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迹初显妖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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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那一只,已比上次见到的又大了十倍,那已然是震天骇地的巨兽。它有着如鹰一般的头和爪子,血盆大口可以轻松将人吞下,身躯又似乌鸦,焦黑如碳,羽毛像是被雷击过根根炸起。
说话间天空已乌压压的一片,四周都黑了下来。
台下众仙门中人齐嚷嚷着。
“这怪物怎会出现在此?它们跟梅冼君有没有关系?”
“这哪是祈雨礼,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难道天圣宫真有阴谋啊?”
“我们跟它们拼了。”
身后头顶的这些东西叫嚣得实在猖獗。
“滚开!”梅觉楚猛一转身,宝蓝披风随风扬起,手臂一挥三支梅花镖伴随犀利的目光甩出。镖身升空飞旋半圆,射落一圈鬼车,又全部回到了他的手中。
松如斋的小二从手中露出一物,颤颤巍巍地举起,几近语无伦次地开了口:“射中小人的飞镖与那……刚才之物……似是一样的。”
烛缨一把夺过此物,这真真的是梅花镖,镖身银白光亮,通体镌刻着梅花暗纹,纹路中遐着红光,其上篆刻着“罗浮”二字。遂将镖掷向神台上:“梅冼君,这可是你之物啊?这个物件,可不是别人能假冒得出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我这梅花镖飞出必收回,怎会落到他的手里?
梅觉楚接过飞掷的梅花镖,果然,是“罗浮”。
他细细端详着“罗浮”,四支合体,相互感应,铮铮地响了起来。
久远的记忆被拉回,那人曾经说过要留一物作纪念,是自己亲手将“罗浮”放到他的手上……是那人没有错,看来他一直都没闲着。
他说要留作纪念,却又轻易地给了旁人,还是为了要陷害自己。罢了,那个疯子本就不应信他。
自从竹若大祭司拒绝了与他的合作,也就从此断了他的念想。他步步为营,搞垮天圣宫,除掉他前行之路的一切障碍,也许还期盼着有朝一日天圣宫不堪其扰,能够将愿力石主动献出,求他大发慈悲,放过一马。
照理说梅觉楚应该痛恨他,可就像他说的,他们真的很像。这样的认同,让梅觉楚想走另外一种路,一种不通过欺骗诡计,杀戮血腥而达成目的的路。梅觉楚清楚地知道那人的力量无法反抗,但他还是想尝试,尝试着走这另外一种路。
更何况他的反噬日趋严重。就像当初那人不想放他回来一样,离开了那人的灵力护持,他真的会人不人,鬼不鬼。
他是以命和毕生修行来换得大祭司的平安,只要大祭司活着,他就不可避免的要形神凋敝,但那又怎样?为此他甘之如饴。
鬼车又在发功了,众人仙根激荡,招架不住之时,鬼车全部直冲下来,一时间群魔乱舞,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在鬼车的驱动下,梅冼君终是控制不住体内的邪魍之力,血脉喷张,经髓乱窜,神倒意乱,狂性大发,将一众宗主及随行掀翻下神台。
他眼中血红,冷冽凛凛地看向众生,惨白狰狞的脸上已没有了先前的血色。众鬼车在他身后上空盘旋、欢舞,如同他的帮凶摇旗助阵,而后又齐齐地冲向他的目光所及。
他双眼之中邪炁凸现,几步间腾空而下,手做鹰爪状,直冲着如松斋小二的脖子而来。国君和傅营主与他揪斗起来,俱被打翻于侧,那小二惊惶间声嘶力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在神台外围的树林中,悄无声息突进而来一群黑绿衣黑绿斗篷。他们箭悬弦上,一弦三箭,一时间万箭齐发,一簇簇带着火种的箭矢齐齐地向着空中那只最大的鬼车而来。第二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散射向那群铺天盖地的恣意妄为之流。火箭攒至,顿时天幕山顶火光四溅,火舌冲天。
梅觉楚稍微回复了元神。
在吞火吐烟中,一人伴着流星飞火自空中旋落,青衣渺袅,蒙着面纱看不清脸。一块儿灰黢黢的石头在掌心中升腾旋转,原本没有半分光彩的灰黑似是闻到了浓浓烈火中的血染气息,将那火光聚敛全身,破石而出。灰黑的手脚伸展再伸展,生长再生长,粗壮再粗壮,强大再强大,张牙舞爪地向着半空中的巨兽而去。
“这是……难道是传闻中的嗜血令?他是青扬君?”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段时间南荒的山岳台战可是被传得沸沸扬扬,与青扬君拥有摄人心魄、倾倒众生的异能不同,嗜血令可是被描绘成了鬼见愁的模样。
“当真是嗜血令?”
