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病了

吃了夏至面，一天长一线。

        爱玩夏至日，爱眠冬至夜。

        不到冬至不寒，不至夏至不热。

        苏云彤最近一直在灌水，囤土，捡碳灰，枯枝，枯叶，但凡能入眼的，无主的，都被她搬了个遍。

        但是还有一样她不知道怎么放到黑洞，那就是人类文明的起源—火。

        实在不知道怎么做，不能用手搬。她甚至将家里的火柴偷偷拿了几盒放到黑洞内，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我一定有什么还没有想通。苏云彤在幼儿园里，从上学想到放学，也没有想出什么来。

        苏云彤决定放松，和小朋友一起玩耍，没准就有什么线索了呢？

        这天，四个小女生又聚在了一起，邓红，邓敏，杨霞和苏云彤。村里，小女生是小女生的圈子，小男生是小男生的圈子。女生嫌男生粗鄙，男生嫌女生跑不快，基本不在一起玩。

        “听我妈说，邓小兰的脸上长疮了，满脸都是，好吓人哦！”邓敏说。

        “是邓婆婆家的那个邓小兰吗”苏云彤问道。前阵子割麦子的时候见到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皮肤不见得有多白，但是脸上干干净净的，大好的年纪也是清秀小佳人一枚啊。

        “就是她！我昨天还看到过，说是前些日子到镇上的卫生院看过了，已经有一周多了，还没有好！”杨霞说。

        “我刚刚还看到她了，说是要到苏婆婆那里看看！要不，我们去看看吧！”邓红说。平时足不出户的榜样人物，原来内心里是这么喜欢热闹的人。

        “好啊！好啊！”大家纷纷表态。农村本来事就不多，不凑热闹成天多无聊。

        四小只跑到了村子中间，看到有一户人家敞开着门，正对着堂屋。堂屋门口正是邓小兰和她妈妈。打了招呼，就围着看。

        邓婆婆年纪也不大，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是辈分高。是那个年纪少有的能认识字的人。据说，祖上有人行医，到她这代，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常识是有的。

        招呼过后，大家把目光投向邓小兰。只见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红色的小疙瘩，有的还大的发亮。下巴也多，脸颊两旁三三两两散落一些。

        苏婆婆吩咐邓妈妈回家拿了一个洗脸盆过来，还有一张洗脸帕。然后指挥邓小兰到厨房里去烧一锅开水。

        村子不大，邓妈妈一会就拿过来了。水也烧开了。

        邓婆婆接过洗脸盆，将帕子放在盆里，舀着开水放到盆子里，顺便撒了一点点盐。

        然后将盆放到屋檐下，等它晾凉了。

        “加点冷水就凉了，邓婶。”小兰妈妈说。

        “我知道。但是小兰这个脸上的皮肤有些严重了。冷水不一定干净，以后你每天给她洗两三次。加一些盐。等会，我再给她抓点草草药，你给她熬着喝。”

        邓婆婆说完，转头看向邓小兰：“你过来把帕子拧干，轻轻洗，不要把疙瘩擦破了。”

        又看到邓小兰浓密的刘海，说，“回去把前面的刘海剪了。你这样不透气，不容易好。”

        小兰答应着，嘴里还说谢谢邓婆婆。

        “邓婶，小兰这样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奇妙就长了这么多疙瘩？去年也有，但没有这么多，自己就好好了。今年长这么多，到卫生院搽了药也没有用，还越长越多！”小兰妈妈问。

        小兰妈妈问的，也正是苏云彤想问的，当初自己下巴上的疙瘩就没有完全下去过，好了一些，过一段时间有长，反反复复，烦得不得了。基本是连化妆也不能，大家都说她朴素，可是谁知道她的内心也想变成一个皮肤光滑的美女—艳光四色的那种，谁想素面朝天啊！

        可是医生怎么回答：“可能是内分泌的原因。你平时工作压力不要那么大，睡眠要有规律，不要暴饮暴食，……”。遇到有的医生说你免疫力低下，还给你推销各种提高免疫力的产品。苏云彤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钱。

        “中国有句古话—汗出不见湿，若汗见湿，乃生痤疮。”邓婆婆说。

        “我不懂。”小兰小声地说。

        “就是说，出汗的时候，如果你去吹风，或者是洗冷水，本来要出来的汗一下就出不来了，就留在身体里作怪。你家里现在还是用井水吧？井水更凉，前段时间割了麦子，出了汗，是不是回家就用井水洗？”邓婆婆耐心地解释到。

        小兰回忆了一下，“是呀，干完活，太热了。我没有喝井水，但是的确用刚打起来的井水洗脸了，凉快得很！”

        “年轻人，要注意啊！尤其是女人，太冷的东西少吃少碰，不然以后有得你们受。那些奇奇怪怪的病最喜欢寒和凉了。还有你们四个女娃子，记到了没有？”邓婆婆指了指四个小朋友，加一个少女。

        “记到了！”铿锵有力的回答声。

        邓婆婆又说：“以前有佃户给地主家干活，也是这么热的天。干了一上午的活，这个佃户很热，中午的时候就蹲在过道，吹了穿堂风。晚上睡了，第二天就没有起来。”

