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狐狸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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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她身边:“进阶了。”
“是啊,我是谁,进阶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嘛?”
剑灵木着脸:“老子都要落灰了,都四年了好不好?”
卿梦河舒了口气,还好她在席在水十五岁前出关了,她起身抖了抖坐僵的身子,给自己和寒翘都施了个洁净术:“走,找我徒弟去。”
这年的宗门交流会在王屋山洞。
席在水一出现就是那个最引人注目的,他长得精致好看不说,实力还强。只能说不愧是寒翘尊者的徒弟,不过十四初入仙门四年就筑了基,杀妖兽御剑的模样颇有寒翘尊者年轻时越级除魔的气势。
卿梦河带着寒翘离开临仙宗后,直接落在了宗门交流会的上空。她突然的出现,引来不少人侧目。
“那是寒翘尊者!”
“她已有多年不曾来过宗门交流会了,若不是为了席在水才来?”
“真是羡慕……”
卿梦河冷淡地瞟了下头吵吵嚷嚷的修士,一眼就看到了临仙宗特有的玄色弟子服,她踏空走向了临仙宗的位置。
为首的青年忙起身向卿梦河作揖:“卿长老。”
卿梦河嗯了一声,青年忙着将她迎上了主位。
卿梦河顺势坐下,看了青年两眼:“你是哪个峰的?”
青年从容地笑了笑,恭敬道:“晚辈的师父是掌门。”
卿梦河哦了一声,从须弥袋中取了几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如今的宗门交流会比百年前要来得公开得多,那方半空实时放着各门各派弟子在秘境中的影像,若是有出彩的还会占了半个版面。
卿梦河这才坐下,主办台上的人本等着她来打招呼,过了会见他没动静这才过来拜会。
卿梦河对这类惺惺作态的表面功夫向来不喜,那三个老者中又有一个是踏虚门的长老,她没把嫌恶摆脸上,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任凭面前瞧着比自己老上四五十岁的老者们说了一通恭维的话,她也没应两句。
边上临仙宗带队的青年见着老者们面色涨红这才出声,说了好些虚话才送走老者。
卿梦河看了眼青年,嗤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长老叫晚辈文山就好。”青年还是那副受礼的模样。
卿梦河:“你和你师父倒是一样。”一样会做人。
那边,老者们甩袖:“这寒翘尊者好大的架子。”
“不过是个合体期的女修,这么多年也不见修为精进,我等给够了面子,她……”
青年脸色不大好,悄悄看了眼卿梦河。
卿梦河还是那样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她没有抬眼看他们,不过出口打断了那几人的话:“不才今早已至渡劫。”卿梦河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悲。
老者们一听抖了两抖,快步离开。卿梦河这话没藏着,在场好些人都听到了,修真界已经好多年没有了渡劫期大能,更何况卿梦河还没两百岁,讨论声一阵阵没有停下。
剑灵一直跟在她身边,自然将老者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这几个老头竟然敢和你瞪鼻子上眼?”
卿梦河嗤笑:“人家虽然看着年纪大,没准还只是小朋友呢。”
剑灵一听忍不住在半空翻了个滚,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小朋友,你可真损。”
旁人听不见看不见剑灵,但大家都知晓寒翘剑生了剑灵,卿梦河侧头自言自语倒没人觉得奇怪。
她在周围布了个阵法,旁人听不见她说话,理她很近的那个领队的弟子却将她的话听得明明白白。
他眼观鼻鼻观心,师父诚不欺我,不要随意到卿长老面前晃。
卿梦河抬头看着影像,占了半边的赫然是她的徒弟。他穿着临仙宗内门弟子统一的玄色弟子服,相比于旁人的狼狈,他手起剑落,轻而易举就将面前的黑狼杀死。
卿梦河又剥了颗橘子,终于是带了笑意:“不愧是我徒弟。”
剑灵向来与卿梦河不分你我,他一直觉得卿梦河的徒弟与自己的徒弟无差,见着席在水行云流水地动作,有荣与焉:“漂亮!”
卿梦河瞥了一眼剑灵:“你高兴什么?那是我徒弟。”
剑灵在与卿梦河斗嘴这件事上,从来都不甘落后:“那又怎样?说得好像是你教的似的。”
卿梦河轻哼,转过头继续看席在水。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短短四年个子就拔高了许多,虽然还带这些稚气但更多的是少年的清冷。
这份少年的清冷气质,给他精致得雌雄不分的容颜带上了些冷硬。卿梦河不着痕迹地鼓了鼓脸,指着屏幕对着文山控诉:“你师父对我徒弟干了什么?”
