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回心死之人难赏美景矫首难见美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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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南宫稷霎时挑起眉毛,一脸意外惊喜的模样瞬间落入凌枫眼中,凌枫立马拍手笑道:“哈哈,果然南宫兄跟我等凡夫俗子也没什么区别,也是喜欢美人的!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南宫稷翻了个白眼,虽然心中有万分不屑,却并未辩解半句。
“哎,我可是头一次见南宫兄的脸上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还没见着美人呢,我倒是先看着惊喜了,这下可必须要带南宫兄一同领略那美人风姿,赶紧赶紧!若是去晚了,可就见不着美人了!”
犹豫片刻,南宫稷还是戴上了帷帽,随凌枫出门去。
南宫稷才得知“彼岸花仙”的事情,并打算去遥山碧水一探究竟,偏巧这“彼岸花仙”竟自己飘到他跟前来,刚巧这里也极有可能是那“冥花杀人魔”的目的地,怎么就这么巧呢?
哼,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南宫稷猜测,这“彼岸花仙”分明就是那“冥花杀人魔”,虽说他从未见过那“彼岸花仙”,如此推测显得非常武断,可他的直觉向来灵敏。
而今正是夕阳西沉的黄昏时分,含香县城的宽敞的石板街道上被泛着粉嫩红晕的金光铺满,行走于这大道之上,好似走在金光彩云间,这感觉分外奇妙有趣。
南宫稷不是第一次来含香县,也不是第一次见这般美景,只是与他这般一“心死之人”而言,再好再美的风景他也无心欣赏,只觉得浪费又可惜。
“南宫兄,瞧见了吗?远处那栋高楼便是含香楼了,听说那本是某位帝王为他最宠爱的妃子而修建,专做欣赏歌舞之用。后来王朝覆灭,这原本有着‘宫中明珠’之称的奢靡楼阁,便成了流落民间的风景,供人随意观赏。”
南宫稷不禁冷笑,帝国兴衰、王朝更迭,亦如同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一般,都是自然规律罢了,皆是凭人力人心难以改变的东西。
哪怕拥有一个以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的开国帝王,在大厦将倾之时,终会落得帝王昏聩无能、超重腐败横行、内忧外患的局面,呵,哪怕是开国的那位明君在世,也无力回天。
仿佛眨眼转瞬之间,二人已至那高台楼阁之下,驻足仰望,更觉其巍峨与奢靡并存,仿佛有一种诡异而奇特的美感。
凌枫忽然又用力晃着南宫稷的胳膊,在他耳边一阵聒噪:“南宫兄,快看,这可是每日香水最为瑰丽美颜之时,快看快看,多好看啊!”
南宫稷也稍稍吃了一惊,明明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河流,此时在日暮辉光映照之下、两旁楼阁倒影相称之中,竟泛着七彩粼光,似揉碎的彩虹,又似剪碎的绸缎,的确是一片让人意外的好景致。
每次心中有所触动、泛起涟漪之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她也能看到此景才好”,无限伤感顿时自心底涌起,似一杯苦酒浇在心头,让人好生疼痛。
此时那河面之上却遥遥驶来一艘游舫,似凫于水面的巨鹜一般缓缓地漂来。
凌枫又是拽起南宫稷的胳膊一通聒噪:“南宫兄快看啊!”
南宫稷终于有些忍无可忍的叹了口气,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给择下去,说了句:“我不瞎,看见了。”
凌枫那兴奋劲头却丝毫未减:“哎,你看那游舫漂亮吧?据说那‘彼岸花仙’正是乘着那游舫从遥山碧水过来的!”
南宫稷不禁有些狐疑地皱起眉,从遥山碧水乘游舫过来?虽说水路的确可达,却少说也要十天半月,若那“彼岸花仙”这些日当真在游舫之上,那倒是可以排除嫌疑了——“冥花杀人魔”四处犯案之时,“彼岸花仙”应当一直在那游舫上漂着呢。
“她抵达含香县之日,便乘着那游舫顺着这香水河将含香县游了一遍,可实际却是让城中之人大饱眼福将她这道美景先赏了一遍。”
南宫稷觉得他这话里带着点味道,扭过头来一看,果然是一副酸到不行的神情,嘴都撇成了瓢。
凌枫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心中的酸水吐了出来:“嘁,没看到可真是太可惜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我也想大饱眼福呢!”