        “他为什么没有起来呢？是累到了吗？”杨霞问。

        邓婆婆：……

        苏云彤则想得更多，前世大家都在空调房里，炎热的夏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开着空调。到了后来，身体几乎就没有出汗的感觉了。

        这就是所谓，汗没有出透，就会在身体里作怪，得一些奇怪的病吗？

        苏云彤觉得邓婆婆真是高人，治病直达根源。

        等小兰洗完脸，苏婆婆就到屋子里抓了一些草药，装在黄纸里包好，三个纸包，交个小兰妈妈：“一个纸包熬三次，熬的时候加点艾草和青蒿，你家里晒得有把？熬了以后，这个药渣渣再熬水给她洗脸。”

        “有的，有的！谢谢邓婶！”小兰妈妈接过纸包道谢。“邓婶，多少钱？”

        “一角钱。对了，小兰的洗脸盆和洗脸帕你单独给她用，不要混在一起了。她这段时间皮肤弱，容易沾染其他细菌。”

        “那就太感谢邓婶了！”小兰妈妈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手帕取了一角钱递给邓婶。一角钱真心少，去卫生院还一次还一元钱呢。还越医越坏！这个看几天，小兰好了的话，再提点菜什么的过来感谢一下。后来，不到一周，邓小兰脸上已经好了大半了，小兰妈妈提着些家里自制的盐菜和两个鸡蛋感谢了邓婆婆一番。

        告别了邓婆婆，邓敏邀请大家去她家玩。

        小暑过，一日热三分。

        伏天热得很，丰收才有准。

        7月的第一天，老师发完彩虹糖，就对小朋友说：“你们以后就不用来上学了。等9月1日就去报名上学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家长吧。”。

        听完这些话，其他小朋友都没有反应，只苏云彤泪流满面，终于告别幼儿园了。不过这个毕业也太草率了吧。前世，侄儿幼儿园读完，可是被老师们郑重地嘱咐，毕业典礼，家长务必到。弟弟弟媳没有时间，她正好在，就去参加了。园长，老师，家长，学生代表致辞就一个多小时，才艺表演又一个多小时，念《毕业诗》，，小朋友们依依不舍，抱头痛哭。末了，还要穿着所谓的“博士服”，照相。才算结束。

        每天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女儿，苏妈妈对苏云彤这种成天不落屋的行为真是习惯了。

        又逢赶集日，苏妈妈带着苏云彤到集市。

        一碗美味的酸辣粉以后，苏妈妈将苏云彤带到了专门卖家禽类的地方。看着毛绒绒，黄黄的小鸭子，苏云彤觉得萌呆了。

        “妈，我们买点小鸭子吧！”

        “好！大哥，我选十只小鸭子！”苏妈妈痛快地说，并让卖鸭的老大哥选十只。

        背着十只小鸭回家，苏妈妈心情极好！

        看着苏妈妈的笑容，苏云彤觉得，她妈妈怎么笑得怪怪！。

        中午凉拌了一个番茄，上面放上白糖。浓浓的番茄味，这个绿色无污染自然成熟的番茄实在太美味！

        饭后，苏妈妈给苏云彤一个小木棍说，“以后这鸭子就由你来养了，这就是你的学费！”

        苏云彤：……

        这个暑期，苏云彤又增加了一件事情：数鸭子。

        这一天早上，苏云彤将小鸭子装到篮子里，提到尼姑奄旁边的小河边，把放到小河里玩。

        拣一些枯枝和枯叶，看四线无人，闪身就进入了空间。将前些日子放在空间的红薯拿出来，苏云彤坐在一个草甸上---是的，空间里已经初步具备休息室功能。空间里有，草垫子，有小碗一个，筷子两双，盐若干……这段时间陆续地囤货，放鸭子的时候就可以到空间里躺一躺，打个盹什么的，好不惬意。

        和往常一样，用三个砖头拼一个品字行，将枯叶和枯枝用火柴点燃，燃烧了一会儿，再放入在村口捡的未燃尽的碳灰。最后放两个红薯在里面。

        为什么要这样？在家里烧红薯不是更方便吗？

        这是苏云彤才发现的，可以增进火元素的方法。自从第一次在空间里擦亮了火柴，就感觉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破土的声音，苏云彤甚至把种子挖起来看，还是没有发芽。与空间的契合度又增加了一些的苏云彤觉得，这个火是好物，但是倒入黑洞内却没有这种感觉，于是就决定要在空间多生火，也许这才是空间吸收火元素的正确方式。

        哎，最近又和小伙伴们疏远了！

        晚上，苏爸爸回家，给了苏云彤一个电子表，用金属项链穿着挂在脖子上的。苏云彤喜欢极了，这样随时都可以看知道时间了。

        苏妈妈数落苏爸爸说：“你又花钱！她看得懂不？！”

        “她马上要读书了，有个时间方便点。看不来可以教嘛，她又不是憨憨！”苏爸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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