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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戍边邑站在亭外看向李炀,说:“他们都下去。”

        “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难不成你还想一把火在烧一次东宫不成。”李炀丝毫不示弱的说。

        戍边邑站在亭外沉默不语。

        最终李炀还是命令到:“都下去。”

        婢女们都纷纷退下。

        “如今这东宫是守门的都不中用了,竟然就这样将你放了进来。”李炀冷着脸“不过也是,如今谁又敢拦戍二公子呢,毕竟烧了东宫都能全身而退的人。”

        戍边邑走进亭子,捏着李炀的脸强迫着他抬起头仰视着自己,说:“让他们下去是念你与我和啊晴一起长大的情分上给足了你面子,一口一个火烧东宫,你这东宫怎么没的你自己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李炀搬不开戍边邑的手,说话有些不清楚。

        戍边邑放开他,脸上赫然留下了指印,李炀的脸火辣辣的疼。

        戍边邑说:“你的金笼子挂的可真安心”戍边邑看了一眼那个金鸟笼“金丝雀养的开心吗?”

        李炀纵然是太子,但谁又会不知如今的形势。

        “想知道我是怎么烧了你的东宫的吗?想知道就今夜到旧东宫来,我一一告诉你,放心吧我若是要杀你,那场大火又怎会让你逃出来。”戍边邑说。

        李炀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为何要去?”

        戍边邑冷笑,说:“这就看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你的‘东宫’是怎么没了,你不是笃定是我烧了东宫吗?”

        李炀说:“戍二公子请回吧,如今是你烧的,不是你烧的,你不都没事吗?”

        “可这平白无故来的黑锅我可不背。你若真不想让这庄丑事公布于众,今晚就该来。”戍边邑说“我不会等太久。”

        入夜

        李炀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一会儿,有些拿不定注意是去还是不去。

        旧东宫已经在下司厂的一番“调查”下和戍边邑上次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只剩下一片焦土。

        李炀身边的人都葬身于这片焦土上,他身边已经一个亲信也没有,他入夜来这东宫还要瞒着自己如今的婢女,这过得哪是他这个皇太子应该过得生活。

        他换上一身侍卫的衣服,混在巡查侍卫里,悄悄靠近旧东宫,可还是要穿过清瑶宫那条宫道。东宫大火之后,这条道上就很少有人走,现在更是冷清。

        在月光的照耀下让他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背上爬了上来。李炀还是用仅由的一点理智观察这周围,轻声的穿过宫道,清瑶宫的门发出“吱呀——”的响声,他打了一个冷颤,快步的走过。

        他踏入那片焦土,好像有什么在地底呼唤着他。

        “我说你要是在晚一点,我就走了。”戍边邑靠着宫墙说道。

        清瑶宫传出些许声响,李炀急忙走到戍边邑身边和他贴着宫墙站,拐角的人影越来越长,离他们也越来越近,李炀也不知道自己要躲什么。

        这是戍边邑却作势要走出来,李炀下意识的拉住他,还是动作不够快没拉的住戍边邑已经走出,人影不在变化,那人应该是看到戍边邑了,李炀捏了一把汗,戍边邑究竟要做什么。

        “夏太妃这么晚是要做什么呢?”戍边邑对着那人影讲。

        原来是夏太妃,她已不再是年轻貌美。

        这位太妃先帝在时荣宠不算是首位,却也不落魄,当年在后宫她是有一席之地的。后来先帝走后,留下的妃子相继没了声响,除了当今太后就只有她一人。深宫冷清更是没有人情,记得清瑶宫的人都比记得她这位太妃的多。

        “君上。”夏太妃没来头的说出来一声。

        李炀下了一跳难不成他皇爷爷还能活过来,急忙转头四处观望。

        戍边邑却没了笑脸,这声‘君上’如今唤的不是他就是今舟。戍边邑打量着她问:“你是谁?”

        夏太妃摇了摇头:“君上,在下是扶星忘川的灵蝶——夏嫦。”扶星忘川灵蝶众多,他又怎会记得这其中一只。

        青树翠蔓,蒙络摇缀,更有繁花似锦,参差披拂,这便是扶星忘川。今舟与戍边邑在那里相识、相知。可是在好的景色又如何,千年前的大战,三界那里不是只剩片片焦土。

        夏嫦知道他们的过往,即便戍边邑不记得她,这位君上的气息千年前见识过一次便永生难忘,现今一见便认了出来。她也从不强求戍边邑要记得他,他知道这位君上的心里只放的进去一位仙君,跟何况千年寿命对灵蝶来说是奢侈的,如今她已经人老珠黄。

        “今夜,君上是与太子殿下来调查东宫为何失火的吗?”夏嫦在戍边邑面前单膝跪下,是虔诚,是心甘情愿。

        戍边邑想了想,确认自己确实记不起这灵蝶,说:“你知道些什么吗?”

