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魈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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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非荧，不要ky030
·不接受任何写作指导030
·第二人称，可代餐
——
你的好友说，你就是魈仙人口中的“三无产品”。
无聊，无用，无能
全被你占了。
【无聊】
具体表现为你的无所事事。
每天都好像很忙的样子，其实又没有干什么，喜欢做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结果被魈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声：
”无聊。“
【无用】
具体表现为你和风雅哲学一点也沾不上边。
喜欢拉着魈讲一些天马行空的，奇怪的浪漫的话，毫无营养，结果被他默默推开并且下了第二个判定：
”无用。“
【无能】
具体表现为你是个战五渣。
可能是因为技能全点在生活上了，导致柔弱到是会平地摔的程度。于是乎，在第n次你跑到野外去却被魔物追着跑的时候，魈一边帅气地救下你一边宣告了你的死刑：
”无能。“
你的心彻底碎了。
——
”你看我还有希望吗？“你趴在桌子上，肉嘟嘟的脸被挤压着，看上去极为好玩。
”没了，死遁吧。“好友淡定地戳了戳你，毫不留情，”恭喜你已经圆满达成’三无产品‘的成就，现在可以开启be结局了。"
"“你欲哭无泪，把自己埋进了臂弯里，”完了，他肯定不会喜欢我了。“
”醒醒吧孩子，就算这三点你都没沾上，他都不一定喜欢得上你呢。“然而你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安慰，反而被无情补刀，”那可是仙人哦，你呢，干啥啥不行。来，别想了，喝口奶茶，下一个更好。“
”啊这时候你就不要补刀了啦！“
——
你的好友说你是死脑筋。
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不回头的那种死脑筋。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在受到了致命打击以后，还可以眼睛皮卡皮卡地眨着，大喊：”我要对魈上仙告白！“
结果收到了老板娘投过来的，探究的，带着笑意的目光。
”要加油哦~“
”是！我会的！“元气十足的呐喊呢！
好友：讲真，真的不要紧吗？
——
今日，你走进了从来不愿意进去的往生堂。
即使胡桃曾经多次邀请过你，你也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不行，当然不行！即使钟离大人再好看也不行！“
钟离：
“啊，是你啊！“胡桃看见了你，眼睛都开始亮晶晶了，”你终于愿意来当客户了吗？太好了！我们开始走流程吧！“
”不不不不不"你扒拉开了胡桃的手，拼命后退，“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和魈告白，我还不能死啊！我只是来找钟离先生的！”
“欸~好吧~”胡桃歪歪头，“等等，刚刚你是说告白？什么告白？和谁告白？来说给本堂主听听，你可以带他一起来嘛，第二碑半价~”
“哎呀不是啦”你慌慌张张想要搪塞过去，瞥眼间却望见了钟离的身影，”啊！钟离先生！“
于是你放弃与胡桃的纠缠，转而向钟离跑去。
——
“你是说，你要向魈表白？”钟离淡定喝茶，看着眼前拿着小本子眼神炯炯的你。
“是的！还请钟离先生赐教！”
“无需此般拘束。若是告白，只需表明心意便好。”
“钟离先生说得甚是！在下明白了！“你噌得一下站起来，对着钟离来了个九十度鞠躬，信誓旦旦地跑走了，”等我成功了一定会来向先生表达感谢的。“
”咦？你们刚刚说了什么？“一直在暗暗观察的胡桃凑到了钟离身边，”给我讲讲呗？“
”无事，一些红尘琐事罢了。“
——
魈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
没有跑出去四处蹦跶，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凑到他身边来讲着奇怪的搞不懂的话；也没有脑子一抽跑到野外去挑衅丘丘人。
你已经撑着脑袋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一个下午了。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盯着窗外的云朵，眼神也随着慢悠悠的云飘忽。
直到他除魔回来，你还在望天。
魈上仙很困惑，但魈上仙不说。
随你去了。他盯着你，在你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又移开视线。
毕竟你一直是个奇怪的人。
晚上坐在楼顶上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你。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在纠结之间他还是败给了不知名的情绪。
就看一眼好了。
结果你还在那里望天。
“你在做什么？”魈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你的背后，把你吓了一跳。
”哇！魈你走路为什么没有声音啊？！吓死我了！”你从椅子上向后一倒，然后一个没把持住摔了下去。
魈：我很吓人吗？
我在做什么？总不能说是在怎么对你表白吧？你揉揉屁股，坐了起来。眼里布满了忧愁，魈差点以为你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是有难事？若告知于我，我可以帮忙。”
“不不不没有没有小女子的事情怎么能让魈仙人操心呢是吧，哈哈哈哈哈"你战术性后退几步，揉了揉头发，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啊，完蛋，魈的表情明摆着就是不相信啊！
”不，我只是在想"见此情此景，你不禁要潸然泪下了，你怎么能欺骗最喜欢的魈仙人呢！
这样想着，你十分愧疚地说了第二个谎。
“魈！你看那朵云的形状，是不是很像一块杏仁豆腐？”急中生智的你瞥见了桌子上的杏仁豆腐，于是瞎话张嘴就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好像听见了不远处老板娘的一声憋笑。
“可现在是夜里。”魈真的去看了看天，结果入目只是一片漆黑，“并没有云。”
仙人你也太诚实了吧。你看着对面魈偷来的单纯而又疑惑的目光，感觉心在滴血。
”哎呀这不是重点，现在没有早上肯定是有的嘛。“你跳过去捂住了魈的眼睛，”我只是想说今夜月光真美。“
沉默，沉默。
魈感受着你虚拂在他眼上的手，女孩的温暖又柔软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传递。他一时间竟是绷紧了身子，好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敬仙师。“
你:!!!