“对,就是这个样子,与传闻是一模一样。”
“这个怪物真会吃人吗?”
“只怕比吃人还可怕。”
“怎会是他?他怎会来此?”
“千万别看他的眼睛,小心被摄了魂去……”
那长长的一枝吸住了火舞中挣扎的巨兽鬼车,生长,缠绕,挤压,揉碎,不知是它助长了火势还是大火助长了嗜血生息,在奋发的燃烧和四散的灰烬中灵力被炼了出来,无所遁逃地挂在了枝头。
火光中显示出这生灵的力拔千钧、无可匹敌之势,似笑傲众生般柔摆舞动,最后不带一丝留恋地似穿越时空而去,钻入了灰黑色的种子壳中,连带那诸多未燃尽的大火也一起带了去。
众所周知,嗜血令是魔境之物,魔境的人悄无声息地来了王城,上了天幕山,是谁之责,暂且不说,可是他们来此竟然是灭鬼车的,倒让人心中疑窦丛生。
果不其然,众人盯着那些支离破碎的鬼车尸首,越想越毛骨悚然,那些鬼车可是被吸了灵力的。
刚才无数道浮光随着那只巨大鬼车的浮光一起被吸入了嗜血令中。
魔境的人竟也在收集灵力!
魔境中人从不离开南荒,先前冰因大祭司曾率天圣宫与南荒大战过一场,难道是天圣宫与南荒结了仇,如此天圣宫想做之事南荒便出来搅局?
还是魔境本就与天圣宫同流合污?
人们对于魔境知之甚少,千百年来,他们似乎没有干过什么知名的事,一直封闭在自己的圈子里,也不允许任何人踏足他们的领地。也许就是因为未知,所以才会格外的令人恐怖。
姚烛缨眼见鬼车覆灭,怒火中烧,反手给了傅营主一个耳光:“竟叫魔境的人混入了天幕山,都是一群废物!叫端营主来见我!”
在鬼车嘶鸣发功之时,落儿因没有仙根才幸免于难。自从上次在望邑渊时,她已知道没有仙根不会受到鬼车影响,虽如此说,但那声音任谁听了也挠心挠肺,真可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
落儿一直在找机会进去雩礼阵,可一直无法靠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硬冲过去。本想趁着听风咒起时,趁乱进去,可是风突然止了。本想趁着鬼车发功时,靠近雩礼阵,可是那带着火的漫天羽箭,还是让她惊住了,而那从天而降的人和他手里的东西则更为惊人。落儿怔怔地看呆了,兴许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吧。
以至于她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赶忙悄悄进入了雩礼阵中,在旧的伤口上又划了一道,用力握拳,将鲜血留在了阵中。
就在她刚出阵之时,不知是谁大喊“什么人”。
这下可好,刚才众矢之的鬼车鸟消灭了,现在自己成了新的众矢之的。
虽然对于此次行事能不能成功并没有把握,但这却是必须要做的事,既然已经做了,便也无论生死,若是身份暴露那便暴露吧,一切都是天数。
梅觉楚委实是刚才的气愤还没有消散,看到有人闯入阵中,毫不客气地一马当先挡在了落儿的面前。落儿挑起满地的花叶,炫动上下,如龙蛇飞舞护在左右。
梅觉楚来阻,出手一震,花叶龙蛇翻飞,打斗中落儿被重击一掌,一口鲜血从五脏六腑涌上喉间,喷洒而出。
师父说过,祈雨礼当日,真正的大祭司一定会来,至于是明着来,暗着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取代”大祭司,成功的将火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青扬君观那闯入阵中的是位年轻的男子,心中一阵嘀咕,觉得到底是不相干的人。只是在那人转头之时,他注意到了那人头上的簪子——紫藤簪,与落儿一样的紫藤簪——她是落儿。
青扬君旋即飞身上前营救,这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她,他只道是让落儿看不到自己就行了,没成想落儿想的也是一样的,只是她为何会登日月台,进雩礼阵?
