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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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枭的记得中原女子最重名节,一旦外露的肌肤被男子看到就需要嫁给那个人。
现在他们二人均衣衫不整,应落年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而他则因为腰带断裂导致外袍散开,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
他带着应落年游上来时,她的藕臂环过他的脖子,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她的□□紧贴在他的胸前,如此紧密的接触,若是按照中原的习俗是不是他们就必须要成亲了?
因为语言的障碍,他的意思有些没有表达清楚,可在场所有人都奇妙地理解了他说的话。
应芊芊现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对,你是该娶她,你可以现在就去找我父皇,请他拟旨。”
“八殿下慎言。你面前这位是突厥王庭的五王子,而我朝预备和亲的对象是四王子,陛下不可能送两位公主去突厥。”
一件天青色的外袍落下,罩在应落年轻纱半透的身上,来人伸手欲将应落年从阿史那枭怀中抱过来。
阿史那枭一把捉住只伸过来的手,狠狠挥开,一双鹰眸恶狠狠地瞪着那人。
明明从未见过这个男人,甚至关于前世的梦中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可阿史那枭就是莫名地讨厌他,就像是雄狼在自己伴侣身上嗅到了另一只雄狼气味的讨厌。
颜珞有些错愕地看向自己被挥开的手,面前这个突厥人对他的敌意简直呼之欲出,他甚至不知着敌意是因何而来。
此时谢彦也从水中爬了出来,人没救到还被踹了一脚让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又见阿史那枭一副护食的样子将人护在怀里更是不爽,冷笑道:“你这是觉得她是你的了?”
他懒得同一个蛮人讲什么道理,直接用他的话反问回去:“今日这里有三个男人,若只是被看了肌肤就要嫁人,她岂不是要嫁给三个人?”
突厥也并不是没有一女侍多夫的情况,老爹的妃子,老爹死了给儿子,儿子死了给下一个儿子的情况很是常见,根本没什么人会在意这些事。
可当那个只有脸还能看的男人说要让应落年嫁给三个男人时,阿史那枭胸中霎时间涌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
愤怒的来源很奇怪,是独占欲。
这是拒绝分享、不许窥视,只想把她藏起来、锁起来、永远困在自己身边的独占欲。阿史那枭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这种感觉。
好在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诚如颜珞所说,突厥使团此行只能带走一位和亲公主,虽然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安和公主产生这般奇怪的感觉,可他仍旧记得,自己要寻的人应该是今晚没有出现的宝珍公主。
他缓缓松开手,放开了怀中人。
“谢大人往后站站吧,八殿下可还看着呢。”谢彦不轻不重地开口,止住了颜珞欲上前的脚步。
“臣扶您起来。”他走到应落年面前,右膝点地,手背向上将胳膊伸到她面前。
谢彦并没有碰她,方才落水时是她拒绝了他,而这一次他在等她伸手。
覆盖着胳膊的衣袖刚刚才拧出了不少水,此时依旧能感觉到衣料中的湿意。这只胳膊的主人方才为救他跳入了水中,与火场那次不同,这一次他想救她应该没有掺杂那么多算计。
应落年沉默片刻,还是将手搭在了谢彦的手臂上。
“有劳了。”她低着头轻声道。
手掌按着的肌肉绷紧、发力,将她的身体稳稳撑了起来
谢彦觉得应落年身上披着的颜珞的衣服也很碍眼,只是此时有总比没有强,他双臂虚环过应落年的肩膀,帮她披好衣服,又将她夹在衣物间的长发理出来。
“殿下可还有哪里难受。”他问。
“还好,”应落年轻咳了一声,感觉除了嗓子有些痛应该并无其他问题,她不着痕迹地晃开谢彦的手:“本宫要回去了。”
“我送殿下。”谢彦道。见应落年似要拒绝,他补充道:“今日之事不方便被旁人知道,除了我,殿下还能让谁送?”
应芊芊是不必想了,且有她在,颜珞也不可能送她回去,对比阿史那枭和谢彦二人,应落年竟诡异地觉得谢彦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彦危险在他的谋算,谋算深的人计较得失,轻易不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而阿史那枭却是在身体上让她感到不安,毕竟旧日里突厥还有抢婚的习俗,姑娘抢回家就是自己的妻子,在受礼教熏陶的郢朝人来看真真是野蛮无比。
“等等。”阿史那枭突然出声。
“五王子还有什么事吗?”谢彦神色冷淡地回头。
“你们那位嫡公主、住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外男不可私入公主寝殿。”
原本要走的应芊芊和颜珞也停了脚步,转身看他要做什么。
“我不进去,只是送这个给她。”阿史那枭从怀中拿出一只扁圆型的盒子,“我为她做的。”
谢彦眼皮一跳。突厥人什么时候同宝珍公主有了联系?