何必啊魈仙人！
你表示心脏中箭，一发不能。
”若是无事，为何今日如此安静？“
别别别真的别追问了！你捂着心口，不敢直视魈投过来的有点关切的视线。
要说吗？现在可以说吗？
你把头转过去一点，但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往身侧瞟。少年人的身形极为矫健，让你不仅回想起曾经多次被他救下的场景；金眸里带着坚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你觉得那是世界上最耀眼的珍宝。
哦天哪，仙人你真好看。你心里流着面条宽泪，情难自禁。
”那什么，仙人啊。“你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幅严肃的表情，"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魈点点头，表示他在听。
要命了，要命了。
对面魈的表情太过认真，一时让你有些移不开眼，连呼吸也要忘记。调整了一下心情，你继续犹豫着开口。
“其实，我喜欢你。”
仲夏夜的风带来远处不知名为何物的花香，弥漫寻觅，浮浮沉沉，就像是山巅残雪，坠入云间。肆意缭绕，仿佛四肢百骸都要溺于其间。
“喜欢即使怕麻烦还是会听我好好说话的你，喜欢会认真吃完我做的杏仁豆腐的你，喜欢闲暇时会陪我聊天的你，喜欢遇到危险时一次次不厌其烦会来救我的你"你低着头，不安地看着地上魈的影子，心口的位置无比热烈。
喜欢你，喜欢你。
”虽然我知道我们有些不般配第一次拥有这种情感真的很奇妙，酸涩又酥麻的，每天都心情混乱，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想起你的笑，心里也不禁变得柔软起来了。即使有点慌乱，但是在每次这种心情涌上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传达给你了。“
你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头没脑的演讲该结束了。
”喜欢你。“
所以，彼端的你可以收到吗？
你说完最后一个音节，忐忑着抬起头来，眼神犹疑着向上攀爬。
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魈眼中的情愫。瞳孔微微放大，带着不知道是该称作惊讶还是犹豫的情绪，轻轻地荡开涟漪。
温柔又凉薄的。
他注意到你的视线，才像是突然回神。突然侧过了一点头，不再看你。
无声的，冷漠的回应。
“收摊了收摊了！”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震轰动，你回过神来向外看去，却被雷声惊住了。
雨是突然就下起来的。来自夏日开始的宣告。
也是对你的宣判。
如坠冰窟，无可救药。
——
等到晚上熄灯，你回来收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那一盘杏仁豆腐还在原位。
为什么夏天还这么凉。你咬了一口，突然觉得有点冷。
——
你做梦了。
你睡眠很浅，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把你精心。极度缺乏的安全感使你基本不会做梦。
不，与其说是做梦，不如说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梦到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魈。冷漠的少年在阳光明媚的吹日历坐在楼顶上，本是看着远方，听见吵吵嚷嚷的你的动静，便放下一点目光来看你。
察觉到他的眼神，本是闹腾的你突然停下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
那是传说中的小仙人吗？
你看呆了。
——
梦到第一次成功做出杏仁豆腐，端着跑去魈那里邀功。结果因为放错了佐料的缘故，味道着实强差人意。
“怎么样怎么样？”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魈。
“还不错”他皱了皱眉头，望见你激动的神色，并没有戳穿你。
”耶！“只是那时候你还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
梦到第一次跑到野外去，结果被丘丘人打得落花流水。路上还被史莱姆绊了一跤，一抬头又看见了可怕的魔物。
你几乎吓哭了，脑袋一片空白，第一反应竟是叫出了魈的名字。
下一秒魔物朝你扑来，你闭上眼睛想着“完了完了，要幼年早逝了。”
不料自己腾空而起，试探着睁开眼，魈的脸颊触目可及。
“魈？”犹疑着叫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你，似乎是叹了口气，把你放在了一旁的树梢上。
“在我除尽魔物之前，不要动。”他小心翼翼放下你，得到你肯定的回答以后，转而换上一幅冷冽的面孔，向树下刺去。
那一刻你想，这一定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没错了。
从那以后，你的梦想便是嫁给他。
——
你梦见的都是美好的，遥远的，可遇不可求的。
你一时分不清是回忆还是梦境。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忍，再睁开眼的时候，却是见枕边泪湿一片。
冰凉凉的。
——
今天你又去挑衅了丘丘人。
只不过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怀念。
不，说是怀念，不如说是宣泄难过更为准确。
但是很快你就意识到了来找丘丘人宣泄的自己是个什么品种的傻瓜。
因为你，打，不，过。
对，打不过丘丘人。