她原先小奶猫似的,总冲着她腼腆笑,可爱得她找不见北的小徒弟,怎么就与临仙宗那些个宗门弟子似的克制清冷了?
文山不明所以:“师父他……”
卿梦河显然不想听文山说什么,转头与剑灵抱怨:“寒翘,这才四年,我徒弟怎么就被带坏了?”
剑灵抱胸飘在一旁:“要变成你这样才算被带坏吧?我瞧着他挺好,你看看刚才那剑法,你三十的时候都没他做得好。”
卿梦河将手中的橘子皮向剑灵扔去,剑灵向一旁一躲,得意的不行:“诶,就是打不着。”
橘子皮打不着剑灵却扔到了文山身上,文山有些恍惚,他虽是掌门弟子,却鲜少见到卿长老本人。
寒翘尊者就是对临仙宗来说也是出现在留像石中,少有的传言都将她妖魔化了。
他刚才初见着卿梦河踏空而来,还以为她性子淡漠,谁想到她与她的相貌一点也不像。
卿梦河摸出的橘子吃完了,她又从须弥袋中摸出了袋瓜子,她有些嫌弃剑灵幼稚,不再搭理他,安安静静地看起席在水。
大概因为卿梦河坐在上首,临仙宗的弟子都出奇的安静。谁不知道卿长老不喜晚辈,莫要被注意才是真的。
向来进退有度的文山拿着橘子皮站在卿梦河身侧都有些难安,他觉得自己满脑子都只剩卿梦河嗑瓜子的声音了。
剑灵坐到了卿梦河一旁的桌子上,看了看文山又看了看临仙宗的那些弟子:“你看你把他们吓的。”
卿梦河混不在意,满眼笑意,算着时间席在水该从秘境出来了。她收起了瓜子,拍了拍手,又摸出了两个橘子,继续吃着。
眼看过了午时,秘境开放,那些参加历练的弟子一个个被传送了出来。卿梦河看了一上午占了半个版面的席在水,知晓今天以后席在水便要成为修真界师长口中别人家的徒弟了,说不自豪是假的。
她远远瞧见席在水和几个少年少女走在一块,心里有些感叹,原先见着人都害怕的他也有了自己的朋友。
本想要亲自去找席在水的心思被压了下去,啧,谁让她声名远扬,下去不得吓跑了徒弟的小伙伴了嘛。她自觉不是个专治的师父,徒弟自由交友她乐见其成。
没一会儿席在水走了过来,临仙宗那些小辈很长眼地没凑上来和席在水说话,就是文山也默默离卿梦河远了几步。
席在水见着卿梦河先是惊喜,步伐都要快了几分。但越靠越近,他眼中的惊喜也就淡了下去,他走到卿梦河身前不出一点差错的行礼,声音不复小时候那般清亮,大抵是到了变声的年纪,嗓音沙哑:“师尊。”
卿梦河唔了一声,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她近了才注意到,他已经比她肩膀都要高了些。原想要落在他发顶的手移了个位想要落在了他的肩上。
席在水微微侧身避开。
卿梦河眨了眨眼睛,不是很在意,收回手鼓励道:“方才在秘境表现得很好。”
席在水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躲开了卿梦河?他复杂的情绪,又多了分懊恼。
他抬头看向卿梦河,想要张嘴解释。卿梦河就将刚才剩的那颗橘子塞进了他嘴里:“吃颗橘子醒醒神。”
席在水下意识嚼着橘子,清爽甜蜜的味道在嘴里鼻尖炸开,与卿梦河向她走来时带着的橘子的清香无异。
卿梦河眼里盛满笑意,见席在水有些呆滞就知道,他还是那个腼腆的小狐狸。
卿梦河设的隔音阵还没解开,旁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对卿梦河的好奇又要他们忍不住注意。再加上席在水刚被带到临仙宗时,还有传言是卿梦河养的娈童,他们好奇心更甚。
就是让他们是真没想到,性情古怪的卿长老与徒弟的相处与一般师徒无二,甚至要更亲近些。
而向来冷静自持,克制受礼,不苟言笑,一心向道的席在水,对着卿梦河莫名有些乖巧的感觉。
卿梦河找到了自己的小徒弟,自然没兴趣再在这群修士中呆着。她问:“和为师走?”
