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借面

“东风染尽三千倾，，折鹭飞来无处停。”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稻田，晚上出来散步，偶尔还会看见有人拿着电筒，在田间地头窜动，这是在捉黄鳝改善伙食呢。或是拿去卖掉，或是自己吃，黄鳝可是补血的好东西呢！

        苏妈妈也要种红薯了，苏云彤在旁边递红薯，看苏妈妈将有芽的红薯切开，切开的每一块上都带芽。苏云彤顺便也囤了三个红薯。

        苏云彤见缝插针地往黑洞灌水，因为和搬运泥土比起来，搬水更有难度：首先得将水装在桶里，再送入空间，所有的事情得趁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做，不然桶里的水瞬间没有，会把人吓晕掉的吧？！

        不过，苏云彤发现经过这两周多时间的灌水行动，和空间的契合度更高了。水缸里如果只剩半缸水的话，把手伸进去，水就进入空间了；现在苏云彤可以一次运送大半缸水进入空间了，不过一天次数不能超过一百次，否则头晕。苏妈妈发现苏云彤一天到晚都在压水，但是看了看水缸，永远不满的样子。水缸漏水吗？看看地上，是干的呀！莫名所以！

        晚上进入空间的时候，苏云彤看到空间的土地又大了，除了最初的空间大小，直径又往外延伸了5米左右。

        黑石头，是对最除空间的那块土地的称呼，苏云彤一直觉得这就是黑石头本体。

        不是没有想过种植的问题，苏云彤在黑石头外的地上都种过了，种子放进去，浇上水后，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就连蚯蚓都不能存活！还特意刨出来看了，种子没有发芽。

        可能是要自己收集的五行物质真正齐了，才可以？

        没有答案，那就继续做着呗！

        毕竟，空间的扩大证明自己的做法不是无用功啊！

        初候螳螂生；

        二候鹏始鸣；

        三候反舌无声。

        此时田里的秧苗已经深绿，田野里一片生机。

        下午放学，杨霞说，她妈妈昨天去五队做了一些水叶子面回来吃，好好吃哦！馋的邓霞，邓红和苏云彤流口水。末了，还说，要加几个鸡蛋更好吃！

        晚上回来，苏云彤就给爸爸说了，要吃水叶子面。

        等吃过晚饭，大家过来聊天的时候，苏爸爸就打听了这件事。

        第二天，苏爸爸早上装了一袋麦子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袋面粉，说：“明天去做点水叶子面来吃，里面加点鸡蛋。”

        苏爸爸这效率！苏云彤内心点赞。

        第三天放学回家，苏妈妈递了一个篮子个苏云彤，里面装有两斤面粉，3个鸡蛋，给了苏云彤五角钱，让苏云彤去五队做水叶子面。

        五队离苏林并不远，一条小路直达，村口过去第二家就到了。

        据说这家很早以前开过面厂，现在重操旧业，做起面条自然是得心应手。苏云彤在这里还看到也是过来做面条的二婶和大伯婶。二婶是邓红的二婶，反正她和邓红年龄差不多，辈分也一样，这样叫也没有错。

        至于在这里看到大伯婶，苏云彤很吃惊。毕竟大伯家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连她这个孩童也知道了。吃惊的是，收割麦子的时候还听说她生病了，就好的这么快？！好得连水叶子面这么好吃的面，也赶在了高效率的苏爸爸前面了？

        大伯婶皮肤很白的人，胖嘟嘟的，眼角略有些下垂，脸上的褶皱倒是比同龄人少，只是看上去皮肤有些浮肿。眼角下垂有些向三角眼的，这样的面相不好相与啊，苏云彤暗戳戳地决定离远一点，没有事情不要去招惹。

        礼节上还是恭敬地叫了两位长辈，“三婶，大伯婶，你们也在这里呀？”

        “嗯，苏云彤，你也来做面啊？”三婶回答。

        “彤彤，你们家的面粉多吧？”大伯婶问。

        “没有多少啊！我爸就去磨了一袋。”苏云彤心想，叫得可真亲热，我妈都没有这么叫我呢！

        “一袋那么多，你们三个人怎么吃得完啊！借点给你大伯，好么？彤彤啊，我的身体又不好，你大伯他最近一个人忙，人都瘦好多呢！你看大伯家里穷啊，啥都没有。我就想借点面粉给他补补！行不？你看你家好富裕哦，还有鸡蛋可以吃呢！”大伯婶面有可怜之色，苏云彤却看到了眼睛里的狡诈之光。

        “我家就那么一袋啊，也好少哦！我爸爸也需要补呀！你们还没有开始农忙，我爸爸就开始忙起来了。你们结束农忙，他也还在忙。他还去你家帮了忙的！大伯婶，要不，你借几只鸭蛋给我，夏天吃鸭蛋对身体好！我也给我爸爸补补呀！”苏云彤心想，你还骗小孩，如果你不是那么胖胖的样子，白白的没有晒过太阳，我就信了！鸡蛋是我家鸡下的呀，鸡是我妈养的呀！你不养鸡，你懒你还有道理了！

