那男生就真的没再来找过程也，而是把目标转向了其他同学，把“欺软怕硬”这一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程也没过几天清净日子，就开始了从各种校园霸凌中捡人的生活。
这样一来二去，人虽然救了不少，但仇家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帮小混混愈发地看程也不顺眼，三天两头来找麻烦。
不过虽然日子过得鸡飞狗跳了些，但也渐渐收获了一些追随者，同学们口中对于程也的流言终于有所转变。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郭一豪没陪程也过多久，就先一步初三毕业了。
这天，郭一豪到班主任的办公室进行惯例的毕业谈话。
本来只是一些无聊的、官方的流程式客套话，随便听听就过去了，直到郭一豪听到旁边办公桌两位老师的聊天。
“这马上三年级了，我们班这成绩还是上不去”一名有些秃头的男老师抱怨道。郭一豪眼熟那位老师，因为正是程也的班主任。
“提前联系下中专吧，总比没学上的强”另一位女老师在旁边接茬道。
那名男老师摸了摸已经靠后的发际线，有些不屑地无奈道，“就总有那么一两个拖后腿的。你看我们班那程也，整天吊儿郎当、不三不四的，看着就不像能考上高中的样子”
哪有老师这么否定学生的啊？
郭一豪心中愤愤着，不善的眼神望向那名男老师的方向。
男老师丝毫没察觉，还继续说着，“他家长连影子都没见过，我看这孩子也没救，害群之马，不如早早送去”
“为人师表就是这么说学生的么？”郭一豪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那位老师发的牢骚，“他的未来，可不是你一眼就能评判的”
“哎？这小子谁啊，哪班的？”男老师指着郭一豪，有些恼羞成怒。
一旁郭一豪的班主任赶紧拦住了他，然后向郭一豪使使眼色，示意让他赶紧走。
郭一豪咬了咬牙，狠狠瞪了那名男老师一眼，一把抓起书包转身离开。
程也好不容易在同学们的心中形象有所转变，还帮助了那么多被欺负的同学，没想到在老师的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么？
什么害群之马摊上这样的老师才叫倒霉吧！
郭一豪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愤愤地打开了教师办公室的门。
却看见程也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
“你”郭一豪忽然慌了，轻咳了一声道，“什么时候来的”
“你班同学说你在这，就来了”
“昂那你有没有”郭一豪本来想问他有没有听到里面的谈话，但话说到一半又迟疑住了，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什么”程也只是简短地问了一句，还没等郭一豪想着怎么回答，就赶紧催促道，“快走吧！阿姨说好了今天教我做西红柿炒饭”
“哦，好”
郭一豪这才被程也推着离开了办公室门口，或许还是对刚刚的谈话有些在意，不经意间又看向程也。
只见程也若无其事地刷着手机，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应该没听见吧郭一豪只能暗自祈祷着。
郭一豪从初中毕业之后的一年里仍然和程也保持着联系，后来还听说来挑衅程也的人大多都被打服了，程也竟莫名得了个校霸的称号。
两人并没分开太久，过了一年，程也就顺利考上了同一所高中。
虽然不是什么重点高中，但总体也不算太差，而以程也破罐破摔、天地不怕的行事作风，校霸的称号又维持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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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故事，小晗应该和你讲过了吧”郭一豪一边往杯子里倒着酒一边对肖河说。
“嗯”
肖河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些出神地盯着郭一豪杯里的酒。
“其实关于他怎么惹上的那群人，我一直没问过”郭一豪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像是有些喝上头了，话里已经有些酒意，
“他就那样，受着最重的伤，还就是不服软，死死咬着不放，像条疯狗”
“不过现在好了”郭一豪隔着桌子，拍拍肖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肖河啊拜托你，陪着他”
肖河想起那个下雨的桥上两个人的对望，眼神微颤了一下，小声喃喃道，
“是他陪着我”
然后一把夺过郭一豪手中的酒瓶，往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啤酒顺着肖河的喉中一路滑进胃里，有些冰凉，在口中还留下些苦涩的味道，肖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第一次品尝到，酒原来这么难喝