席在水顺从又恭敬地应了声是。
这莫名其妙地恭敬,让卿梦河只觉得奇怪,多看了席在水两眼,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也没有理会旁人,就带着席在水消失在了交流会。
卿梦河将席在水带到了紫盖峰,她着急出关着急来找他,就是着急去为了带他把两血脉冲突这件危及性命的事给处理了。
他们一落了地,席在水挣了挣卿梦河握着的手腕。卿梦河从善如流地放开。
他们向连袂的洞府走去,卿梦河走在前头,席在水落她一步跟着。
好一会卿梦河啧了一声,停下脚步回身看他:“你在不高兴?”
席在水摇了摇头。
卿梦河眉头一皱,抱胸看着他:“真没有?”
席在水低着头没准说话。
“为师最烦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你该知道。”卿梦河敛了笑意,转身作势要继续向前走。
衣袖却被席在水牵住,他扯了扯卿梦河这才道:“是不高兴。”
“为什么?”
席在水脑袋更低了些:“师尊说最多三年,这都第四年了。”
席在水的声音有些模糊,但她听清了他的话,只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她伸手摸了摸席在水的发顶:“是为师不好。”
她头一回意识到,原来修士也会注意这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的差别。
席在水抬头看她,那双桃花眼还是亮晶晶的,无辜又脆弱,看不出秘境里剑法流畅气质清冷的也是他。
卿梦河轻笑:“走吧。”
到了连袂的洞府外,上回来与席在水认识的小狐狸,围了上来。他看向身侧的卿梦河,又想跟着她又被小狐狸缠得没办法。
卿梦河挥了挥手:“去陪他们玩会。”
席在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卿梦河身边。
连袂没有变化人身,摇着四条蓬松的大尾巴学着小狐狸缠席在水的样子,在卿梦河腿边蹭了蹭,狐嘴吐人言:“小梦梦,这么快就过了心魔大劫吗。”
“不然呢?又没多大的事。”她对毛茸茸有莫名地热忱,但与连袂熟了之后,一想到连袂幻化成人的脸,她就上不了手。
连袂昂了一身,幻化作了人形,他看着卿梦河懒散的样子,就是知晓天下事的他也看不明白卿梦河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没事就好。这会来是为了那只半妖的血脉吗?你才出关吧,这么着急。”
卿梦河不可置否。
连袂吃味道:“小梦梦都没有为人家这么着急过。”
卿梦河翻了个白眼:“要不你多叫几声师尊听听,听高兴了我为你也着急。”
连袂舔不要脸,挽着卿梦河的胳膊:“师尊~”
卿梦河浑身一个激灵:“受不起受不起。”
融合血脉这事,不说要两族起码渡劫期的大能,就是辅助的法器也要不少,先是九尾狐的内丹,再是北冥的鲛人落泪化成风珍珠,再到各种药材……任何一件都难收集。
但卿梦河是谁,当年与林向煦一同走遍九洲秘境,二人收集了不少好东西不说,逍遥峰千年藏宝都在她这儿,这些旁人看来一样都难寻的对她而已都只是些堆着没实用的小玩意儿。
连袂看着卿梦河将那些难得一见的宝贝一个个取出,偶尔拿错了,也是难得一见的东西,饶是他妖族里数一数二藏宝多的大妖,也不免羡慕于她的身家丰厚。
连袂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动作撩人,他羡慕地看了眼在外头的席在水,对卿梦河撒娇道:“师尊,小梦梦,人家不想努力了。人家比那只半妖会得多了,他会我也会,他不会……我也会哦。”
卿梦河一阵恶寒:“少说废话,能不能开始了?”
“会很痛呢,你就不心疼你的小徒弟?”
卿梦河微微一笑:“打晕了不久好了。”不等连袂说什么,卿梦河就将席在水招了过来,对着他的后颈一个掌刀。
席在水还来不及错愕,眼前只剩一片漆黑。怕他半途醒来,卿梦河还给点了他的睡穴。
连袂一阵凌乱,他总觉得故事的进展不应该这样。
卿梦河将魇珠摘下,又一次见到了蓬松的大尾巴和柔软的耳朵,忍不住揉了两把。
连袂一脸不可置信:“小梦梦,你竟然只揉他,不屑于揉我!”