        李炀在一边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聊起来了,说着说着好像以前还认识。眼前这位夏太妃要拎起辈分来说可还是他的皇奶奶。

        夏嫦说:“太子殿下三月前带回的那只‘凤凰’,我碰巧出门遇到过,那不是人间的东西。我与……”

        李炀打断夏嫦的话,说:“那是东宫祥瑞!怎么你们都盯着我那凤凰不放,如今都丢了还不知道是哪个贱婢偷走了。在者……”在者什么失火?放火的人不就站在你面前吗?将我东宫烧个干净却无人敢拿他怎么样的戍边邑。

        戍边邑自然是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接着说:“你这么确信火是我放的,你今夜怎么还敢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戍边邑笑的是那样的轻蔑。

        李炀自知理亏,他的确开始动摇是戍边邑烧东宫这个想法,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承认。

        夏嫦没在说什么,看着戍边邑如今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知晓了。

        “你踏到焦土上。”戍边邑指了指焦土对着李炀说。

        李炀很是不解但还是站了上去,他总感觉有些不舒服,脚下若有若无的吸力让他寒毛直竖,他不自觉的逃出焦土。

        戍边邑拍了拍手,向他走了过来将他推会焦土上,李炀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张皇莫措的心跳却在看到戍边邑也踏上焦土的时候平息了不少。

        戍边邑低下头,对他说:“下司厂在这里看守、调查的期间死了四个人,全身燃火,水浇不灭,四个人被烧成让人惊悚的怪异姿势,直到周围的一切化为灰烬才熄灭。”

        “是不是那么熟悉,当时东宫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李炀反驳:“胡说,若真有此事发生在宫里,我怎么会不知道。”

        戍边邑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清瑶宫外的禁军都不知晓。”

        李炀一副压根不可能相信的表情吗,说:“下司厂是秉公办事,出了这档子事不往上报还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这绝对不会是冯云会做的事。”

        戍边邑说:“如果在他们眼里有更大的利益呢?”

        李炀这时才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土灰想,能有什么利益。

        戍边邑接着说道:“比如一举扳倒戍府。”

        李炀丝毫没有惊讶,这倒是说的通了,戍府要是倒下了对上下司厂是百利无一害。下司厂日夜蹲守的查案期间除了问题,要么就是他们自己无用,要么就不是戍边邑做得,是不可能往上报的。现在金家倒了,下司厂可算是一点好处没捞着。

        李炀想的通了就不在纠缠,堵着气说:“那你倒是接着说说看。”

        “那日在这里烧死的四人在‘清理’东宫时,找到了殿下你藏的好酒啊,你珍藏的酒那个看了会不垂涎,那四人是喝了你的酒才被活活烧死的。”戍边邑说。

        “按照你这种说法,难不成四月前东宫上下都喝了我的酒不成。”李炀藏得酒可是拖了人精心从南海带回来的,自己都没喝上几口。

        “问题开始不再你的酒上,后来才是,你可曾想过,东宫上下连你的太子妃都在大火中烧个尸骨无全,为何就你一人逃能出去。你到底为何不说,你养的不是什么祥瑞凤凰,是凶神恶煞,因为她的存在这东宫才会受此大捷。”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为何不说真话,你在藏什么?”戍边邑问。

        李炀继续辩解道:“我说了那是东宫的祥瑞,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说到后面他自己都快没了底气。

        “君上,我……”夏嫦想要说话,戍边邑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火烧东宫,回风港消失的赤鸟到底是怎么进到这深宫里的,戍边邑只知道结果,他更想知道的是原因,千年之前他与今舟灰飞烟灭是没有轮回的余地的,如今他们不仅再现于世间还拥有与之前相等的能力,大火烧了三年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东宫这庄事上今舟就被冥界送到了他的身边,当年除了他们两人不是世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为敌吗?

        将他们送回世间的到底是谁,这么大的一盘棋背后会是什么一个人在操控。如今一点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在这方寸的焦土之间,李炀听见了深埋在地底的呼唤,那个声音将他带回记忆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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