“什么玩意。”又一次勉勉强强躲开了丘丘人攻击的你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愤怒，喊声随着眼泪一起再也抵挡不住“不要给我欺负弱者啊！”
被你的吼声吓到的丘丘人：？
“太愚蠢了。”你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果真是个无聊，无用又无能的人，“不愧是我。”
无聊到喜欢自己配不上的人。
无用到到找魔物宣泄。
无能到丘丘人都打不过。
你终于悟透了，三无产品不配拥有爱情。
这话太对了。
你自暴自弃了，两腿一盘坐在了地上，叶间的光影晃得你眼睛疼。
“来来来，今儿就让你感受一下杀人是什么感觉~”你冲丘丘人挑了挑手指，往后一靠倒在了树干上，“不要白不要。”
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你竟然想喊出魈的名字。
好想吃杏仁豆腐哦。
闭上眼的前一秒，你没来由地想。
——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魈稳稳地把你放下，收起□□，皱起了眉头。
“"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想，于是和魈大眼瞪小眼。
”你在干什么？？”他没有管你的不回答，少有地固执地问你。
你还是不理他。
“为什么不说？”他再次固执地发问。最令你惊异的是，他竟然在你一言不发往回走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你的手腕，挣扎了两下，无果。
好啊，仙人一天不见，已经学会a上来了。
”魈，你能不能别这样。“你没有回头，很努力地忍住了自己的哭腔，抬头望天。
”你对我太好了。“
”这会让我觉得呃"你深吸一口气，“会让我觉得，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欢我。”
奇怪的，忽远忽近的距离。
像是喝下去的气泡水，劈里啪啦在心里爆炸，紧紧密密刺激着神经。
“我无聊，无趣，又无用。这不就是你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人么？所以不用怜悯我啦，好了，放手吧？”你试着挣脱他的手，不料对方依然没有动弹。
“”魈看着你洁白的手腕，突然觉得自己是绝对不能松手的，“对不起。”
”但是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我从未觉得你是那样的人。“
你闻言回眸看他，措不及防撞击他认真的神色里。
——
魈并未说谎。
你并不无聊。看上去什么也没干的你，其实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帮助各种各样的人，大到江湖斗争，小到街坊小事。毫不吝啬的说，你的热情程度甚至可以比得上烟绯。
你也并不无用。即使讲的话其实没什么营养，调笑张口就来。与”淑女“二字毫不沾边，但毫无疑问，大多数人是极喜欢你的，这也包括了他。如果说和钟离大人在一起可以让心情趋于平静，那和你在一起就是治愈自我。
”无能“更不可以用来形容你。即使不会战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璃月的普通人不见得人人精通武艺。况且你在生活这方面可谓是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也从不给别人添麻烦。绝不是无用之人。
夜晚在他身边与他讲故事，午时为他做出一盘杏仁豆腐，在业障出现时守在他身边的，都是你。
他入眼四顾，皆是你。
——
他将他的想法讲给你听，你的脸霎时间红了一大半。
”那你以前为什么还"
"如果是我曾经无意间的语言伤害了你，抱歉，我收回那些话。“
”你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脸更红了。
“好吧姑且相信你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声音再次郁郁寡欢，“那么喜欢的那件事，魈上仙总没有说辞了吧？”
果不其然他陷入了沉默。
“看吧，这是无可质疑的，好啦放开我"
"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心，他突然放大了声音。
“那日没有给你确切的答复，并非我不喜欢你。”
“只是我认为，不能够如此草率地接受你的心意。”
无可厚非，魈是喜欢你的。
只是他从不是轻佻草率之人，本想告知你可否等一些时日再回应，你却已经噙着泪离去了。
于是他想，再等一日或许也无妨。
不料第二天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晚他纠结了很久。
你是普通人，而他是带着业障的除魔人，他会害了你的。
而且他也无法给你永恒，他不能陪你一起变老，死去。
总有一天你会隐没在辰星之中的。
你刚刚做出疑问的时候，他又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拒绝。
只是早晨与钟离大人的谈话在耳边环绕着。
他说“幸福是要靠两个人争取的。”
他想，自己的一辈子确实太长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想陪你走过你的余生。
至于那以后，他也会永远为你的灵魂而护法的。
“所以”
“如果你还记着那日的心意，可否给我一个反悔的机会？”
所以最后一刻，他还是选择了遵循自己的本心。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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