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征兆

宁子菡持续追问，这个问题似乎十分重要，其重要程度甚至能与一天三餐吃什么相对比。我总认为她会掏出一个本子，上面记载着当红明星的颜值排行榜。

        赵怡悦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都好看。宁子菡很烦人，但是赵怡悦很有耐心，她跟我讲题时，也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讲解我不懂的地方。每次都是我都觉得厌烦了，她还不知疲惫。

        宁子菡誓不罢休，她在追问这件事的耐心可不比赵怡悦低。这似乎已然演变成了一次攀比，比得是谁的耐心。真是奇怪的攀比呀！

        在她们进行一遍又一遍无聊地循环问道时，我都已经收拾完书桌了。干净，整洁，透露了着美。美得像是赵怡悦的桌面似的。如此想着，转头一看，真和赵怡悦的桌面相差无几。我尴尬地扶额，用我的手掌挡住了自己的脸。

        面对此等境况，我想着是否该重新收拾一下，不至于相似性如此之高。

        叮铃铃，叮铃铃的声响，这熟悉的声响又响彻整个校园。上课了。

        宁子菡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赵怡悦也收起了自己书桌上的数学题。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件事，听力训练！

        我把听力训练的练习册放哪了？

        重新收拾后的书桌虽然整洁，但我还未熟悉，这也就意味着，我并不清楚练习册在哪。

        铃声响后，接踵而来的便就是听力前一段舒畅、优雅的古典音乐。这音乐在我听来可便就不只是舒缓的了，它如同rap般紧凑，提示着我快找到那本练习册。

        我的心越发慌张，找的动作越来越大，快要把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书桌，重新弄乱了。音乐结束了。听力开始念题干了。我还是没有头绪。

        此刻有人轻轻地戳了一下我的手肘，很轻，轻微的触感却能感受到那人的温柔。我转过头，看着我美丽善良的同桌。我原以为她要跟我指出我的练习册在哪。

        “一起看吧。”

        我低着头看着她的练习册，没看清她的脸，不知是否带着一分笑意。这样的事也并非第一次发生了，我拿出了我的草稿本。

        我们同时注视着同一道题，目光聚集在同一处。

        题干念完了，听力正式开始了。

        听力的过程说长，对我来说真的很长！听力的的过程说短，看着赵怡悦意犹未尽的模样，真的短呀！

        听力答案不需要谁来公布，它就静静地躺在练习册最后几页。对答案简直是一种酷刑，我只知道我没听懂，所以我又能答对多少题，只取决于我的第六感有多强。

        赵怡悦可不知其中的苦涩，她只知道做完题该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二十道题，一点也不多。不一会儿就对照完了。

        我的运气还不错，只错了七道题。我这正沾沾自喜呢？

        我就听到了，赵怡悦的叹气声。我偏头，偷偷看向她的草稿本。她错得不多，一眼就能数清，三个。

        赵怡悦发现了我的不良企图的眼神，微微笑了。

        “你都看到我错了三个了，也让我看看你错了几个嘛？”

        “不要。”我当机立断，这我哪能让她看到我错了那么多。连忙要把草稿本护住。

        赵怡悦做事一直都讲究，做比说快！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草稿本上，我一看到那只纤纤玉手，我便就不忍心从她手里抢过。

        “七个？”赵怡悦数了数错误的数目，也没说什么。

        我也不敢看她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就像是个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心中满满都是不安。

        赵怡悦直接把草稿本递了回来，接过来的时候，似乎是在笑。

        她按照习惯，翻开了练习册后面的听力原文，开始看自己为什么会听错。而我没有练习册，所以我能做的只是慢慢悠悠地寻找听力练习册，总不能明天还和赵怡悦公用一本。好像还不错，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未停下。

        铃声又响起了，晚自习开始了。

        今天是数学老师的晚自习。数学老师总是拖堂，但是她从未占用过晚自习的时间。她总是知道自己的作业，不给晚自习的时间是做不完的！

        我的听力练习册还没找到。不过没找到也只能就此作罢，数学作业要紧一些。数学作业倒是十分迅速地被翻找了出来。

        翻到今天需要完成的部分，数学真是我一生之敌。我只是看看那些题目，完全想不到与课上讲的那些到底有什么关联。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公式。函数的各种性质在我眼里就是几胞胎，我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有什么区别，什么时候是该用这个，还是该用那个。

