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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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已经了解过了,柳三爷就是真正的柳三爷。”
肖言抚摸着黑猫的小脑瓜,黑猫紧贴在肖言脸上尽情的撒娇。
夏云清看着黑猫眨眼,伸出手,想去触碰,“猫猫?”
黑猫有一瞬警觉,异瞳张望过来,云清缩回了手,后来又想到了什么,掏遍全身拿出了肉干,递到黑猫嘴边,“给。”
黑猫眼神陡亮,张口咬住,跳到了树干干上。
肖言咋舌,天杀的,还有吃的?她怎么这么多吃的!还有肉!
他有些羡慕六儿。
“六儿,为何叫‘六儿’?”
夏云清问,并没有怀疑肖言所说的已经了解过柳三爷的问题。
自古都有奇人异事,当黑猫叼走自己的包子送给肖言的时候,云清就知道这对主仆不一般。
“啊。”肖言看着吃的欢的黑猫,“因为我喜欢‘六’,而且这也是我的第六件作品。”
“作品?”
“六儿是木雕猫,和我身上这柄桃木剑一般,都是我自己雕的。”
那它……会动啊!夏云清确定自己眼睛没问题。
“是啊,我说了要成仙,自然是有式神的。”
式神?!
说着,肖言到了阴凉处,捻了一张符,飞天燃尽,灰烬落在黑猫上,转瞬间,黑猫就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木雕倒在树干间,嘴里还咬着肉干。
云清瞪大眼,揉揉眼,又掐了肖言一把,“不疼啊。”
肖言吃痛,打掉她的手,“你掐我干嘛!”
云清慢慢走近木雕,将它取下,放在手里反复来看。
“式神”这个名词,她只从古代志异文学中了解过一点,但并不清楚这会成为现实。
这个八城道在她的认知之外,本来应该更小心才是。
自己真是大意。
云清望向肖言,“你真是神仙?”
“还在预备中。”
肖言嘚瑟地将木雕从夏云清手里拿过来,又念了段咒,接着木雕变成黑猫,继续爬到肖言肩上吃肉干。
“那你也会御剑飞行?”云清伸手把猫儿抱过来。
“那是什么?”
“飞天遁地?”
“你开什么玩笑。”
“那那那,那你是不是真的要斩妖除魔!”云清突然捂住嘴巴,心中已经幻化出肖言那般模样。
“呃,不好意思,学艺不精。”肖言也是低头。
“你……只有一只式神?”
肖言脸颊绯红,瞥开视线,“能有式神就不错了,你以为各个都能成仙?”
“那你能成仙的根本是啥?是你师父是仙人?还是你们弟子门生皆在五行之外?”
肖言挠挠脸,“皆为凡人。”
云清哑然,“那老肖,你何故成仙?”
“我看起来不像?”肖言手执木剑,做出威风凛凛之势。
“那也行吧……”
“你在敷衍我?”肖言听出来了。
云清摆摆手,“不不不,没这个意思,我对你敬佩的很。”
这小丫头片子,明眼便能瞧见她的想法,真当他是小屁孩啊。
肖言心里实在腹诽,“算了,你不是要去瞧河大吗?还不走?”
云清闻言转身,追紧肖言的步伐,“老肖你等等啊,你可不可以给我除个妖看看,我对这个实在好奇。”
肖言用手抵着她凑过来的脑袋,“滚,离我远点!”
……
东街有三条街,分别平行,无数小巷穿插而过,他们说的柳三爷就在东街第一街开了间布匹店,靠着巷子里的闲梦茶馆,那条街基本都是柳三爷的铺子,他光靠收租就能过活。
河大所在之处位于第二街的街口,夏云清喜欢的小五哥包子铺也在几步之远的地方。
不过小五哥从不做下午,所以摊点在午前就会收掉。
而河大勤勤恳恳,日常在那里烙烧饼。只是日子不太风顺。
当夏云清和肖言来到这里之后,了解到河大已经有半月未出现在此处。
这就与柳三爷所说的河大被刺伤相吻合,只是没看到尸体并不能说河大就真的出了事。
必要时候还需眼见为实。
“消失了半个月?”云清蹲在地上,和买荸荠的老婆婆闲聊,嘴里荸荠一个接一个,看的肖言直瞪眼。
太能吃了,谁家孩子这么能吃啊。
老婆婆歇了一口气,敲敲肩,她剥了半天荸荠,这孩子太能吃了,“是的,河大常在此处烙烧饼,我们都认识。但半月前忽然消失了,至今未出现,孩儿,你为何找他?”
“啊……”云清吃着荸荠,“就想了解一下……对了婆婆,河大日常支摊在何处?”
老婆婆指了一下,就在街口,正对巷子,那条巷子蜿蜒向前正好到东街第一街,穿过去,就能看到闲梦酒馆。
河大也和闲梦酒馆有联系?
“河大长什么模样?”
“你不知此人?”老婆婆颇是奇怪,不知此人和她闲聊这么久,还吃了这么多荸荠。
“就是想了解。”云清一边笑一边吃。
婆婆也是无奈,剥着荸荠道,“长得高,啊人很壮实,就是寡言少语,一直没有娶妻,大家也是笑话他。”
壮实又高?
这和那个咏唱“爱别离”的男子似乎能对上号?毕竟这一路夏云清都没见着意识共通所见的男子,总在想他在何处,这个消失的河大虽然人没见着,但着实不可忽视。
她需要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嘿!婆婆。”肖言也开口,“你可知闲梦酒馆的小娘子?”
闻言老婆婆突然怒瞪肖言,“你问这作甚?!”
肖言一怂,掰着荸荠道,“就就就也好奇。”
“孩子无需对此好奇!”
肖言立时点头如捣药,“是是是,我我我,就是听街上都在议论此人,好奇,不不不,我不好奇。”
目光投向夏云清想让她说两句,她正在揪头发,这个时候揪什么头发!
不过婆婆此时也听信了肖言的说法,虽说不该对孩子说道,但在婆婆心里,那样的女子就该说与孩子听,日后避开了好!“娃儿,婆婆跟你说实话,白九娘那个骚贱蹄子你不知道就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怎么?”肖言一听有戏赶紧凑近,能听多少听多少。
“那柳巷你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就是条花街!自从白九娘来了咱们丰县,全县的男人魂都被勾去了!日日流连茶馆,那骚蹄子的床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滚过,忒恶心!”老婆婆恶言不断,看起来对白九娘深恶痛绝。
肖言和云清相视一眼,肖言开口,“婆婆,你说九娘自从来到……她原先不在这?”
“呸!”婆婆啐了一口,“就是个外来户!五年前为了躲避战乱跑来了丰县,一来就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听闻她杀人跑了?咱就知道,这婆娘早晚要出事!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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