他挡在梅觉楚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出掌,掀起层层激荡,怒目而视道:“梅冼君,我刚替你平了大乱,你就打伤我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能代你受过之人只有我?”遂携扶起落儿,一跃飞身下台。
梅觉楚怔了一下,他应该知道的,只是一时混乱,没有细想,嗜血令一直是在凤鸣的手中,眼前这位青扬君应是凤鸣派来的,这么说来,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南荒。
也幸得青扬君来,不然,自己可真要大开杀戒了。
台下众人顿时沸沸扬扬,好奇地探头探脑,却一时也不敢靠近。没人知道这位青扬君的脾性,只是人人把他传得妖不妖,神不神,魔不魔,君不君的,看他一动不动地立着,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他还有数不清的帮手,不知在哪里窥伺着。
二人背对着观礼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恨不得看到对方的骨子里。
落儿忙不迭地要把人推开,青扬君不住地递眼色,轻声轻语道:“落儿,我知道是你。”
落儿惊得瞪大了双眼,已是冷汗涔涔:“你说笑呢?”
“别人不知是你,可你这簪子骗不了我。”
如此近距离地看去,这青扬君分明很像乔天恕,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如果他们是一个人,他究竟要做什么?可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还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我本也无意骗你,有些事你早晚会明白。”
落儿惊异地盯着他看,小心翼翼说道:“乔天恕,真的是你?你不是术宗弟子吗?”
“我阿舅是术宗弟子,他是我的第一任师父,所以我实实在在是术宗的人。”
“你在这做什么?”落儿一时哭笑不得。
“来解天圣宫之危。”
“莫不是你能祈来雨?”
“若雨不能来,有我这个魔境中人捣乱,自是顺理成章。若雨能来,那也是大祭司神威不减,天佑大盛。”
他竟要代天圣宫受过?适才也多亏他出手相助,既如此,也只能靠他再登神坛,其他的日后再论。
落儿只坚定着一个信念:“我需要再登神坛。”
“你不惧怕外界流言,不担心我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青扬君说完这些,便又自嘲地笑了两声,“虽然我也不知道你闯入雩礼阵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我洞明世事人心,不似那些凡夫之辈,眼界掣肘。你想做的,我定会让你做成。”
当他们终于回转头,面对眼前的一切,才发现这天幕山顶起起伏伏,零零落落,凄凄惨惨戚戚,一片百废待兴之态。
众人慢慢回复了精神,从一片杂乱中重新梳理了思路,纷纷义愤填膺起来:“青扬君,不管你来此有什么目的,我们大盛的事,不容魔境插手!”
青扬君闻言,嘴角牵起一抹讥诮:“不容魔境插手?不管你们容不容,我已经插手了。而且如若适才不是我插手,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
他一点儿也不想理会这里的聒噪,一手牵着落儿,一步一步地登上台去,身后的声音又更甚了起来。
只是这些声音越听越不对劲。他恍然大悟,落儿此时女扮男装,还贴着小胡子,怕是人人都把她当成了传言中日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那人。所幸,落儿一脸严肃,好整以暇,没有注意任何旁的事情。
哼,随你们怎么编排!
在不远处的冷云展、宁夫人、施云儿俱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连眼也不敢眨一下,踏上台阶的脚步声如同重锤一样敲击着他们的心。
终于登上了神台,他们端立于最边缘,好让众人都看清自己。
青扬君道:“梅冼君,祈雨礼可以继续了。”
继续?没有听错吧。事到如今还如何继续?来参加和观礼的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满腔激愤正无处宣泄,总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继续下去。
“这成何体统,魔境的人竟上了我大盛的日月台。”
“青扬君,这是我大盛的日月台,不是你们魔境的山岳台,若是没什么事,请便吧!”
“诸位真是忘性大,我刚刚才救了你们,怎说我来此无事?”青扬君语音委婉却让人汗毛直立。
“你当真是好心来救我们的?”
