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失去

“说吧！谁叫你了？”文树说。

        秦书：“你真的要知道？”

        “废话。”

        “是夏听。”

        文树真没想到：“…他找你干什么？”

        “他说他可以帮秦爱国还钱。”

        “…他哪儿来的钱？找他爸吗？”

        “嗯。”

        文树：“然后呢？”

        “然后我让他滚了。”

        “…他提什么要求了？”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吧！不过100万又不是几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拿出来。

        “你想什么呢？我没那么值钱，不过他认为有人值。”文树能感受到秦书最后的愤怒。

        是谁他也知道了。

        “所以你没答应他？”

        “嗯。”

        其实这根本与秦书没有关系，现在看来他好像承担了全部担子。

        来到吃饭的地方，文树看到沈司和江筝在一起，有点奇怪。

        “你们怎么在一起？”文树问。

        沈司他们刚好吃完：“人找回来了？”

        文树想打他：“嗯。”

        “我们就是碰到了，就一起来了。”江筝解释。

        文树点点头。

        他们点完，坐到沈司他们旁边一桌。

        “马上要上课了，你们吃的完吗？”沈司说。

        文树：“不用你管。”

        回学校路上，江筝开口：“他们是一对吧？”

        沈司有些慌，心想这两人在外面也不收敛一些，还是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暴露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江筝：“因为秦书在文树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你没看到秦书的眼睛都长在文树身上吗？”

        “……”他还真没看出来，文树究竟有什么能耐？

        “你应该可以回答我吧？”

        沈司有点晕：“额……”

        “其实我确实喜欢文树。”

        沈司总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江筝：“不过他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或许他从没把我往那方面想过。”

        沈司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你不打算让文树知道吗？”

        “没有。”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他现在感觉比我以前看到的他更开心，这样就行了。”

        他有些佩服江筝：“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江筝笑笑。

        文树他们在吃到一半的时候，上课预备铃响了，他俩对视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学校跑，还有三分钟正式铃响。虽然知道不可能到达，但还是撒开腿跑。

        跑到三楼的时候，文树看着秦书进班级才继续跑向四楼，结果在转角处就遇到了刚上三楼的班主任。二人相视无言。

        “还不走？”班主任开口。

        文树迈腿，心想成绩好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他没说你什么吗？”沈司课后问。

        文树摇摇头。

        沈司看着坐在台上的人，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好几句差别对待。

        放学分别的时候，秦书在文树手里放了个纸做的小狗戒指。

        文树烫手般想要拿开：“你干什么？”

        “情人节礼物，没其它意思。”

        文树小声嘟囔着：“送戒指算几个意思啊！”

        “你先收着，以后我有钱了就给你换个好的。”

        文树：“这不应该互换吗？我也会送你的。”

        “嗯。”

        说着文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朵纸花，在这方面，他俩好像想到一块了。“给，有钱花。”

        秦书看着手上那用十块纸币折成的玫瑰花：“手艺渐长啊！跟你待在一起，马上都快成折纸大家了。”

        “那还不是没钱买真的。”

        “行了，进去吧！”秦书在文树家门口说。

        “明天见。”文树说。

        秦书：“明天见。”

        学校开始进入紧张备考阶段，每天的课桌上上都有满满的试卷和习题，讨论的内容也都集中在了成绩和排名。

        如果此时还没有在学习上找到属于自己的放松点，是真的特别难熬，心理和身体都会受不了。就像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乱飞乱撞，最后只会被主人的扫帚给扫进垃圾桶。

        每个人经历相同的一天，却不是同一个时期，也不会附上同样的意义。

        谁也不想马虎，因为同在一片海域，停留不了。

        秦书的生活没什么变化，那些人似乎很少来找他。

        百日誓师前一个周末，文树出门找秦书，在路上遇到了江筝。

        “江筝？”文树喊她。

        她很慌张，面上也很急：“文树？怎么了？”

        “哦！没事，就和你打个招呼！你急着有事吗？”

        “对。”说完她就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文树奇怪，平时遇到了也会和他说再见的啊！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不过文树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学校举行体检的那天，也就是百日誓师前一天，文树他们一队被领着测视力，他眼镜拿下，慌忙中听到一阵声音。学生们都往外走，文树搞不清状况重新戴起眼镜，走向人堆。