        不过不是所有题目都是恶魔，还有小恶魔，是我能处理的部分。开始翻着笔记，与那些题目决一死战。暗暗发下誓言，冲锋。

        做题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就那么快。埋下头，明明还未做完几道题，抬起头时，天已经暗了。窗外只有黑暗，还有走廊的昏暗的灯光下吵闹的人群。下课了！我太专心了呀，都未听到下课铃声。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和我一样，同样未听到下课铃声的只有我可爱的同桌了。赵怡悦不知在跟哪道题较劲，在草稿本写着演算过程，写了点又用笔划掉了一些。我看着她在本子上写写画。她的字很好看，即使只是毫无意义的划线都那么优美。

        不知不觉出神了。这时我赶紧趴在书桌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有些太过于痴汉了。脸埋在手臂中，手臂都感觉到了那燥热。

        上课铃没多了一会儿就响了，可能与我察觉到下课的时候其实已经过去了太久了。

        人生可不只有数学作业，还有着语文作业、英语作业、物理作业、化学作业、生物作业。人生的意义可真是太多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可太悲催了呀。

        其实今天的作业也没上述那么多，但是高中生的日常也不算夸张。我即使很笨，但每天的作业都没有拖欠！骄傲！不过如果你有个学霸同桌辅导，你的作业怎么可能做不完。

        另一个经典就是张星洲和宁子菡，或许不止宁子菡。张星洲他周围的所有女生都享受过他的辅导。张星洲面对问题从不拒绝，听说讲解详细并且耐心。我可从没有问过他，赵怡悦可以解决我所有的疑惑。

        ……

        “你坐那边去！”一抬头就是宁子菡的指使。

        现在什么时间了？教室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同学们都离开了不少。

        第三节晚自习！

        走读生都不用上的晚自习，他们会提前离开学校，回到家中学习。如果有人羡慕住校生的第三节晚自习的话，也可以向学校提出申请。显然我就是十分羡慕住校生的其中一位。可是居住在学校，对我和对同学都是一种极其不负责的做法。我只能选择继续上第三节晚自习，体验一下住校生的生活。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很羡慕这多余的晚自习。所以申请的人并不多，简直是凤毛菱角。同班的似乎就只有张星洲了。王文杰可能离开的时候跟我打招呼了，自然我没有听到。

        回到这个宁子菡的要求，我也习以为常了。平时我也没少去她的座位。刚要起身时，赵怡悦没有起身让我离开。

        “不，你就坐这里。”赵怡悦还低着头，跟数学题较劲，只不过是不是之前哪道已经不清楚了。

        “为什么？”宁子菡先我一步问道。

        “你太吵了，我要学习。”赵怡悦抬头，一脸正经地盯着宁子菡的眼睛说道。

        我站在座位那，十分尴尬。看着两个女人为我较劲。为什么，我不知居然还有享受呢？

        宁子菡一扭头带着自己的作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张星洲似乎对这一切感觉到了诧异，十分不情愿地站起身了。

        我舒舒服服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个位置真好。看着赵怡悦一脸正经的模样，真像个天使。她这时像个荣耀归来的天使般脸上也洋溢着自豪。

        晚自习上课的铃声响起了，为什么我总是听到的都是上课的铃声呀。这不正常。我这第三节晚自习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做，这也是为何大家都不选择多上这节晚自习，住校生认为这是折磨的原因。

        这我也是十分好奇，为何张星洲要上这第三节晚自习，是为了多看几眼宁子菡吗？张星洲多数第二节晚自习就开始睡觉。

        这空旷的桌面，引得我深深的思考。想根据我的同桌在做的事情，给自己找点事情。

        我悄悄把视线转移到她那边，她正转过头来，似乎要说什么。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交，我很少能看到她的瞳孔。那灵动的目光，婉转美妙而又琢磨不透。我们俩因为这奇妙的意外，都楞住了忘记了自己的话。

        “你怎么有那么多事情做呀？”我想起了我的本来想要说的。

        “五三呀。”她把她思考数学题的出处拿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嘛。”

        “下午给你讲的知识点，你搞懂没有？”赵怡悦这时才想起自己本来所想要询问的问题。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痛苦并快乐的时间的到来拖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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