一旁本来有些醉意的郭一豪看见肖河喝了酒，顿时清醒了许多，连忙又把酒瓶抢了回来，急道，“你怎么还喝上了？！”
“我成年了”肖河正经道。
“真的？”
“今年六月过的18岁生日”
郭一豪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给肖河又倒了一杯，嘴里唠叨着，“可别跟程也说我带你喝酒，他能揍死我”
“我看他也没少喝”肖河挖苦道。
“是，刚认识他那阵，有一次他就喝得大醉倒在路边，被我好心捡回去了”郭一豪又开启话唠模式，嘟囔着程也的黑历史，“还好他不撒酒疯，不然我可懒得管他”
“你说他不撒酒疯？”肖河忽然问道。
“对啊”
郭一豪有些懵了，心道，不撒酒疯不是好事么，怎么肖河这么大反应难道他说错话了？
于是想想又补充道，“程也喝多了从来不撒酒疯的，一般都睡得像头死猪”
“那会不会把人认错，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肖河追问着。
“不可能”郭一豪笃定道，为了表现程也的酒品酒量非常好，还特地强调，“他要是还能睁眼说话，那肯定没喝多”
谁料郭一豪回答完，肖河直接愣在那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肖河最后问了一句话，“你家养猫吗？”
“猫？”郭一豪有些不明觉厉，坦白道，“我爸猫毛过敏，家里从来没养过宠物啊”
“不撒酒疯不养宠物”肖河小声喃喃着，然后又顿了片刻，把面前的酒猛地灌进了口中。
看肖河的反应，郭一豪感觉他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一样，连忙关心道，
“怎么了？”
但肖河并没回答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着酒。
郭一豪感觉他好像闯祸了，连忙站起身来，坐到肖河旁边，拦下肖河手中的酒杯，劝说道，“有什么事，也不能这么喝啊”
只不过肖河这是第一次喝酒，还喝的这么猛，这几杯下去，还没过一会儿就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肖河一边去抢郭一豪手里的酒瓶，一边嘴里小声骂道，“骗人”
“什么？”郭一豪听不清肖河在说什么，只顾着扶着肖河，不让他东倒西歪。
好不容易把肖河扶好，又把周围的所有酒瓶和酒杯都让服务员收走之后，郭一豪又陷入了抉择当中。
肖河这下喝醉了，就算他把肖河送回河西的出租屋里，也不能就这样扔下不管。
但是要让他留下照顾肖河，孤男寡男的郭一豪总觉得有些对不起程也。
思来想去，郭一豪觉得还是应该把程也叫过来。
正犹豫着，肖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郭一豪简单瞥了一眼，发现那正好是程也的头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郭一豪忽然有些心虚。
手机只响了两声，就被肖河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
“喂”肖河稍带酒意的声音传了过去。
紧接着也不管程也在那边说了什么，肖河好像压根没听，就只是一直小声骂着，“你骗子”
郭一豪看这样不是办法，还是得赶紧把程也叫过来才行。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接过肖河手里的手机，直接对电话里的程也说，
“喂？肖河醉了，现在在xx饭店203房间，你快来吧”
不过郭一豪话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好像这样更容易让程也误会，程也怕不是要以为肖河被什么狂徒抓走了吧
果不其然，电话里传来程也歇斯底里的声音。
“啊？？！”
“不是你谁啊？！！要对肖肖做什么？？”
“我马上过去，敢动他你就废了！！”
“我”郭一豪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我是耗子啊！”
“耗子？你怎么和肖肖在一块？？”程也的声音仍然存在怀疑，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哎呀，反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来吧！”
怕是越解释越乱，郭一豪说完就干脆挂断了电话。
在等着程也过来的这段时间里，郭一豪先是把昏沉中的肖河扶到沙发座位里面，靠稳坐好。
之后就乖乖回到对面的座位上，与肖河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程也的醋坛子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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