“里面是什么?”他问。
“与你无关。”阿史那枭不喜欢谢彦,对他很不客气。
“我能看一下吗?”这时应落年开口:“礼物我可以帮你送去给她,只是若不知道这盒里是什么我不方便代你送过去。”前世她根本没听说阿史那枭和应若菱有什么关系,怎么今世倒是阿史那枭主动给她这位嫡姐送礼物?
难道突厥王庭真的一开始便盯上了郢朝的嫡公主?若真是这样她大可把握机会推上一把。
见阿史那枭点头,应落年将盒子接过去,可还未等她打开盖子,便见随着她的动作正有水不断从盒子的缝隙间淌了出来。
阿史那枭也看见了——木盒方才同他一起入了湖,自然也进了不少水。
“不能要了。”他有些丧气。
究竟是什么东西被水泡了便不能要了?莫不是书籍?
应落年越发好奇,虽然阿史那枭已经说过不能要了,可她还是掀开了盒盖。
一朵白色的奶糕安静地躺在盒中,被雕成了九里香的样子。
这是她前世喝下毒酒前吃的最后一样东西。
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用了极大了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抬头去看阿史那枭。
这个时间点,这样的奶糕根本不可能出现。
突厥没有九里香,自然不可能有会在奶糕上雕这种花的人,便是前世,这样的奶糕也是在她嫁到突厥一两年后才吃到的。
花簇状的奶糕摆在盒内,浸在浅浅的水中,花叶清晰精致,同前世所见并无二制。
一个惊人的想法从应落年脑中冒了出来。
莫非阿史那枭也同她一样重生了?
若是这样,那今日他所有的异样都有了解释。只是不知他是否想起了她,又为何会对她有如此奇怪的态度。
可应落年又不很确定,因为看阿史那枭的样子好像并不认得她一般。
他究竟想起了多少?
或许他真想起了前世也并不是坏事。如那般相看两生厌的日子,想来他应当也不愿再过一回了。
颜珞走过来,往盒子里看了一眼。他也认出了这花。
“这是”
应落年“咔哒”一声扣上盒盖,打断了他的话。
“可惜了,这么精致的糕点泡了水,的确不能要了。”她将盒子还给阿史那枭:“若有需要,我下次还可以再帮你转送,就当是谢五王子今日的救命之恩。”
她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此刻内心正是如何的惊涛骇浪。
若真是重生
只愿她和阿史那枭,此生能再无纠葛。
出了林子、过了矮桥,再绕一段路穿过两道垂花拱门,前面便是栖凰殿。
远远已经能看到殿门下挂着的宫灯,应落年与谢彦一前一后地走着,逐渐接近那两团氤氲的灯光。
“公主好像很是沉默,在想什么?”
“在想那盒奶糕他说那是他做的”应落年一不留神便将所想之事说了出来,话出了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前世她从没想过那九里香形状的奶糕会是阿史那枭亲自雕的,吃得心安理得没有任何不自在,可没想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重生一世,这不自在的感觉却终究是没逃掉。
那九里香状的奶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时至今日她甚至有些记不清了。
或许是前世那次落水,被救上来后由于受了惊吓她连着好几天都食欲不振,阿史那枭派来服侍她的下人便端着一盘奶糕送了来。
刚开始那奶糕是真的丑,压根看不出来有九里香的样子,后来下人又连着给她送了好几日,直到花瓣终于成了型,她才勉强认出了这奶糕的造型是仿着九里香雕的。远在突厥,能有点东西廖寄相思也是好的,自那之后,她便只吃这样的奶糕。
现在想来,她出嫁时折了一支九里香走,所以阿史那枭的确是有机会见过这花的。
哪有什么刀工了得的厨子,有的不过是某个努力想要讨她欢心的傻子罢了。
可她当时看着这样的奶糕想的是什么呢?
她想的是送她九里香的颜珞,和生长着九里香的、她回不去的故土。
她没想到过他,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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