无论这美人被描述得多么天花乱坠,无论有多少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他对着女人的容貌姿色都毫无兴趣,他只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那“冥花杀人魔”,以及,既然出身于遥山碧水,同那魔君朗坤是否有干系。
不光是那含香楼周围,就连河道两旁也都围满了人,貌似都是为了那美人而来。
凌枫又道:“听衙门里的兄弟说,这美人每日会在夜幕降临时分选出几人作客,每晚一舞,只给这几位客人看,若是运气好的,最后还能留下,与美人共度良宵,啧啧,真是让人羡慕。”
南宫稷听着便意兴阑珊,哪怕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供人这般观赏,便与街边商品无异;若是不知自重、自轻自贱,原本十分的美貌也褪了大半。无趣,实在无趣。
行走江湖数载,南宫稷也见过不少风尘女子,各式各样、各种姿色的都有,却从未有一个女子能吸引他的目光。
此时,凌枫抬起头,仰望着含香楼:“那仙子在含香楼中落脚,每晚便在这楼中起舞迎客,想必当年那帝王所见之景,也不过如此。”
眼看着夜幕将落,男人们纷纷挤在在含香楼前,拼命地朝着楼前的几个女子伸出手叫喊着,都想求得女子手中的花笺,有了花笺,便能成为今晚的客人,一睹佳人的倾世芳华。
南宫稷不想嘲笑这些凡夫俗子,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天性,帝王愿意为佳人修筑高楼,男人们愿意为了看陌生女子一眼排长队、撒千金,哪怕是他自己、这修行十数载本该清心寡欲的仙门之人,也不能免俗。
虽然他对其他女子毫无兴趣,可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落得如今这下场,也全败一女子所赐。他心中并无怨恨,只有悔恨和不甘。
南宫稷兀自思量见,门前的几个女子已经将今夜的几个花笺分发出去,那几个男人有老有少,有贫有富,他们皆紧握着手中的花笺,欣喜若狂地欢呼庆贺着。
凌枫不禁有些失落:“哎,果然是要挤在前面才能有份啊,我们今天来的还是太晚了,南宫兄,明日可要早些来、挤在最前面才好!”
南宫稷一阵无语,如此毫无仪态、形象可言地拥挤叫喊,他可做不出来。
可他还是低声问了句:“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
凌枫立即扭过头来:“嗯?你指什么?你说要见这美人吗?那当然了!”
南宫稷又问“若是不想看歌舞,只想看一眼人呢?”
凌枫笑笑,抬起胳膊、踮起脚、搂住南宫稷的肩,意味深长地瞅瞅他,反问了句:“你觉得其他人是为了看歌舞吗?”
“……”南宫稷翻了个白眼,明明不想辩解,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若她舞技过人,自会有人为歌舞而来。”
凌枫拉下眼皮,摆出了个“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表情。
南宫稷不想将心中计划告诉凌枫,干脆又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凌枫还一脸不甘心地戳在那儿,是不是地踮起脚往前面看,可眼看着那几位客人已经被请入含香楼,他只能小声嘀咕着:“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几个……”
南宫稷问道:“客人是谁选的?”
“听说每一位客人都是由那‘仙子’亲自挑选的。”
南宫稷眉心微蹙,仅看刚才那几位客人,倒是看不出什么规律。
南宫稷倒是希望只是他多心而已,但愿那“彼岸花仙”只是一位迫于生计而以色谋生的女子而已,而不是一个打着以色谋生的幌子来挑选下手对象的杀人狂魔。
眼看着今夜已无望见美人,凌枫只好败兴而归,干脆拉着南宫稷去喝酒,闲聊中,又聊起了案情。
“南宫兄,你说那杀人魔究竟来了含香县没?若是没来还好,若是来了,她为何又不动手呢?”
南宫稷只问了句:“含香县可有说书人说了‘鸳鸯孽’?”
凌枫撇嘴笑笑:“但凡是个惜命的说书人,现在可都不敢说‘鸳鸯孽’了。”
二人抵达含香镇的第一天,南宫稷便教凌枫见过了本地七、八个有些名气的说书人,问问他们谁最近要说“鸳鸯孽”,那几人一听“鸳鸯孽”皆是面如土色、讳莫如深,只有一人偷偷对凌枫说,至少先缓一缓,过段时间再说。
南宫稷想教一位说书人用那“鸳鸯孽”引“冥花杀人魔”出来,可凌枫问了一圈,却没人愿意配合。性命关天,南宫稷也不想强迫他们,只好作罢。偏巧这“彼岸花仙”又来,便想着先从她这儿着手调查一番。
凌枫忽然往南宫稷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问道:“哎,南宫兄,说来,你可是仙门中人,有关‘鸳鸯孽’之事,你可知其中几分真、几分假?”
南宫稷低声道:“不知。”
“哎,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好歹也是你们仙门的事……”
“非我门中之事,仅听传言,难辨虚实。”
凌枫叹息不已,只好又端起酒杯,沉吟片刻,他又问道:“那不知你们仙门中有关那‘鸳鸯孽’的传闻是什么样的,可跟故事里说的一样?莫非那‘虞美人’与聂巽当真留有后代?”
南宫稷眉心生了个疙瘩,却只是闷头喝酒,并不说话。
凌枫明显看得出南宫稷心里有事,却想不通他为何是这般反应,难不成……那些传言还跟他有关?
凌枫暗暗冷笑,故意说道:“我觉得他们后人肯定就在你们仙门之中,算一算,怕是也已经有你我这般年纪,说不定就是你的同门呢。”
“休要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南宫稷将就被猛地搁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后便起身直接离开酒肆。
“南宫兄,哎,你别生气啊,哎哎——”凌枫将碎银子往桌上一扔,赶忙出去追,可眼看着南宫稷只是步行而已,他在后面撒开腿猛追竟也追不上。
南宫稷只身返回落脚的客栈中,提着两坛酒上楼去,关起门自斟自饮。
有关那虞霏娴与聂巽后人的传闻的确有,而且,还真跟南宫稷身边之人密切相关,只是他与陆霄都未曾相信,只当是旁人为了挑拨而凭空捏造的流言罢了。
但仔细想想,这其中的确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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