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噩耗

作者有话要说：</br>加班加班加班周一凌晨五点才到家，这个情况真的不太好啊呜呜呜如果喜欢的话就请评论关注收藏吧，感谢各位~

        “噗通”一声以后，是蒋悦惊恐的尖叫。

        随之而来的是蜂拥而至地仆人，面露惊慌的蒋氏姐妹。

        再然后，便是黄昏之时。蒋曦被人从湖里救下，几人被押送至了皇后的凤鸾宫。

        黄昏。怎么又是黄昏呢？她想起上次这般兴师动众，似乎也是在黄昏时候。宫中的黄昏，是被诅咒了么？

        黄昏的余韵照亮了上首男人的脸，一半在阳光之下，一半在阴影之中。他也在等一个消息，这个时间没有很长，很快太医便从偏门进来，跪在天子脚下，说道：“曦承徽的孩子没了。”

        皇后坐在官家身旁，纵使再不想听到这个最坏的结果，却也是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官家向来以□□为自身的榜样，如今正值壮年，宫中诞生的孩子却少之又少。哪怕这孩子的生母，来自于官家一直忌惮的门阀世家。

        可这也不能改变这是他骨血的事实。

        皇后担忧地握住了冷样的手。“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下方的三个女人。

        是谁？害死了他的孩子！

        阴谋？还是妒忌？

        如南如神游天外一般，或许她早已知道自己逃不了。如今索性即便是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为什么？”她问道。

        “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旁边的蒋晨早已换上了一副泪眼婆娑的表情，她语气几近呵斥：“我们好心好意邀请你来，为了庆祝曦儿孕有麟儿！可是你做了什么！竟然妒忌自己的妹妹！”

        “官家！”蒋晨又将头转向冷杨，泣道：“庆良人言语无度！我们本是同出身于蒋氏，只因她母亲曾用下作手段入了王府！我母亲身为正室，便迟迟未将她抬为侧妃！她母女二人便深恨我母亲及我们！入宫后我百般示好，她都嗤之以鼻这点两宫仆人都可以作证！如今曦儿怀孕，想着叫她来姐妹几个兴许可以解开误会！没想到！没想到！庆良人和疯了一样，最后竟然把曦儿推进了水里！官家！你要为曦儿做主啊！”

        原来如此。如南恍然大悟，先前的百般示好居然都用在了此处。怪我为何没有早点看清她的面目。

        “真是大胆！如此，你想要如何处置！”

        “庆良人虽是我的胞妹，可她言语恶毒、乖戾善妒！如今又残害有孕妃嫔！皇后娘娘，此罪该当何种刑罚！”

        皇后沉默不语。如南却开口道：“是我行为乖张？那我如何又将你们恨之入骨？推她下水，自己动手我是不要命了么？”

        蒋晨低垂着头，听到如南的话，诡异的光闪了一闪。她缓缓抬头，带着不易察觉的恶意，轻声说道：“或许”

        “或许与她母亲的死有关。”

        冬日的雪越下越大，纵使呆在温暖的屋内，听着外头的风声和积雪落下的声音，仍能感受的到冬日的寒气。

        可对于如南而言，无论身处哪里，都如坠冰窟。

        母亲？

        母亲死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总是笑得温柔的母亲、那个替她求情被人羞辱的母亲、那个被下人呵斥的母亲、那个冬日抱着她缩在棉被里的母亲

        她彷佛还能感受得到那时的温度；能触摸得到母亲干枯的手指；听得到母亲温柔地声音。

        彷佛就在耳边，母亲的声音在叫她。

        “阿南”

        声音由远及近又传到她的耳畔：“她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即使我娘百般照顾，仍在疫病期间撒手人寰。自此之后，庆良人就恨上了我的母亲。可怜我母亲勤俭持家，将王府照料的仅仅有条”

        疫情期间？因病去世？

        不！绝不可能！

        她在撒谎！

        痛彻心扉的悲伤过后，便是从寒冰深处燃烧起的滔天的怒火。那火焰自体内燃烧，彷佛将要将这个女人的身躯点燃。

        她要查清楚真相！她要报复！她要复仇！她要犯下大错的人获得十倍百倍的惩罚！

        她不能死！

        “大胆！官家在问你话，你岂能走神！真是不把官家放在眼里！”欧尚的呵斥声传来。如南又把身体俯了俯，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蒋氏，你可认罪？”

        如南磕了磕头，直起身体道：“奴纵使并未犯下此事，此刻百口莫辩。”

        她并不看官家，而是直直的看着端坐在一旁的皇后。一字一句道：“但此事却是不是奴做的，曦承徽流产之事却是已经发生。奴，自请入长巷赎罪。”语毕，便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有趣。皇后心想。目光轻轻一瞥在旁的另外三姐妹。蒋氏一族的姐妹们。

        “荒唐！怎有残害皇嗣自请去冷宫的！官家！此等毒妇定要杀之！”蒋晨喝道。

        而且一旁，许久没有发言的蒋悦，也俯了身道：“官家，我二姐姐为人豪爽，竟然”

        如南看了一眼蒋悦，并未说话。

        “我这个妹妹从小胆子小，竟然吓到说不出话来！悦儿啊，曦儿出事，要我怎么见母亲啊！她可是叮嘱过我要好好保护你们，如今我没有做到、没有做到啊”

        “姐姐！姐姐别这样”

        皇后看着二人的姐妹情深只觉得无聊。她俯过身子，同官家说道:“官家，便让庆良人去长巷吧。”

        “皇后娘娘怎么是非不分！如果不严惩此人，宫中还有两位怀孕的嫔妃！若是不以儆效尤，万一有人再犯呢！”

        “正是还有两位怀有身孕的嫔妃，才要这样做。”皇后温声道：“自前年开始，宫中杀伐太多。太后都说了怕是杀伐之气过于凶煞，才导致后宫难有嫔妃诞孕子嗣。何况此时正好还有妃嫔有孕，若是动辄杀戮，怕是会刺激到较弱的胎儿。我懂你的气愤，可事发之时并无人在场，亭子又被幕帘遮的严严实实的。唯有你们几人的说辞，也不足以证明是庆良人所作。何况曦承徽的胎儿虽然可惜，但至少月份小。曦承徽又正值壮年，想必身子调养好后便会很快再有皇嗣。”

        “官家，就算想为了曦承徽出口恶气，您也要想想有孕的燕令氏和章氏啊，她们的孩子也同样是您的骨血啊。”

        冷杨久久地沉默，最终说道：“这事容我想想，你们先回吧。”这话是对着蒋氏姐妹说的。

        等到蒋氏姐妹走后，冷杨方才同皇后说道：“你将她严加看管起来，皇后，你随我来。”

        “喏。”

        皇后跟着官家走到了寝殿之中。如南看着远去的皇后，重重的朝她磕了几个响头。

        她能活下来，她知道。

        皇后似乎没有听到身后沉闷的声响，拖曳着衣袍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请吧，庆良人。”有健壮的内侍和宫女将如南从地上拉了起来，她跪的实在太久，早已站不起身来。

        “给您添麻烦了。谢谢。”

        “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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