        “什么情况？”文树问旁边的人，他并没挤进人堆。

        “好像是一个同学让班主任送她回家，但是班主任不让，因为体检还没完成，然后那人就要往外跑。问什么原因她也不说。”

        “什么事不能等体检完成吗？”文树疑惑。

        这时，秦书从其他检查区跑到文树旁边。

        “怎么了？”文树看他呼吸急促，他也不是会看热闹的人啊！

        “是江筝。”秦书告诉他。

        听到名字的时候，文树怎么都无法将江筝与刚才口中的人想到一起，他不相信：“怎么可能。”

        秦书拉住他，往人群里挤去，秦书用了一些力，很快就来到描述的画面前。

        江筝头发散乱，被班主任拦着。

        文树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他上前推开班主任：“你干什么？”

        人有些恼火：“是她想干什么才对。”

        文树扶起江筝：“怎么了，你要回家是吗？”

        江筝无力点点头，眼泪掉在文树的撸起袖子的手臂上，很滚烫。

        文树环顾四周，想起沈司是自己开车来的：“行，你想回家，我们送你回家。”他扶起江筝的肩膀。

        秦书拦住班主任，和他说了些什么。班主任没再说话。

        “靠，沈司哪去了？”文树十万火急。

        江筝扒着沈司的胳膊，无力的红着眼睛对他说：“江风…死了。”然后晕在了文树怀里。

        人倒在文树怀里，他是可以站住的，可是那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身上全部无力了，他就只想问一句：为什么？然后也坐倒在了地上。

        秦书：“你们赶紧体检去。”他努力驱散人群。

        医院里，沈司坐在江筝床旁边，人还没有醒。病房外，秦书和文树坐着，文树此刻心力憔悴。

        “江风是谁？”秦书问。

        “她从我奶奶家领回去的小狗。”

        秦书：“江筝最近好像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

        “说不太上来，总之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开心。”

        文树：“……”他不想说话了。

        江筝的父母终于赶来了，人依旧没醒。

        “她好好的怎么晕倒了？”她妈妈说。

        “你知道江筝养了一个狗吧！”文树说。

        她妈妈顿了几秒，然后打量了面前的两个人说：“她养的狗已经死了。”

        文树强忍着：“我知道死了，是为什么死了，你们知道吗？”

        两个人的眼里有闪躲，文树：“那是从我家领回去的小狗。”

        两个人开启了闻狗色变的状态：“我说狗是从哪儿来的，原来是你家的，我们一开始就不允许她养，她态度强硬偏要养，你家的狗有什么特别的吗？”

        秦书揽下话锋：“你们为什么不允许江筝养狗？”

        她爸态度强硬：“因为我们不喜欢狗啊！她自己都养不好，还养狗吗？”

        “那这么多天，狗养在了哪里？”秦书继续问。

        “我不知道。”

        秦书：“那知道狗为什么死了吗？”

        “不知道。”

        秦书默了一秒：“她还没醒，要去看看吗？”

        两人走进病房，沈司从里面出来。

        “问出什么了吗？”他问。

        两人摇摇头。

        学校打电话过来，让他们赶紧回去将体检做好，要不然会影响高考。

        “你俩先去吧！我等她醒了一起去。”文树说。

        秦书：“那你注意。”然后拉着沈司离开了。

        在等电梯的时候，沈司问：“你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待在那？”

        “他和江筝之间应该有事要说！”

        “那是，能说的多了！”沈司无意识开口，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抿紧嘴唇。

        秦书盯着他。

        “好吧，我说。”沈司心里对江筝说了句抱歉，“就是江筝喜欢文树。”

        秦书脸上没什么表情。文树慌了，“不是，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她知道我和文树的关系了？”

        沈司点点头。秦书没再说话。

        文树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回想之前江筝的状态，最近一次好像是在大街上，当时她慌慌张张的，好像的确不对劲，那篮子里放的不会是狗吧！

        过了一会儿，江筝醒了，医院建议还是多休息一下。她父母让她赶紧去把体检完成了，江筝没说什么，但看到外面等着的文树还是惊喜了一下，然后二人一起去了体检处。她父母就先回去了。

        学生们大部分都已经回去了，剩下的是其他学校的，他们混在其中。

        过程中文树没说什么，只是不想再激起江筝的情绪。等到体检完成，文树问：“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就先别回学校了。”

        江筝愣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文树陪着她在附近的街上随意走走，来到一处公园，才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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