“没有。”
连袂不信,说罢放出来四条尾巴缠着卿梦河要揉。
血脉融合进展得很顺利,卿梦河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原理,只听着连袂的指挥往席在水身上输真气。
等结束了,她才知道自己被连袂这只狐狸摆了一道,她要做事合体期就能做到。但她没有来得及质问连袂,在连袂输完妖力后,在一阵光亮以后,床上只剩下一只白色的狐狸和玄色的弟子服。
“这是怎么回事?”卿梦河担忧地问道。
“正常正常,血脉融合嘛。”
卿梦河觉得怀里的狐狸动了动,她捏了捏狐狸的肉垫,脸上浮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席在水茫然地睁开眼,眼里的世界没有一点色彩,瞧什么都是模糊的。他不安地挣扎了起来。
卿梦河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啊啦,小在水,你醒啦?别动别动。”
席在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变了样,他僵直了身子,盯着自己的爪子看,到嘴边的疑惑,变成了急促地吱吱声。
卿梦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真的是狐狸叫啊。”她想起了洞庭湖边的林子里,席在水发出的奇怪叫声。
席在水猛地闭了嘴,他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正被卿梦河紧紧地搂着,因为变作了狐狸,他除了视觉外的感官比原先还要敏锐,他清楚地听见卿梦河的心跳和胸腔中穿出的笑声,他周围的空气全是卿梦河的气息,就是卿梦河搭在他身上的手的温度都显得格外炙热。
十四岁的少年,与四年前相比对性别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渴望卿梦河的亲近,又对卿梦河的亲近害羞。
他腼腆地伸出爪子捂住自己的脸,深怕卿梦河瞧出自己被狐狸毛挡得彻彻底底的脸红。
卿梦河安抚似的摸了摸席在水的背,顺着柔软的毛,摸到他的尾巴,然后轻轻地捏了捏,语气里的笑意更深了:“小在水喜欢这副身子吗?为师特意给你变的。”
席在水不可置信地从爪子里抬手头,看向卿梦河,虽然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卿梦河的轮廓。
卿梦河对上了席在水的眼睛,变成了狐狸后那双眼睛比原先的桃花眼更加圆,更加澄澈,眼睛里头反射着她的脸。
她的心更软了几分,连带着戏弄他心思都没了:“啊,吓唬你的。连袂说这是血脉融合的副作用,可能得维持半把个月。”
席在水软在了卿梦河的怀里,有些自暴自弃,若是师尊变的,他还有机会马上变回去,若是因为血脉融合,师尊怕也没有办法。
卿梦河自顾自说道:“咱们在回逍遥峰的路上。连袂本想要留我们在他那住些日子,但他的狐狸洞,狐狸味太大,还是回逍遥峰的好。”
狐狸味……席在水支起身子悄悄闻了闻自己。
卿梦河看着他耸动着鼻子,觉得自己又死了,小徒弟怎么能这么可爱,她安慰道:“小在水爱干净,和那些野狐狸不一样。”
席在水又一次伸出爪子,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被发现了。
或许是因为变成狐狸对席在水的冲击太大了,要他一点也没没注意到,他们分明能向来紫盖那般瞬移回逍遥峰,卿梦河却为了搂着他,非要御空飞回去。
卿梦河一门心思地揉席在水,不知晓因为变成狐狸他的触觉敏锐,每揉一下都要他觉得浑身酥软。当然就算知道了,卿梦河也不可能停手。
剑灵对自己的主人有充分的认识,卿梦河对着毛茸茸时确实痴汉得像个变态。席在水半妖之身时,她尚且还能止住自己罪恶的手,这会成为了一只狐狸,在卿梦河这儿完全没了人权。
席在水只有不自在吗。答案当然是否,他或许没意识到心里对卿梦河的亲近的欢喜,但他的尾巴比起他要来得坦诚得多,在卿梦河给他一下又一下顺着毛时,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摇动。
卿梦河远远瞧见逍遥峰时,心里头尽是遗憾,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有些磨蹭地到了逍遥峰,举起狐狸,猛地蹭了蹭。这才将席在水放下:“自己去玩吧。为师去整理整理房间。”
席在水脚踩地面时还没缓过来,他刚才靠师尊是那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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