        一旁，三婶撇了一下嘴，看不惯这种骗小娃娃的，借给你，还不晓得最后落到谁的嘴里了，哪个晓得你还不还哦，反正村里人是不愿意借给她的。

        三婶和大伯婶来得早，这才说话的功夫，他们的面已经做好了。

        两人各自给了加工费就走了。

        苏云彤看到老大爷把面粉称了，四斤，说一角钱。然后将面粉倒在面板上，中间刨了一个窝，把鸡蛋打进去，搅拌，边搅边放水。又放了一些盐和白色粉末，揉搓，等揉搓得差不多了，放进搅面的机器，出来的是面片，如此两次以后，出来的就是面条了，面条比筷子细一些，微黄。大爷把面条放进篮子里，苏云彤闻了闻，麦香味。可以期待的美味！

        把钱付给大爷，道了谢，提篮回家。

        今晚不用做饭，就吃面。

        等突突突的拖拉机声音响起，天色已暗，苏妈妈舀了三瓢水倒入锅里，盖上盖子，吩咐苏云彤烧火。

        切了一点葱，洗了一点青菜备用。再拿出三个大碗，放一些酱油，辣椒酱，花椒粉，葱在碗底，再把昨天晚上吃剩的回锅肉，每个碗里放一些。

        苏云彤急忙说：我不要肥肉！

        等水开下入四分之一的面条，搅散，等再开放入一点水，加入青菜，等再开了就吩咐苏云彤避火。舀一些汤在碗里，再将面条并着青菜捞进三个碗里。

        三碗面条端到桌上。

        苏爸爸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苏大伯家的苏老大，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洗脸盆大小的盆，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小碗。看到桌上的三碗面条，苏老大咽了下口水，喉咙动了动。

        苏爸爸问他：“吃饭了没有？没有吃的话，就在这里将就吃吧。”

        “没有，我马上就吃回去吃。”苏老大推辞。

        “没有吃啊！那就在这里吃！”说着，苏爸爸就拉他坐下。

        “真不用！”苏老大边说边放下手里的碗说：“四爸，这是我家泡的白菜，你尝尝好吃不？我妈喊我来借点面粉，说我家的麦子还没有拿去磨，等磨了再还回来。”苏老大摸着耳朵，有些不好意思。

        “没问题。你先吃面，吃了再舀给你！”苏爸爸说。

        还要再推辞，苏爸爸已经把筷子塞到他手上。

        “快点吃，水叶子面，面沱了就不好吃了。吃了，不够又下！”苏爸爸说。

        苏云彤开始再生火，苏妈妈又重新拿了一个碗，再打了一碗蘸水，又下了四分之的面，还好葱没有用完，不用再切。

        “你和玉芬的事怎么样了？”苏妈妈问。

        “没有什么问题了！等谷子收了就差不多了。杨三哥说有个活，过两天我跟他出去干活，等割谷子的时候回来。到时候手里有点钱，也好办婚事。”苏老大回答说。

        “那你可得看好你的钱，不要让你后娘又给你哄过去。”苏妈妈说。

        “我晓得。”苏老大说。

        “这又不是第一次。你在外面打工也有几年了，手里就是存不住钱，老是被她哄走。以后结婚了，就把钱交给你媳妇儿，我看玉芬是个有成算的。以后两口子勤快点，把日子过好！”苏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谢谢四婶婶！”苏老大说，心里是真心感激。后娘不靠谱，只顾着自己；老爸也不管事。自己的日子有多难，自己心里清楚。就像这一碗面，自己在家有多久没有舒坦地吃过饭了……

        等苏老大吃完，苏爸爸要再给他夹一些面，他竭力地推辞了，就坐到一旁不说话。

        苏爸爸变放下碗筷，给他舀了一盆面粉，不是看要溢出来掉在地上可惜，肯定要给他堆个尖尖的。

        苏老大双手接过，道谢，端着面粉回家了。

        一家三口继续吃面。

        “你那个大嫂，每次都说借，哪次还过？！从来都说空话，支使小的来。有本事她自己来，看我借不借给她！”苏妈妈等人走了后，愤愤地说。

        “她不是拿了东西过来的嘛！”苏爸爸说。

        “就一碗泡菜！她也好意思，一碗泡菜换一盆面粉，她算得才精呢！你大哥也不管管她！”苏妈妈仍然气未平。

        “他们也就那情况。你看苏老大瘦得麻杆式的，你大方点嘛！就当做好事吧！”苏爸爸仍然哄着。

        “不是看到苏老大，那么早就没有妈了，可怜得很，我才不借！”苏妈妈说。

        “你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来，来，来，吃饭吧！你今天煮的面好吃，比我在外面吃的都好！”苏爸爸小声地劝慰说。“不要气，对身体不好！”

        不过苏云彤也没有说今天碰到大伯娘的事情，不然又得一番闹腾。

        家和万事兴啊！

        就当日行一善吧！

        有面粉还借，我家的是大风刮来的吗？

        苏云彤夹了一颗泡白菜，脆脆的，还挺好吃！

        大伯娘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泡菜真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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