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擦浪嘿！不不不…干巴爹！

冰演下午2点开始，白月吃过午饭到场馆门口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来看冰演的粉丝。

        大部分人都拿着写有“羽生结弦”的条幅，白月想到昨晚便利店内显眼的羽生结弦立牌还有路过公交站他的大屏广告，忍不住感叹羽生结弦的人气。

        人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许雨青什么时候到……“月月！”

        白月循着声音来源，看到一个红发女郎从人群中向她走来，妖娆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雨青……你这是cos什么人鱼公主吗……”感受到身边逐渐聚集起来的目光，白月满头黑线。

        许雨青一把揽过白月的肩膀，从包里拿出两张冰演票，“瞧瞧这可是vip座次！自然要打扮得吸引羽生眼球一点啊！”

        她兴奋地跟白月讲自己是如何跟同系的学长交好，然后拜托学长动用家里的人脉关系搞来的这两张vip冰演票，最后还绘声绘色讲述了一番学长听说许雨青并非要和自己一起看冰演时的失望表情。

        许雨青今天的造型，加上刚才的一番话，只能让白月联想到电影《海王》里的“海后”湄拉，还真莫名符合许雨青万花丛中过的对外形象。

        不过白月知道，许雨青只是嘴上说说过过嘴瘾罢了，以她从不欠人情的个性，在感情问题上也向来不会留出什么可让人指摘的地方的。

        “你就这么游戏下去，真不知道你会栽在谁的手里。”白月摇摇头，从包里拿出昨天买的巧克力，“喏，羽生代言。”

        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许雨青忙着调试自己手里的相机，顺便拍一拍场馆外的景色。一般来说日本的演出是不允许拍照的，不过这次因为是公益演出，主办方特许可以拍摄。

        白月在旁边有些口渴，跟许雨青知会了一声去买饮料。许雨青正忙着拍照，胡乱地点点头，还喊了一句：“你自己买就行，不用给我带了啊。”

        白月绕了场馆好半天，几乎快绕到场馆后门的时候，才找到一台自动贩卖机。看着机子里五花八门都是没喝过的饮料，她有些犯难不知道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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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生结弦觉得现在眼前这一幕很惊奇，也很有趣。

        不想跟开演前到后台惺惺作态慰问选手的冰协委员虚伪地寒暄，羽生结弦一个人溜出来买饮料图个片刻清净。

        看到贩卖机那里有人，他本想等没人的时候再过去买。结果等了半天人都没动，他干脆走上前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似乎……遇到“熟人”了呢。女孩脑袋上熟悉的月亮发卡映入了羽生结弦的眼睛。

        此刻的她，轻咬着手指，一副苦恼的表情对着贩卖机，没有察觉有人走近。羽生结弦也并不打扰她，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

        白月终于从自动贩卖机反光里注意到了身后的人影。

        “sorry,ihaven’tdecidedyetyougofirst！”

        （不好意思，我还没决定好，你先吧！）

        白月让出位置赶紧用英文解释道。转身的同时终于看清身后人的脸，瞬间认出了他是谁。

        羽生结弦也并不推辞，上前选了白桃矿泉水，按了数量2。

        白月怎么也不会想到，羽生结弦从饮料口拿出的两瓶水，会有一瓶属于自己。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瓶白桃矿泉水已经在自己手上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饮料，既然你不知道喝什么的话，就试试它吧。”羽生结弦用英语说到。

        他承认，他被白月愣愣地反复说“thankyou”给萌到了。不过演出快要开始，他来不及品味太久。

        “你的发卡，很好看。期待一会儿在观众席见到你。”羽生结弦转身往场馆里走。

        “羽生結弦さん，擦浪嘿！不不不……頑張って！yourquadrupleaxel……”对着羽生结弦背影说完这句话的白月，此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quadrupleaxel：阿克塞尔四周跳，即4a）

        一句话出来四国语言，说不定会被许雨青笑死，而且还说得这么离谱！前两天许雨青一直让自己练习一句日语——“羽生結弦さん、頑張ってね”（羽生结弦先生，加油哦），说是冰演当天可以用得上。

        竟然能意外地偶遇到羽生结弦，白月觉得大概没有比现在更能用得上这句话的时机了。

        当然了，前提是她没有把日语的干巴爹（加油）说成韩语的擦浪嘿（我爱你）……

        羽生结弦背对着白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在公然地告诉她，他听懂了整句话的意思。转头时他已经换成了自己最招牌的灿烂笑容。

        “谢！谢！”

        许雨青看到拿着水慢吞吞回来的白月，一边抱怨怎么买水这么久，一边拉她去排队。站定队伍里，许雨青这才注意到白月满脸通红。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被风吹冻着了？”又看了一眼白月手中的水，“哟，很会挑哦！这可是羽生最爱的饮料呢！”

        白月脸红的程度又悄悄加深了些。

        她本不想跟许雨青隐瞒自己偶遇羽生结弦的事，但是想到刚刚丢人的一幕，还有许雨青不受控制的大嗓门，眼下这么多人在这，白月实在是不想二次社死了。

        总算进入场馆找到了她们的位子。许雨青的人情果然没有白搭，这个座位，加上许雨青精心的红发造型，妥妥让她成为了全场最惹眼的存在，顺便让白月也跟着“沾光”。

        随着音乐声响起，全场的灯光暗下来，参与演出的花滑演员们依次出场。羽生结弦最后一个上场时，现场的热情在一瞬被点燃，他已经足够适应这样的欢呼，并不会像初出茅庐一般露出腼腆的微笑。

        他以优雅的步法绕冰场舞台滑行了一圈，从容地向四周的观众致意，当然也包括白月许雨青所坐的区域。

        许雨青忙着不停按动相机快门，甚至顾不上回应羽生结弦的招手。估计又是能批量出图的一天，她总是在这种时候有奇奇怪怪的事业心，回家修图时的她又后悔：当时没能用自己闪闪的大眼睛好好现场欣赏偶像的盛世美颜。

        白月还没怎么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来。不过随着演出推进，她开始被精美的舞台编排所吸引：嗯这个动作细节很有意思，哇这里灯光配合很恰当……就差没当场掏出她的工作笔记了。

        谁看了不说一句——这两人难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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