“不然呢,祈雨礼没了我青扬君还就是不成呢!”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嘴角泛起不易察觉得意之色。
众人频频咋舌,摇头叹息,一副日子没法过了的光景,转而又把注意力投向了梅冼君。
“事到如今,我等是不相信这雨能祈来了。梅冼君,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吗?纵火杀人,鬼车灭门、围剿仙门、阻断祈雨礼,这一桩桩,一件件竟都与你有关。”
“看来传言非虚,刚才众人也都见到了那鬼车受你驱使。传言你早在二十六年前便从东梁习得了邪魔功法,天圣宫与东梁早已相互勾结,妄图灭尽天下仙门,收归天下灵力,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今证据确凿,又有众仙门亲眼所见,亲身所历,也无从抵赖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个高傲又孤单的人端立在神台之上满心疲惫地接受着众人的质疑。台下的言辞甚嚣尘上,沸反盈天,他的思绪却在飞速的旋转。
刚才一阵呼天抢地,血腥漫天,心中陡然升起的狂热快感让他还心有余悸,是祈愿礼的余孽没有错。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冰因大祭司,你的传人应是活的好好的,我已能感受到她的力量。
他手中依然攥着那支“罗浮”,眇理子啊,眇理子,你费尽心思做了一盘大局,还是死心不改地要置天圣宫于死地。二十六年前你没能将天圣宫一举覆灭,也亏得冰因大祭司早有安排。二十六年后神威再次归来,是你棋差一招,还是我们略逊一筹,也该一见分晓了。
所幸,自己刚才疯魔之时,并未将舍儿打翻下台。这次反噬发作还能留有一丝底线,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已不想做任何解释,一切都是徒劳,遂庄重威严地发令道:“无论如何,祈雨礼还没有完成,我们继续。”
下方又一次传来嘈杂的声音,不可思议之态显而易见。蓝舍儿亦是不可置信,在身旁轻声唤了一句“梅子爹”。
他给了蓝舍儿一道和煦的目光,让人瞬间体味到“一切有我”的踏实:“恭请大祭司进入雩礼阵,开启神迹。”
司礼进退两难地继续着自己的职责,此刻亦是死马当活马医,将未完之事完成,遂高声呼道:“进四拜,谢诸天地灵!”
青扬君立于神台之上,这个方位正好朝向观礼台,刚才一顿叫嚣的国君已不见了踪影,征太后和瑞王看戏一样的神态自若,拜向他们实是胸中作痛。
随着在场所有人全部地下跪参拜,身边的落儿也一丝不苟,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也罢,就为了这天下苍生,拜上一拜。
所有人拜伏于地,不可起身,不可抬头,不可直视,就这样伏地不动,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神启!”
遥远的天际线像裂了一道口子,翻云滚滚破口而出,呼啸而来奔腾而至,雷声轰鸣震耳欲聋,飒风招天旌幡乱舞,电光闪闪山峦摧崩。天黑得透亮,如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终于闪电荡裂了穹庐,雷锤击碎了阴霾,从天而降,千珠万珠,千丝万线,瓢泼倾盆,一泻千里,化为光舞着跳动着的精灵,拥抱着大地。
大雨就这样不期而遇地降了下来,直到所有人都淋了个透彻,还是目瞪口呆,如梦中未醒。
不知是笑还是哭,是惊喜还是悲痛,是恍惚还是清醒,是梦境还是现实,就这样放肆地让雨聚在手上,让雨进到嘴里,让雨淌入心底。
这雨从北到南,从东到西,铺天盖地而来……
……
在恍无人知的秘境中,一只巨兽睁开了眼睛……
雨过天晴,青草连茵,翻山越岭,撑舟渡河,一支收粮的队伍在蜿蜒穿行。
农户们早已等在村口远远地张望,大家已把粮食一袋一袋地堆放好,算着时间人也该到了。
“小七来了,小七来了!”
早有几人聚了上去,围前围后说说笑笑。
“武伯,王婶,大家都还好吧。”小七一边说着,一边勒停马车,跳下车来。
“放心吧,多亏了白府照顾,在这荒灾之年我们大家提前备好了粮。如今祈雨成功了,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大伙纷纷赞道。
“那就好啊,这是阿姐让我带来的药材,大家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好的,我们收下了,白家小姐事事思虑周全。伙计们,装车吧!”
“小七,走,先吃顿饭,过了晌儿再走。”武伯说。
“不了不了,不劳烦了,大伙都着急等着呢。我们自己备了干粮,就怕路上耽搁了,劳烦武伯让伙计快点装车。这是这次的树铜,您收好,阿姐说了,只能多不能少。”
武伯道:“好,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们抓紧装车,把这些带着路上吃吧,我们自己的手艺——春饼。”
“太感谢了,这真是好东西。”小七托起接过的春饼,鼻子凑前,那喷香喷香的味道就伴着热气席卷而来,人间美味足以慰藉旅途人。
他走到车队前给负责押运的兄弟们一人分了几张春饼,灾荒之年,民不聊生,为防强抢暗偷,药宗的师兄弟们一直隐藏身份帮着押运粮食。
他还特意留了一些,打算带回去给师父、师娘、阿姐和云儿他们。
几位农户大哥给这些兄弟们一一递上了大碗的茶水。真是家中有粮,心中不慌,这里有吃有喝,而多少人已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好在还没有兵荒马乱,血流成河。昨日祈雨成功了,就更不会了。”小七想着,知足地干了一碗晶莹的茶汤。
热火朝天地一顿装车之后,小七挥一挥马鞭,高亮一嗓:“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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